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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先生行走江湖的口诀 江湖风水师行话规矩

风水先生行走江湖的口诀 江湖风水师行话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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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各行业的行话,看相的全靠走做医的必须守

吆喝:“各位南来的北往的,老少爷们姑娘媳妇,各位看官留步了。我父子今借贵宝地卖艺献丑,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常言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今天来到贵宝地,只为混个活口凑个车马钱……”

如果是跑江湖批八字算命的会唱:“人凭大运树凭根,花等来年草等春,先讲年来后讲月,日辰时上好细分,年看祖上贫与贱,月上兄弟定疏亲,日辰专讲夫妻局,时上高低定子孙……”这种方式在江湖上称为“柳条巾”。

看相的会这样说:“看相是君子,流年顺其行,男左女右各分成,男的论八卦,女的看五行,男女看相不相同,五官端正出富贵,五官偏了出贫寒……”

如果你是个算卦先生,那就另有词文了,如:“小小卦盒三寸三,摇三摇来掂三掂,你摇卦象我来翻,翻出坏来你别恼,翻出好来别喜欢……

如果看相的先生把自己打扮的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然后再看你也像个文化人,先生就会开始这样讲:“看贵人眉眼生辉,天庭丰润,地阁方圆,定主天地之鸿福。然贵人目下微有不宜之气,泛于天庭。来来来,恳赐贵人八字,老朽为之略诊尔。”保准一席话让你以为遇上了神仙鸿儒。

又比如,算卦先生看你婚姻不顺,看着你也不像文化人,觉得讲上面的话可能是对牛弹琴,算卦先生就会这样讲:“你们夫妻不相合,好比水上起漩涡。出外离家有欢笑,回到家中把气憋。看你做事看不惯,开口说话刺耳朵。三天五日不说话,外人相见笑哈哈。”这种语句虽然通俗,但表达得十分到位。

又如看到你是个家庭妇女,知道你节俭贤惠,他又会这样讲:“一只凤凰落山坡,好比月宫女嫦娥,勤俭持家有海略,父母跟前孝顺多,一年少买穿和戴,两年拿着一双鞋……”

除了以上走相之外(注:俗语有云:医要守,相要走,所以在古代,看相都是东奔西走,称为走相),坐馆的算命先生又是另外一种“军马”了,军马论命运:只道浮云风送去,人间霹雳自空来。莫道小溪流水浅,须知滑石有惊人。

莫谓途不堪走马,应防路滑失前蹄。马快当防平地石,舟忙宜慎水中矶。

以上这些话是对外行人来说的,江湖人对江湖人中间还有一些行话,俗名“春点

袖里乾坤大 壶中日月长

人随天星转 星照人杰灵

天命有定数 了凡立人生

修德种福果 扬善敬世人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菩提心妙宝 未生者当生

已生勿退失 辗转增益长

“我是五二年三月十五日子时生的,你算算吧。” 大老张有点儿半信半疑了。 “ 壬辰年甲辰月乙酉日丁丑时出生的,你准是长流水命,属龙的吧?” “是!是!是!”大老张恭恭敬敬的回答,“真有点儿斜门儿了!” “你八字当中的木太弱,你一定气性太大。” “是!是!是!” “皮气有点暴。” “是!是!是!”大老张有点被忽悠了。 “脾气不好容易得肝病,你应该注意点。” “是!是!是!”大老张有点被催眠!彻底相信了! “哎呀!……”拉弦的故意使劲惊讶一声,大伙又一下静了下来。 大老张差点站不稳,连忙问:“怎么了,先生?”

“今年是你犯太岁之年,又是白虎之年。俗话说太岁当头有灾祸,刑冲破害鬼推磨,流年若还逢忌神,头破血流难躲过。白虎凶神当堂坐,流年必然有灾祸,不现内孝现外孝,否则流血难躲过。你今年小则必有大的血光之灾呀,大则有生命之危啊。”

“俗话说太岁行年运不通,营业余本落场空,家中不吉犯小人,要有喜孝可能冲;白虎当头坐,恐其惹下祸,无事莫生非,忍耐能躲过。你万事需要忍耐,破点财,或家里见点喜,就能把灾躲过一大半,我再给你一道表文,你于开日子的半夜十一点十五分展开表文,要躲属狗的,点香点灯,口念三遍表文,然后烧掉,千万别告诉他人,也别叫他人看见,你的灾就躲过去了,而且,你的财运也会旺起来。”

《风水探秘》(二):风水师

第二节 风水师

历史上把张三丰作为太极宗师,武术泰斗,道家修炼的真人,同时他也是个风水大师。张三丰在《天口篇》(《张三丰全集》)中的《堪舆篇》中说:“惟天覆善恶,惟地载善恶,惟仙师为天地埋藏善恶。天无私覆,地无私载,仙师无私恩。人有私欲,则见理不明。地理者,天理也。既有天理,即无人欲,故此道惟聪明正直圣人贤士乃克言之。”由此可知风水师的作用是代天行事,是有严格心性要求的,使大道张三丰都要敬他们三分,称之为“仙师”。

风水师必须有师父的真传,得到通神的能力,再辅以对“形”的观察;中国古代有些风水师修炼到一定成度后,肉身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很多传说中,那些高人寒暑不禁,夏天最热时不怎么出汗,冬天穿一件单衣也不冷,有些还能飞,人们眼睛都能看见;还有些身体能直接进入另外空间了,所以有人看到人在眼前“唰”一下就不见了。风水师要经常在郊野山林里行走,一步跨出可能就几百米去,在山林里飞来飞去,《诗经大雅•公刘》中“陟冈”、“降原”、“逝水”、“观京”就是对此的描写,因此也有人把风水师叫做“地仙”。

在民间,人们认为风水师就是看风水的人,被叫作阴阳先生或风水先生。从古到今有很多江湖术士学了些风水的皮毛就打着看风水的牌子在社会上混饭吃。风水师和江湖术士是有明显区别的。江湖术士不修炼,他们只不过比普通的人多懂点技巧性、技术性的方法而已,他们看地基本上都是看“形”,根据前人总结的风水经验来套,并以此术类为谋生手段。他们主要是给普通百姓点点地,看看期。

虽然江湖术士和风水师的水平差距很大,但是自古以来,中国社会也一直有江湖术士的存在,为什么呢?人是分阶层的,普通百姓根基浅薄,这些术士的能力也就够用了。一般情况下,方圆百里之内,必有异人,或会风水,或晓易理、懂算卦、看水碗等等,能力大小不同;术士们虽然不明就里,但也能帮助真传风水师宣扬积德行善,让人们知道要顺应天时地利,几辈人积福才能得到一个好地穴造福后人等等道理,整体上对维护社会道德也起到了一定的正面积极的作用。

由于古代整体道德标准是遵循圣贤们的典章,人们都有积德、至少是守德的趋向,所以有些江湖术士虽然没有师父传授和带领,但也习惯静心调息,闭目打坐,对他们自己的身心是有好处的。如果真的心诚,还可能感动上苍,让真正的师父点化,传道于他。不过也有些求名求财的江湖术士,背后有狐黄白柳在起作用的,特别是现代很多算命、看风水的江湖术士更是如此,他们并非都是存心想要这些狐黄白柳的能力,而是因为重钱轻德而招来的,是很可悲的。

一些人了解到古代看“风水”的一些作用,因为风水在公众社会失传多年,所以也不明就里,常常找一些打着“风水师”名义的江湖术士来帮自己看这看那,常常会被欺骗。有些跑江湖的甚至明码标价,哪个哪个地多少钱,从几万到几百万都有,这不是拿“土地爷”来卖吗?能看到真地吗?

