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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爱人的遗书催泪范本 写给爱人的遗书催泪50字

写给爱人的遗书催泪范本 写给爱人的遗书催泪5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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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朋友自杀了 死前给我留了封遗书 : 我的钱全留给你了 省着点儿败

我男朋友自杀了,死前给我留了封遗书:

【王八蛋,没了我你肯定会饿死,我的钱全都他妈的留给你了,省着点儿败。】

我于是继承了男朋友留下的十个亿。

在他的葬礼上哭着哭着差点笑出声。

然后我就重生了。

重生回了他的高中时期。

那年的楼洵苍白脆弱、骨瘦如柴。

被几个混混围在地上拳打脚踢。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冲过去把他护在了我身后。

「我操,谁允许你们打我未来财神爷了?」

我二十八岁生日这天,楼洵跳海自杀了。

我接到消息以后,眼前一黑,太阳穴突突直跳,跟朋友笑着骂他:

「这王八蛋死得还真是时候。」

真他妈会挑时间。

生日没法儿过了。

我推掉了近期重要的不重要的所有工作,连夜飞往楼洵离开的城市。

只来得及看到一封他留下的遗书。

信里写:

【贺遇,浑蛋王八蛋死骗子,等你看到这封遗书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没了我你肯定也会饿死,所以我的钱全都他妈的留给你了,省着点儿败。】

【不许拿去点男模!鸭子也不行,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咬牙切齿地看完了遗书把信收起来。

这个傻逼,都要死了还骂我王八蛋。

2

楼洵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举目无亲。

葬礼只能我来办。

来吊唁他的人没几个,都穿着黑衣,跟我说:「贺先生,节哀顺变。」

我其实没觉得很伤心。

中午刚办完了葬礼,晚上我就去白马用楼洵的钱一连点了三只小鸭子。

男孩儿们个顶个地漂亮,嘴里会黏糊糊地叫我「哥哥」,举着酒杯亲昵地贴上来讨吻。

可明明气氛都已经渲染到这儿了,我突然发现自己可能对除了楼洵以外的人不行。

……

这个眼形生得没有楼洵精致,那个皮肤不够白。

还有一个眉眼太过乖顺,显得人太无趣。

反正看来看去,都不如楼洵好看。

我仰头喝了口不知道哪个男孩伸手递过来的酒,挨个看了他们一回。

最后勾唇一笑,尽量柔声开口,说:「你们,现在。」

「全都滚出去。」

眼前几个男生愣了一下,人均眼神一黯,臊眉耷眼地转身走了。

其中一个不大高兴地小声嘀咕:「什么呀,好不容易遇上个长得帅又出手大方的,怎么半路就赶人走了,有钱人都这么阴晴不定的。」

另一个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别说了,这人你不认识?那是贺遇,新闻你看没看见?前几天刚自杀死了的那个姓楼的总裁,那是他对象,他现在心里肯定正烦着呢,你少说两句,小心往枪口上撞。」

我是挺烦。

楼洵死的第四天,有点儿想他。

3

我不记得自己那天晚上一个人喝了有多少酒。

反正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身上穿着校服,站在大马路牙子上。

左手手腕戴着的腕表上有年份刻度,显示今年是二〇一三年。

十年前。

马路尽头拐角处的巷子里传来叫骂声。

听声音是几个年轻人,嘴里来来回回循环着那么几个脏词儿:

「孤儿。」

「野种。」

「没爹没妈的野东西。」

伴随着间或落下来的拳脚声一同响起。

我越听眉头拧得越紧,循着声音走进小巷子里。

一抬眼就看见了楼洵。

他身上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夏季校服,被几个头发颜色五彩斑斓五彩缤纷五光十色的小混混死死按在地上。

裸露出来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不少地方还在渗血。

脸色苍白病态,几乎像个死人。

我心里一紧。

这幅情景简直太过扎眼。

我熟悉的那个楼洵,从没有过这么失态的时候。

这个整天人五人六的浑蛋年轻的时候竟然这么窝囊。

就这么由着人打,他妈的不会还手吗??

