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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漫笔宗璞(西湖漫笔宗璞原文)

西湖漫笔宗璞(西湖漫笔宗璞原文)

四年级下学期选自字宗璞的西湖漫笔中西湖的绿最美的句子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西湖漫笔宗璞的阅读答案

西湖漫笔(节选)宗璞①平生最喜欢游山逛水。

②在足迹所到的地方,也有经过很长久的时间,我才能理解、欣赏的。

正像看达芬奇的名画《永远的微笑》【注】,我曾看过多少遍,看不出她美在哪里;在看过多少遍之后,一次又拿来把玩,忽然发现那温柔的微笑,那嘴角的线条,那手的表情,是这样无以名状的美,只觉得眼泪直涌上来。

山水,也是这样的,去上一次两次,可能不会了解它的性情,直到去过三次四次,才恍然有所悟。

③六月间,我第四次去到西子湖畔,距第一次来,已经有九年了。

这九年间,我竟没有说过西湖一句好话。

发议论说,论秀媚,西湖比不上长湖天真自然,楚楚有致;论宏伟,比不上太湖,烟霞万顷,气象万千。

好在到过的名湖不多,不然,不知还有多少谬论。

④奇怪得很,这次却有着迥乎不同的印象。

六月,并不是好时候,没有花,没有雪,没有春光,也没有秋意。

那几天,有的是满湖烟雨,山光水色,俱是一片迷蒙。

西湖,仿佛在半醒半睡。

空气中,弥漫着经了雨的栀子花的甜香。

记起东坡诗句:“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便想,东坡自是最了解西湖的人,实在应该仔细观赏、领略才是。

⑤正像每次一样,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

几天中我领略了一个字──“绿”,只凭这一点,已使我流连忘返。

雨中去访灵隐,一下车,只觉得绿意扑眼而来。

道旁古木参天,苍翠欲滴,似乎飘着的雨丝儿也都是绿的,飞来峰上层层叠叠的树木,有的绿得发黑,深极了,浓极了;有的绿得发蓝,浅极了,亮极了。

峰下蜿蜒的小径,布满青苔,直绿到了石头缝里。

在冷泉亭上小坐,直觉得遍体生凉,心旷神怡。

亭旁溪水铮琮,说是溪水,其实表达不出那奔流的气势,平稳处也是碧澄澄的,流得急了,水花飞溅,如飞珠滚玉一般,在这一片绿色的影中显得分外好看。

⑥西湖胜景很多,各处有不同的好处,即便一个绿色,也各有不同。

黄龙洞绿得幽,屏风山绿得野,九曲十八涧绿得闲……不能一一去说。

漫步苏堤,两边都是湖水,远水如烟,近水着了微雨,也泛起一层银灰的颜色。

走着走着,忽见路旁的树十分古怪,一棵棵树身虽然离得较远,却给人一种莽莽苍苍的感觉,似乎是从树梢一直绿到了地下。

走近看时,原来是树身上布满了绿茸茸的青苔,那样鲜嫩,那样可爱,使得绿荫荫的苏堤,更加绿了几分。

有的青苔,形状也很有趣,如耕牛,如牧人,如树木,如云霞;有的整片看来,布局宛然,如同一幅青绿山水。

这种绿苔,给我的印象是坚忍不拔,不知当初苏公对它们印象怎样。

⑦在花港观鱼,看到了又一种绿。

那是满池的新荷,圆圆的绿叶,或亭亭立于水上,或婉转靠在水面,只觉得一种蓬勃的生机,跳跃满池。

绿色,本来是生命的颜色。

我最爱看初春的杨柳嫩枝,那样鲜,那样亮,柳枝儿一摆,似乎蹬着脚告诉你,春天来了。

荷叶,则要持重一些,初夏,则更成熟一些,但那透过活泼的绿色表现出来的茁壮的生命力,是一样的。

再加上叶面上的水珠儿滴溜溜滚着,简直好像满池荷叶都要裙袂飞扬,翩然起舞了。

⑧从花港乘船而回,雨已停了。

远山青中带紫,如同凝住了一段云霞。

波平如镜,船儿在水面上滑行,只有桨声欸乃,愈增加了一湖幽静。

一会儿摇船的姑娘歇了桨,喝了杯茶,靠在船舷,只见她向水中一摸,顺手便带上一条欢蹦乱跳的大鲤鱼。

她自己只微笑着,一声不出,把鱼甩在船板上,同船的朋友看得入迷,连连说,这怎么可能

上岸时,又回头看那在浓重暮色中变得无边无际的白茫茫的湖水,惊叹道:“真是个神奇的湖

”⑨西湖也变得活泼热闹了。

星期天,游人泛舟湖上,真是满湖的笑,满湖的歌

西湖的度量,原也是容得了活泼热闹的。

两三人寻幽访韵固然好,许多人畅谈畅游也极佳。

见公共汽车往来运载游人,忽又想起东坡的一首《江城子》:“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形容他在密州出猎时的景象。

