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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后院是指什么生肖 皇家后院打一生肖或一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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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年,来龙城看龙展、体味“龙”文化

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它寓意着吉祥美好,蕴藏着威武之气。2024年正值甲辰龙年,山西省内的博物馆、科技馆等纷纷推出满含“龙元素”的系列展览活动,为游客市民带来一场“龙”文化的节日盛宴。

山西博物院:龙行中华 游龙“戏”物

2月2日,山西博物院“龙行中华——甲辰龙年生肖文物大联展”开展,该展览利用与龙相关的实物文物与图版结合的形式,对各地龙形器物进行展示。其中包括20世纪70年代末,考古学家在山西省襄汾县陶寺遗址发现的彩绘蟠龙盘。彩绘蟠龙盘为灰褐色陶胎,通体磨光,盘底用红彩涂成圆面,盘身内红灰相间的蟠龙围绕红色圆面盘旋,身体饱满而外张,沉稳强健,威严神秘,是罕见的艺术珍品。

图为彩绘蟠龙盘

此外,山西博物院还推出“龙元素”文创新品21款,涵盖文创雪糕、文具、生活用品、手办潮玩等类型,一同上新的还有2024龙年主题印章,以别样的形态呈现了馆藏文物彩绘蟠龙盘的身姿,观众可以在观展的同时,把这些龙年礼物带回家。

图为山西博物院“龙元素”文创水杯

山西考古博物馆:见龙在田 “龙”脉相传

2月2日,山西考古博物馆开年第一展“见龙在田——山西出土龙文物展”开展,共展出从4000多年前的史前至清代的130余件与龙有关的文物,涵盖铜器、玉器、金器、陶瓷、石刻、壁画等,系统地介绍历史上龙的形象变迁脉络。

图片为商朝玉龙堵头。图片来源光明日报

该展览包括“龙变有方”“执龙为礼”“星肖神兽”三个单元,展示史前时期龙形态图案和商周时龙纹的变化过程。秦汉时龙形基本定型,成为后世龙纹图案变化的范本。该展览展出两周时期出现的大量以龙纹装饰的玉礼器和青铜礼器,凸显出器物“礼”的神圣属性。汉代以来,龙的内涵不断丰富,一方面龙成为神仙体系的一员,另一方面龙开始被渐渐寄予社会化人格,逐渐成为皇帝象征和皇家标识,同时,借助神兽形象,龙纹也走进世俗,成为民众祈福纳吉的寄托。

图为西周回首状玉龙。图片来源光明日报

山西省科技馆:“龙”重科普 趣味龙年

图为山西省科技馆“福龙贺岁”活动海报

2月13日-2月18日、2月24日-2月25日,山西省科技馆系列主题科普活动“龙”重登场!“福龙贺岁”活动中,观众可以把新年的心愿与祝福写在龙鳞上,一起拼凑出吉祥幸福的龙年图景。在“龙”行科技游园会,观众不仅能够观赏讲述我国深海载人潜水器“蛟龙号”“奋斗者号”的科普剧《龙宫奇事》,还可以跟随剧中的“龙王”游玩科技馆,一起听“龙王”讲述与龙相关的科技故事。

山西省科技馆还推出极具体验感的互动活动。游客可以用家里用过的纸杯、雪糕棍,DIY一条彩色的纸杯龙;以机床为画笔,亲手刻制一条腾飞巨龙;亲子共同制作一顶造型可爱、充满仪式感的国潮龙帽……精彩的科普活动,让游客度过一个十分有意义的龙年春节。

记者 牛牧瑶

来源: 黄河新闻网

地位曾比龙高,老虎是怎么“混入”十二生肖的?

