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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和面是什么征兆(梦见和面)

梦见和面是什么征兆(梦见和面)

周公解梦:梦到这几种场景,预示着生活幸福富裕,会获得成功!

树笔直挺拔,象征着人的健康。

梦见绿树,会身体强壮,增加人口。

梦见大片树林,意味着生活幸福富裕。

梦见发现财宝,预示有机会获得成功,或是将意外得到贵人相助。

梦见挖掘财宝,表示身体健康,事业前景光明,眼下投入的事情可能为你带来巨大的收获。

女人梦见在藏珠宝,预示将怀孕生孩子。

未婚女子梦见自己在藏财宝,预示将会嫁给一位有钱的男人。

梦见把自己的财宝送给别人,预示能发大财。

梦见吃面条,预示着生活富裕,是吉兆。

梦到吃面条,预示着身体健康,好事即来。

梦见吃通心面,预示着身体健康,身体免疫力增强。

孕妇梦见吃通心面,代表宝宝发育的很好,可以放心等待宝宝降临。

鲤鱼、 红鲤鱼在民间有吉祥的象征意义。过去,人们相信鲤鱼是一种有灵性的鱼类。

传说,鲤鱼、 红鲤鱼只要能跃过龙门,就会化为天上的飞龙。

梦见鲤鱼、 红鲤鱼,代表的是做梦人学业上的成功与事业上的发展。

梦见鲤鱼、 红鲤鱼在鱼塘里游来游去,表明做梦人在事业上会有发。

梦见红色鲤鱼、鲤鱼、 红鲤鱼在水中蹦跳,预示做梦人家里将有喜事临门。

国家能源集团:播下“脱贫种”结出“致富果”

2002年和2013年,按照国家六部委统一安排,陕西省榆林市米脂县和吴堡县先后成为国家能源集团在陕西省的定点扶贫县。

解了忧愁,有了盼头,消费扶贫拓展脱贫新路径

从3月10日开始,神东煤炭集团总经理、党委副书记杜善周就经常收到“又一车苹果拉走了,太感谢了……”类似这样内容的短信,发信息的是米脂县县长高寒,这个故事,得从一颗苹果说起。

然而,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的突袭,让原本打算销往上海的16万斤苹果订单取消,果商进不来,苹果卖不出去,随着天气回暖,果品的保鲜期缩短,果库每月消耗电费将近6000元。眼睁睁看着辛苦种下的苹果堆在库房,这不仅让果农李志红的心情跌入了低谷,县长高寒也愁上心头。

于是,高县长给杜善周总经理发了一条短信,看看神东能帮他们销售二三十吨苹果,解决燃眉之急难?很快,在经过实地调研之后,米脂山地苹果被运到神东,以每斤3元的低价销售给员工。没想到,员工的购买热情和支持力度会那么大,很快米脂苹果就成为了“紧俏品”,供不应求。

4月23日,来自吴堡、米脂的一批批特色农产品包括羊肉、土鸡、鸡蛋、绿豆、蜂蜜、粉条、小米、挂面、水果等,在神东煤炭集团特别设立的扶贫窗口开始售卖。售卖当天,五个扶贫窗口累计销售农特产品32648元。

消费扶贫,是有效落实这一要求的扶贫方式,也是国家能源集团参与脱贫攻坚的重要途径。2020年,国家能源集团计划向米脂、吴堡两县投入农特产品采购资金2500万元,帮助销售价格不低于100万元的农特产品。

自立自强 授人以渔 就业扶贫是拔除“穷根”的良策

保就业就是保住千家万户的“饭碗”。“ 现在,我父亲再也不用每天从事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为家里的生计奔波了,就业一人脱贫一户,在我们家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神东石圪台煤矿运转一队钳工李西安深有感触地说。

李西安的家在吴堡县宋家川街道办后墕村,2017年毕业后回到吴堡县郭家沟镇下山畔村当了一名后备干部,参与协助脱贫攻坚工作。“在村里工作的时候,看到国家能源集团对我们的帮助,能感受到乡亲们对他们的感激之情,做梦也没想到,今天我也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这个机会对我,对我们家至关重要,我一定会用更加努力的工作回报国家能源集团对我们贫困大学生的关爱。”

