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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说有50贯钱什么意思呀 五十贯钱是多少

算命的说有50贯钱什么意思呀 五十贯钱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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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贯铜钱

明朝万历年间,在江苏常州府无锡南关发生了一件命案。腊月十六清晨,屠夫尤葫芦被人杀死在屋里,他新从连襟家借来的十五贯铜钱不见了,女儿苏戍娟也不见了。

四邻于是一面派人报官,一面四出搜寻,结果在无锡城东十里坪找到了苏戍娟,她正与一个叫熊友兰的男子在一起,众人在熊友兰的身上,搜出了十五贯铜钱!众人以为人赃俱获,便将苏戍娟和熊友兰一起带往城里。

这一天正是无锡县令过于执的寿辰,本地乡绅均来祝贺。苏州知府况钟,原是过于执小时的同学,今天也特地从远道赶来,祝贺过于执的生日。席间,许多人着实恭维了过于执一番。座上昆山县令贾祖才即席赋诗一首,“过公从政三十年,岂得浮生半日闲,纷繁无如人世间,怎敌吾侪冷眼看”称赞过于执,并且自赞一番。

况钟对诗中“冷眼”二字不以为然,但也不便扫兴,只顾随着众人猜拳喝酒。

正行酒令,门上衙差来报,说,南关发生命案,人犯已经带到大堂。过于执立即起身辞别众人,来到大堂,南关地保秦古心上前叩头,禀明命案发生情由“昨晚尤葫芦在阜桥大姨家借得十五贯,约我明天去买猪。天明去叫他,谁知他被杀了了,他女儿也不见了”。

过于执听了秦古心的话,自信的点头,觉得心中已经明白八九分了。命人带苏戍娟上堂。过于执看着诉文上写的女犯名叫苏戍娟,父亲却叫尤葫芦,认为必有隐情。他听说苏戍娟不是尤葫芦的亲生女,便料定这是个“恩将仇报”的凶杀案。

过于执问苏戍娟道:“既然不是你杀的人,你爹爹借钱来做生意,为何你逃走了?”

苏戍娟道:“爹爹昨晚拿钱回来,明明说这是我的卖身钱,天明就要把我送到人家当丫头,我这才连夜逃走。”

过于执问:“你可是与熊友兰合谋,一同杀人,一同逃走?”

苏戍兰申辩道:“那位大哥是在路上遇到的。”

过于执听苏戍娟越说越离奇,心想,这女子长得十分美丽,自然会有人勾引她,既然是蓄意杀人,自然会早早统一好口供。

过于执怎肯相信事情竟有这般巧合,“大胆的恶妇,竟敢欺骗到本县令头上来了”。喝令左右将苏戍娟重责四十大板,逼她招供。苏戍娟被打的票开肉绽,仍是不肯招供。过于执勃然大怒,“你串通奸夫,害死养生之父,招是不招?”再命左右用杠子压她。过于执认为案情明了,不容苏戍娟挺刑不招,当堂写好口供,乘苏戍娟昏迷不醒时,在上面画了押。

过于执又命人带熊友兰上堂。过于执看熊友兰身强体壮,便令熊友兰将通奸杀人的事如实招供出来。熊友兰道:“人是淮安人,并不认识这位大姐,怎会有通奸杀人的事。”过于执问十五贯的事,熊友兰说,十五贯铜钱是主人陶复朱叫他到常州买篦子的。过于执见熊友兰不住争辩,甚是恼怒,“你去常州,为何偏与苏戍娟同行,你的十五贯钱,为何与尤葫芦丢失的分毫不差?”熊友兰无话可说,只说冤枉,过于执见熊友兰被问的无言以对,颇为满意,要他承认通奸杀人的事。并把苏戍娟的口供仍给熊友兰看。

