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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的母亲的句子100字左右(高兴的母亲的句子100字)

高兴的母亲的句子100字左右(高兴的母亲的句子1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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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味道

妈妈的味道

胡新年

爷爷,我今晚不跟你睡了,我要上妈妈的房间里睡。9岁的小孙子,洗过晚澡后,就把床上的小被子,抱在怀里。

因为儿子和儿媳在外打工。我负责带孙子。千呼万哄,小孙子情绪刚稳定几天。今晚又作乱了。

为什么呢?妈妈的房子里没有人,夜里你一个人,不害怕啊?我将了他一军。

不怕,我想妈妈了,那屋床上有妈妈的味道。孙子带着哭音说。

我眼一酸。那你就去吧。

过段时间,我不放心,推门看看,黑黑的房子里,小孙子怀抱着妈妈的枕头,甜甜的进入梦乡。

记得那是十几年前,我在外打工。一天忽有闲暇,便抽空回家,看望父母。

一路奔波,至家敲门,母亲格外惊喜。拿凳倒茶,嘘寒问暖,把我整得像客人一样。

父亲在田野里干活,还没有回来,我家前屋后转了一圈。小菜园里,果蔬特别丰盛。鸡犬围着我转个不停。

母亲像魔术师一样,回屋里见饺馅已经弄好,正在扞饺皮子。

今天吃饺子啊?馅儿黄黄的,放鸡蛋了吧?最喜欢吃饺子了,我欣喜地说。

知道你从小就爱吃饺子。母亲高兴地说。

前村李家买车子了,庄后张家孩子结婚了。我边包饺子,边听母亲说些庄上人家的俗事趣闻。偶尔插问一句,便是点头应答。

门前车响,父亲回家吃午饭了。母亲急忙端起饺子去厨房。

我和父亲说会话。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桌喽。我忙拿碗筷。倒点酱油蘸饺子吃。从小到大,记忆中母亲总是最后一个吃饭。

今天的饺子真香,放鸡蛋真好吃,有筋道。我龙吞虎咽,一碗下肚。

好吃就多吃一点,锅里还有呢,在外难得吃回饺子吧。

母亲像会算命一样,适时进屋,把第二碗饺子倒给我。怕我吃不饱似的。

今天的饺子,忘记放盐了吧?忽然间,父亲说了一句。

不可能,小年子,你吃味道咋样啊?母亲怀疑地问。

有味,很好吃。我正吃劲头上,

不对,你细尝一个看看。父亲仍然坚持。

就没有你娇情。母亲边说也尝了个饺子。

还真没放盐,小年回来,我只顾高兴,可能忘记了。母亲尴尬的说。

我又细嚼慢咽一个饺子。还真没放盐,但是很好吃。少吃盐,对身体好。我向父亲解释说。要不就多蘸点酱油。我又一碗下肚。

母亲慈爱的望着我。还是自家的孩子,不嫌弃。

虽然饺子没有咸味。我仍然吃得饱饱的。一点也不感觉难吃。可能是母子天性。天下最好的味道。便是妈妈的味道。永远也不会忘记。

我的三位母亲

在我的记忆深处,第一声喊“妈妈”的,是我的嗣母。

夜里我睡在她怀里,当我醒了的时候,就从被子里钻到父亲那头去,来回爬了几次。天亮了,父母亲都起床了,我一个人再把被子拱得高高的,成了一个长长的洞,我在里面玩石子,盒子用铜板钱“打玻”,玩得高兴极了,直到母亲喊:“狗儿,起来,要吃饭啦!”母亲一直叫我的小号,从未喊我的学名。我有一个姐姐,母亲教我喊“哥哥”,一直喊了十多年,直到我十四五岁了到姐夫家去,我懂事了,才自动改口喊姐姐。由此可见,母亲是何等的想要一个儿子呀!姐姐很喜欢我,她把荸荠削了皮,白白的,一个个用灯草梗子串起来,让我用手提着,一个一个地咬着吃。我至今未忘,永远难忘。

我八九岁了,上小学读书,学校距家五里多路,中午不能回家,是带中饭去的。我母亲跟我安排得非常妥贴,用一个盅子炖着一个鸡蛋拌和的豆鼓放在一碗饭的中间,上面再用一个碗扣紧,然后装进一个白土布小袋子里挽住,提在手里非常方便、安全,碗不会打破,中午时饭还有热气。别的孩子没有我这样的优越性,母亲关爱我如此周到细致,不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而是日日月月,年复一年,直到我小学毕业。我生来就是一个忠厚听话的孩子,从未被父母打骂过,一次也没有。母亲常年病病痨痨,家里田多,只父亲一个人做事,牛没人看,我一早一晚、节假日得放牛,特别是放了寒暑假,我整天和邻居的孩子们或老爷爷到山上去放牛,直至我去外地读初中为止。