张三丰曾说过:“今汝世人妄谈风水,冒渎山灵,举亲骸以求福禄,对时师以论殃祥,或代搜求,或自寻觅,赚人货财,要人夸好,如此人心,安知天理?十个堪舆九个穷,何足怪也!”以张三丰这样的清净真人,能用这样的口吻批评,足可见他对这类欺世盗名,骗人钱财行为的不齿。

地穴等级是和道德有关的,能否点到好穴,点到什么样的穴和风水师的德行是息息相关的,没那么高的道行就做不了真正的事。很多江湖术士,利用风水术的皮毛,也混迹在风水师的行列中行骗。他们能够骗到钱,其实是钻了急功近利的人的空子。求风水师的人都希望借助风水的力量当大官发大财,甚至愿意花大价钱找一官好地,其实不过是缘木求鱼。自古以来,一个人或一个家族的兴旺,为福德所致,很多还和祖上所积福德有关系,不是一时求来的,也不是花多少钱能买来的,是一种天地运行的自然规律。无福德之人就算偶尔得到好地,也会被天破。

拿钱买地之人,多为富豪或高官,现今成风,道德沦丧,有钱之人中一些是发的不义之财,投机倒把、贪赃枉法、欺压良善。没有正念和善念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得到好地呢?还有一个天理,有福德之人就算得到好地,后人如果危害世间,这个好地也会在没有终运时被提前破掉。所以现在从江湖术士那里买的地多为破败之地,快速将所积福分消耗完,将是人财两空的局面。

真正的风水师善心帮人,不计名利,不要钱财,他们依照天命而行,所点的地一般和朝代兴衰、历史变迁有很大关系,因此往往不是点一块地,而是布一个局。因为是得道之人,身上有能量,所以有能力“定”事情,江湖术士则不行。当然,这种“定”也是根据天象变化和福德等诸多因素综合考虑。

有些世人不相信风水,他们最常用的说辞就是:风水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风水师还这么贫穷困苦,没有几个人发家的?我们说有这种想法的人,其实是不知道真相而已。风水上有造诣的风水师,很多人家族后世富贵兴旺甚至君临天下,比如大周朝姬姓家族的先辈中,历代多人,都是精通术类的高人。他们在多少年以前就布下风水的局,为后来大周朝奠定了八百年的基业。当然,能这么做的也都领有天命,其家族也是得到上天认可选定的。

我们人类,是地球生态循环系统中的一部分,是大自然的一个细胞。而地球又是太阳系中的一个粒子星球,太阳系又是银河系的组成部分,可以说是银河系的一个粒子,银河系又是宇宙星系中的一部分,所以可以说地球是星体运行中的一个细胞。这与现代生物学中的遗传学也很相似:人体中的每一个小细胞,都包含了全部的人体信息,每个细胞都与整个人体是一一对应的。所以根据这种关系,能够以小见大,以局部而知整体。

比如风水师,因为修炼有道,所以他肉身身体有周天脉络,有能量流转;大地如人体,也有脉络叫龙脉,也有能量运转;同理,宇宙星系可能也有周天脉络,也有能量运转。这种周天脉络可能不只一种,有很多种。我们知道,太阳系的各星球围绕太阳转动是很有规律的,而太阳系也在按照固有的规律在转动,银河系也在运转。这种天上各星球、星系相互之间的运行变化以及某些特殊气象,现在科学家发现是很精密的,牛顿说只有上帝才能造出。中国古代把这种整体的运转叫做“天象”变化,他的这种变化代表了天意。如果说有上帝、有神、有高级生命的话,那这可能就代表了他们的意思。

不同的时候,宇宙各星系会产生不同的运转变化,代表不同的天意。而天意在不同的空间需要不同的推动运转。举个例子,天象变化到该改朝换代了,下面某个家族或某个人积德行善,福德足够,可以当皇帝,于是有风水师能沟通天地,领得法旨,寻找到这个家族,又为其家族四处寻找龙脉和穴位,给其祖上安排龙脉上的真穴葬之。“人”与“地”相合,对应到“天”上,天上安排天神(或积累巨大威德的修炼人)转世到这一家族,以后成为皇帝,这样三才合一,确保这个天意的成功。

我们在实际中发现,这种家族能够被挑选上,很多其祖上都有修炼人,并且修炼有成,好多最后还知晓风水,能用功能或神通找到穴位。

(待续)◇

“风水大师”孙英雄:靠风水发家,自曝日入千万,究竟是什么来头

文 ┃鉴史人

编辑┃Q

有人说他是“江湖骗子”,直播间当众扇员工耳光,一言不合就拿凳子怒砸助理,保安维持秩序却被他出言辱骂。

但也有人说他是“户外一哥”,自称一天挣一千万,花重金在马尔代夫包下一座小岛,一向神秘的“沪上皇”秦奋在他镜头间罕见露脸,游戏主播小智是他小弟。

帝师

他的人脉究竟有多广?他到底挣了多少钱?背后又是否有什么神秘的背景?凭什么频频活跃在舆论的风口上?

风水大师?

其实在了解帝师之前,我们必须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帝师”只是他的称号而已,他的真名叫做孙英雄,1984年出生在北京的太古里。

而关于“帝师”这个称号的来历,也是有一定的历史渊源:

帝师的太高祖孙家鼐是光绪皇帝的老师,也就是说是真正的“帝王之师”,所以在帝师的粉丝知道他这个身份之后,就习惯地将孙英雄称之为帝师了。

帝师向直播间的展示自己的太高祖

而从小受家庭影响,五岁的帝师就开始学习了基础的易学理论之类的风水学。

就这样,在其他同龄孩子还在过家家的时候,幼年的孙英雄就已经在耳濡目染下,懂得了一些八卦风水之术的皮毛。

后来由于家庭的缘故,帝师后来跟着母亲去了新加坡生活,因为从小对风水感兴趣,加之一直自己看书学习理论,后来母亲也是将他送到了台湾、香港等地拜师学艺。

等到14岁的时候,帝师就因为拥有与年纪不相符的觉悟,成为了“风水圈”的小明星,更是被新加坡媒体称为是“最小玄学继承人”。

而随着对于玄学的深入, 帝师认为自己已经是遇到了瓶颈,并且无法进行延伸和创新。所以为了打破行业困境,他毅然决然地来到了中国的五明佛学院系统学习,更是辗转拜师中国经济与管理研究院院长。

后来在2007年的时候,帝师所独创的《自然预测法》在行业内也是小有名气,让许多知名人士认识了这“风水大师”。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对于这行有独特的见解,又或者是他纯粹就是为了赚钱,总之,帝师确实是因为风水开启了他的发家致富之路。

身价过亿?

帝师在国内工作学习的那段时间里,偶然的机会发现,佛牌在国内并不流行,帝师凭借自己在新加坡时对它的了解,认为这东西在中国有非常大的市场。

于是他抓住了风口,开始做佛牌生意。

其实佛牌是起源于泰国的一种佛教护身符,算是一种佛的纪念物,买这些东西的人也是当做护身符佩戴在身上。

但是由于观念的不同,在国内购买佛牌并佩戴的似乎都是一些企业老板或者有一定地位的人士,所以帝师应该也是发现了这个市场。

随后便在南京开了国内第一家吉祥物品销售连锁店——“运转堂”,他将一些佛牌以及吉祥物拿到寺庙进行开光然后售卖。

果然,不出帝师意料,这东西在国内确实是有市场,不到一年,他的店就能为他带来百万的收益,但是帝师是个不爱操心的人,生意起步之后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将生意全部交给了老婆和他的家人打理。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虽然事业上一帆风顺,但是在婚姻问题上出了大问题。

由于帝师的脾气本来就很暴躁,而妻子和她的家人也是不会受气的那种人,所以帝师经常与妻子闹得不可开交。

记得有一年的大年三十,帝师与岳父母发生了嘴角,而妻子在一旁也是没有阻拦,最后越吵越凶,但是生气的帝师也不敢和老人家动手,于是抄起身边的一瓶啤,对着自己的脑袋来了一下。

自此之后,他的家庭关系也越来越无法弥补,最后只能是落得离婚的结局,但是让帝师没想到的是,一起生活了六七年的妻子,竟然对他一点情面都不留,不仅是将店里的财产一分不留给他,甚至连家里的家具都“一洗而空”。

无奈之下的他,只好将此前爸妈留给他的一栋老房子给卖掉。

于是,帝师拿着卖房的100万,灰溜溜地回到了北京,一切从头开始。有了初次创业的经验,他很快就重新在北京开业了他的运转堂。

这门生意在北京似乎比南京更吃香,仅仅几年的时间,运转堂在全国各地就拥有七家直营店,并且仅在北京地区就开了12家连锁店,据他自己在直播间透露,他当时每家店的月流水都能达到百万级别。

不仅如此,帝师自己也靠着靠着这些直营店和连锁店,帝师很快就做到了“月入千万”,走上了人生巅峰。

自曝收入

而这个时候的帝师可能只是有一定财富的运转堂老板,但是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他,他真正开始爆火于网络,还是由于和“元老级别”的大主播小智的相识。

帝师和小智是在玩网络游戏“澄海3C”时认识的,不过当时的小智并没有什么地位,最多也只是一个打游戏很厉害的普通博主而已。

当时小智由于是专职剪辑视频,但是并没有多少人观看,所以没有多少收入,甚至一度没钱吃饭。无奈之下的小智打算放弃制作视频而去应聘当一名保安。

就当他当这个想法告诉帝师之后,被帝师劝阻了,帝师让小智再坚持一下,并借给了小智3000元给电脑加一张显卡以便更好地剪辑视频。

半年后,小智凭借着一款游戏彻底爆火于网络,收获了一大批忠爱粉,渐渐成了行业内的解说大佬,在解说圈闯出了一片天的小智,也凭借着独具特色的解说风格入驻了全民TV,一跃成为全民TV屈指可数的大主播。