猛虎不怯敌,烈士无虚言。

怯敌辱其班,虚言负其恩。

爪牙欺白刃,果敢无前阵。

须知易水歌,至死无悔吝。

这是唐代诗人李咸用的《猛虎行》,以虎喻人,笔法豪迈,堪称千古绝唱。

虎是食,自古名声不佳。孔子说“苛政猛于虎也”,欧阳修说“猛虎白日行,心闲貌洋洋,当路择人肉,罴猪不形相”,苏轼说“亲射虎,看孙郎”……都视虎为害。在日常用语中,不乏虎狼之心、为虎作伥、养虎遗患、三人成虎等贬义词。

那么,李咸用为何还要赞美老虎呢?因为在日常生活中,虎崇拜亦常见:新生儿戴虎皮帽、穿虎鞋,旧式家庭中常挂《猛虎图》,北方人喜用虎枕,日常装饰中亦多见虎形……此外,还有很多带虎的好词,如虎虎生威、生龙活虎、虎踞龙盘、虎背熊腰等。

在传统文化中,虎与龙一样,都是既可怕又有用的存在,甚至十二生肖也给虎留了个位置。直到今天,为什么非用这12种动物,究竟何时开始采用生肖纪年、如此纪年的意义何在等问题,尚无答案。

12种生肖中,除了龙属传说动物,剩下的大多吃素,要么杂食,只有虎和蛇是纯粹的肉食动物。

如此不合群,它是怎么混入其中的?

(宋)佚名《卞庄子刺虎图》

生肖最早按月排列

十二生肖的历史悠久,至少西周时已存在。1929年8月,郭沫若先生完成了《释支干》一书,创造性地提出:十二生肖可能是从古巴比伦传入中国的。

郭老发现,早在公元前2100年前,古巴比伦已定17星名,有射手、蝎、蟹、山羊、水瓶、双子等。后成黄道十二宫说,传向古埃及、古希腊等地,在古希腊,发展为12星座说。

郭老认为,古巴比伦的天文学成果传入中国时,黄道十二宫说尚未形成,中国人虽将天空分为12份,却自行定名,即成生肖。

此说有两个漏洞:

其一,黄道十二宫按月算,而生肖按年算。

其二,十二生肖的干支有汉字专称,如子丑寅卯等,其意难详,与古巴比伦迥异。

先看第一个漏洞。上世纪30年代(一说40年代),湖南长沙子弹库楚墓出土《楚帛书》(又称《楚缯书》),其中记十二生肖,按月份排列,与古巴比伦完全一样。

《楚帛书》的排列方式为:鹿、禺彊、獭、鴽(音同如,鹌鹑类的小鸟)、句芒、蛇、鸠、祝融、鹰、螳螂、蓐收、狼。禺彊、句芒、祝融、蓐收是四方神,分掌北方、东方、南方、西方。

再看第二个漏洞。学者王宁发现,十二干支的含义与十二星座完全匹配。比如子,甲骨文中有长大能走之意,与古巴比伦的天蝎座意近;丑在甲骨文中,有天平之意,对应天秤座;寅在甲骨文中有少女之意,对应室女座;卯在甲骨文中指黄帝,是战神,对应狮子座;辰在甲骨文中有舆鬼之意,对应巨蟹座,古巴比伦人称巨蟹座为鬼星团……

如此雷同,很难说是巧合。

夏朝前可能已有生肖

《释支干》发表后,引起巨大争议。

1975年,湖北云梦睡虎地出土秦简《日书》(相当于原始《黄历》),记有生肖:

子,鼠也。盗者兑(锐)口。

丑,牛也。盗者大鼻。

寅,虎也。盗者壮。

卯,兔也。盗者大面。

辰,盗者男子,青赤色。

巳,虫也。盗者长而黑。

午,鹿也。盗者长颈。

未,马也。盗者长须耳。

申,环(即猨,通猿)也。盗者圜面。

酉,水(即隹,音如追,意为雉)也。盗者高而黄色。

戌,老羊也。盗者赤色。

亥,豕也。盗者大鼻而票行。

个别项目与今异,辰后未记动物名,可能是秦汉时龙已成皇家象征,方书不敢提及。有学者认为,《释支干》中称“十二生肖是东汉才出现的”,可秦代已成形,故十二生肖应是本土自发形成。

其实,该发现不足以推翻郭老的立论。郭老认为巴比伦天文学知识是公元前2400年至公元前2000年间传入中国的,比秦朝早了近2000年。

上世纪80年代,我国新疆哈密天山北路古墓中,考古发现了大量青铜器,它们是在公元前3000年到公元前2500年之间,从中亚传入中国的。此外,小麦、黄牛、绵羊、山羊等也先后从中亚传入中国。既然这些能传入,古巴比伦的天文成果为什么不能传入呢?