我的第一位母亲,给了我一个不缺营养的身体,为我将来一切打好了基础,还给了我一个快乐的童年,培育了我自尊自爱自重的一颗赤子之心。

我的第二位母亲——生母张氏,小时候,印象不深,要说记忆还是有的。我父亲打伽马(双腿叉开坐在他两肩,手扶着他的头)去给妈妈拜年,每年的正月初一好几个年头都去了,记得我蛮大了,压得他累了,流汗了,才把我放下来,歇一歇,或让我走一阵子后,又把我托举到肩上。当我能望到母亲屋旁的黄土坡及坡上竹林,就高兴地喊起来:“快到了”。我曾和二哥在下雪天上桃花山去给外婆拜年,仅仅一次,我也曾和母亲到过蔡家湾姨妈家,也仅此一次而已。

我真正认识我的生母,是到了我十八、九岁读高中时那个特大困难的年代。学校里饭吃不饱,节假日回家,公共食堂里不能给我打米,只能从父母亲的饭钵子里匀给我吃,有一次我母亲想从食堂事务员那里称点米,央求说:“我的仲望回来了,吃两餐饭就到学校去的,能不能称几两米给我。”事务员硬是不肯,他是我姑妈的继儿子,我姑表兄和母亲是流着眼泪说给我听的,我只可默默无言,感叹一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生母那边倒好一些,占了人口多的优势,母亲家有四口人(两个妹妹、叔父),大哥家有了四个儿女,共六人,二哥家有了三个孩子共五人,那时搞平均主义,人口多,劳力弱反比人口少劳力强的家日子好过一些。

我的同学好友涂家琼是我母亲一个生产队的,他母亲常磨炒米粉子,给儿子带到学校去吃用开水拌和,香甜可口,我母亲像涂母一样,磨炒米粉给我或托人捎去,不止一次两次,是好多次啊!我还记得有一回叔父用花篮在堰塘捉到几个乌龟,吃了几次龟肉,真是大补,身体元气得以恢复。再者我喜欢吃干豆腐,无论什么时候去都有这碗菜。我记得一次是六月间了,大热天,她从房屋的抽屉里,拿出两块熏黑了的硬梆梆的豆腐用开水泡着,然后使劲地切成一片片一条条,放在锅里炒和煮。那一幕幕情景,仿佛还在我眼前清晰显现。

我每次去都是两手空空,回家时吃了母亲又香又甜的饭菜满载而归。回想起来,多么惭愧呀!我一个拿工分的民办老师,家里又有一群儿女,四处借挪无门,确实想不出一点办法买点东西看望母亲。反而让母亲费心费力,当成稀客款待。我常想母亲这样看重我,好像是对我的补偿,认为只生了我,没有养我,我是拉掉娘的奶头过继的。母亲多虑了,这不关你的事。这只能是生父体弱多病,自认为难以承担家庭重负了,再者他去东边韩家湾里参加修族谱,住宿在我嗣父家,看到他家生活富裕,人又勤劳厚道,就是没有儿子。出于同情和回报茶饭住宿之恩,所以把我继嗣了,我这样想是很合乎情理的。我两个父亲早已离开了人间,我没有让他俩失望,一是代生父报了茶饭之恩,二是为嗣父传宗接代了,他逝世前只没见到第三个重孙。

想到母亲经受过的最大灾难,足以令她痛不欲生。那是一九年古历七月二十一日,我二哥在田里收割早稻被毒蛇咬伤至死,时年二十七岁,我母亲哭得惊天动地、死去活来,嚎啕着“一道篱笆三根桩,断了中间得力的桩,儿啊!你走了,抛下儿女,抛下老娘,叫娘怎么活呀!……”从此,母亲脸颊上的肉掉了,消瘦下去,眼光失神黯淡了。二嫂才二十六岁,膝下有不满七岁的儿子建军,五岁的女儿姣梅,两岁的女儿姣娥,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年底前就会降生的孩子。真是天道不公啊!给普普通通的勤劳之家带来无情的灾难。

后来年纪轻轻的嫂子,带着一岁多的小女儿学军改嫁秦姓,留下一儿二女,母亲身边还有我大妹子小姑,好像是二哥死后第二年出嫁的,小妹子九兰尚在小学读书,我叔父只有一只昏暗的眼睛,终日低着头做事,劳力不强,一家七口艰难度日,全靠母亲支撑着。幸好,那时是出集体工,靠政府、群众、照顾口粮。不然的话,只能祖孙三代出门讨饭了。一家人的吃饭穿衣,浆衣洗裳,屋里屋外,灶前灶后,一双小脚从早到晚忙得团团转。母亲为孩子们的学费东挪西借,不分白天黑夜的做斗笠卖,深夜了还到孙儿孙女的床前床后转,盖被子,生怕他们着凉。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载,所受的苦楚几箩筐也装不下,要诉说苦情几天几夜也讲不完。