我随手捡起脚边的啤酒瓶,「砰」地一下在墙上敲掉了下半截儿。

几个小混混瞬间停下了打人的动作,回头往我这边看过来。

「他娘的,吓老子一跳,神经病吧,干什么你?」

「干什么?」我笑了一下,提着剩下那半截瓶子缓步往前走。

从那群小混混中间穿进去,走到了楼洵面前,「当然是,干架。」

我一个全国散打冠军,十五岁那年就能一个打十个。

楼洵可是以后死了会给我留下十个亿的人,我他妈还能让这群杂碎在我眼跟前儿就把我未来财神爷给打了?

开玩笑。

4

十分钟后那几个拽得二五八万的赤橙红绿青蓝紫,痛哭流涕地跪在我面前。

我笑着扬手又扇了为首的红毛一巴掌:「真他爹长本事,连老子对象你都敢打是吧。」

「还有你——」我笑意不减,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到了紫毛脸上,「刚刚骂谁是野种呢?」

「有病就去找兽医看看,精卫填海都没你脑子里的水多。」

我可汗大点兵,下手毫不手软,挨个打过去。

面前几个人估计心里早已经在问候我族谱了。

但表面上迫于我的淫威,仍然表现得唯唯诺诺。

很好。

我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腕,准备最后再放句狠话收尾。

一转头却看见楼洵扶着墙狼狈地站起身,用手背擦了下唇角溢出的血。

随后就拎上书包一瘸一拐地要往巷子外面走。

这下顾不得教训小混混了,我慌忙叫住他:「你要去哪儿?」

楼洵步子停了一下。

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突然卡顿。

但仅仅只是一秒钟后,他又继续往前走。

根本不搭理我的问话,甚至没回头看我一眼。

差点儿忘了……

这时候的楼洵,还不认识我。

「操……」我低骂一声,踹了眼跟前儿跪着的绿毛一脚,提高音量对楼洵喊,「站住!」

「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试试。」

「走一步老子卸你一条胳膊你信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两句色厉内荏的威胁起了作用。

反正,楼洵站住了。

5

楼洵还活着的时候,我就不太叫他的名字。

通常是喊「喂」,或者干脆叫他神经病。

做的事情的时候,我会叫他王八蛋。

现在骤然遇到需要正经称呼他的情况,我还有点儿不太适应。

清了清嗓子,我上前两步,伸手拉住他:「楼洵……」

还没等我说出来点儿什么,楼洵已经反应很大地甩开了我的手。

指尖上蹭到了点楼洵胳膊上的血。

我看了一眼他身上汩汩冒血的伤口,又问了一遍:

「你现在,要去哪儿?」

「伤口不用处理一下?」

楼洵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抬眸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全然不是我印象中的风流从容,反而充斥着疏离和提防。

我叹了叹气:「楼洵,别这么看着我。」

这回「楼洵」这两个字,我吐字异常清晰。

他愣了一下,眸中有一抹诧异一闪而过。

「你,认识我?」

我点头:「当然认识。」

6

我就近把楼洵带回学校,去了校医室。

校医是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头子,一见着楼洵就扶着眼镜腿唉声叹气:「又是你?你这孩子怎么三天两头就弄得浑身是伤,再抗打的身体也禁不住天天这么造啊,打架可不好你知道吧……」

他可没打架,他那是单方面挨揍呢。

我笑了笑,双手搁在楼洵的肩上按着他坐下。

又顺手薅了把他的头发:「听着没,以后不许打架了。」

「快快快裤腿撩起来给医生看看,刚刚来的路上你走路就一瘸一拐的,赶紧看看腿上哪儿伤着了。」

楼洵听话地低下了头,手上却半天没有动作。

我耐心告罄,蹙起眉,轻「啧」了一声:「还害上臊了?你跟我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同居这么多年,他哪里我没见过?

