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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粱可以造什么句子二年级(高粱可以造什么句子)

高粱可以造什么句子二年级(高粱可以造什么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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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勤地不懒,我爱家乡的那片土地

大姐夫的单位有块儿空地,分给了同事们。大姐很高兴,准备开垦出来种点儿菜,下午下班之后我也赶过去帮忙。

这块地面积不算大,但里面长满了一人高的野草,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杂树。虽说已经是初秋的天气,但气温依旧很高,关键还有那令我发怵的吸人血决不眨眼的蚊子们相伴。

开垦荒地的第一步就是清理杂草。这项工作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要不怕热、不怕脏、不怕累、不怕扎手,有力气就可以完美胜任。对于我和大姐来说,去除杂草根本不在话下。

小时候经常帮着母亲在田地里、菜园里干活,早就练就了一身本事。虽然十多年不曾再与土地打交道了,但本事却丝毫不减当年。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大姐看着光秃秃的地面开心地笑了。只是我的手上、腿上、脚面上留下了蚊子给予的贵宾待遇——十几个大疙瘩。我自幼就惧怕蚊子,只要被它们咬到,那钻心的痒难以用语言形容。

所以,干活之前我也做了充分准备,长袖、长裤,还戴了口罩,抹了驱蚊花露水,可谓全副武装,但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被蚊子亲吻这一浩劫。

我一边挠痒,一边诅咒蚊子,脸上的汗水流进了眼睛,又涩又疼,用衣服袖子一抿,瞬间恢复正常。大姐看到了我的举动,笑着说小时候干活时就是这样擦汗的。

“小时候”,是啊,小时候的事情虽然在时光的流逝中愈行愈远,可那刻骨铭心的记忆,随着年龄的增长好像早已烙印进了我的心中,清晰,温馨,快乐。

我的家乡社旗县饶良街,满载着我小时候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我们家一共七口人,但是劳动力似乎就只有母亲一人。父亲长年在外工作,我们几个孩子都在上学,家里面和地里面的活计都落在了母亲身上。

从我记事起,在母亲的口中便知道了我们家共有五亩地。母亲说街上地薄(少),达不到一人一亩,我父亲是商品粮户口,队里是不跟他分地的。

五亩地如果搁现在的话,种起来是很轻松的,可那时候种地用的都是最原始的劳动工具,现代化的东西想都没有想过,因此,虽说只有五亩,种起来却困难重重。

俗话说“一个蛤蟆四两力”,所以,一到过星期和放假的时候,我们就会跟随着母亲去地里帮忙干活。

我们隶属于饶良街村委的“五队”,五亩地分散在好几处。饶良街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有一圈寨墙,我们家在东街佛堂那边,东寨门里面有四队、五队的地,这里面自然也有我们家的一块儿地。

我最喜欢的就是寨墙里面的地。从我们家到我们家的地,只有五分钟的路程,而且地的东头就是寨墙,爬上寨墙,无论是寨墙里或是寨墙外,美丽的风景尽收眼底。微风吹过,送来清凉,干活的疲累瞬间就消逝了很多。

寨墙内我们称为“寨里”,寨墙外的自然就是“寨外”。寨外我们也有一块儿地,因为寨墙的阻隔,距离上虽然没有寨里的近,但与其它地块儿相比,仍旧是很方便的。

寨外地的东边地头是一条大沙河,河水清澈,像一条玉带一样日夜不停歇地缓缓向南而行。过了桥继续向东走个两里多地就是我们队的“大块儿地”,这块儿地可是名副其实的大。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所谓的“大块儿地”,路程远不说,地的西边到东边,南头到北头,那么宽,那么长,在我小时候的目光里,这块儿地无边无际,没有界限。可是,我们家的亩数最多的一块儿地偏偏就在这里面。

在这块儿地里面干活,割麦子是看不到尽头的,摘绿豆总也走不出去,如果手脚再笨一点,连前面人的背影都找不到。一进入地里面,就像走进了原始森林,周围全是庄稼,没有方向感,没有一丝风。“大块儿地”的名字与事实真的是没有丝毫违背,稳稳地相得益彰。

除了这三块儿地,我们还有一块儿紧邻大块地的“淹花池”。别看它与“大块儿地”是近邻,却不足“大块儿地”的八十分之一。这块儿地与柳庄接壤,中间只隔了一条大路。

为什么这样命名呢?地的东面就是高岗,一下雨地里面就满是积水。夏天雨水多,秋庄稼被淹是常有的事,有时候薅草还得光着脚下地。“淹花池”的名字就缘于此。

记忆中,现在的饶良镇中大门前我们家也曾经有过一小块儿荒地,之所以记得这个地方是因为那一年母亲在这块儿地里种的是红薯,收获时我们一家人一直忙到深夜。月明星稀的秋夜,凉气已重,我坐在红薯藤上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边盼望着能赶紧回家,肚子实在是太饿了。