2019年,神东煤炭集团定向招聘了9名吴堡、米脂的建档立卡贫困大学生,他们勤于学习、敢于吃苦的优秀表现,受到了分配单位和同事们的一致好评。李西安就是其中的一员,遵守劳动纪律,工作和学习中的自主、积极性高,与同事相处融洽,是他给大家留下的共同印象。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对贫困人口简单施以救济,只能让他们暂时摆脱贫困,只有增强内生动力,变被动接受扶贫为主动脱贫,才能让贫困群众真正走出贫穷,确保扶贫工作持久有效。

精准发力 提升造血功能 产业扶贫托起“稳稳的幸福”

“在厂子里,我的营生主要就是包装挂面,包一把挂面挣0.3元,一天下来能包500多把,除去误工,一年下来就有4万多元收入。”今年已经63岁的宋春英一边包着挂面,一边高兴地说道。

当地人把“工作”叫“营生”,宋春英的营生就是每天和面打交道。她口中的厂子就是挂面厂,塬上的百姓都知道,这是2017年国家能源集团定点扶贫吴堡县寇家塬镇,投资500万元建成的东庄挂面厂。该村集体经济负责人王彦军介绍说,“目前厂里雇用村民46人,其中贫困户17人。通过务工、分红和贫困户专股等形式,辐射安家山、庙岔上、车家塬等18个贫困村,500多户贫困人口直接受益。”

产业扶贫是稳定脱贫的根本之策。“生姜种植之前要把姜块放进药剂里浸泡一下,再放进塑料袋里密封起来,一般十多天以后就可以播种了。”在国家能源集团投入215万元专项资金建设的吴堡县岔上镇川口村有机蔬菜大棚种,村里的技术指导员徐艳军捧着刚刚冒芽的生姜块,正在向大家伙传授秘诀。

该项目占地面积约35亩,实际使用面积24亩,主要建设大棚20顶,每顶 1.2亩,蓄水池一座,储水80吨,用以发展村集体经济。项目每年度大棚种植将带动劳力250人次,每人次日工资100元。带动贫困户86户200人,每年人均分红500元。

绿了环境 鼓了钱袋 生态扶贫种出“绿色银行”

近年来,国家能源集团大力推动米脂、吴堡两县的生态扶贫,生态环境从荒芜脆弱到绿色宜人的同时,种出来的“绿色银行”让众多贫困户在兴林增绿中脱贫致富。

沿黄道路生态林建设项目是国家能源集团生态扶贫项目之一,项目在栽植及后期管理管控中优先雇佣贫困户。沿黄路生态扶贫建设项目总投资300万元,新建沿黄公路生态林约400亩,其中横沟-李家沟段245亩,川口-任家庄段约155亩,帮助吴堡县推进林业生态建设。同时,项目实施约带动贫困户148户344人,人均增收1000元以上。目前该项目正在施工,预计5月底全面完成栽植任务。

国家能源集团在定点扶贫县的生态扶贫方面下真功夫,大力推动“生态+产业”扶贫帮扶模式,让扶贫县真正变荒山为“绿水青山”,变荒山为“金山银山”,让生态环境保护与脱贫同步前行。

补齐短板 真情关照 基础设施扶贫焕发农村新活力

5月8日,吴堡县红湾村的“幸福院”正式启动,迎来了首批入院的留守老人。

红湾村“幸福院”是国家能源集团神东煤炭集团公司2020年引进外部帮扶项目,对该村原村委会7孔旧窑洞进行翻新,并新建了餐厅、厨房、锅炉房和洗澡间、卫生间,所有室内设施一应俱全,是集吃饭、休息、卫浴、健身、娱乐、学习于一体的农村互助“颐养院”。