我站着低眸看了楼洵一眼,忍住在他脸上狠狠掐一把的冲动,直接蹲在楼洵面前,慢慢把他的裤腿撩了起来。

指尖隔着校服裤子薄薄的一层布料一路往上,先轻轻碰到了他的脚踝,再是小腿……

小腿以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伤痕。

红紫交加,伤得深的地方甚至皮肉外翻。

这要是放别人身上,现在可能已经连站起来都难了。

亏他刚才还一句话没说跟在我身后走了这么远。

校医脸色也严肃起来。

他检查完楼洵的伤口,拿过工具仔细开始清创。

棉签刚一碰到伤口周围的皮肤,楼洵脸色马上更苍白了一分,死咬着下唇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顿了顿,他小声开口,说了他自打走进校医室以来的第一句话。

「疼。」

校医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不悦地看了楼洵一眼:

「疼忍着。」

「躲什么,男孩子家家的这么娇气呢?」

我站起身,笑嘻嘻地抬手扳过楼洵的头,硬往我怀里按:「他一直就这么娇气。」

又低头对楼洵道,「你把头埋我怀里,别往下看。」

「看不到就不疼了。」

楼洵挣扎了一下。

换来校医一声愤怒的大吼:「又乱动什么?!」

楼洵于是不动弹了。

我顺理成章地搂紧楼洵,又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7

处理完伤口以后,楼洵在校医室里睡过去。

我在病床边守了他一下午。

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我察觉旁边躺着的人好像很轻微地动了一下。

我放下手里的书,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楼洵。」

「醒了?」

「你还有哪里……」

话还没说完,楼洵微微侧头,直勾勾地往我这边看过来。

他眼睛长得挺漂亮,看得我刚刚准备说的后半句话都咽了回去。

空气静默了一瞬,他顿了顿,缓缓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名字?」

「你怎么会认识我的?」

「我……」

我话音一滞,简要思考了一下,又默然片刻,随后便平静地回答他,「当然认识你,我是你男朋友。」

「嗯,」沉吟几秒,我又严谨地补充,「不过当然不是现在,是以后的。」

他抿唇,显然不信:「你胡扯什么?」

我笑着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没胡说八道,我真是你男朋友,未来的男朋友也是男朋友。」

楼洵一把拍开了我的手,沉默地看着我。

显然还是不信。

妈的。

这小子年纪小的时候怎么防范心这么强啊。

「你有什么可不信的?」

我揉了揉手背,挑眉嗤笑一声,稍微靠近了他,压着声音道,「你大腿内侧有个月牙形的红色胎记,天生的。后背有好几个疤痕,小时候在孤儿院被人用烟头烫伤的,是吧。」

「还有,你怕腿很多的节肢动物,因为八岁那年有人往你床上扔了一大堆蜘蛛。不喜欢天黑,因为刚到孤儿院的时候一个人被关在小黑屋里过了很多天。」

「还有……」说了这么多,楼洵也没有反驳我。

显然是因为我刚刚说的都是对的。

他习惯了情绪不外露,但心里一定已经很震惊于我知道这么多关于他的事情。

我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酸涩。

他以前过得,还真是跟「好」字毫不沾边儿。

我生硬地终止了这个话题,强迫自己对楼洵扯出一个笑容:「算了,不提这些了。」

他脑袋毛茸茸的手感挺好,我又上手摸了一把,继续道,「你只需要知道,我的确是你未来的对象。」

「我特别喜欢你,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可你卷走我十个亿跑路了,跑的路上出了车祸,死得连渣都不剩。」