研究表明,公元前3千纪下半叶,四方文明向中原地区汇集的速率加快,到公元前2千纪前后,催生出夏文明。

老虎的地位曾比龙高

如果十二生肖是舶来品,那么,老虎这种本土动物又是怎么混进去的呢?这可能与商朝的虎崇拜有关。

中国自古崇拜虎。1987年5月,在河南省濮阳市西水坡,发现了仰韶文化时期,用蚌壳堆塑的龙虎等动物图案(蚌壳象征生育),距今已6000年至8000年,引起轰动。人们称出土的龙是“中华第一龙”,出土的虎则较少提及。

其实在古代,龙虎都是神与人之间的交通工具。

比如前面提到的东方神句芒、南方神祝融、西方神蓐收,都是乘两条龙;黄帝和王母娘娘则乘四龙御车;太阳神则乘六龙御车,伏羲当车夫……可见,龙相当于今天的宝马、宾利,是用来彰显主人身份的。古代皇帝出行时,打109旗,排前三位的是风雨雷旗,龙旗只排在第69位。

商朝时,虎的地位可能高于龙,因商朝信奉萨满,虎是通灵中介。

在加拿大多伦多皇家安大略博物馆,藏有一片刻字虎腿骨残片,正面刻商王猎虎记录:“辛酉,王田于鸡录(麓),获大虎,在十月,唯王三祀肜日。”意思是:帝乙三年(推测为公元前1099年)十月辛酉,商王在鸡麓(晚商田猎地,今山东汶水上游一带)狩猎,获猛虎一头,用虎骨制成进食的骨柶(略近于勺,但几无弧度)。

用虎腿骨做饭勺,有宗教含义,即认为人死后与虎结合,或虎死后与人结合,才能往生。此俗至魏晋南北朝时,在西南民族中仍有遗存,人死后,虎皮包裹尸体火葬,可往生为虎。

“虎食人卣”到底什么含义?

将老虎视为生命轮回中的一环,所以商末出现了奇特的青铜器——虎食人卣(yǒu)。目前考古发现两件,一件流落日本,另一件流落法国。造型是虎张开大嘴,下置一人头,过去以为是表现虎吃人。

法国赛努奇博物馆虎食人卣

著名学者李学勤发现,虎食人卣中的人均披发于后,前额无发,均着衣物,又非博裾长袖,可能代表了特殊的身份。这些人的姿势很像新几内亚萨沃斯人形中的姿势,该姿势也出现在美洲印第安人雕像、苏门答腊巴塔克人雕像中。在两件印第安人雕像中,熊也在吞食人。

美国学者福莱瑟认为,这些雕像属“他我类型”,即想象他物变成另一自我,即“这个人被熊吞食了,但通过这一过程,便取得该动物的保护”。被吞食,意味着自我与具有神性的动物合一。

在古代青铜器中,不仅有虎食人卣,还有龙食人的造型,含义相同。很多青铜器上有饕餮纹,这些饕餮纹是宋代学者定名,“乃是宋代金石学家观察不够缜密之故”。其实,饕餮纹多是虎,有的是鹿、羊等动物,也都被虎化了。

搞这么多虎纹,目的是辟邪。据《汉旧仪》:“说傩逐疫鬼,又立桃人、苇索、沧耳、虎等,渐为合沧耳也。”东汉应劭在《风俗通义》中称:“画虎于门,鬼不敢入。虎者,阳物,百兽之长也,能执搏挫锐,噬食鬼魅,今人卒得恶遇,烧虎皮饮之。击其爪,亦能辟恶。”

古代大门的门楣正中会画上虎头,唐代仍如此。段成式《酉阳杂俎》中称:“俗好于门上画虎头,书聻(音渐,鬼死为聻)字,名阴刀鬼名,可息疟疠也。”

虎的神气为什么消失?