国家能源集团2002年以来先后在米脂县投入扶贫资金2422万元,使9个乡镇90个村的基础设施得到了明显改善。累计新修生产道路265.71公里、新建便民桥14座,新修高标准农田258亩、修建淤地坝13座,安设太阳能路灯53.95公里,解决了1213人、1.2万头大家畜的安全饮水问题。通过改善农业基础条件,有效的减少了农业生产成本,减轻了农业生产强度,提高了农业生产效率,为我县稳定实现脱贫“摘帽”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同时,国家能源集团先后在吴堡县投入帮扶资金2300多万元,实施安全饮水工程11处,为8个贫困村安装净水设备3950套,有效解决了28个贫困村5000余人的饮水问题,提高了村民生活质量;新修及拓宽道路117公里,解决了25个村的交通难题;安装太阳能路灯230盏,全面改善了4个村群众生产生活条件,打通了30多个贫困村基础设施的“最后一公里”,使群众生活环境日新月异。

为你点灯 照亮前行 教育扶贫浇灌希望之花

补齐贫困地区义务教育发展短板,让贫困家庭子女都能接受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是夯实脱贫攻坚根基之所在。

为了帮助米脂县第一中学的学生们拥有更好、更安全的学习用品,按照陕西省红十字会要求,2019年,神东煤炭集团党委捐资90万元,购置了3000套“爱心安全包”,包含爱心安全书包3000个,图书15000册。

定点扶贫以来,国家能源集团先后在米脂县投入帮扶资金350.55万元,对1939名贫困大学生进行了资助,确保了他们按时走进大学校门,顺利完成了大学学业。2017年,投入帮扶资金69万元,为全县24所中小学安装了无尘教学黑板375套;2018年,投入帮扶资金400万元,资助援建米脂县第六幼儿园,组织神东员工筹集扶贫捐款334.41.41万元,在米脂中学设立“国家能源集团爱心助学基金”;2019-2020年,投入资金1740.5万元,援建米脂县第八幼儿园和米西区九年一贯制学校。三所学校的建成,彻底解决米脂县1300多户贫困家庭学生入学问题,有效斩断了贫困代际相传隐患。(王超 白晓宁)

“一天不开工,家里一天就没有收入”,城市街头有群临工在盼日出

临工之中有普通农民工,也有失地农民、下岗职工,亦不乏城市的失意者,从事着最苦最累也最不稳定的工作。然而,正是这群人赋予了一座城市最朴素的生长力量

“开张了!开张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记者接到一个临工的电话,他坐在前往工地的车上,背景嘈杂,语气兴奋

新华每日电讯记者陈诺、吴慧珺、周畅

当疫情“冰封”初化,他们如同“报春鸟”,迎着朝阳,无论多难,也要振翅起飞,催促城市“苏醒”,唤得春回大地。

他们就是临工,其中有普通的农民工,还有失地农民、下岗职工,亦不乏城市的失意者,从事着最苦最累也最不稳定的工作。然而,正是这群人赋予了一座城市最朴素的生长力量。

在中国中部——安徽省合肥市,这个常住人口超过810万的地方,每天有数以万计的临工天不亮就走上街头寻找一天的生计。

凌大塘临工集散中心的清晨站满了等待工作的临工

迟到一个月的“守望”

位于合肥市东北角的站塘路是当地规模最大、历史最为悠久的临工集散地。20多年来,几乎每天超过万人凌晨3点起便等在这条路上,随着太阳升起,周边工地、建筑队会不约而同地来这里招工。

冷清了近两个月,这条路重新回归热闹。3月19日,天色刚亮,昏黄的路灯下,一边的人行道上停满了电动车,而另一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临工队伍,保守估计接近1000人。

站塘路一边停满了临工的电动车,一墙之隔便是他们中不少人的居住地

站在嘈杂的人群中,50岁的王华树时不时踮起脚尖,跃过无数脑袋望着路的尽头。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招工的面包车会随时停到路边,离它越近,找到工作的可能性越大。