熊友兰坚决不肯招供,过于执又命令左右动刑。

熊友兰被打的皮开肉绽,受刑不过,只得画了供状,承认尤葫芦是他亲手所杀。

苏戍娟和熊友兰被押入监牢,案情呈报上司处理。众人因无头冤案一审问清,解除了大家的嫌疑,都上前叩谢,其中一个叫娄阿鼠的,更是感激异常,磕头不止。

初判这样结束,过于执回到后堂,筵席还没结束。

过于执回到座位上滔滔叙述问案经过,贾祖才见过于执审理一件命案用不了一顿饭功夫,心中更是佩服“过大人断案如此神速,令人钦佩”。过于执摆摆手说,“奸夫犯妇都已拿获,赃证具获,判处这种案件容易得很。”

况钟对于过于执断案之快,感到惊奇。

这天晚上,天空飘着小雨,过于执留况钟在后厅歇宿,况钟正要就寝,忽听窗外有人说话。

说话的人是秋桐,是过于执家里的丫头,年前才送南关买来的,秋桐与苏戍娟本来相识,另一个女孩是过于执行的外甥女,叫宋玉盘,秋桐说,苏戍娟竟会碰到这种事,说她通奸,谁都没看见,只是那十五贯钱倒推不掉了。

况钟在房间里听得清楚,正想出门问个究竟,不料门声咯吱一响,倒把两个女孩吓跑了,况钟对听到的情况很是纳闷。

事隔月余,况钟早已回到苏州,这晚正在料理公事,忽然巡抚衙门送到紧急公文,要况钟卯时监斩苏戍娟和熊友兰。

况钟模糊记得案情,看天色已接近子牌时分,便命衙差张宝传话,即刻升堂提来男女犯人问话。

“你可是无锡人氏尤葫芦之女苏戍娟?”

“爹爹,你死的好苦呀!孩儿死得好冤啊!”

况钟听苏戍娟开口闭口只叫爹爹,很是奇怪!

“既然你与尤葫芦有父女之情,为何下得这般毒手?”

“硬说我有杀父之心,请问我爹爹是杀猪的,我连鸡都没杀过,怎么会抵挡得过他!”

这时候,刽子手将斩旗呈上,只等况钟提笔提笔判斩,苏戍娟哭诉道“爹爹呀,钱既然是从姨母家借来的,为何偏说是女儿的卖身钱!我这一逃跑,跳到黄河也难洗清了!”

况钟问熊友兰“你可是淮安人,做何营生?”“小的是淮安人,从小跟随主人陶复朱做买卖。”

“你主人在哪里?”

“就在本城牛市街悦来客栈,那十五贯钱是他叫我去常州买篦子的,路上遇到这位大姐,竟被连累。”

况钟听熊友兰所说与诉状相符, 但除了十五贯钱,不见其他证据。况钟觉得这命案疑问很多,一位淮安,一位无锡,怎结私情?既然同路自可同行,无实证,十五贯是贷款也很难说,怎可判死刑,但已经三审定案,改变不得了。

况钟问,“既然人不是你们所杀,为何在口供上画押?”“屈打成招”“受刑不过啊!”两人哭诉道。

况钟手里的笔有千斤重,于是一面命人去悦来客栈带陶复朱,一面仍继续审问。

这时候,大堂外面已经三更鼓响。

况钟明知自己的职责只是将两个犯人验明正身,绑缚刑场,但看这案件虽经三审,但并未细勘,轻轻一笔, 便断送两个人的性命,心里觉得很沉重。

这时,这时去悦来客栈的衙差回来了,说,“陶复朱已经在前几天去了福建,现有客房的号薄在此。”

况钟细看号薄,上面确有陶复朱和熊友兰的名字。

况钟眼见案情有误,不应判斩,但要推翻原判,却非易事,因此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时,天交四鼓,大堂下两个囚犯的哀嚎,不断煎熬着况钟的心。

况钟猛一抬头,看见座右匾额上的“尔俸尔禄,民膏民脂”几个大字,不禁把心一横,拿定了主意。

况钟终于放下朱笔,令人把苏戍娟和熊友兰押回去,宣告退堂。

吩咐随从备马,立刻到抚台衙门。

况钟来到抚台衙门,要见江南巡抚周岑,门官不肯进去通报,况钟说“出了人命你可担待得起?”见势,门官才答应进去回禀。

这时,远处已有鸡叫,况钟久等门官不出,便捡起木棒,打起惊堂鼓来。

又是好半天,门官送门里探出半个身子来,说“周老大人有请。”

况钟来到周岑的客厅,却不见周岑。

一段饭的功夫,才陆续出来四个打灯笼的。

又过了良久,才走出来四个卫士模样的人,况钟对这样的官场生活,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摆布大半天,周岑才咳咳咔咔的走出来“监斩回令,满可以在白天,为何连夜赶来?”