「所以我这次回来,」我弯了弯眼睛,一音一顿,吐字清晰,「是来找你,讨债的。」

「讨债?」楼洵抬眸,视线落过来,声音仍旧很稳,「你的意思是,我得还你那十个亿?」

十个亿啊。

快要把他吓死了吧。

「不用,我不要钱,我又不缺钱。」我笑了笑,直视他漆黑漂亮的眸子,「你除了钱,还骗了我的感情。你该还我的,是情债。」

「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了,什么时候算你还清。」

8

按照上一世的轨迹,我虽然高中时期和楼洵同校过一段时间,但高三那年刚开头我就去了国外,一直到二十二岁回国之前,都和楼洵没有任何交集。

楼洵去世以后,我从他留在我们房间的密码箱里,找出了一大堆抗抑郁的药物。

那是个保密性很强的密码箱,我以为楼洵用它来放贵重物品,一向不多过问。

却没想到,他是用来藏药。

其实在一起六年,楼洵生病的事情我当然知道。

但他一直表现得很正常,除了偶尔的睡眠障碍和思维迟钝以外,再没有什么别的症状。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莫名其妙的伤痕,情绪一向稳定,连吃药也不会让我看见。

陪他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医生都说他病情控制良好,有明显好转的迹象。

情况良好、明显好转。

可我却等来了他的死讯。

楼洵爱我,或许比我爱他更甚,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如果不是连多活一天都嫌痛苦,他又怎么会在我生日当天跳海自杀?

我在葬礼前去拜访过楼洵的主治医师。

当时医生告诉我:

「从我过往与楼先生的谈话中来看,你于他而言是极为重要的人,贺先生。你是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但他走到这一步,这份联系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活下去。」