面试会随时开始,并以秒速进行。面包车来了,侧门一开,工头探出脑袋喊一嗓子,工种、日薪——两个关键词足以吸引方圆百余米的人围拢上来,扒着车门“推销”自己。

一位工地来的小伙子在站塘路吼了一嗓子“招工”,便有无数的临工围了上去

王华树做瓦工,他的现场竞争者很多,同样都是老师傅,拼的却是脚力,“谁先挤上车,谁就入职成功。”他说,按照以往经验,站到路上半个小时的工夫,他就坐上去工地的车了。

然而此时,他头一次感到“守株待兔”的无力,整整5个小时望眼欲穿,招工的面包车屈指可数,好不容易有一位招工的小伙子靠近,他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小伙子已经被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这条路上能够提供的并非轻松差事——扎钢筋、刷油漆、搬砖、修水电……此刻却依旧被抢得不亦乐乎,王华树掰着手指算了算,现场千把人满打满算才走掉300人不到,他叹了口气,“明天我也不挑了,只要给钱,啥工都做。”

天已大亮,依旧有不少临工滞留在站塘路

类似的场景在十多公里外的凌大塘临工集散中心同时上演,这里位于合肥市主干道南二环旁。直到早上9点,路面车水马龙,依旧随处可见滞留在路边的临工们,只要有车停下,他们都会围上去问,“老板要不要人?”

64岁的谈正机无奈地放下手中用硬纸壳制成的招牌,捶了捶早已抬酸的胳膊。牌子上写着他胜任的工种,给自己打广告,如今看来这样的推销并不奏效。

若不是疫情,年后每天早上5点有1200多名临工聚在这里。往年正月十五就出门,今年迟了个把月,至今还没开张,谈正机忍不住联系起过去的老主顾。“他们有的还没复工,有的干脆转了行。”谈正机说,听得出来,电话那头的日子也不好过。

2014年9月,为引导站马路临工“退路进室”,合肥市包河区常青街道在全市成立了首家公益性的临工集散中心,4年来集散中心办公室负责人吴见惯了“早高峰”的样子,今年到目前为止人流才回归一半左右,“不少天天见的老面孔年后就再也没见过”。

3月19日,随着太阳升起,不少临工依旧等在合肥站塘路边求工作

夹在理想与现实中间的人

挣大钱的理想把55岁的唐传平留在了城市,也如枷锁一般困住了他。

这几年他过得并不如意,想回头却发现早已错过自由选择的年纪。哪怕归乡车程不过半个小时,除夕他宁愿离群索居,独自窝在棚户区的出租房里。“混得不行,怕亲戚笑话。”他说,原本指望着过年期间打打零工,“至少还能给孩子发上几百块压岁钱”。

结果事与愿违,在站塘路边,唐传平竟有些想家。

春节辞旧迎新,疫情把一切摁下了“暂停键”,也将不少像唐传平一样的人夹在冷冰冰的现实与刚刚蒸腾起的希望之间。

疫情之后交通刚刚恢复,戴桂香迫不及待地揣上2000块钱,带着一家人从安徽亳州来到省城合肥。“想着全家都在城里打零工,总比守着薄田赚钱强。”

凌大塘临工集散中心聚满了找工作的人

记者见到她时,她已经在站塘路上空守了半个月,她手指着路对面一墙之隔的棚户区告诉记者,自己和老伴带着儿子儿媳和两个孙子租住在其中一套60平方米的房子里,如今盘缠所剩无几,马上还要交三个月的房租。

全家进入“紧急状态”,他们商量着大人们省一餐,先紧着两个娃娃过。“我早上买一碗稀饭,吃两个饼,尽量熬到下午3点以后再吃午饭,这样晚上那顿就能省下来。”戴桂香自顾自地说着话,脸上的一次性口罩因为长期重复使用,早已翻起毛边。

相较于普通人,马路临工的复工之路尤为崎岖,意想不到的问题如同口罩上的毛球,层出不穷亦难以熨平。

3月19日,随着太阳升起,不少临工依旧等在合肥站塘路边求工作

难倒唐传平的,并非工作本身,好几次他输在找工作的最后一步,总会有招工人员要求出示健康码,这种数字化的出行“神器”于他这个用非智能手机的中年人来说,成了一方难以跨越的“隐形门槛”。“我既没钱换手机,也弄不懂这玩意。”

有些尴尬的是,像他这样的临工并非少数。在多个招工现场,记者看到,只要是有工头提出扫码入场,围着的人群往往一哄而散,悻悻离去。

不签合同、口头议价,在此基础上,一些包工头趁机压价。不少临工抱怨,相比过去,如今日薪都有30—50元的下降,有的虽然表面维持原价,但进场需要缴纳管理费,有的取消供餐,美其名曰“防疫”。