而当小智在解说领域做大之后,有没有忘记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帝师,虽然彼时的帝师有一定财富,但是亟需一个平台来扩大自己的事业,于是小智将帝师拉进了直播行业,帝师也因此踏上了户外直播之路。

可以说,前期的帝师就是小智一路带起来的,但是两人也会互相扶持,最终成为了非常要好的兄弟。

帝师天生能说会道,在进入直播圈之后,不仅直播过韩国的时尚美女、泰国的异域文化、日本的寺庙以及二次元文化,还会经常带粉丝见识各种大咖,也正是凭借这独特的直播风格,帝师收获了不少粉丝,名气甚至一度赶超了小智。

帝师日本游

根据数据统计,帝师在直播生涯中,最高同时在线人数达到了680万,也突破了当时全网的户外直播记录,也是因此一战成名,被大家称之为“中国户外直播一哥”。

而关于他的财富也一直是一个迷,除了他曾经说的靠看风水以及售卖佛牌赚了大笔钱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但是从他经常在社交平台发布的照片来看,他确实是一个土豪。不仅住着富丽堂皇的豪宅,还经常有意无意晒各种值钱的玩意。

之前有一次他在社交平台上发布的一张拿着雪茄的照片,并表示那种雪茄可以在北京买一套房,这样裸的炫富必然是会惹来众多吐槽,但帝师丝毫不以为然,并在随后又发布了一条动态。

不仅晒出了一罐私人定制的果汁,还深藏心机地将手表以及车钥匙漏了出来。

不仅如此,帝师还经常在直播中展示自己的收藏品:比如说科比最后一场比赛穿过的鞋子、18世纪的雪茄盒、老虎须子做的牙签、40万的小提琴、美国酒王12万一瓶……

除此之外,他还做过一系列“高调”的行为。

2019年国庆的时候,帝师为了给女朋友带来一个惊喜,他豪掷重金在马尔代夫包下了一座小岛和她举办结婚仪式,并全程进行直播。让观众见识了包下一座岛的感受。据悉,帝师此次包下这座岛花费了将近300万元。

并且,帝师曾经还为上海神秘富二代“沪上皇”——秦奋做过一期采访节目,从节目中看到,帝师和这位神秘富豪的关系也是不一样,不仅经常在一起打篮球,还在直播中称兄道弟,看起来非常的有排面。

秦奋与帝师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在那次与秦奋采访的直播中,王健林的公子王思聪也看了直播,并到直播间刷了5万块的礼物,然后也没有说话就着急离开了直播间。

这一切的高调行为,让帝师这个名头传遍了整个直播圈。但是随着他人气的一路攀升,聚焦在帝师身上的争议也越来越多。

争议不断

关于帝师的争议首先还得从“P图风波”开始,由于此前经常会发布一些自己和各行各业的大佬合影的照片,这其中不乏有成龙、马云等家喻户晓的大名人,所以帝师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混迹在上流圈层的人士。

帝师与马云

但是随后不久,就有人爆料,帝师那些所谓的和名人的合影,都是P的,网友甚至调侃他是“P图大师”。

而让他引以为傲的“采访秦奋”一事,也被很多网友挖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实情。

网友表示,从采访的环境和视频中的杂音来看,并不是一次专门的正规采访,而是在普通的大环境下进行的采访,很有可能就是临时起意。

而且采访的内容也是一些没有特别的深度,并且关于秦奋的交谈也都是比较偏正面的,秦奋没必要拒绝,加之帝师的能言善道,一切看起来都不会让人反感。

采访秦奋画面

当然,这无疑也是帝师的能力,但是以此来证明他已经到达秦奋那个圈层,似乎有点牵强了,这和在私密空间对秦奋进行封闭性的采访完全是两个性质。

这两件事可能只是让大众对帝师的身份起了质疑,但是随后发生的一些事,一下子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2016年,小智在葫芦岛举办生日,但是由于小智本人有事,所以现场一直都是帝师在帮忙走完整个流程,而出席的道喜的粉丝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所以一大群人聚集在那里,显得非常混乱。

小智解释

随着人群越聚越多,也引起了当地的注意,有关人员赶到现场希望帝师能够尽快处理,但是由于现场太混乱,脾气火爆的帝师也不愿意疏散千里迢迢过来为小智庆生的粉丝,于是和工作人员起了纷争。

其实这也能理解,但是在争执的过程中,帝师说了一句自己是新加坡公民,不应该这样对待他。此话一出,可算是彻底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网上引发热议,关于帝师的黑料也一拨一拨地被挖出来。

随着舆论不断地发酵,就连官媒也出来点名批评,直播平台也对他做出了100万的罚款,并且停播一个月。

直播平台发文

自此,帝师的口碑迅速下滑。迫于舆论的压力,第十发了一篇长文,揭示了当时的来龙去脉。对于自己那句新加坡公民的言论,他也解释称是自己小时候移民新加坡的,如今已经放弃了那边的身份,还拿出护照证明自己是中国公民。

帝师发文解释

但可惜的是,进墙里的钉子虽然能收得回,但伤疤却永远好不了。

不仅如此,这样一对好兄弟,还在2019年发生了一次不小的摩擦,也正是这次摩擦事件,让帝师的人设再次面临崩溃边缘。

这件事发生在2019年,当时帝师和另一个大主播小漠同时竞选一个投票活动,由于两边都是小智的好朋友,所以小智并没有打算插手这件事,但是后来小漠求着小智帮助自己,最后小智拉不下面子,就发动了自家粉丝帮忙为小漠投票。

这样一来,尽管帝师费了很大劲,出动了很多人脉,但是对于当时的两大直播界的“大红人”,帝师还是以失败告终。

于是在一次直播中,愤怒的帝师就怪罪于小智,表示小智不该插手,后来两人也为了此事在直播中吵得不可开交,或许是两人都吵急了眼,小智说了比较难听的话,脾气暴躁的帝师也当场回怼。

帝师发布动态感谢小智

总之,此事过后,两人之间的互动也越来越少了,甚至可以说是形同陌路。也因此让许多网友表示:“帝师的网红之路完全是踩在同行的肩膀上起来的”。

但是帝师自己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问题,隔三差五地就会在直播间弄出一些“落人把柄”的事。

在一次直播中,他的助理由于事先没有跟帝师沟通,自己就开始了玩梗的行为,结果帝师直接当着上千网友的面,一巴掌拍在了助理的脸上。

而像这样“伤人自尊”的事,在帝师的直播间中不止一次地出现过——员工到点不吃饭,帝师直接拿起板凳向员工砸去、员工玩游戏反应迟钝,当众拿脚踢员工为了测试鞋底的质量……

这些行为虽然在他后来的直播中有解释,表示这些都只是节目效果而已,并不会这样对待身边人。但这样的解释显然是苍白无力,在大众看来,帝师只是由于舆论压力才在直播间中做出的解释。

以至于如今的帝师,从以前的“万人敬仰”的人设,已经到了褒贬参半的地步了。

结语

纵观帝师的发家史,对于他在人际社交上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的财富以及每天所经历的生活也是让无数人为之羡慕。

他也曾经在包下的岛屿结婚的时候,不忘在岛上插上中国的国旗。也做过许多像帮助留守儿童,看望孤寡老人之类的公益活动。这些行为无疑都是为他的人设加分的。

帝师做公益画面

但或许是随着财富的增加,又或许是帝师本来就是这样“桀骜不驯”的一个人,做得某些事情确实太过直接,以至于让自己不断陷入舆论之中。

你们如何看待帝师这个人以及他做的事呢?

书生将老爹葬在狗不拉屎的乱葬岗,风水师:“哇,这是风水宝地”

明朝年间,南方一个叫泉阳村的地方,水旱灾害频发,老百姓虽然勤劳耕作,村前村后没有一块闲田废土,但是依旧度日维艰。

在泉阳村上,有个书生,叫陈济达。陈济达一家原本四口人,早年间母亲病故,哥哥陈开达入赘在本村的一个寡妇家里,现在陈家就只剩陈济达和父亲陈伯旦两个人。

陈济达的父亲陈伯旦,是个老实巴交的商人,早年间走南闯北,倒腾一些南杂百货之类的货物为生。不过陈伯旦老实巴交,既不懂得商场的圆滑世故,也不会结交权贵势力,几次三番生意遇到紧要关头,都是因为自己在衙门无人,衙门里的人不行方便,导致折了本,所以陈伯旦的生意一直没有做起来。

陈伯旦虽说是个生意人,不过却像一个来回搬运货物的苦力。正因为此,陈伯旦虽然做了一辈子生意,也没有攒下几两银子。

做了一辈子苦力生意的陈伯旦,痛定思痛,凭借多年走南闯北做生意的经验,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朝廷无人,生意不兴。”

正因为此,陈伯旦虽然手里紧巴巴,但是却咬紧牙关送两个儿子上学读书,陈开达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没读几年,就嚷嚷着要娶媳妇,陈伯旦眼看生意艰难,家里又没有钱给他娶媳妇,遂将陈开达入赘给了本村的寡妇黄四娘,将这个大哥嫁出去后,陈伯旦一心一意供陈济达读书,希望他将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陈济达知道家里穷,自己读书的机会来之不易,所以读书非常用功,四书五经,诸子百家读得滚瓜烂熟,文章写得也是有板有眼,不落凡俗。

不过天不遂人愿,陈济达几次参加科举,别说状元、榜眼,就连个秀才也没中到,陈伯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急火攻心,倒在床上,一病不起。

这一天早上,陈伯旦将陈济达叫到了床边,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死死拽着陈济达的手,叮嘱道:

“济达,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你一定要记住,我死了以后,你一定要将我葬在一个风水宝地,知道吗?”