虎的地位曾高于龙,可后来却只闻“龙的传人”,不闻“虎的传人”。因为在商业侵蚀下,虎的神气渐渐消失。

古代贵族以打虎取乐,周武王曾“武王狩,禽(擒)虎二十有二”。春秋时,管仲劝齐桓公:“臣闻诸侯贪于利,勿与分于利。君何不发虎豹之皮、文锦以使诸侯,令诸侯以缦帛、鹿皮报?”即用高级的虎皮,和诸侯换低劣的鹿皮,诸侯贪利,自然从此听齐国号令。

郭璞注《尔雅》中称:“汉律,捕虎一,购钱三千,其狗(小老虎)半之。”官方收购虎皮干什么呢?因皇家服制,“马有厩,车有府。皮轩,以虎皮为轩”,轩即有帷幕的马车,天子的车必须用虎皮。

南北朝时,陶弘景在《本草经集注》中,首次提出虎骨入药,老虎的处境进一步变糟。宋代时,官方收购虎皮“博马”(即到边地买马)。元代则规定女真猎户,可用虎皮抵貂皮税:“虎皮一张折五十张。金钱豹皮一张折四十张。熊皮一张折一十五张。土豹皮一张折一十张。鹿皮一张折七张。”

明清时,人口迅速增加,为鼓励垦荒,官方组织打虎。1682年,康熙东巡79天,射杀老虎39只,最多一天射杀5只。他晚年自述:“朕自幼至今,凡用鸟枪弓矢,获虎135。”

明 赵汝殷《风林群虎图》(局部)

据清代《武宁县志》,江西武宁县“邑多虎患,下南冲有柯际智者,夜持木棓引数猛犬逐兽,至马春坂,见一大兽在田,犬直前争噬,际智奋棓连击而毙。负之归,去毛煮食,举家数十人皆饱,越三日药商至其家,见余爪曰:何时获虎?骨何在?曰:吾以为田豕,嗜肉无,余骨尽在犬腹矣。药商惜之。”

被当成野猪打死,老虎再也威风不起来了。

姓虎为什么改姓“猫”

在现实生活中,虎的形象威猛,深得人们喜爱,还有不少人姓虎。奇怪的是,在四川、云南等地,许多姓虎的人虽写作虎,读音时却自称姓“猫”。

据学者虎利平钩沉,民间有四种传说:

其一,这些虎姓人是从北方迁移到南方的,虎离山林就成了“猫”。

其二,远祖来自西域虎拉森(即呼罗珊,包括今伊朗、阿富汗、土库曼斯坦等地区),先祖在唐朝被封为虎威将军,以虎为姓,后代人为避前人讳,自称姓“猫”。

其三,许多虎姓人从事毛皮生意,而客户不愿“与虎谋皮”,所以改称“猫”。

其四,龙云给母亲安坟,避讳“龙虎斗”,遂将当地虎姓人改为“猫”。

这些说法都不正确。四川、云南多山林;且自古避讳只避名,不避姓;许多世代农耕的虎姓人也自称姓“猫”;至于龙云的母亲去世,不可能连四川的虎姓人都改音,且此前已普遍自称姓“猫”。

虎利平认为,改音可能与西南当地的彝族有关。彝族文化崇虎,认为“人虎同源”。据《新五代史》载:“其人椎髻跣足,而披毡,首领披虎衣。”元代李京《云南志略》载:“罗罗即乌蛮也,酋长死,以虎皮裹尸而焚,其骨葬于山中……年老(死)往往化为虎云。”