那时是“倾城随太守”,这时是每个人在公余之暇,来休息身心,享山水之乐。

这热闹,不更千百倍地有意思么

【注】即《蒙娜丽莎》。

19.作者写的是西湖,为什么文章开头却从《永远的微笑》写起

(4分)20.结合文意,分析文章结尾“这热闹,不更千百倍地有意思么”一句的具体含义和作用。

(5分)21.阅读下面朱自清的散文《绿》中对梅雨潭“绿”的描写片段,回答问题(6分)我曾见过北京什刹海拂地的绿杨,脱不了鹅黄的底子,似乎太淡了。

我又曾见过杭州虎跑寺近旁高峻而深密的“绿壁”,丛叠着无穷的碧草与绿叶的,那又似乎太浓了。

其余呢,西湖的波太明了,秦淮河的也太暗了。

可爱的,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

我怎么比拟得出呢

大约梅雨潭是很深的,故能蕴蓄着这样奇异的绿,仿佛蔚蓝的天融了一块在里面似的,这才这般的鲜润呀。

──那醉人的绿呀

《西湖漫笔》第⑤段至第⑧段详细描写了西湖的“绿”,与《绿》的选段进行比较,你认为哪个描写更好,并简要说明原因。

(1)《西湖漫笔》中对“绿”的描写好。

(1分)《西》采用了点面结合的描写方法,不仅从整体写出了西湖绿的特点,还选取了苏堤、花港观鱼等进行了点的描写。

“绿”的特点既有共性,又有变化。

(2分)《西》对西湖的“绿”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描写,将绿的特点表现得淋漓尽致。

譬如“道旁古木参天,苍翠欲滴,似乎飘着的雨丝儿也都是绿的。

飞来峰上层层叠叠的树木,有的绿得发黑,深极了,浓极了;有的绿得发蓝,浅极了,亮极了。

”可视可感可触,且层次丰富,气氛浓郁。

又譬如写:“黄龙洞绿得幽,屏风山绿得野,九曲十八洞绿得闲。

”文字极为简约,却传神尽意。

(2分)《西》融情于景,将对西湖的喜爱和赞美之情融入到了景物描写之中,含蓄委婉。

如“走近看时,原来是树身上布满了绿茸茸的青苔,那样鲜嫩,那样可爱,使得绿荫荫的苏堤,更加绿了几分。

”“再加上叶面上的水珠儿滴溜溜滚着,简直好像满池荷叶都要裙袂飞扬,翩然起舞了。

”(2分)(答出任意两点即可,语言通顺流畅1分)(2)《绿》中对“绿”的描写好。

(1分)《绿》运用衬托的手法突出了梅雨潭的绿。

通过描写北京什刹海拂地的绿杨,杭州虎跑寺近旁高峻而深密的“绿壁”,西湖和秦淮河的水波等等的“绿”的不够恰到好处来突出梅雨潭“绿”的美丽。

(2分)《绿》采用了第二人称来写,用“你”来称呼梅雨潭的“绿”,拉近了与梅雨潭的“绿”的距离,便于抒发对其强烈的热爱和赞美之情。

(2分)《绿》情景结合,既有对梅雨潭的“绿”的描写,又有直接抒发对梅雨潭的“绿”的感情。

(2分)《绿》描写梅雨潭的“绿”采用了正面描写和侧面描写相结合的手法。

既有通过描写别的地方“绿”来衬托梅雨潭的“绿”,又有对梅雨潭的“绿”的直接描写。

(2分)(答出任意两点即可,语言通顺流畅1分)