陈济达拉着父亲越来越凉的手两眼含泪,说道:“爹,快别说话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去给你煎药喝。”

陈济达站起来刚想去煎药,陈伯旦两腿一伸,浑身冰凉,撒手人寰了。陈济达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陈济达心情悲痛,这一哭,直哭到了中午,眼看日上三竿,陈济达想想父亲生前遗愿,心想这么哭下去也于事无补,自己得振作起来,将老人家的丧事给操办起来。

陈济达拿出来家里仅剩的几两银子,买了一口棺材,将父亲的尸体放了进去,写下丧帖,发给了左邻右舍,然后跑去大哥陈开达家里报丧。

陈济达来到陈开达家里,大哥却不在家,大嫂黄四娘却翘着二郎腿,正和村里的几个泼皮在家里喝闲酒。

黄四娘一看陈济达来了,慌忙站了起来,心里寻思,自己和这个小叔一年也串不了一回门,怎么今天这当口他却过来了,当下不冷不热道:

“哟,小叔来啦,真是稀客啊,进屋陪嫂嫂喝几杯。”

陈济达说道:“喝酒就免了吧,我大哥呢?”

一听陈济达来找大哥,黄四娘板着个脸说道:“哼,那个死鬼,就是个劳苦命,一天到晚就知道耕田,现在不知道在哪块田里犁地呢。”

陈济达焦急地说道:“大嫂,你赶紧叫大哥回来吧,爹他去世了。”

那几个喝酒的泼皮一听,慌忙找了个借口散去了。

黄四娘听到这个噩耗,惊了一惊,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不过被她强压了下来,随即双手掩面,哭丧着脸,一边哭,一边说道:

“公公过世,你怎么不早说,呜呜,赶紧带我去见公公最后一面。”

这时,陈开达挑着一担大粪,从地里回来了,看见弟弟站在自己家门口,媳妇却在掩面哭泣,一时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陈济达见大哥过来,一声痛哭,说道:“大哥,爹去世了。”

陈伯达一听,粪桶落地,悲愤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陈济达说道。

当下,陈济达将哥嫂领回了家里,这时左邻右舍奔丧的也都到了,陈济达搬了桌椅板凳安顿他们坐下,又拿出几盘简单的茶点招待。

大哥陈开达趴在棺材上痛哭不已,陈济达却急得团团转,拉起了陈开达说道:

“大哥先别哭,我有一件事要和大哥商量。”

陈开达依旧痛哭不已,说道:“现如今,还有什么事比安葬爹更重要?”

陈济达眉头紧锁,叹了口气,说道:“我说的事,正是爹下葬的问题,爹生前嘱咐我,要给他选一块风水宝地下葬,可是你也知道,咱家的地,早就被爹卖了拿去做生意了,一分地也没有啊。”

陈开达摸了摸眼泪,说道:“哎,为兄一时伤心过度,倒把这事给忘了,险些误了爹下葬的大事,真是该死至极,我问问媳妇,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安葬父亲。”

陈开达刚想过去和黄四娘商量,那黄四娘却早就听见了兄弟二人的对话,转过身去,一边拿着手帕掩面哭泣,一边提高嗓门趴在棺材上使劲哀嚎:

“阿公啊,不是媳妇不孝,实在是儿媳妇也有儿媳妇的苦衷,俺家里穷得叮当响,连醋都买不起,实在无钱孝敬您老,呜呜。”

左邻右舍一听黄四娘哭得可怜,都生起了怜悯之心,心想陈家这个外儿媳真是不错,常言道,自古孝字论心不论迹,她家里贫穷,却还有一份孝心,真是难得。

陈济达一听黄四娘这哭丧,却颇感奇怪,刚刚去大哥家里,她明明和几个人在喝闲酒,这会又说自己穷得连醋都买不起,一时间一头雾水,搞不清这婆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哭了一会,黄四娘站了起来,满脸泪水,一边哭,一边问陈济达说道:“阿公逝世,好生安葬是现在的大事,阿公的墓地都选好了吗?”

陈济达正要想和她商量此事呢,没想到黄四娘却抢先一步,陈济达当即说道:

“小弟正想和嫂嫂商议此事呢,父亲做了一辈子生意,家里一分地也没有,正愁没处下葬,想请嫂嫂费心。”

黄四娘说道:“小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为公公选墓地是儿媳妇分内之事,常言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公公家的事,就是我黄四娘的事,开达虽然入赘于我,但是咱们好歹是一家人,我这个做儿媳妇的,难道还能让公公死无葬身之地不成。”

陈济达拱手行了一礼,说道:“还是嫂嫂稳重,事不宜迟,不知嫂嫂有没有风水好的墓地,咱们也早些破土动工,让家父尽快入土为安。”

黄四娘眼珠一转,说道:“我家在村东头有块红属地,背山面水,山环水抱,用来安葬公公再合适不过。”

左邻右舍的村民一听,都感震惊不已,这大旱之年,土地收成低,朝廷赋税又重,老百姓巴不得把屋顶都种上庄稼,村前村后更是没有一块闲地,这黄四娘居然要把水源充沛的优质红薯地拿来给公公做墓地,这份孝心,真是感天动地。

陈济达一听黄四娘说的话,心里左右为难,心想那块红薯地风水好是好,不过要占用宝贵的耕地。

思考良久,陈济达说道:“那个,那个,那块红薯地也是你们家的收入来源,决不能用来做墓地,不然你们一家子可怎么办呐?”

黄四娘一听,心里暗喜,面上却哭丧着脸,楚楚可怜,说道:

“为了给公公择个好墓地安葬,我和开达就是饿死也是愿意。”

就在陈济达和黄四娘僵持的时候,一位村民提说道:“今天陈老汉大丧之事,我一个外人本不该掺和,但是看你们左右为难,也于心不忍,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济达一看,这位村民正是刚才和黄四娘一起喝酒的泼皮陈老二。

黄四娘说道:“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不能讲,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陈老二对黄四娘说道:“我看这样,你们把红薯地腾出来做墓地,但是你们家生活还得继续,不妨就让济达兄弟出二十两银子,补贴你们家用,大家共渡难关,岂不是两全其美。”

黄四娘一听,心里一阵窃喜,说道:“啊哟,还是老二兄弟有主意,这办法,果然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济达兄弟,你意下如何?”

陈济达一听这话,心里却五味杂陈,心想自己家里家徒四壁,连最后的几两银子都拿来买棺材了,自己上哪找二十两银子出来?

当下,陈济达说道:“嫂嫂啊,实不相瞒,家父一生清贫,家里别说二十两,就是二两银子也找不出来哩。”

黄四娘一听,瞬间不乐意了,脸色一变,说道:“小叔莫要哄嫂嫂,阿公做了一辈子生意,怎么会连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

陈济达窘迫道:“千真万确啊,嫂嫂,如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大哥陈开达看弟弟窘迫,帮腔道:“四娘啊,你就少说两句吧,不要苦苦相逼,济达说没有,那肯定就是真没有。”

黄四娘此时再也不想装了,抡起一巴掌,啪地一声打在陈开达脸上,打得陈开达转了两个圈才停住,恶狠狠道:

“哼,你个劳苦鬼,给老娘老实点,干活得劲,分银子你就怂了?你个憨货怂包!”

黄四娘满脸暴怒,对着陈济达说道:“既然小叔你私吞遗产,一毛不拔,那就别怪我黄四娘绝情负义,我黄四娘也不是个吃哑巴亏的主,今天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我就把话挑明了,公公的丧事,我黄家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公公的遗产,开达作为大儿子,是有份的,既然你说公公一分钱没留给你,现在死无对证,我也不说你什么,不过这间房子,还是要分上一分的。”

直到此时,陈济达才看清嫂嫂的嘴脸,原来刚才哭穷是假,帮忙选墓地也是假的,借机会分遗产才是她的目的,好狠毒的妇人心,怪不得她前夫娶了她没出三个月就死了,陈济达心里想着。

陈济达看清了嫂嫂嘴脸,已经对她不抱有任何希望,也不指望这样一个嫂嫂插手父亲的丧事,只想和她恩断义绝,让她尽快消失,既然她想分房子,那就满足她。

陈济达一改悲苦面容,犹如换了一个人,仰天打个哈哈,说道:“嫂嫂想分房子,本也合理,这原本也是迟早要办的事,不过父亲尸骨未寒,尚未安葬,现在就分房子,是不是有点急了呢?”