饶良街的东岗上有一个林场,与林场毗邻的地方我们也有一块儿地。至于东岗上的地,我只去过一次。因为母亲说离家太远了,小孩子没有长劲,怕跑伤了腿。

有一年的夏天,不知为何,母亲居然开了金口,允许我和妹妹与她一起去锄地,我心里面别提有多高兴了。家里面其他地块儿我都去干过活,唯独这块儿地,成了我梦寐以求的地方。

愿望终于要实现了,根本不考虑等在我前面的是什么。虽然具体出发的时间早已经忘记了,但一路上的画面依旧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翻过寨墙,走过石头桥,田野里一片碧绿。

那时候没有特别高的庄稼,一眼能看到很远。那时候也没有除草剂,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在沟沟坎坎里盛开着。草丛里,时不时的有蚂蚱跳跃,惹得我和妹妹追着逮。过了大块儿地继续东行,渐渐的,我似乎知道母亲所说的“没有长劲儿”的意思了,两腿沉重,一步也不想迈了。

开始时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狼狈。我异常后悔,想回家,母亲说已经走了一多半的路程了,不能前功尽弃。说来也奇怪,脾气暴躁的母亲那天出奇的温柔,非但没有发火,如果遇到了树荫处还会带着我们坐下来歇一会儿,喝口水。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终于走到了日思夜想的地里位置最高的这一小块儿地的跟前。

地里面种的是黄豆,轻风阵阵,绿油油的叶子随风摇曳着。因为地势高,整块儿地就显得特别敞亮,放眼远望,与站在寨墙上观看景物的感觉是大不一样的。

尽管我已经没有力气帮助母亲锄草了,可母亲并没有责怪强求,任凭我和妹妹自由自在的在地头玩耍。蓝天、白云、微风,还有那满目的生机盎然和广阔的视觉空间,美的让人咂舌,陶醉其中,享受大自然的美好是何等的惬意。

临近黄昏,母亲便早早收工,带着我和妹妹回家,这可与在寨子里干活是大相径庭的。如果是在寨子里,不干到天漆麻黑母亲是绝对不允许回家的。

那时候一家人的口粮全都出自于自己家的地里,收获的粮食交了公粮之后就是我们全年的供给。所以,庄稼的播种与现在是不太一样的。

小麦是家家户户的重中之重,每年深秋播种,来年的五月收获,每个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则是秋庄稼。说是不同,也是大致相同的,毕竟是自产自销的年代,很多东西在我们街上的供销社里是没有卖的。

所以每年收割完小麦,母亲在播种秋季作物之前,必先做好分配,哪块儿地里种什么都事先安排好。黄豆、绿豆、芝麻、谷子,这几样是要有的。

为了节省土地,做到合理利用,绿豆地里套种包谷(玉米),地头处点几颗高粱,里面搭配一些江豆。有了高粱,母亲就会偶尔给我们蒸一锅“狐狸头馍”吃;有了这些江豆,过年时就可以吃到甜甜的“豆包馍”了。

记得有一年母亲把寨子里的那块地里全部种上了棉花,也就是从那一年开始,我们姊妹几个每年都会得到一床厚厚的新花被子。寒冷的冬季里,这一床被子既暖和又轻软,伴着我们渡过一个个漫长的黑夜,也伴着我们慢慢成长。

这就是土地送给我们的礼物,她虽然无声,却养育着她身上的大人、孩子。

小时候的我们每学期中除了过星期外,还有好几个假期——寒暑假、麦假和秋忙假。这几个假期中,寒假里我们很少去田地里劳作,但其他假期都需要去田里帮母亲干活。我们家劳动力少,力量薄弱,那时候干活全凭人力。母亲是一个要强的人,再累再忙也要把地种好,几张嘴是需要食物的,填饱肚子才是刚需。

那个时代,地里的收成怎样,一是看人是否勤劳,二是看天是否风调雨顺。“老天爷咱们左右不了,不怕吃苦好好干活咱们是一定要做到的。”这句话是母亲告诉我的。

母亲说到做到,我们上学时她自己干,我们放假了她带着我们一起干。一边干活一边教导我们要好好读书学习,用她的切身体会向我们言传身教。

说实话,田地里的农活真的很考验人的毅力,与坐在教室里学习相比,确实是又苦又累。每年的小麦成熟时是我们种地人的重头戏,往往是一家老小一齐上阵。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五月的天,温度很高,沉甸甸的麦穗低下了头。早上的天空刚泛出一丝亮光,母亲就已经穿戴整齐叫我们起床了。凉水洗把脸,我们便一人一镰跟着母亲下地。