「所以即便是想着你,他也不愿意留下来。」

那一刻我在想,是不是我出现得太晚了,要是能再早一些就好了。

能再早一些遇到他就好了,我一定会对楼洵很好很好。

他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没有关系。

我会成为他的家人,我来爱他。

太迟了……

六点整的闹钟准时响起。

我浑身冷汗地撑着床沿坐起身,缓了口气,又颤抖着手去摸索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

幸好。

今年是二〇一三年。

9

我迅速收拾停当,由家里的司机开车送去了学校。

到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申请转班。

我家给学校捐过两栋楼,转个班而已,小事一桩。

当天上午第二节课,我就随便拿上两本书,去了楼洵所在的班级报道。

楼洵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着窗的位置。

他看见我,黑沉漂亮的眸底明显闪过一丝诧异。

我则站在讲台上,弯着眼睛冲他笑了笑。

楼洵握笔的手一顿,很快又埋下头继续写题,不再看我。

年级主任环视全班,接着朝我道:「贺遇同学,你就坐第四排的位置吧,视野好,也不至于离黑板太近。」

第四排的位置上明明都有人。

年级主任这是打算随机挑选一个倒霉同学,来给我这个「关系户」腾位置。

我笑了笑,摇头:「不用。」

又对着楼洵的方向点了点下巴,「最后一排,那位同学的旁边不是还空着吗?」

「我坐那儿就行。」

主任颔首微笑,抢先一步走下去替我收拾座位。

我抱着书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

刚一落座,就听见前边儿有人嗤笑了一声,

「我说少爷,怎么想不开要往那儿坐啊,你猜这座位为什么一直空着?」

「大家都嫌那儿晦气呗。」

我抬眸看过去,说话那人瞧着挺眼熟。

是昨天在巷子里被我收拾过的混混之一。

原来,他还是楼洵的同班同学啊。

主任也不是死的,立刻敏锐地瞪他一眼,厉声斥责:「胡说八道什么呢?继续自习!还有没有点做学生的样子!」

那人像是很不服气,跟主任反唇相讥:「我说错什么了?楼洵就是个灾星,学校里没人愿意和他待在一起。他就是命里带灾,克死了自己爹妈,所以才会变成一个孤儿。」

「听说他亲妈当年死之前是在红灯区接客的,比狐狸精还能勾引人,不然怎么能把楼洵生得这么好看?」

「他养父母不也不喜欢他?每天非打即骂的,都是报应!」

话越说越难听。

主任威严扫地,火冒三丈,回头冲我赔了个笑,揪着那人的领子去了教室外面。

我没作声,侧眸去看楼洵的反应。

他没什么反应。

从头到尾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平静地在数学题的几何图形上做了条辅助线。

不一样。

太不一样了。

我认识的楼洵,谁敢给他脸色看,他就敢当场掀桌跟人干仗。

这会儿被人这么出言讥讽,他却连一句话也不回。

这要搁上辈子刚认识他的时候见到这种情况,我怎么着也应该语带不屑地嗤笑一声,嘲笑他怎么这么没用。

可放到眼下,我只是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腕,温声道:「你累不累?过会儿再写吧,课间了。」

楼洵停笔,扫我一眼,挪得离我更远了一些:「你安静点,不要吵我。」

「困了自己睡。」

我蹙起眉:「你怎么这么冷漠?」

然后听话地没再吵他,趴在课桌上自己睡过去。

楼洵认真学习了一上午。

我枕着胳膊一连睡了三节课。

其实就算睡着了,梦里也全是楼洵。

一会儿是他刚出完差回来,穿着西装把我压在墙上亲,还硬要拽着我的手去给他松领带。

一会儿又是我亲眼看着他跳了海,在海边捡到一封字迹潦草的遗书。

一场梦做得比上班还累。

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又看见了楼洵。

他手背正搭在我的额头上,看动作是在试温度。

我张了张口,声音带着点刚睡醒时的沙哑:「你做什么?」

「看你是不是发烧了。」他说着,收回手。

沉默了几秒,又问我,「你是不是冷?睡着的时候一直发抖。」

我没回答他,闭了闭眼睛,扶着桌子直起身。

这才看见自己身上还披着楼洵的校服外套。

教室后排原本开着的窗户也被人关上了。

「楼洵,」我说,「你挺关心我啊。」

他偏过头:「没有。」

口是心非吧。

他上辈子就喜欢我,这辈子也一样会喜欢。

我笑了笑,没再逗他,破天荒地找出一套卷子准备开始写题。

前桌女生突然转过来,递给我一张折叠好的白纸:「可算是醒了,这个给你。」

我抬头,问她:「这是什么?」

「情书。」

我了然。

现在是一三年,学校里挺流行情书表白。

楼洵听到那两个字,意味不明地看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又收回了视线。

「我不要。」慢吞吞地把信纸推了回去,我说,「我有喜欢的人。」

「好吧。」女生叼着根棒棒糖,无所谓地把情书收了起来,「只是喜欢的人……那就是还没在一起?虽然我失败了,但是大发慈悲,祝你早点成功吧。」

我看了看低头做题的楼洵,跟她道:「谢谢。」

10

我没上晚自习。

下午的课刚一上完我就走了,打了个电话叫人把昨天那群小混混又给收拾了一顿,尤其重点关照了上午那个嘴贱的。

收拾完人刚打算回去找楼洵,结果转头就看见他正从学校里出来。

戴着口罩和卫衣帽子,埋头走得飞快。

楼洵这么爱学习的人,他也不上晚自习?

我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转头上了自家司机的车。

然后指了指楼洵,跟司机吩咐:「跟上他。」

司机点头启动车子。

最后,车停在了白马门口。

我当然不会由此怀疑楼洵有什么不良嗜好。

以他目前的经济状况来判断,他到这里,多半是来搞钱的。

楼洵上辈子白手起家,到死的时候,已经有了整整十个亿的财产能留给我。

他在搞钱这方面,显然是无师自通,独有门道。

我摆摆手,让司机先行离开,自己跟着楼洵进了大门。

一三年的白马,走的还不是十年后那种幽静典雅的路线。

里面灯红酒绿、人影幢幢,音乐声闹得人脑袋一抽一抽地疼。

没走两步,跟丢了楼洵。

倒是在这里遇见了一个我死也意想不到的人。

我的生父,贺随舟。

他已经年过四十,但脸上还是不大能看得出岁月的痕迹。

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身形颀长而又挺拔。

手里晃着杯酒,怀中搂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人。

不知道旁人说笑了两句什么,他跟着笑了笑,随后便含了口酒,用嘴喂给了怀里的人。

起哄与调笑声四起。

贺随舟稍微敛了笑意,抬眼看向四周道:

「行了,别闹了。你们别吓着他。」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抬手捂住心口,眼前开始眩晕。

从我记事起,贺随舟就没回过几次家。

他总说自己很忙。

原来,竟然,就是在忙这些啊。

我一下子又想到了在疗养院里住着的,那个一直疯疯癫癫的母亲。

她为什么会疯……

下意识后退两步,却不慎碰翻了身后侍者手里托盘上放着的酒杯。

杯身摔得四分五裂,酒液飞溅,人群骚动起来。

大脑里嗡鸣一片,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扶着墙,脱力般弯腰,缓缓蹲下身。

有人抬手扶住我的肩,又用力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迷茫地抬眼,看见楼洵半跪在我面前。

他拨了拨我的额发,语气难得染上几分着急:「贺遇,怎么了?」

我抓住楼洵的手,往贺随舟那边看了一眼。

幸好这里人多,嘈杂又混乱,贺随舟没注意这边的动静。

我咬咬下唇,强迫自己对楼洵扯出一个笑容:「没事,我担心你,跟着你到这里来的。突然有点头晕。」

「带我出去好吗?」

楼洵大概也察觉不对,但并没有追问。

只是点点头,牵住我的袖子,拉着我往外走。

等到出了大门,他顿住脚步,回头看我。忽然说:「贺遇,我来这里,没干什么不该干的。」

「……啊?」

我满脑子都想着刚才的情景,一时没反应过来楼洵在说什么。

楼洵继续道:「会来这个消费的人非富即贵,甚至还有不少名流。所以这里的 MB

也会想着学点新鲜上得台面的知识,来讨客人高兴。我……偶尔过来给他们上课,赚点钱。」

……这下明白他在跟我说什么了。

他这是,在跟我解释。

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放学以后出现在这种地方。

我看着楼洵那张在绮丽灯光下更显得俊美糜艳的脸,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轻轻抱住了他。

楼洵身体微僵,但好歹没有推开我。

我于是得寸进尺,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肩上。

我说:「我知道,楼洵。」

「辛苦你了。」

11

贺家在城西有独栋别墅。

母亲搬进疗养院以后,我就一直一个人住在那儿。

回了房间也没敢开灯,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接连闪过贺随舟的影子。

我问过贺随舟为什么从来不去看望母亲,他那时候说:

「没什么可看的,是她太想不开,活活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我睁着眼到了后半夜,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把安眠药找出来,连嗑了好几片,勉强睡过去。