黄四娘咬着牙,恶狠狠道:“哼,急什么?哪里急了,还不知道老头暗中给了你多少遗产,分你几间破房子你就不乐意啦。”

陈济达淡淡道:“话已至此,那你就分吧,给我留个睡觉的房间就行了。”

黄四娘手一划,指着整个房子,说道:“这房子我全都要了。”说罢又指着后面的柴房说道:“要睡觉的地方是吧,那柴房就能睡觉,那一间就分给你。”

陈济达早就不想和黄四娘这号人物纠缠下去,只想尽快和她恩断义绝,断绝往来,自己也能图个清净,当下说道:

“好,就这样定了。”说罢,将三间大房的房契钥匙拿给了黄四娘。

黄四娘分得了房子,余怒未消,得意洋洋说道:“哼哼,现在这房子是我的了,我现在让你把你爹的臭尸体拉走,你爹一个子没分给我,别想把尸体停放在老娘房间!”

左邻右舍见这黄四娘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个个连连摇头,这婆娘刚才还是一副大孝媳妇模样,现在却变成一个绝情的恶妇,不过这黄四娘在村里素来横行刁毒,这又是陈家的家务事,村民也不方便说什么,只得小声议论,连连叹息。

陈开达一听,自己媳妇居然对自己老爹出言不逊,当下鼓起了勇气,怒喝道:“放肆,你个臭婆娘,老子跟你拼了。”说罢,就拉开架势,准备和黄四娘过过招。

不过这陈开达一向老实木讷,又在黄四娘手底下被驯了这么多年,早就驯得像一匹温顺的小猫,陈开达体格虽大,不过黄四娘只睁着眼睛瞪了他一眼,陈开达当即四肢发软,蔫了下去。

陈济达一看,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大哥且住,不劳烦你们口舌,现如今这房子是你们的,一切都是你们说了算,你们当然有权力赶我走,好在我这也没什么家当,我现在就搬去柴房。”

说罢,陈济达将父亲陈伯旦的寿材拖进了柴房,又将自己那几箱子书扛了过来,这个家就算分完了。

柴房面积狭小,放下一口棺材之后就显得很局促了,左邻右舍倒也不见外,心想这陈老汉生前做生意老实本分,童叟无欺,现如今老人家过世,也该送上最后一程。

黄四娘分到了三间大房,自己心里却认定自己吃了大亏,盘算着以后非得在陈济达身上将自己的损失找补回来。当下她将三间房子锁了,揪着陈开达,大步流星往黄家而去,陈开达虽然想着给父亲送葬,但是一时间被这恶婆娘气势镇住了,一时哪敢捋她的虎须,临走时大喊道:

“济达,帮我送老爹最后一程,我以后再去看…哎哟…”陈开达一句话没说完,早就被黄四娘一耳光扇得晕头转向,只得亦步亦趋跟着她回了家。

陈济达在柴房回应道:“开达,你就放心去吧,我一定妥善安葬了老爹。”

分完了财产,打发走了黄四娘那恶婆娘,陈济达耳根子倒是暂时清净了不少,只是,一个新的难题却又摆在了他面前。

此时的陈济达,除了一间柴房,几箱子书,一口棺材,身无长物,一无土地,二无银子,自己又上哪找一块风水宝地安葬父亲,实现父亲做了身前遗愿呢。

陈济达在柴房里面急得团团转,翻烂了几箱子书,也没有在书上找到风水宝地。

到了第三天,已经到了出殡的日子,别说抬棺匠,唢呐队这些,陈济达到现在还没找到一块墓地来安葬父亲。陈济达在柴房里面左思右想,始终没有头绪,心想如果自己耽误了出殡的日子,非但对不起父亲遗愿,也对不起哥哥的嘱托。

就在陈济达一筹莫展之际,门外却来了一个老乞丐,蓬头垢面,满脸风霜,一看就是饱经风霜,老乞丐只有一条腿,用拐杖拄着地,眼睛也瞎了一只。

“好心人,给点吃得吧,几天没吃东西了。”老乞丐伸过来一个只有半边的粗瓷破碗说道。

陈济达本来心情悲痛,不过看着这个凄惨的乞丐,心里着实触动,当即去书箱子里翻出了一块干馍,放在了乞丐碗里,乞丐接过连声称谢。

陈济达问道:“大伯你是从哪里来的啊,为何如此困窘?”

那乞丐叹了口气,笑了笑,说道:“我从山西逃难来的,被土匪抢走了财物,媳妇又被乱兵打死了,逃到南方又遇上水灾干旱,两个孩子也饿死了,一家四口,现在只剩下我一个,我跳崖寻死,却只摔断了一条腿,撞墙寻死,却只撞瞎了一只眼,又梦见死去的妻子叫我活下去,所以啊,现如今我不寻死路啦,只寻一条活路,故而出来乞讨。”说完,乞丐就转身离开了。

陈济达一听,心下悲然,看着老乞丐远去的背影,心思涌动,古来读书求学问者,就是要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为万世开太平。现如今灾害频发,战乱不止,民生疾苦想,自己身为一个读书求学问之人,却为选风水宝地发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些年的书真是读到了狗肚子里面去了。

陈济达豁然省悟,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扛着一把铁镐,来到了后山乱葬岗的无主之地,一眼望去,这乱葬岗杂草丛生,乱石林立,前宽后窄,左高右低,无背无靠,也无河流湖泊,远处一条掉了半边毛的黑瘦老狗,一瘸一拐走到一个露出半截棺材盖子的无名野坟边上,撒了半泡尿,见远处有人,又夹着尾巴灰溜溜逃开了。

陈济达打算就在这狗不拉屎的乱葬岗,选一块墓地,作为父亲的安葬之地,父亲葬风水宝地的愿意看来是达不成了,不过总算有了地方安葬。陈济达心想,现如今朝政不稳,北方战乱未止,南方灾害频发,百姓生活疾苦,土地紧缺,正印证了诗词上那句话:“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自己将父亲葬在这乱葬岗,可以节省不少土地,老百姓就能多收一点粮食,也多一线生机。

陈济达左右看了看,发现了一块露出地面的破石头,陈济达拍了拍石头,说道:“就这里了。”

说罢,陈济达抡起铁镐,在石头上凿了个坑,自己躺进去试了试,阴凉通风,头枕大地,仰望星空,感觉不错。

一通忙活之后去,已经快到中午了,陈济达回到了自己柴房,寻思自己请不起抬棺匠,只好自己动手,于是用麻绳将棺材一捆,背在背上,举步维艰往乱葬岗走去。

几个和陈伯旦生前交好的村民,看陈济达一个人背着棺材也太不成样子,于是主动帮忙抬棺。

一个村民问道:“济达啊,这棺材我们可以帮你抬,不过你找到墓地了吗?这棺材一旦抬出去,就必须有地方安葬,不能再往回抬了。”

陈济达微微一笑,说道:“多谢老哥关心,你就放心吧,墓地我已经找好了。”

当下,陈济达在前面抬棺引路,后面跟着前来送葬的左邻右舍,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乱葬岗行去。

村后山的乱葬岗,离泉阳村甚远,隔着几个小山头,送葬出殡的队伍抬着棺材,一路上走走停停,直走了小半天才到了走到乱葬岗。

到了那个石坑边上,陈济达吩咐大家将棺材放在地上,村民满脸不解,问道:

“济达啊,这里可是乱葬岗,这棺材一旦落地,那可就必须埋这里了。”

陈济达指着面前这个石头坑,说道:“我啊,就打算把父亲埋在这里,大伙抬棺一路辛苦了,都放心放下吧。”

村民满脸疑惑不解,不过看见面前这个石头坑,又见陈济达说得坚定,犹豫了一会,将棺材放在了石头坑前面。

一个年长点的村民看了看乱葬岗的地形,摇着头说道:“济达老侄,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

陈济达说道:“三阿伯,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这地方,风水太凶,你爹葬在这里,恐怕…恐怕不吉利。”三阿伯吞吞吐吐说道。

陈济达知道自己这个三阿伯是个直性子,口直心快,于是微微一笑,说道:“三阿伯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现如今年头不景气,风不调,雨不顺,水旱灾害频发,土地紧张,我将我爹葬在这里,能节省不少耕地林地,让我这死去的老爹也发挥一下余热,为咱村老百姓做做贡献嘛。”