在当地的日常言谈中,不可随意提虎,一般用猫代替。在彝语中,读为“妙”,在有的彝族村落中,姓虎的人也自称姓“猫”。明代以后,虎姓人随军队进入四川、云南,出于对当地文化的尊重,所以也自称姓“猫”。(责编:沈沣)

恭王府与大观园

作者:刘孝存(作家、文化学者,曾任北京市地方志学会秘书长)

《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是荣国府为迎接元妃省亲而修建的行宫别墅。元春省亲后,下谕宝玉及其姐妹居住其中。它是小说主要人物重要的活动场所,又是情节发展和展示人物性格的“典型环境”,历来为广大《红楼梦》的爱好者所津津乐道。那么,历史上真的存在一座“大观园”吗?

北京恭王府大门高秀春摄

北京恭王府是“大观园”的原型吗?

无论曹雪芹在世时与恭王府的前身有没有直接关系,我以为都要说一说,因为它与“红学”和“曹学”有密切联系。

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在中国艺术研究院所属的文化艺术出版社当编辑。艺术研究院的所在地就是恭王府(当时府内还有中国音乐学院),出版社在恭王府高大的东墙外——毡子胡同内西侧的原“府夹道”里——沿墙边一路向北,在拉着铁丝网的恭王府花园东侧的长条院子里。在出版社上班,早上打水,要绕点路到正在施工的恭王府花园工地的锅炉房去。我提着暖壶,或专程打水,或带着来访的朋友去转一圈。若是到王府院的艺术研究院去,那得出毡子胡同到前海西街,走17号的大门。

有说恭王府是曹雪芹《红楼梦》中“大观园”的原型,但据考,这东依前海,背靠后海的地方,多为民宅;明孝宗弘治年间,大太监李广曾在此处有宅第;清初,曾有投清的宋氏汉籍官员在此置宅。清乾隆时期的权臣和珅在此修建宅第时,大约在乾隆四十一年(1776)担任军机大臣之后。那时,曹雪芹已经过世多年。

和珅,满洲正红旗人,原为小生员,在乾隆三十四年(1769)承袭其祖为三等轻车都尉,后当上御前侍卫。因善言辞、善观人意,受到乾隆皇帝的赏识,和珅被提拔为正蓝旗满洲副都统。此后,和珅步步高升——军机大臣、户部尚书、镶蓝旗满洲都统等,且被封为一等忠襄公。乾隆四十五年(1780),乾隆帝指婚,将和孝公主许配给和珅之子——丰绅殷德。其后,和珅开始建迎亲府邸。乾隆五十四年(1789),与郡王府同级的“公主府”建成,和孝公主下嫁入府。新建府邸为东、中、西三路,和珅居于建有七间的厅堂“锡晋斋”的西路,公主与夫婿居东路。府邸以东为贵,和珅居西路示意身份低于皇家女。

有说,和珅私底下喜看《红楼梦》(《石头记》),所以他的府邸是以《红楼梦》中的大观园为蓝本设计。若如此,和珅府邸和后来的恭王府还真的是与《红楼梦》有密切关联。有说和珅模仿《红楼梦》大观园建了他的后花园,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和珅是在乾隆归天以后的嘉庆四年(1799),被嘉庆帝赐死并抄家的。而后,嘉庆将此府邸的西半部赐给了其十七弟庆郡王永璘;东半部,则依旧由和孝公主及其夫婿居住。直到道光三年(1823)十月,和孝公主去世,东半部才归予庆王名下。

道光三十年(1850),道光帝封其第六子奕为恭亲王;咸丰二年(1852),咸丰帝将庆王府转赐给他的六弟奕。这庆郡王府也就成了恭王府。原居于庆王府的永璘之孙——辅国将军奕劻(后成为“庆亲王”)则另置宅第。

奕在咸丰病亡热河行宫后,与东宫慈禧联手,发动了“辛酉”,把慈禧扶上“垂帘听政”的宝座。恭亲王亦由此在同治、光绪两朝曾任摄政王,总理国家大政;以其与洋人打交道为由,他便有了“鬼子六”的名号。