待遇下降了,工作时长却增加了。临工陈玉兰告诉记者,前几天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快递分拣员的工作,用工方却提出需要干满12个小时,期间还没收手机。不少工友称,原来用工方只要求8小时工作,如今竟延长到10个小时。

如今每天超市的鱼鲜区是姚文喜的一方战场

自救与他救的接力

为了生活,总有一群人不甘于等待。

在凌大塘坐守10天后,60岁的姚文喜决定主动出击,扩大“搜索范围”,骑上自行车满城转悠,看到任何一家复工店面贴着告示他都凑近看看。“万一是招聘信息呢。”

最终,一家超市招聘保洁的告示映入眼帘。虽然工钱只有过去当瓦工时的零头,他还是一口应了下来,并拉上了自己的老伴。“有活干总比没有好,更何况我们两个人一起干。”

老姚负责的鱼鲜区保洁任务最重,既要清理货架、台面,更要清洗腥味十足的冷库、后堂,但他能吃苦,时不时还帮其他工友整理手推车。即便是低于常温的环境,老姚脑门上依旧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在口罩里垫上一层卫生纸。“这样口罩能用久一点。”他说,无论什么工作,都要卖力干。

姚文喜需要在冷水中清洗无数个腥味十足的鱼鲜筐

老伴在距离他不到20米的蔬菜区干保洁,两人却只能在吃午饭时见面,凑在一起,算起小账。“我们省一点,日子过得去。”

“这条道走不通,就换一条试试嘛!”谈起找工作,王从梅语气轻描淡写。这位爱笑的大姐来合肥做临工8年,几乎干尽了脏活累活——盛夏顶着40摄氏度的高温,烈日下安装太阳能设备,零下十几摄氏度的寒冬蹲在楼顶刷油漆,家中买房负债的那几年她从早到晚一天打两份工,最后竟一笔笔还清了贷款。“啥苦都吃过,就什么都不怕了。”她笑着说。

打开她鼓囊囊的红色布袋,如同临工的“百宝箱”,既有干保洁的手套,又有建筑工地用的安全帽,她说自己愿意干,更愿意学。这段时间街边工作不好找,她便捣鼓起手机,加了好几个临工微信群。

坐在集散中心的休息室,一碗白开水泡锅巴做午餐,她一边吃着,一边打开家政服务软件,试着注册账号。“听说用这好找工作,过段时间我还想问问育婴师怎么考,等过几年重活干不动了,就去当月嫂。”

坐在集散中心的休息室,王从梅从包里拿出饭盒和锅巴,准备用开水泡着当作午餐

不少临工也慢慢转变了就业想法。“每天等活干,干一天算一天,总归不踏实。”53岁的油漆工费为文刚刚与一家安装公司达成了初步意向,有望成为一名“长期工”。“这家公司包吃包住,我还能省掉一笔房租开销。”

临工“自救”起飞的同时,亦有一群人为他们护航。

去年9月底,安徽首家建筑农民工创业孵化园在站塘路揭牌,如今这里向农民工提供实名制登记、岗位培训、技能鉴定、就业推介、劳务合作和创业咨询等服务。

从凌大塘集散中心2月3日开门起,吴的手机便成了热线电话,常常一上午就没电关机。他和同事们加班梳理出经常联系的200多家企业及用工信息,给老板挨个打电话,了解复工情况以及今年有可能开展的项目和需要员工数量,同时拓宽联系渠道。“除了工地,保姆、保洁、物流等短期工企业,我们也都试着去对接。”

记者在现场看到,这个临工集散中心外围用彩钢板进行圈围封闭,仅保留一个进出口,并设有防疫服务站,临工正在逐一测温登记,年后初次复工的临工还需要签署健康承诺书,领取出入证,累计7天体温正常后,中心会为其出具安全防疫证明,助力安心上岗。