隔了一会,陈济达又说道:“再者说了,我陈济达身无分文,在这大灾之年,如果选一块上好墓地,将我爹的丧事大操大办,必然徒增债业,多所消耗浪费,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

村民听了济达这番话,都觉得甚有理,心想这济达果然是个读书人,陈老汉这些年送他读书没白读,只是一想到一生老实的陈老汉要葬在这个风水险恶的地方,还是不免叹息。

就在众人踌躇犹豫之际,山路上传来一个声音:“哇,真是块风水宝地啊。”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北边山路上走过来一位老者,一身青布衣服,手持一柄灰色马尾拂尘,鹤发童颜,看样子是走江湖的风水师打扮,年纪看起来已经很大,不过步履矫健,不一会功夫,就到了众人面前。

老者来到石头坑边,左三圈右三圈,围着石头坑转了了好几个圈,看了看送葬队伍,又看了看这个石头坑,眼睛瞪得老圆,兴致勃勃问道:

“敢问这是谁家墓地?这家人福报可真不浅呐。”

陈济达上前对着老者行了一礼,说道:“大师在前,小弟稽首了,小弟乃山野陋民,无奈在这荒野刨坑埋先骨而已,福报却谈不上。”

老者看着陈济达,犹如看见了一个稀世珍宝,看了又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陈济达说道:“后生晚辈,有辱斯门,小弟叫陈济达。”

老者嘴里说道:“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哇,济达公子,我看你五行饱满,眉宇之间有一股轩然正气,配上这石穴的风水助运,有朝一日必成大器。”

村民一听,都觉得这老者说话反常,这乱葬岗的风水不知道经过多少年,多少风水师看过,才将凶险的乱葬岗选在这里,别说是有修为的道士风水师,就连普通村民,也能看出来这个乱葬岗风水不怎么样。这乱葬岗明明风水不佳,而这老者却偏偏说这里是风水宝地,村民都以为老者是在说反话。

送葬队伍中,一个村民说道:“喂,老先生,今天是人家父亲大丧出殡的日子,你可别瞎说捣乱,耽误人家下葬的时辰。”村民一听,顿时嚷嚷躁动起来,大有将老者赶走之势。

那老者却对周遭变故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看着陈济达,不一会,从怀里掏出一块半红半黑的腰牌,说道:

“你我今日相遇,却是有缘,如果信得过老道,这个腰牌你就收着。”

村民一看这腰牌,用麻绳系着,乃是石头所制之物,想来也值不了几个钱,有村民打趣说道:“哎,你这老道,送人家东西也送点好的嘛,给人送块烂石头,有什么好玩的。”

陈济达本不想无功受禄,虽说这腰牌看着不是什么贵重物,但是自己无功受禄,说什么也过意不去,不过看这老道盛情难却,并无恶意,只得伸手接过。

陈济达接过腰牌仔细一看,这腰牌虽然是石头所制,却做工考究,腰牌两面各刻着两个字,一面上面刻着:“为民”,另一面上面刻着:“立生”。

陈济达也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化人,一眼就看出在腰牌上刻字之人绝非等闲之辈。腰牌上所刻的四个字,除了书法遒劲老道,雕工出神入化之外,而且从腰牌上四个字的字意来看,“立生为民”,“为民立生”,无论从哪一面开始读,最后的落点都在“为民”两个字上。似乎要提示佩戴者,无论顺境逆境,都不能忘记“为民”两个字。

陈济达心想,这腰牌上四个字倒是和自己的志向不谋而合,于是收下了这块精美的腰牌,对着老者鞠了一躬,说道:“多谢大师以爱物相赠,晚辈定当好好保管。”

那老者却说道:“好好保管有什么用,这么好的东西,你得随身挂在身上,至少佩戴三个月,知道了吗?”

陈济达呵呵一笑,说道:“一定一定,既然大师开口了,别说戴三个月,戴三年也没什么问题。”说罢,陈济达将腰牌挂在了身上。

老者见陈济达挂上了腰牌,会心一笑,招呼也不打,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山间小路。

老者走后,陈济达和村民将棺材埋了,又在坟前立了一块石头,陈济达也不讲究丧葬的繁杂礼仪,只在石头上简简单单刻了四个字:“老爹之墓”,名讳也不留。

安葬完毕,陈济达拍着坟包,对着下面说道:“爹啊,你老人家就在这里好好安息吧。”

陈济达安葬了老爹,回到了自己的柴房,已经到了晚上,本来累了一天想睡觉了,不过看着几箱子书,陈济达算算日子,这又快科举了,自己得加倍用功奋进,不可偷懒。

陈济达看了几本先秦诸子百家之后,困意越来越浓郁,头直往下坠,陈济达低头又看见了腰间那块腰牌:为民立生。要想考取功名,成就为民立生的大志,自己可绝不能被睡魔拘束,虚度了宝贵的光阴。想到这,陈济达找来一个锥子,朝自己大腿猛扎了几下,酸痛麻痒袭遍全身,陈济达精神百倍,开始如饥似渴地读着古书。

陈济达一边扎大腿,一边读书,这招果然奏效,又读了十几本古书,直到天亮时分,才沉沉睡去。

陈济达忙活了一天一夜,此时方得安歇,却迷迷糊糊听见外面三间大房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哈哈,嘿嘿,打今儿起,咱哥几个也他吗住上正儿八经的房子了,哈哈。”

陈济达迷迷糊糊爬了起来,透过柴房窗户往老屋那边一瞧,只见三个油光水滑,邋里邋遢的汉子,各自提着个破烂包袱,拿钥匙打开了自己那三间房子,这三个人初来乍到,似乎甚感新鲜,在门口嘻嘻哈哈闹腾呢。

陈济达眼看这三人拿着钥匙打开了自己那三间房门,心下大感不妙,寻思着莫非是哥哥家遭了贼?这三个人想必是偷了钥匙过来破坏房子的。

想到这,陈济达急忙冲了出去,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打开我家房门想干什么?”

那三人一听陈济达言语,不怒反笑,其中一人说道:“嘿,大哥,你看那边冒出来一个什么玩意,冲咱吼呢嘛。”

为首那汉子,身形甚高大,犹如发现了一个稀世珍宝一般,饶有兴致凑到陈济达身边,嘻嘻一笑,说道:“哟呵,硬是要得,这冒出来一个小白脸嘛,咱哥仨那可就有伴了。”说罢,为首那汉子伸手就要来摸陈济达脸蛋,其余两个汉子也笑嘻嘻一左一右围了上来。

陈济达由于常年读书,没有下地干活,脸色比较白净,咋一看很容易被陈济达柔弱的外表迷惑,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实际上,陈济达的父亲早年间走南闯北,深知江湖险恶,所以在陈济达六岁那年就强迫他跟随一位漠北拳师学过拳脚,那位拳师和陈伯旦是莫逆之交,而且拳师功夫非常了得,南拳北腿样样精通,还自创拳谱,自成一派,是远近闻名的好手,传说打遍黄河以北无敌手。

陈济达一直学到十二岁,功夫小有成就,陈伯旦认为儿子已经能对付三五个泼皮了,才没有强迫他学拳,陈济达学拳这件事,陈伯旦直到带进了棺材,也没告诉任何人,包括陈济达的亲大哥陈开达,只因为那拳师和陈伯旦说过一句话:功夫学成之后,不可随意展示,以免惹上麻烦。

俗话说,少年学拳,功夫跟一生,人在少年时拳脚功夫上身之后,以后想甩都很难甩掉。这次陈济达刚从睡梦中惊醒,却又遇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少年时的拳脚热血瞬即在全身涌动。

面对那汉子伸过来的手,在这紧要关头,陈济达本能反应,右手成爪,迅疾探出,干脆利落的擒拿手法,不偏不倚正好扣住了那汉子手臂脉门。那汉子手臂一麻,提腿正想偷袭,陈济达手指加力,那汉子只觉得右臂犹如雷劈火烧,这疼痛感强烈且快速,转瞬传遍全身,那汉子只觉全身酸软,头晕脑胀,抬到一半的腿瞬间僵住,再抬不动分毫,整个身躯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其余两个汉子见状,见老大被拿,兀自不死心,抡着王八拳,一左一右朝陈济达击来。

陈济达余光一扫,右腿向上斜踢,借着右踢这一脚之力,左手成掌,顺势往左边拍出,这两下出招,迅捷无比,虽有先后之分,动作却行云流水,犹如同时出击。

只听见“砰砰”两声,左右两名汉子几乎同时倒地,嘴里哇哇大喊:“哎哟,我滴妈呀”

陈济达三招制服了这三个汉子,只在眨眼之间,出招之快,一般的练家子都很难招架,更加别说几个不学无术的泼皮混混。

眼看三个混混已无招架之力,陈济达背负着双手手,渊停岳立,淡淡道:

“你们这是自讨苦吃,说话就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只会害人害己。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偷了我哥家钥匙,前来捣乱?”