“苏戍娟和熊友兰一案,还有若干隐情需要查明,请大人允许延期问斩。”

“你做了十多年的官,还不懂三审定案是什么回事吗?”

况钟据实说明苏、熊二人冤情的疑点,要求周岑给他一个月期限,重新查勘定案。周岑只是不允。

况钟想到人命关天,大胆上前说道“若大人怕担干系,卑府愿一人独当,即丢官罢职,也不后悔。”周岑还是不肯。况钟无奈,只好将金印寄压在周岑处,请他宽限数月去常州复查,周岑无奈,只得勉强准许了。况钟又请周岑给予令箭一支,以便就地勘察,周岑虽也答应,但把限期勒紧为半个月。

况钟回到府衙,略备行装,带着张宝径往无锡去了。

过于执见况钟持有都堂令箭,只得强颜陪况钟走一趟。

轿子出南关,老百姓议论纷纷。南关居民娄阿鼠,这日也挤在人群中观看,忽然有人在后面拍了一巴掌,娄阿鼠一惊,见是陈三麻子,两人咬起耳朵来。“听说昨晚况大人升堂,看见苏戍娟小妮子长得漂亮,动了心了。”两人一阵狞笑。

一会,轿子到了南关尤葫芦家门口,众乡绅地保均已早在等候了。众人上前见过礼,况钟问起他们来。

“尤葫芦家出事,你们在他家是否仔细勘探过?”

“只查到一把杀猪刀,已被差官带去存案了。”

况钟于是命人将尤家大门启封。况钟四处查看,忽然发现地上有一枚铜钱,接着一个衙役又在床脚前发现两个铜钱。况钟叫众人再寻找,又在床后找到半贯钱。况钟顿生疑窦,“这半贯钱好生奇怪。”“尤葫芦好喝酒,随意将铜钱抛落地上,也是有的”过于执心有不屑道。

况钟问街坊秦古心,尤葫芦家境如何?秦古心说,“尤葫芦家无隔宿之粮,在临死前两天还向我借了两个铜钱买盐巴。”“穷屠夫家,哪有铜钱垫脚!”另一个乡邻补充道。

况钟又问众人拿获熊友兰时,他身上的十五贯铜钱却分文不少,心中觉得更是可疑。一会儿,衙役在衣柜脚下找出一个木盒,里面放着一对骰子,况钟接过掂了掂份量,很重,是一付灌了铅的骰子,知道这事赌徒骗人的勾当。秦古心说,“尤葫芦吃酒但从不**”。

况钟问街坊中谁爱赌钱,众人都说有个叫娄阿鼠的,最爱赌钱,况钟又问娄阿鼠平素是否与尤葫芦来往。过于执插言说必定来往。众人却说二人素不来往。

况钟于是命衙役传娄阿鼠。

一会,衙役提了两斤鲜猪肉回来,说,娄阿鼠的门开着,人却不在家、

况钟问秦古心娄阿鼠在附近可有亲戚朋友?秦古心说,有个姐姐在惠山,多年不来往了。

当天夜里,况钟化成算命先生,带了张宝,秦古心和两个衙役乘船往惠山去了。

船至江中,张宝忍不住劝况钟,“老爷是苏州的官,怎么在常州卖起命来?”况钟不为所动。

船到惠山,况钟等上岸,大家分头寻访,却不见娄阿鼠的踪影。

这一天,况钟在庙前歇脚,却见里面有摇竹筒的声音,秦古心老汉从门外瞥见正是娄阿鼠。赶紧告诉况钟。况钟让秦古心躲起来,自己进了庙,只见一个人跪在关帝像面前,口中念念有词,那人看见有人进来,先吓了一跳,后来见是算命的,不由得又放下心来。况钟上前和他讲话。娄阿鼠正要起身出来,况钟拦住他的去路,说,“老兄,求签不如问打卦灵。你有什么疑难,只管对我讲,待我占上一卦,保你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先生可会测字?”