恭亲王奕将老庆王府改为“恭王府”,自然要进行整修。王府中路(中轴线)的主殿,为“银安殿”,其左右建配殿。王府的后花园,也会重新修整。恭王府和王府花园有连为一体的府园围墙,围墙外的西边和南边有河水萦绕;20世纪50年代,两条水流改为暗沟,形成了街路,西侧的名为柳荫街,南边的名为前海西街。

初年,恭王府被奕的孙子溥伟以40万块大洋卖给教会;其后,辅仁大学以108根金条买回。新中国成立后,王府先后被公安部宿舍、风机厂、中国音乐学院、中国艺术研究院等使用。

1997年,我从文化艺术出版社调入中国艺术研究院。我所在的当代文艺研究室,在和珅所建的著名的楠木厅堂“锡晋斋”之北,是一座三合院。庭院东南角的垂花门,是连通西部院落出入之门;其上的匾额据说是慎郡王允禧所书“天香庭院”。我至今不知道,这“天香庭院”,指的是那建有锡晋斋的院落,还是红学所和我们当代室所在的院落。但这几个字,会令人想到《红楼梦》中宁国府后花园“会芳园”里的“天香楼”。脂砚斋在《红楼梦》第十三回甲戌本回末总批中写道“‘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是说曹雪芹在这一回的原回目为“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并直书秦可卿淫丧之事;脂砚斋总批中说“命芹溪删去”,甲戌、庚辰等本将这一回的回目改作了“秦可卿死封龙禁尉”。这就不免令人想到,这位将恭王府的一个院落命名为“天香庭院”之人,是谓何意?这命名者,是和珅,还是恭亲王奕,或是其他的什么人?

我们当代文艺研究室所在的庭院,其北侧的“正房”,并不开门,我甚至不知那房是做什么用的;后来从朋友那里知道,那房是一座并不对外开放的图书馆,门开在东侧和北侧。院的东厢房为“红楼梦研究所”所用。西厢房的南半边,是我们“当代室”;北半边辟出的两间房,我一直不知用于什么处室。院之南,是一道带花窗的墙;从窗看,可见那是一个长着翠竹的夹道,夹道南边就是“锡晋斋”了——它已用作艺术研究院的会议室。庭院的长方形院子,栽有两棵西府海棠,还有两棵莫名其妙长在这里的高大槐树。在旧时,老北京的院落里,忌植桑槐(“桑”忌的是其谐音“丧”;“槐”以“木”“鬼”组成,其树上以丝线而垂下的绿色小虫,有“吊死鬼”之称),不知它如何能在王府院内长大。院静时,常有灰喜鹊叫喳喳地光临,一两只松鼠倏忽而来倏忽而去,别有一番情趣。

我有时会到府院最北的后罩楼去找在电影研究所的一位朋友。半环抱式的两层后罩楼,长160米,连檐通脊;其前檐上下带廊;据说总共有40余间,但却有“九十九间半”的俗称。据说此楼曾是和珅的藏宝楼。搂下靠西侧,原有可通向后花园的门,但当时已是铁将军把守。我在研究院工作时,后花园已经修好并对外开放,但其大门开在了花园的西墙——柳荫街一侧。

当年的恭王府,我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中、西、东三路,因为中路的正殿(银安殿)及其东西配殿早在期间被火焚毁。其西路,我只去过或只记得锡晋斋那院,因为这里有会议室、院领导办公室和人事处。东路,是中国音乐学院所在地,可以说是基本上没去过。

恭王府大戏楼内部高秀春摄

今日恭王府景观

2017年夏日,我在女儿陪伴下参观了修葺一新的恭王府及其花园。离开中国艺术研究院已经长达16年之久,研究院也已经从恭王府搬迁多年;面对修葺一新的恭王府,我几乎完全不认识。