此时三个汉子还瘫坐在地上哇哇乱叫,心里只怕陈济达再加拳脚,一听他问话,当下不敢怠慢,为首那汉子跪在地上说道:“大侠饶命,俺叫马大,他叫刘二,他叫周通,俺们三个不是来捣乱的,俺们是正儿八经的租客。”

陈济达一听,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腾腾烧了起来,心想这三个无赖也真是无药可救了,自己若出手,万一出点事自己还得吃官司,不如把他们扭送进衙门,告他个私闯民宅。

陈济达转身回屋,准备把抬棺材的草绳拿过来,然后将他们三个绑成一串,送进衙门了事。

马大见陈济达怒冲冲转身进屋,心下大骇,以为他要拿什么厉害刑具来折磨自己三个,慌忙大喊道:“大侠饶命,大仙饶命,俺们真是租客,俺们有契约为证,请大侠明察秋毫,放小的们一马。”

陈济达刚拿了麻绳,一听到那马大说什么契约,心想自己别搞错了,看他们还有什么把戏,于是走出屋外。见马大三个跪在地上,双手举着一张契约,陈济达一看,确实是白纸黑字的契约。

陈济达看着这三张契约,心念电闪,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刚才起床起得猛了,自己与这三间房又太过熟悉,一时间竟把昨日和黄四娘分家之事给忘了,自己这三间房屋,早就已经是黄四娘家的了,黄四娘家虽说和自己是亲戚,但是物有所主,这三间房子现在已经由黄四娘说了算了。

想到这里,陈济达怒火消了大半,自己昨日折腾了一天一夜,加上起床过猛,想必头脑有点恍惚。只是,黄四娘昨天刚分到这三间房子,为什么一转眼就将房子租给三个泼皮?陈济达一时间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心想这三个汉子既然有契约在身,那么他们出入房屋也是理所应当,自己无权过问。

想到这,陈济达淡淡说道:“都起来吧,既然你们都有契约,那你们,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马大三个听见陈济达不但饶了自己想,还非常尊重自己,一个个笑逐颜开,站了起来,齐声道:“多谢大侠。”三个人一瘸一拐,各自进了自己房屋。

陈济达回到柴房,心想自己还是好好用功读书为妙,和旁人瞎纠缠只会白白浪费时光,于是,陈济达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书来读,夜以继日在柴房用功发奋。

话说那三个泼皮,回去之后身体疼痛,老实了一晚上。第二天晚上的时候,陈济达正在窗边挑灯夜读,却听见窗外呼噜声震天响,陈济达开窗一看,一个醉汉喝得烂醉如泥的汉子,躺在自己窗户下边呼呼大睡,正是那周通。

原来,马大这三个泼皮,回去之后就没安好屁,明着打不过陈济达,就打起了歪主意,知道陈济达读书需要安静,就故意让那周通喝醉,然后躺在窗户下。马大这三个泼皮也是湖了,知道陈济达是个谦谦君子,自己这样做,干坏事却又不留下什么把柄,正是对付陈济达这样谦谦君子的一贯手法。

陈济达被这呼噜声炒的不厌其烦,于是找来一块抹布,将那周通的嘴给堵上了。没安静一会,陈济达又听见老屋那边传来了引吭高歌,这回陈济达却没辙了,歌声时大时小,时尖时细,似乎刻意要让人听着难受。

陈济达想起分家那天黄四娘说的话,又看这这三个泼皮的所作所为,心里已经明镜似的:这三个泼皮,十有八九是黄四娘故意找来恶心自己的,不过陈济达却并不打算戳穿。

陈济达最近些日子经历的事多了,每天被这三个泼皮骚扰,一不发怒,二不理睬,无论这三个人做什么样的事,陈济达都当做没看见。那三个泼皮,知道动手打不过陈济达,就开始撒泼摆烂,将一些下三滥的江湖手段一股脑施展在陈济达身上,时而在陈济达窗台上撒尿,时而半夜装作吵架,大喊大闹,让陈济达不能安心读书,甚至有一次,三人将一条毒蛇挂在窗户顶上,还好陈济达身手了得,眼光敏锐敏捷,及时发现了毒蛇,这才没遭毒手。

总之马大那三个泼皮无论做什么,陈济达却始终安之若素,巍然不动,任他风吹雨打,稳坐自己的钓鱼台,压根不和他们计较纠缠,一心一意地读书,为科举做准备。

一个月后,科举开始,陈济达收拾包袱,离开了自己的柴房,准备去参加科考。

三个泼皮见陈济达要走,倒是念念不舍起来,说道:“公子这是要出远门呐,记得早些回来哈。”

陈济达却充耳不闻,面对这三个泼皮不怀好意的暗语敲打,他内心既不气恼,也不担忧,一丝波澜也不起,视这三个泼皮犹如空气。

陈济达一路上晓行夜宿,饿了就啃干馍,渴了就喝溪水,终于在开考赶到了考场。

在考试当天,监考官见到了陈济达腰上的那块腰牌,目不转睛盯了很久,陈济达一分神,写错了一个字,考试时间已经快用完,眼看马上就要交卷,再改肯定来不及了,陈济达心里空落落的,心想:“完了完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科考,这次看来又要泡汤了。”

陈济达坐在考场,看着自己糟糕的试卷,怔怔出神,文章也没心情写完,就收卷了。

陈济达心想这次肯定没戏了,怀着失落的心情走出考场,刚从考场出来,一个老者却笑眯眯走了过来。

陈济达仔细一看,正是父亲下葬那天送腰牌的老者,陈济达里疑惑,这老先生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也是来参加科考的?

老者看见了陈济达,又看了看陈济达身上的腰牌,笑呵呵说道:“济达公子,你还记得我吗?”

陈济达躬身行礼,说道:“记得记得,多日不见,老先生近来可好。”

老者说道:“老朽向来无恙,硬朗着呢,济达公子可否赏光,到我寒舍喝杯茶怎么样?

陈济达科考无望,心情郁闷,早就想找个地方喝几杯,听老者这么说,当下爽快答应。

见陈济达答应去喝茶,老先生甚是高兴,手一摆,远处一架马车立即开了过来。

马车开到近前,那马夫翻身跳下马背,单膝跪地,拱手道:“老爷有何吩咐?”

老者指了指陈济达,说道:“遇上了一个老朋友,打道回府,给老朋友接风洗尘。”

马夫一听,心领神会,先扶老爷坐在马车里面,又对陈济达行了一礼,说道:“公子请上车。”

陈济达听老者和马夫的对话,二人显然是仆从关系,这马车做工考究,这马夫也是雄壮有力,心想这老者身份果然不一般。既然自己和这老者有缘,倒不如相识一下,当即也上了马车。

陈济达和老者在马车上叙旧,不一会功夫,就到了老者的府邸。

陈济达下车一看,马车停在了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门口,正门上方,一块朱漆匾额上刻着两个鎏金大字:“曹府”。

老者笑呵呵拉着陈济达的手,指了指面前这座宅子,自我介绍道:“老朽姓曹,单名一个“让”字,这里就是老朽的的陋巷寒舍了,请济达兄弟多多担待,来,随我进屋。”

陈济达见这房子,布局流畅,器物考究,大繁若简,巧夺天工,一看就是出自风水大师的手笔。

老者拉着陈济达来到二楼一处茶房,叫两个丫鬟沏了两杯武夷山母树大红袍过来,顿时满屋生香,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喝了半杯茶之后,老者笑呵呵道:“济达公子,这一次科举,可有把握?”

陈济达一听,泯着茶杯,眉头紧锁,淡淡叹了口气,说道:“嗐,别提了,这一次点背,临交卷时写错一个字,正所谓一招不胜,满盘皆输,只能等下一次了。”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不见得,我看济达老弟印堂发亮,面带神光,就算写错个把字也能考中。”

陈济达说道:“多谢曹大师抬举,只是那科举场上人才济济,每年应考的人多如牛毛,往年文章写得板板正正都不能中,这一次就更加没什么指望了。”

曹大师见陈济达始终闷闷不乐,伸手摸了摸他腰间的牌子,说道:

“不如这样,你我打个赌赛,你这次如果考中了,就留在老朽门下,如果考不中,老朽将这座宅子送给公子,如何?”

陈济达一听曹大师这个赌赛,张口结舌,错愕地说不出话来,心想自己那试卷,只写了一半,又写错了字,没有一丁点考中的希望,这曹大师却要赌我考中,那岂不是等于说是要白送我这个宅子吗。

顿了一顿,陈济达说道:“曹大师拿晚辈开心了,你若赌我考中,等于白送我府宅,岂不是折煞了晚辈。”

曹让却是个老顽固,固执己见,摇摇头,说道:“唉,我这一把老骨头,岂会戏言,济达公子如若看得起老朽,就接下这个赌赛如何?”