3月13日开始,该集散中心以“临工共享”的模式,终于对接了5家用工单位,点对点、一站式接临工上班。目前,已有近千名临工在他们的对接下,踏上“复工之路”。

苗得宝在工地吃午饭(左一)

平凡却最具希望的一天

回到工地宿舍已是晚上7点,累了一天的苗得宝摘下口罩,脸上深深的勒印,还有一层薄薄的盐霜。从床铺下拎出一瓶白酒,他给自己倒了二两,“今天上了一个半工,值得庆祝下!”就着食堂买的馒头、小炒,不一会他双颊泛起红晕。

他是临工中的幸运儿,在集散中心的帮助下找到了这份在当地一所学校建设工地上扎钢筋的工作,管住管饭,工资不低,更重要的是工期长,“至少这两个月不用风吹日晒等在街上了”。

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宿舍,苗得宝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解乏

回望2020年的头三个月,苗得宝猛然发现,自己与身处的城市乃至整个国家的脉动,联系得挺紧密。

在阜阳老家过年,他眼瞅着当地新冠肺炎患者破了百,自己所在的村因为疫情封闭,“每天关于疫情的新闻越看越心焦”。作为一名党员,他毛遂自荐当起了抗“疫”志愿者,协助村两委开展疫情防控工作。

天刚亮,苗得宝便测温等待进入工地开始一天的工作

好不容易回到合肥,摩拳擦掌准备复工,却迟迟等不来一个机会,他更是焦虑。街边“漂泊”了半个月,如今他终于“感到一种稳稳的幸福”。

“省委省政府的办公楼从打地基开始我就参与了,2009年在包河万达也干过,还有南北一号高架桥……”说起自己在这座城市打拼10年的印记,苗得宝如数家珍。

他拿起手机给在家乡的爱人去了个电话。

“我在家一切都好,你在工地别累着自己。”

“过一阵子等疫情再缓一点,你就过来。”

苗得宝坐班车下班(左一)

今年是他们一家冲刺的一年。“爱人身体一直不好,10年期间做过淋巴瘤、胃癌及胆囊切除等三次手术,家里的钱,基本都花在了给爱人治病上,也因此负债几十万。” 苗得宝说,像这样再干一个月债务就要还清了,“赚的钱就都是自己的了”。

无数的马路临工,积聚着磅礴的力量,让这座城市不断向上生长。

合肥市实施返乡农民工返岗复工“清零行动”,积极与阜阳、淮南、宿州、安庆等市进行劳务协作对接,支持重点企业“共享员工”,按每人400元标准,给予输出企业一次性就业补贴,再造稳就业惠企政策服务流程,打通政策落地“最后一公里”。

让吴无比欣慰的是,电话依旧不断,只不过之前都是临工求助,而最近一周,越来越多的企业来电,“全是拜托我们招工的,简直忙不过来”。

记者也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接到了王华树的电话,他坐在前往工地的车上,背景嘈杂,语气兴奋:“开张了!开张了!”

这是他2012年站到街边找零工以来,8年如一日的生活中,平凡却最具希望的一天。

凌大塘临工集散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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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天不开工,家里一天就没有收入”

临工集散中心工作人员口述

口述:吴(35岁,临工集散中心工作人员)

整理:本报记者陈诺、包育晓

临工,被誉为城市的“报春鸟”,我们的工作就是唤醒鸟儿,为他们找到飞翔的方向。往年此时,临工集散中心从早上5点开始就人声鼎沸。然而今年,因为疫情的缘故,“报春鸟”和这座城市仿佛睡了“懒觉”。

作为合肥首家专门服务“马路临工”的公益性平台,我工作的地方从2014年成立开始,就成了很多临工的“家”,每天早晨1000多名临工从四面八方聚到这里,等待着一辆又一辆工地、工厂的面包车把他们接走,开始一天的工作。

今年,直到2月1日,我才接到上班通知。说实话,最初内心是有挣扎的,疫情影响下,临工无法按时返程,我对复工后的工作有些未知。身边的儿子也哭着说:“爸爸,你要丢下我们自己回去吗?假期你不陪陪我吗?”妻子不说话,但我知道她也是担心。60多岁的父亲是老党员了,疫情后他主动报名作志愿者,这些天一直在村子各路口执勤。看出我的犹豫,他语重心长地说:“去上班要做好防护措施。工作总要有人做,特殊时期更要为他们做好防疫宣传,他们没法工作,肯定很着急啊。”父亲的话提醒了我,我说服了家人,返程回到合肥。考虑到临工来自全国各地,接触人员多,我将妻儿留在了家里。