我母亲抚竹育笋,功不可没,苦尽甘来,改革的春风吹到了寻常百姓家,第二次土改分到了责任田。恢复高考后,小妹九兰,侄子建军先后考取了师范院校,后来当上了中学教师,我大哥的次子建宏考取了部属中专,去南京读书,后来分配到铁道部所属的株洲机床厂,当上了会计师。我儿子考取了财经学院,分到银行部门工作,我也由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师,这一连串的喜事才使你重新振作起来,恢复了往日炯炯有神的目光,露出了落落大方的笑容。母亲啊,你活到八十三岁,没有享清福,总是闲不住,为你的儿和女、孙儿和孙女做了好多好多的事,带外孙、重外孙,还到华容二中去带潇潇。九兰、建军的老师、同学、同事、好友来了,尽其所有热情款待,恨不得把身上的肉剜给人家吃。你的慈爱之心、宽宏度量、克己待人的崇高品德,在我心头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我的第三位母亲易氏,是我第一个母亲的叔伯妹子,同庚的只小月份,是个独生女。我教书的舅舅是她父母的继儿子。我的这位母亲命苦,出嫁后走了几家,没生儿女遇到的丈夫都很凶恶,不是打就是骂,都是被赶出门的。娘家没有了房子,亲人,我舅舅只是名义上的弟弟。后来独居在一条小港边没人住了的茅草屋里,靠屋旁荒地种瓜种豆种杂粮和栽蔬菜维持生计。当我嗣母病逝后,住在我隔壁的亲姨从中牵线搭桥,来我家填了房。我父亲为人忠厚,勤劳节俭,身体强壮,她有了一个安定的家,结束了挨打受骂,流离失所的痛苦生活。当我一九五四年寒假回家见到她就改口喊妈了。

第三位母亲及父亲和我妻子儿女才是一家人,共同生活了三十多年。为我结婚成家,为我抚育儿女费尽了心机,待我和媳妇如同亲生一般,家庭和睦,婆媳温馨相处,从无口舌之争。

回忆往事,最使我感动的永远难忘的有两点:一是在社教运动和时期,父亲极其卖力积极出集体工,从不摸洋工,人家还喊他做副队长呢,父亲身体强壮,利用开工前和收工后早晚时间到处开荒,母亲就种上各种杂粮、各种瓜类、各种蔬菜,来填补主粮的不足,在那困难的年代,我家和其它家庭一样,平平安安地过去了,这全是父母的苦劳。二是我五个儿女全是母亲一手一脚拉扯大的。她没有生儿育女,她把慈爱之心全寄托在我儿女身上,她比有孩子的母亲的爱心还要真还要深,做得还要周到,还要细致。我记得有几次孩儿娘讲过,炎热天她抱着孙子摇摇摆摆,高一脚、低一脚到山边、地边、田边去喂奶,免得媳妇耽误集体工扣工分。我五个儿女,大的六二年生,小的七三年生,中间相隔十二年,每个孩子都跟她睡了几年,为他们端屎端尿、洗尿布、洗脏衣、洗脸洗澡、煮稀粥、磨米粉,这些琐碎事全包揽了。若是没有一颗慈爱之心,没有真诚的亲情,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我的三位母亲,同生于清朝末年,距今有一百多年了。三位母亲同是一双小脚,相貌脸形肤色都十分相似,白色或灰黑色的对角头巾打扮也一样,真像三姐妹,一个生我、一个养我、一个抚育我的儿女。三位伟大的母亲用她们的慈爱之心,用她们高尚的情操造就了我的一生,让我一生平平安安,幸福了我的家庭,让我一家人和和美美。这种大恩大德无可回报,要报也难报万一。如今我还有八十五岁的姐姐,就是我小时候喊了十多年哥哥的那位姐姐,我还有九十二岁的岳母娘,还有卧病在床已九十一岁的亲叔父。我一定要像三位母亲一样,用真诚的心、真挚的情去孝敬他们,去看望他们。对他们繁衍兴旺的儿辈、孙辈、重孙辈、玄孙辈尽我的一点点责任,做点点力所能及的事,也可算是对三位母亲的报答吧!

作者韩仲望,1940年出生,华容县东山镇大众村人,系退休教师,本人三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