这时候,父亲是与我们一起的,无论工作再忙,农忙时他也一定会准时回到家中。这个干活大军中,父亲的地位与母亲是同等重要的,虽然父亲干农活与母亲相比稍有逊色,但好多活计是非他莫属的。磨镰、垛垛那可是父亲的长项。

金黄的麦田一望无际,在东方晨晓的照耀下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地块儿平整也好,高岗低洼也罢,每一处都是希望,每一处都是心安。在这金色之中,承载着无数家庭对未来的期许和憧憬。

多少个日夜的等待,多少次麦田里的守望,多少场雨水的浇灌,多少滴辛勤的汗水,终于换来了这一朝收获的甜蜜。颗粒归仓的前提是风调雨顺下的庄稼丰收,满满的粮仓才是填饱肚子的关键所在。

土地馈赠给人们的永远是源源不断的欣喜,是厚重淳朴真实可人的食物。“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土地,是农人的根。生,在土地上劳做;死,投入土地的怀抱。如果没有了土地的依托,我们又将何去何从呢?

现在很多人爱区分城里人和乡下人,其实无论是世界上的哪一个人,不都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在土地上吗?

我们口中的食物,身上的衣物,脚下的道路,居住的房屋,生存的环境.......又有哪一项能离开了土地呢?

所以敬畏土地应该是我们每一个生活在土地上的人的心中最高尚的信仰,因为土地才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根之所在,是我们的永恒命脉。

父母相继离世之后,我也随之失去了与田地的缘分。十多年了,唯有在梦中才能重拾小时候跟着母亲在田地里摸爬滚打的情景,回味与土地结下的深深情缘。

我曾因为低头割麦而腰酸背疼,收割芝麻伤了脚趾,我也曾因为摘绿豆湿了衣衫,摘棉花而划伤了脸颊,我还曾因为干活累而埋怨过母亲,在烈日下除草而撂过挑子......

但不管怎样,我却从未怨恨过土地,以至于出嫁之后我还是会回到母亲身边,帮着她料理着庄稼。

老辈人经常说“土地是个宝”,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假。母亲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人勤地不懒”,经过岁月的打磨,这些话住进了我的心窝,越发的对土地留恋不舍。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远远离我远去,现代人的快节奏生活让我失去了小时候的很多快乐。特别是生活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块土地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奢望。

大姐延续了母亲吃苦耐劳的性情,能有一方土地,哪怕是极小的面积,也让她兴奋不已。其实不只是她,我也很开心。

小时候,家门前就是大菜园,四季里都有应季蔬菜,现摘现吃。那时候虽然没有冰箱,但是我们吃的菜都是极其新鲜的,每个季节的菜都有那个季节的真实味道。

夏天的菜园简直是个聚宝盆,韭菜、苋菜、荆芥、辣椒、黄瓜、茄子、豆角、番茄、茭瓜、......菜园外面还有丝瓜、南瓜、冬瓜。除此之外,母亲还种了扫帚苗,嫩的时候可以吃蒸菜,老了可以扎成扫帚扫院子,真的是一举两得。

傍晚,母亲熬上一锅绿豆粥,菜园里的新鲜蔬菜被母亲烹饪出各种美味,再配上散发着麦香的白面馒头,简直是美哉,乐哉!那情景,那味道,历久弥新,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这就是土地的恩赐,用任何言语都表达不尽我的感激之情。

大姐指着我们整理出来的土地,神采飞扬,计划着种些什么菜,怎么搭配才不至于浪费了地方。我看着大姐上扬的嘴角,亦如当年的母亲,为了心中的期望精心安排,绝不亏了土地的恩情。

大姐比我年长几岁,作为家中的老大,她曾经是母亲最得力的帮手,所以对待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感情自然更加浓厚。尽管我们早已不再为解决温饱而像母亲那样终日在田地里面劳作了,但是能有一处土地让自己在闲暇时进行耕作,既是对过去岁月中田园生活的重温,又是在现今的喧嚣紧张中让心灵得到慰藉的一方净土。

其实,巴掌大的地方,能种的东西是极其有限的,真正种下的则是农家孩子对土地的那种刻骨柔情与年复一年的深深眷恋。

夕阳西下,晚霞妩媚,映红了天际,亦如那满目丰收的广袤田野,把我对土地的情愫拉得很长,很长......

作者简介

张蔚革,女,汉族,生于1976年,河南省社旗县人。多年来,一直从事中学语文教学与研究工作,现受聘于社旗县永兴学校。县优质课一等奖获得者,优秀班主任,优秀语文老师,永兴学校语文教研组组长、初中语文备课组组长。爱读书,爱用文字记录生活工作中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