2月3日,临工集散中心才迟迟开门。结果一整天没来一名临工。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来咨询的临工总数也仅有六七人。若在以往,每天来咨询的少则60—70人次,多则达到200人次。

我们却闲不下来,线上给我忙坏了。“吴部长,这两天有企业来招工吗?”“吴部长,明天我过去登个记可以吗?”“吴部长,工地啥时候可以开工啊?”家住淮南的瓦工陈自田是集散中心的老主顾,他上有老下有小,家庭收入全部靠他外出打零工。从2月3日开始,他每天都给我微信,询问情况。

他急我更急。和同事们赶紧梳理出经常联系的200多家企业及个人用工信息,挨个打电话,了解他们的复工情况以及今年有可能开展的项目和需要员工数量。

集散中心的临工中瓦工居多,工作选择多是在工地上。考虑到疫情影响下,很多建筑工地没有开工,我们又拓宽搜索范围,保姆、保洁、保安、物流、工厂一个月的短期工等。相关行业企业也都开始联系。

最多的一天,我们集散中心6名员工,平均每人接了80通电话,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一个接一个电话打下来,都是复工近期无望的消息,心越发沉重。“孩子他爸,要不我回去找找工作吧,家里有房贷,还有生活开支,天天不上班我着急啊。”每次和妻子通电话,听到她想回合肥复工,我的心情就更加难受。我们好歹还有一份收入,临工师傅多数是家里顶梁柱,他们一天不开工,家里一天就没有收入,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开始和同事联系,急速返岗增加人手。除了联系企业,我们还给临工打电话,劝他们改变求职岗位方向,进入工厂做短期工,做短期保洁、保安等。有时候不到半天,我的手机就打没电了,晚上做梦都是帮临工对接工作。

2月8日,我的工作出现了一个“小插曲”。那天一早,57岁的临工师傅易善学来了集散中心,本打算回老家过年的他考虑疫情影响留在了合肥。“吴部长,有件事我想咨询一下,我这几天冻着感冒发烧了,今天好些了,我想来看看集散中心有没有人上班,也打听下防疫情况。”易师傅是家里顶梁柱,一个人在合肥也没有亲戚,他担心去医院看病会被隔离,生活费也是一大笔开销。听出了他的担忧,我告诉他先到社区医院检查,又和他说了政府的防疫及就诊政策,打消他的顾虑。“吴部长,谢谢你呀,我去医院了,医生说是普通感冒,我过几天就去登记找工作。”几天后,接到易师傅的电话,悬着的心放下了。那天之后,我更明白了我们在这里的意义,让这些留在合肥过春节的临工师傅有“家”可找。

2月17日,按照部署,我们开始实行封闭式管理,原本开放的办公区域用彩钢板进行围挡,并设置起疫情防控宣传台,看着每天的确诊人数,我们自己都怀疑,今年还能否迎来复工大潮?

2月20日,第一家招工企业来到我们这里的布告栏前,张贴招工公告,这是一个好的信号。2月24日,重点民生项目复工;3月2日,一般民生项目复工;3月9日,其他项目(包括房地产等建设工程)复工。

随之而来的是集散中心的人气也回来了。3月13日,求职临工首次超过200人,这一天我们用“临工共享”模式,对接了5家用工单位,点对点、一站式接临工上班。

“从腊月二十三回老家阜阳到现在,我已经快两个月没干活了,谢谢你呀吴部长,一直忙前忙后帮我们找工作!”做保温隔热的临工李强坐上了用工方派来的“专车”,前往巢湖某项目工地务工,上车前的一句谢谢,让我顿时觉得这段时间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如今天亮得早了,前来求职的临工更多了,超过1/4能在当天找到工作。虽然有差距,但我相信,这群“报春鸟”和城市一样,已经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