“测字、占卦都听便,你且随口说出一个字来。”

娄阿鼠随口说了一个“鼠”字。

“老兄可是问财?”

“还问财,没祸就万幸了。”

“鼠乃十二生肖之首,问祸,乃祸首之首,老鼠最爱偷油老兄可认得一个姓尤的?”

娄阿鼠听了大吃一惊,站起身就要走。况钟转言安慰他说“鼠子头上有个臼字,臼是两个半日,这是说在一天之内还不会有什么灾星。”

娄阿鼠坐立不安,假意问自己会不会被是非口舌连累?况钟威吓道“怎说连累不着,眼下就要败露了。”

娄阿鼠听说,更加慌张,推说字是代测的。况钟说“老兄,四海之类皆兄弟,你有什么危难之事说出来,或许我可以指引明路。”

经过况钟一番劝解,娄阿鼠解除了戒备,把况钟拉倒一边,吐出真言。况钟说,“鼠加一穴,走为上,鼠属巽,巽属东,要逃走宜去东南方,我有只便船可以同行。”娄阿鼠磕头倒葱,感恩不尽。娄阿鼠上了船,便被拿获。况钟回到无锡县衙,周岑已派人在县衙守候,问案子办的什么样了?况钟揶揄道,“我用乌纱帽抵押这场命案都不用着急,老大人怎么倒急了。”

况钟回到府衙不久,张宝也回来了,说,在娄阿鼠姐姐家搜出一个钱口袋。

况钟连夜升堂,叫人带娄阿鼠“快把你杀死尤葫芦,抢走十五贯的事从实招来。”

娄阿鼠正要狡辩,抬头一看况钟,吓得面如土色。算面先生变成了知府大人。

况钟又提来苏戍娟与熊友兰,让苏戍娟辨认从娄阿鼠姐姐家搜出的钱袋。“爹爹拿钱回来,正是用的这个钱袋。”

况钟问“钱袋既是你爹爹的,你可有什么记号?”“一日爹爹喝酒回来,把钱袋烧了个窟窿,我用白线在上面绣了个荷花。”

娄阿鼠这边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连声求饶。

况钟厉声喝道“既想活命,还不从实招来。”

娄阿鼠见无法抵赖,哆哆嗦嗦道“腊月十五晚上,刚从赌场出来,输光了身上的钱,正在犯愁,忽听见尤葫芦背着十五贯从街上醉醺醺的回家。我尾随进了尤葫芦的家,躲在窗外一听,尤葫芦正在与女儿开玩笑,说是将她卖了十五贯,吓得她哭了起来,尤葫芦却醉倒睡去了。过了一会,又瞧瞧,他的闺女忽然擦了眼泪从家中逃了出来。我知道这女孩受了爹爹的骗,想逃走了。过了一会,我就溜进屋里去,正要拿尤葫芦的铜钱,谁知,尤葫芦力气大得很,一脚把我踹倒,我接连挨了几拳头,后来,一不做二不休,抡起手边的斧头,死命朝尤葫芦砍去,很快,尤葫芦就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一动不动了,我想这事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娄阿鼠说完,又连声求饶。

况钟一面命人将娄阿鼠打入牢中听候判决,一面命人将苏戍娟和熊友兰带上来,当堂打开刑具,告诉他们真凶娄阿鼠已经被拿获,两人平反了。

苏戍娟惊魂未定,哭道“如今爹爹死了,我上哪去啊?”况钟抚然道“本府给你十两纹银,到皋桥投亲去吧。”

况钟又亲自把十五贯铜钱还给熊友兰。

至此,十五贯故事全部结束,所谓因果不虚,善恶有报,好人昭雪,恶人落网,况大人不辞劳苦,为民请命,成为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