梦里又见到上一世的楼洵。

那时候我们虽然已经在一起,但其实也聚少离多。

他忙起来跟不要命似的,连着好长一段时间都在外面四处奔波,三天睡四个小时也是常事。

工作在他眼里比什么都重要。

只有一次例外。

只有我生病那次,他抛下了工作,连夜赶回来照顾我。

那好像是个我们双方都很忙碌的工作日。

楼洵去了外地出差。

我早上起来就觉得有点头疼,但没当回事,结果还没到傍晚就发起高烧。

我强撑着处理工作,朋友看不下去,告诉了楼洵。

楼洵当即给我打了个电话回来。

他语气如常,只叮嘱我要多注意休息。

我应了声好,挂断电话。

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临时加塞的工作还没完成,我就在公司见到了楼洵。

他是忙到一半,匆忙买了机票赶回来的。

来的时候风尘仆仆,脸上疲倦之色难以掩饰,眼下一片青黑。

见到我二话没说,就拉着我去了医院。

半夜我烧醒了,迷迷糊糊地撑着医院病床的床沿坐起来,看见楼洵正阖着眸子趴在我床头睡觉,就给他披了件衣服。

动作很轻,但楼洵睡眠浅。

他睫毛轻轻一颤,当即就睁开了眼睛。

我心里其实是在心疼他来回奔波,但那会儿性格别扭,说出口的话就不怎么好听。

我顿了顿,才看着他说:「你有病是不是?过几天再回来不也一样吗,我还能死了?」

楼洵笑了,抬手碰了一下我的额头。

「你才有病。」

过了一会儿,他又轻轻拉住我的手,指腹反复摩挲我的掌心。

「我不放心你。」

「祸害遗千年啊,贺遇,」他低声说,「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那个时候确实不明白他这是在不安什么,咳嗽了几声,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你他妈的咒我呢。」

「就发个烧,我至于死吗?」

楼洵盯着我看了两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按着我重新躺下去,替我掖好被角,转身走出了病房。

第二天我烧退得差不多了。

楼洵盯着我喝完药,拿出手机又开始订机票。

我问他:「去哪儿?」

楼洵头也没抬:「回去工作。」

我皱了皱眉,放软语气,用还插着滞留针的手碰了碰他的手背。

「别去了,你累得脸上都没什么血色了,再连轴转两天你能躺病床上病得比我还狠。」

楼洵半句没听进去,拿上外套准备走人。

「我不上班怎么行?」

「不用担心我,照顾好自己就行,我没事。」

那时候连楼洵的下属都说,楼经理这是要钱不要命。

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他太缺乏安全感,能抓得住的东西又太少。

就像医生说的,他正在逐渐失去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而金钱,是他可以把握住的最直接最现实的东西。

可惜到后来,由钱构成的这条联系也断了。

这么喜欢钱的楼洵,二十八岁那年什么也没带走,说跳海就跳海。

他名下所有的钱和资产,一分没动,全都留给了我。

他扔下了他在意的一切,包括我。

12

明明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我还是被梦魇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

幸好今天是周末。

我出了门到楼洵家附近一边瞎溜达,一边还思考着今天能编个什么借口去找他。

旁边矮灌木丛里忽然蹿出来一只小野猫。

看着浑身脏兮兮的,比我巴掌大不了多少。

倒是挺亲近人,我身上明明没有吃的,它还是慢慢挨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脑袋蹭我。

我摸了摸小猫的头,本来都打算要走了,脑子里忽地又闪过医生那句:

「要建立起,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养一只生老病死吃喝拉撒都离不开他的小动物,这不就是联系吗?

我立刻叫人送了猫粮过来,给小猫喂了些。

又一连蹲守了那只小野猫好几天,每天遇到它以后,都把它引到楼洵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来喂点吃的。

时间长了,小猫和我熟络起来。

楼洵也开始注意到它。

某天放学下起了雨,楼洵手插着兜在路上走,我撑伞隐在人群里,在后面偷偷跟着他。

楼洵表面拽得二五八万谁也不爱搭理。

其实背地里会把伞留给了小猫遮雨,自己淋雨回家。

他淋雨的时候,我正好假装巧合出现,把伞撑到他头上,挑眉笑着道:

520快到了,老婆写给老公的信,看完感动哭了……

老张:你好!见字如面。虽然我们日日见面,但是忙碌的我们,很少有时间坐下来聊聊天,说说话。我想以这种形式跟你,聊聊天,说说心理话。

很抱歉,前两天因为一些琐事跟你争吵,跟你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说完我就后悔了,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每天那么辛苦,忙里忙外,而我总是那么多抱怨,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不应该负面情绪都发给你。希望你别往心里去。爱你[比心]