宗璞的西湖漫笔文中的绿带给你怎样的感受

宗璞《西湖漫笔》中写了五处绿:黄龙洞的绿、屏风山的绿、九溪十八涧的绿、灵隐的绿还有花港观鱼的绿。

文中重点介绍了灵隐的绿和花港观鱼的绿,特点分别是:灵隐的绿,绿的苍翠欲滴,绿的发黑,绿的发蓝。

花港观鱼的绿,则绿的鲜,绿的亮,只觉得一种蓬勃的生机跳跃。

西湖漫笔中通过描写西湖的绿,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感情

表达了作者湖的景色的赞美,对西湖的绿的喜爱之情。

《西湖漫笔》家宗璞的一篇游记散写于五六十年代之交。

这篇散文使她第一次在散文界获得了承认。

杭州西湖是江南风景佳丽之地,自古至今,多有名篇吟咏于它。

当时初露头角的宗璞,却能在名家名篇之前泰然处之,毫不怯弱地写出了崭新的文字。

字里行间透出她对西湖美色不敢造次的庄重感。

西湖漫笔节选宗璞: 作者写了哪几处绿?重点介绍了哪两处绿?请你简要地把作者重点介绍的两处绿的特点

写灵隐的绿,绿的苍翠欲滴,绿得发黑,绿得发蓝,写花港观鱼的绿,绿的鲜,绿的亮,只觉得一种蓬勃的生机跳跃满地。

艾青的绿和宗璞的西湖漫笔都借绿表达了作者们对什么的赞叹和热爱之情

表现了作者对绿色和大自然的赞叹和热爱之情。

宗璞的巜西湖漫笔》是现代诗吗?

您好,宗璞的《西湖漫笔》不是现代诗,而是一篇游记散文。

望采纳,谢谢

宗璞,1928年生于北京。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退休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著有四卷本长篇小说《野葫芦引》(《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中短篇小说《红豆》《三生石》,散文《西湖漫笔》《奔落的雪原》,童话《寻月记》《花的话》《总鳍鱼的故事》等。其中,《东藏记》获得第六届茅盾文学奖。

尽管刚刚做过一次手术,92岁的宗璞精神很好,面前的桌上正摆着几本童话——为了我们这次谈话的主题,宗璞又找出了自己创作的童话重读,并有了些许新的发现和体悟。

从1956年至今,宗璞读童话,写童话,未泯的童心一直爱着童话。

她早年的童话,如《寻月记》《湖底山村》《花的话》等,写于1950年代中期至1960年代。那时,她常想的是童话对小读者的教育作用,如何用童话反映社会主义建设。1978年重新提笔后,在写小说的同时,她也常考虑如何继续写童话。她仍注意童话的教育作用,但不再只想到孩子,她觉得童话不仅表现孩子的无拘无束的幻想,也应表现成年人对人生的体验,为成年人所爱读。如果说,小说是反映社会的一幅画卷,童话就是反映人生的一首歌。那曲调应是优美的,歌词应是充满哲理的。

宗璞说:“人生的道路是漫长的,旅途中难免尘沙满面,也许有时需要让想象的灵风吹一吹,在想象的泉水里浸一浸,那就让我们读一读童话吧!”

直至年过鲐背,宗璞还和小时候一样喜爱着童话。她常戏称自己返老还童,这是指她因中风饮食起居均需人照顾呢,还是指像幼时餐后要吃一颗糖?我想,更多的是因为她喜欢幻想,喜欢读想象丰富的作品吧。

是的,读童话除了傻劲,还需要一点童心,一点天真烂漫。把明明是幻想的世界当真。每个正常的成年人其实都该多一点未泯的童心,使生活更有趣更美好。用这点童心读童话,童话也可帮助这点童心不泯。所以,宗璞说,也许因为自己有那么一点傻劲和天真,便很喜欢童话,爱读,也学着写,“数量不多,质量也差,兴趣却浓,有机会便要谈论……”

于是8月底,我们便约了这么一次“机会”,谈论童话。

记者:《鲁鲁》等童话特别感人,所有的形象都是生动鲜活的。您最早从什么时候写童话?为什么喜欢写童话?

宗璞:我的第一本童话就是1956年写的《寻月记》。那个时候我在政务院宗教事务处工作,每天下了班以后写作。有的时候出去看戏,看戏回来十二点多也要写一点。写完后我给了少年儿童出版社,当时的责编叫刘重,他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写得也很不成熟,不过那时候有很多想法。

我有一次答记者问,谈到为什么写童话。我觉得不写童话,就对不起眼前光怪陆离的现象。写童话让人觉得不是这个世界。

很多人把《鲁鲁》列在童话里,其实《鲁鲁》不是童话。鲁鲁是真实存在的狗,故事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实际发生的。姐姐走失了,鲁鲁去找姐姐,只有这个是虚构的,是小说允许的虚构。

记者:您的很多童话,如《冰的画》(1983)、《遗失了的铜钥匙》(1988),相对来说,散文性强于故事性,好像您在童话创作上并不是特别注重文体,而更是一种随心所欲的表达?

宗璞:我写童话的时候,还是有一个明确的想法,想好了我要写散文式的还是故事性的。写出来界限就不一定分得那么清晰。写童话也是想表达更多的东西,怎么顺就怎么写。

记者:从童话中看得出来,您对所有的生命充满了爱。

宗璞:这是真的。我是拟人化的写法,可是我觉得他们真的好像是有生命。

记者:《书魂》(1980)特别有趣:一个小女孩进入书的世界,各式各样的书有各自不同的灵魂,生动极了!在写童话的时候,您是不是也变成了一个小女孩?或者干脆自己就是书的灵魂?