陈济达见曹让言真意切,又想着这个赌局,无论什么结果,自己都是赢的一面,当即说道:

“大师若有雅兴,小弟恭敬不如从命,愿意作陪。”

曹让喜出望外,甚是高兴,说道:“好,哈哈,一言为定,公子这两天就在府里住下,也好修整修整。”

陈济达身在他乡,身上也无银子,正愁没地方落脚,索性就老实不客气住在了曹府,等待三天后出榜。

第三天中午,街面上敲锣打鼓,八乘高头大马护送着榜书,连同几十名带刀侍卫,鼓乐队,敲敲打打,到街口放榜。

陈济达一听到街口喧闹声,心里不由自主兴奋起来,知道这是官府放榜了,随即却又失落下来,心想这次放榜,恐怕跟自己无缘了,刚迈出门的脚又缩了回去。

“济达老弟,济达老弟,放榜了,放榜了,快随我前去去看榜。”曹让跑到陈济达的房门口,心情比陈济达还要高,一边敲门,一边催促着陈济达去看榜。

陈济达眼看曹大师盛情难却,只得死马当活马医,跟着曹大师坐上马车,前往闹市口看榜。

二人快马加鞭来到了张贴榜文的地方,护送榜文的队伍此时也停了下来,一个身强力壮的武士翻身下马,右手高举着黄底红字的榜文,来到一块石碑面前,手一甩,将榜文不偏不倚贴上了石碑正中心,他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贴,却比用尺子量贴着还要规整,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显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陈济达…!”

老百姓围着榜文,照着名字依次往下念,念的第一个就是陈济达。

陈济达见众人却在念叨自己的名号,一时间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曹让却喊道:

“济达公子,你输了,哈哈。”

说罢,拉着陈济达的手,来到了榜文前面,陈济达抬头一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自己的大名郝然在列,而且是在榜文上的第一个。

陈济达楞在当地,自己现在是贡生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为何自己错了一个字,只写了一半的文章能考中。

曹让却笑逐颜开,笑呵呵拉着陈济达的手,说道:“济达公子,你就准备在我府上当长工吧,你可要言而有信,不许反悔哦。”

陈济达坐在马车上,相比于考中带来的喜悦,他此时的心里却充满了巨大的疑惑:自己为什么能考中?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最后终于忍不住,眼睛睁得老圆,问曹让道:

“小弟愚钝,我那破烂文章,为何却能考中?”

曹让眉头一皱,说道:“这里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回到府上,我再告诉你缘由。”

回到了府上,陈济达迫不及待说道:“这次科举蹊跷,不知这里面有何门道,还请曹大师赐教。”

一向爽快的曹让这次却一改常态,许久未答话。

陈济达哀求道:“曹大师,这次科举,晚辈中的不明不白,我不想蒙在鼓里,你就跟晚辈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考中的?”

曹让叹了口气,说道:“唉,济达公子人品学识俱是一流,这事跟你说了也无妨。”

曹让咕嘟咕嘟把一杯茶喝得精光,一向淡定的他,似乎有点不淡定了。

曹让缓了缓,说道:“当朝奸臣当道,卖官鬻爵,钱换功名的多如牛毛,那科举场,早已成为了奸佞捞油水的地方,各地富豪财主送下大礼,就能买取功名,继续巩固自己当地豪强的地位。”

顿了一顿,曹让继续说道:“你能考中,就是因为我手底下也有一点人脉,你中与不中,只不过在我一句话而已,不过科举场中龙蛇混杂,谁也不能只手遮天,我一个月前给你的那块牌子,还记得吗,那就是我的手段,在我的势力范围内,见牌即上榜。”

陈济达一听,啊的一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怔怔道:“难怪啊,我们镇上地主家那个傻儿子,大字不识几个,却弄了个举人,几个品学兼优的寒门学子,却屡试不中。”

过了一会,陈济达又说道:“如此说来,那我这些年读书岂不是在虚耗光阴,如果不是遇上你,我岂不是考上十辈子也靠不中?”

曹让说道:“按现在的朝政情况来看,也可以这么说,常言道,文无第一,财主豪强的儿子,即使文章写得差点,只要上下打点到位,还不是照样捞取功名,高位的功名,本就是香饽饽,富豪财主都不够分的,哪轮得上你这个穷小子呢。”

陈济达寻思了一会,说道:“曹大师,晚辈说句话你不要介意,除了我这次,你以前有没有做过帮人捞取功名的事?”

曹让眉毛一挑,淡淡一笑,说道:“不但做过,而且经常做,我一把老骨头待在这里,做得就是这些事。”

陈济达一听,心下煞白,说道:“原来曹大师你也是助纣为掠啊,那咱们志不同,道不合,晚辈就告辞了。”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曹让一看,手一摆说道:“请留步,年轻人不要鲁莽,我来问你,你觉得你自己这个人咋样?”

陈济达头一抬,说道:“小弟虽然才疏学浅,但好歹不会投机倒把,买卖功名,贻误家国大业。”

曹让呵呵一笑,说道:“济达兄弟过谦了,以你的学问造诣,早就应该过进士了,人品学识双优,乃是难得的大才。”

陈济达说道:“客套话就不必说了罢,咱们两个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此告辞吧。”说罢,陈济达推开了门就要走。

曹让急了,站了起来,追了过去,说道:“如果我帮助的人,都是像公子你这样才学双优又被埋没的人才呢。”

陈济达一听,停了下来,仔细一想,这曹大师言行举止处处有理有节,不像恶人,而且他府上仆从丫鬟也多是慈眉善目,经常施舍乞丐,当即转过身来,说道:

“大师说的可是实情?”

曹让说道:“是虚是实,一试便知,公子可以在我府上先住上几个月,观察观察,看看我曹某所说,是否事实。”

陈济达说道:“只是晚辈还有一事不明,既然你的牌子只给品学兼优之人,晚辈学识和人品都很普通,又何德何能受你这腰牌?”

曹让呵呵一笑,说道:“老夫在户部尚书做幕僚几十年,别的本事没有,只会看看风水命理,一看一个准。那日南方旱灾,我受命前往南方查勘风水,刚好遇见你,见你为节约本村土地,将父亲葬在大凶的乱葬岗,我就知道你乃是有大福报之人,须知,最高的风水,是有一颗舍己为民的心,故而将腰牌相送。”

陈济达一听,原来曹大师是户部尚书的资深幕僚,怪不得手眼通天,那户部尚书乃是当朝清官,深受老百姓爱戴,既然曹大师是户部尚书资深幕僚,那肯定也是扶危济困的义士。

就这样,陈济达在曹府住了下来,见曹让和下属每日奔波于田间山头,街坊村落,扶危济困,提拔了不少品学兼优的寒门学子,帮助了不少鳏寡孤独。

没住半个月,陈济达就迫不及待也加入了扶危济困的行列。有一次,曹让得知消息,福阳镇上有个为害乡邻的财主,因为害怕自己干的坏事败露,居然在自己府上圈养大批私兵,拥兵自重。衙门几次派人缉拿无果,又苦于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不能调动更多兵力将其缉拿,一时间那财主有恃无恐,在乡里横行霸道,欺行霸市,十里八村的老百姓敢怒不敢言,有苦难申。

曹让将此事告知陈济达之后,陈济达二话没说,欣然领命,没带其余人手,只身一人前往福阳镇,半夜摸进了那财主家,打倒了财主的几个贴身侍卫,连夜将其押到了县衙绳之以法。除掉了一害,福阳镇老百姓欢欣鼓舞,但是却没人知道此事是谁做的,老百姓都说,有个无名义士暗中帮了他们。

陈济达凭借自己渊博的学识,文武双全的素养,为民立生的品格,很快就成为了曹府最得力的主将,好几次户部尚书亲自登门嘉奖。

一次,陈济达因事回到了故乡泉阳村,见哥哥陈开达已经搬回了老屋,娶了一个朴实勤俭的媳妇,问明缘由才知道,那黄四娘不知检点,害花柳病死了,自己拿回了房契,赶走了那几个泼皮,那几个泼皮后来在一次争斗中被邻村的一伙无赖打成了残疾。

陈开达拿着房契,笑呵呵说道,绕了一大圈,又绕回来了。听了陈开达的讲述,陈济达此时不禁唏嘘,感叹世事沧桑无常,因果不爽。

辞别了哥哥,陈济达又踏上了扶危济困的征程。

十年后,曹让驾鹤西归,将毕生的事业传给了陈济达,临终时,曹让拿着那块腰牌,指着上面“为民立生”四个字,说道:“永远不要忘记了这牌子上的四个字。”

陈济达也是不负重望,不断壮大力量,跟一众朋友宾客行走在神州大地,明察暗访,除暴安良,成为了名震天下的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