老张,我们结婚4年了。你知道吗?结婚第4年被成为花果婚。花果婚代表了两个相爱的人,结合在一起,有花有果,有酸有甜。我们结婚4年了,有了两个可爱的宝宝,算是开花结果了,有了美好的家庭。

结婚四年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婚姻路还很漫长,生活中经历的烦恼和快乐都是两个人感情路上的见证,为了爱,为了更好的生活,希望我们彼此相爱,彼此理解,彼此照顾,永远走下去,厮守终生。一起走向钻石婚!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拼命的给我们娘仨最好的生活,可是这两年,市场不景气,你的餐饮店也是大不如前,我又因为连着生了两个孩子,要在家带娃,没有办法帮你分担经济上的压力。但是娃太小,我一个人带俩娃,娃闹的时候,我真的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你总是抱怨我不去店里帮你,我怎么去,初一30个月,十五才8个月,我带着去店里,不要说帮你忙了,还要你帮我看孩子喽,人越多我,店里越忙,俩娃像是害怕一样,就是越闹人,前两天,你说我什么也不会,这也干不了,那也不行,家顾不好,孩子看不好,店里也不帮忙,说的很难听,你知道吗?你一句,就把人日日夜夜的付出全都抹掉,当时我都崩溃了,我好恼,为什么我堂堂大学毕业,不去好好上班,非要在家带孩子,为什么非要跟你干烧烤,为什么自己擅长的不去做,却做又苦又累又做不好的事情,我们娘仨在家哭,现在想想,我的两个宝宝应该是被我吓到了,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哭,也跟着哭,听到他们哭,我更崩溃了。那个时候我是无助的,崩溃的,相信我的宝宝也被我的情绪感染了,真的对不起他们。以后我要在孩子面前做一个有正能量的妈妈。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吵架了,孩子大了,会害怕,也会有阴影。有什么事情我们商量着说,互相人身攻击只会伤害我们的感情,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老张,这4年我们经历了太多,从你开店,店关闭,去摆摊,摆摊摆不了,再开店,我也算陪你一路走来。你的辛苦我看到眼里,也记到心里了,好想对你说一句,老公,你辛苦了!感谢你为这个家的付出。未来有我陪你,还有初一十五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你是我老公,也是初一十五的爸爸,未来我们一起面对。

你知道的,我不善言辞,写写或许还能表达一下我的想法。可是小学没毕业的你,可能也最讨厌我这样文邹邹的样子,因为你讨厌,我变得粗俗,我不喜欢我粗俗,我觉得那样不雅。我是个非常内敛的人,即使喜欢,即使愧疚,我也不喜欢表达出来。其实,我心里都有。

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一起把初壹拾伍抚养长大。

最后祝我的老张520快乐!

如果你即将离开这个世界,请为自己书写一封三行遗书。你会怎么写

大家好,我是小雨荷,我们又见面啦![玫瑰]

雨荷专注于分享各种有趣的观点、生活里的点滴,很高兴得到各位的喜欢,也十分感谢各位

评论区网友纷纷交出满分作业:

网友:如若来生,愿交换,让前辈看这盛世中华

网友:贡菜上全家桶

网友(张):那我后天可以去找他玩吗?[送心] 网友(李):后天他来找你玩[黑脸]

S亡也算一种永远,也许吧…

地球差评,一颗星,但是爸妈满星[小鼓掌]

亲爱的,请为我高兴

妈妈我不回家了,请不用在等了

别翻我手机,别翻我手机,别翻我手机

红豆也生相思

导员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泪奔]

睡眠是S亡的小样,S亡永远沉睡,不就是正装了吗。总结:我要S了

这个真的可以有,毕竟也可以吃瓜吗[憨笑]

嗯,每一条写的都很好,我们这代人对S亡好像有不一样的理解

大抵不会有更冷的时节,丝丝黑色爬上夜幕,这次该我冬眠

所以友友们你们会怎么写这一封三行遗书呢?[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