宗璞:好像也没有什么意识。每本书有它自己的灵魂,这个大家都承认。它们总会找到自己的地位。可是也不尽然。就看整个社会的变化。有些好书是被埋没的,找也找不着;有些不怎么有价值的书反而得到很好的待遇。造成这种现象,不是出版人的问题,是读者的问题,是整个社会水平的问题。因为有这些感想,我写了这个童话。

记者:您的作品一点都不过时,这个现象在当下的出版界仍然存在,现在看还是很有价值。

宗璞:你看得很清楚。我是1980年写的,40年了,这故事还有它的生命力。

记者:您的《贝叶》(1980年)融合了中国民间故事风格和西方童话,英勇的中国小姑娘和恶龙斗争,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构思?

宗璞:《贝叶》是一种试探性的写作,想尝试从民间传说取得营养。这和改编、整理不同,写得好了,并不留痕迹。安徒生的一些童话也来源于民间故事,他和格林兄弟的记录整理显然不同。

小说反映的可歌可泣的生活并不只是作者一个人的,只是他一个人画出来而已;童话的幻想也可以集中许多人的想象,只不过是作者一个人唱出来罢了。从民间故事吸取营养,是写作童话的一个重要方面,当然不是唯一的途径。

有一年在承德的一座庙里,我看到有虾头、鱼头和人身的画像,我忘了是不是有解说——好像也没有解说。回来就写了《贝叶》。起先我不太喜欢这篇童话,觉得这个画面想起来有点凶恶,有点恐怖。这回你要来采访,我又看了一遍,觉得并不恐怖,而是有很大的安慰。因为孩子还是有头了。

记者:很多作品在不同的时期看,都有不同的意义。

宗璞:《贝叶》的画面有些是很悲壮的,尤其是贝叶最后为了大家牺牲,自己的头发成为燃烧的火焰,把自己烧没了。社会上本来有很多这样的事情,比如袁崇焕、谭嗣同……我写贝叶也是心有所感。这个女孩应该很漂亮,火焰顶在头上,而且故事很有戏剧性,我想应该很适合做卡通片——我的一些童话戏剧性不够,比较抒情。《书魂》《鲁鲁》《紫薇童子》,都很适合做卡通,更可以拍电影。好几次有人来谈《鲁鲁》改编电影的事情,我自己还写了剧本,这些人后来都不见了。

记者:应该找机会推荐一下,这么好的本子,如果不被更多的小朋友认识,会是很大的遗憾。您的作品中更丰富的美和内涵,还需要多种形式的挖掘和表现。您的作品中被改编的多吗?

宗璞:我曾经“妄想”,把《三生石》写成歌剧,里面的角色正好有男低音、男高音、女中音、女高音可以组合。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作曲家的青睐。词家王健曾经试想从《三生石》做一个歌剧脚本,也没有实现。

《野葫芦引》也是一直有人要拍电视剧,前些年真的签了约,导演叫何静,她非常热爱小说,而且很有水平,非常热诚。可是客观环境太困难了,只有不了了之。我的小说不大注意戏剧性,“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其实是很重要的。

记者:《总鳍鱼的故事》(1983)是一篇很有意思的科普文章。在写作之前,您是不是也做了相当充分的准备,才得以向读者传达那么准确生动的故事?

宗璞:我没有特别想研究童话,只是喜欢。《总鳍鱼的故事》童话的气氛比较少,更倾向科普,内容都是实在的,我必须弄清楚。当时我住在燕南园,和生物系沈同教授是邻居,我常去他那里请教,他也很愿意谈,给我很多帮助。所以童话中科学的内容还是很准确的,有科学的框框,童话的想象好像没有充分展开。

童话就是放飞思想,不管怎么放飞不能违反科学,不能违反事实。许多原来属于幻想的事物,已经由科学实现了。如千里眼、顺风耳,如一筋斗十万八千里。人类童年时期已经过去,童年时期的想象也已经过去,但幻想是不能穷竭的。

现在小学生学语文辅导书很多,我收到好几套不同的出版社出的辅导书,其中有一部着重选载童话,第一篇选的是安徒生的《夜莺》,第二篇是我的《花的话》,我当然知道这并不说明我有多高明,但仍傻乎乎高兴了一阵子。我还在小学生语文辅导书里看到了郭沫若的诗。我觉得很好。其中一句,他问阿波罗:“你二十世纪底阿波罗/你也改乘了摩托车吗/我想做个你的助手,你肯同意吗?”很有想象力。

记者:但是也有一些童话,融入了成年人的人生感悟和生命思考。能谈谈您在童话创作上的追求吗?

宗璞:我认为童话不光是小孩的东西,我写过一篇文章叫《成年人的知己》,就是说小孩读童话,他的所得和大人读童话的所得是不一样的。比如《海的女儿》。好的作品如同放在高处的珍品,幼年时也可见其瑰丽,却只能在人生的阶梯上登到一定的高度,才能打开那蕴藏奥秘的门。童话是每个人童年的好伴侣,真正好的童话,也是成年人的知己。

《书魂》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文章自有命,不仗史笔垂”。许多年前我曾经收到一位看懂了、而且感动了的不相识的朋友寄来的十多幅为《书魂》作的连环图。

记者:读您的童话像读诗一样享受。您的语言凝练又有节奏,同时具有画面感。《湖底山村》《花的话》《吊竹兰和蜡笔盒》《露珠儿和蔷薇花》等作品以抒感为主,淡化故事情节,既有诗意的语言,也有诗意的生命状态。诗意是您的童话特点之一吗?

宗璞:可以说是,诗意很奇怪。是不知不觉就在那儿的。从来没想到要写出诗意。可能要是刻意去写诗意,它反而跑了。

记者:您的童话写作并没有间断,一直断断续续地写。您的这些童话,其实题材种类都特别多。您有没有回顾或者总结自己的童话创作?

宗璞:我脑子里还有几个想法没有写出来,也许就不写了。比如蒲公英,风一吹就飞得很高,可以坐着蒲公英旅行;有一种花叫铃兰,开花时花瓣中有一个小铃铛,我想它们会叮叮当当合奏一首好听的曲调。我写过一个《铁铃铛》。这个花铃铛我也要写一写。不知还有多少力气。

记者:有些作家,相比他们的,儿童文学还是不能同日而语,比起《大林与小林》《宝葫芦的秘密》,张天翼恐怕更热衷于《华威先生》,叶圣陶的《稻草人》也难敌《倪焕之》。对于您来说,儿童文学和的创作心态和作品,有哪些不同?

宗璞:我自然是有点不同,可是很难知道是怎么样的不同。

记者:近年来很多纯文学作家介入儿童文学创作领域,各有原因。但是在有限的视野中,发现平时总“端着”的作家,写出来的儿童文学也很生硬造作,而有童心的作家,写出来的作品趣味盎然,让人爱不释手。以您的经验,写好儿童文学,需要具备哪些因素?

宗璞:老实说,写作是要一点天赋的。这其实和别的行业一样,就是对自己的工作特别有兴趣,欲罢不能。首先要有真性情,不要端着,不要有雕琢的痕迹。

父亲曾经给我的第一本小说散文集写了序。他在序言里说,作家要用至精至诚的心劲,把自然、社会、人生这三部“无字天书”酿造成“有字人书”。还有一个是要读书,读书一定要化入血肉之中,才能成为你自己的东西。如果写出来的是从这儿抄一句、从那儿抄一句,就不行了。我想,文学创作还是要有一点天赋,打鸭子上架不行。

天赋首先就表现在兴趣,吴冠中说:“能成为画家,就在于他无论碰到什么困难还是坚持画,好像一棵草冒出来小芽,你就是拿热水浇它也还是活了,坚持要画。”这就是天赋,大概各行各业都是如此。但是,兴趣是一方面,一个自由的环境是另一方面,缺一不可。如果这勇敢的幼芽生长在柏油马路下,就怎么也出不了头。

记者:写童话给您带来了什么?

宗璞:我觉得挺高兴。这回我又大致看了一遍自己的《童话》,在阅读中我感到一种安慰。也许隔些时候我会再读,再隔些时候还要读。我写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收获。

记者:您关注网络文学吗?网络作家每日更新成千上万字,年收入上亿。这样的作家在中国不算少数。您愿意对年轻的作家们说点什么?

宗璞:非常抱歉,因为我的眼睛已废,从来不能看网络上的小说,没有发言权。我有一个印象,这些年轻人的网名都很潇洒浪漫。

记者:知道您视力不好,想必手机和网络对您来说都利用率不高吧?但是我也揣测,您是一位“时髦”的老人,如果视力不存在问题,微信呀,微博呀,是否也都会使用?您如何看待新媒体等新生事物?

宗璞:我虽然视力不好,电脑、手机却都在使用。有专人照顾我,帮助我。我不时髦,但我很看中新生事物,我要学习。我永远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