清代王府的建制,可说是最高级的横向连接多院组合式的四合院;而恭王府,则是其中保留最完整的典型之作。王府坐北朝南,府门设在整座王府院落中轴线的南端。按照规制,亲王府的府门着红漆,门上金钉(金黄色)为横七竖九,共63个(皇宫门,金钉为横九竖九,共81个);府门屋宇,为兽脊,硬山,绿琉璃筒瓦。亲王府府门为五间,郡王府府门为三间;府门东、西侧各有一间角门,满语称“阿司门”,平时供仆役等出入。府门两侧置石狮子、灯柱、辖禾木(也称“行马”,木制,三角形,用来阻挡车马、人等)。如果阿司门设在王府院墙的两侧(开设在东、西墙),王府府门外东、西的辖禾木与其南面建的一排倒座平房(为看护兵丁住所),便形成院落,称“狮子院”。

重建的恭王府大门,为三间开,前置石狮一对。王朝时代的石狮,有雌雄之分——雄狮在府门左侧,右前爪下踏一个绣球,象征统一寰宇,权达四疆;雌狮在府门右侧,左前爪下踏一只小狮子,俗称“太狮少保”或“太狮少狮”,象征子嗣昌盛,繁衍绵延。石狮头上璎珞有严格品级规定:一品官衙府门石狮头上有十三道璎珞,俗称“十三太保”;一品以下,低一品少一道璎珞,二品十二道,三品十一道,四品十道;五品、六品,九道;七品以下官员,衙门前不得设石狮,可设石兽一对,称“金毛犼”或“双喜狗”“笑面虎”。石狮蹲伏的石座,四周雕刻不同图案——正面,雕刻瓶、盘、三支戟,象征“平升三级”;左边,雕刻牡丹、松树,象征“富贵长春”;右边,雕刻文房四宝:笔、墨、纸、砚,象征“文采风流”;后面,雕刻八卦太极图,象征“镇妖降魔”。恭亲王奕一度任摄政王,自是官居一品,府前石狮头上的璎珞当为十三道。

恭王府的二门,为五间开;门内有新复建的正殿(银安殿),左右建东西配殿。有了银安殿,王府院就恢复了原来的配置,但给我的感觉却是显得拥挤和狭窄了。

我们并没有许多时间一一细看,但我知道,东西两路曾自有其四合院的格局。东路前院正厅名“多福轩”,后院正厅名“乐道堂”;西路前院正厅名“葆光室”,后院正厅“锡晋斋”为七开间带抱厦,室内以楠木装修隔断和暗楼。这锡晋斋前的垂花门,上有书“天香庭院”的匾额一方。三路院落北面,则是两层后罩楼。

如今的恭王府花园已不再开放西门,游客一律经王府大门,穿过后罩楼而入。

迎面的具有西洋风格的汉白玉雕花拱券门,是花园的正门。拱门西侧,有一段带城门的城墙,称为“榆关”。此“榆”与“家榆”相关,其果状如铜钱,故有“榆钱儿”之称。“榆钱儿”之关,可谓“守财”也!其关前有庙,名“龙王庙”供奉龙王。山西五台山有“五爷庙”,供奉的即是龙王——财神爷。榆关前建龙王庙,其意显明。

且说拱门之内,从南至北为花园的中轴线。迎门的是名为“独乐峰”,讲究露、透、瘦,5米余高的太湖石,如同庭院的影壁或屏风。峰北,为蝙蝠状的“蝠池”;池北,是名为“安善堂”的亭房。再北,是中轴线大主山,山前端为“滴翠岩”,岩下秘云洞的石壁嵌有1米余高的“福字碑”,据说是康熙帝御笔;山顶“邀月台”建三间敞轩,称“绿天小隐”。中轴线最北端的建筑,以平面为蝙蝠形,而称“蝠厅”。

花园的中路,也可以象征整个花园的中心,是以祈福、求福、存福贯穿的。但花园的第一代主人和珅,曾为宠臣权臣,后以被抄家处死而告终;恭王府的第一代主人奕,也曾权倾一时,但不久遭贬,后隐居京郊戒台寺,逝于戒台寺,葬于寺院附近的山坡。终其一生,难说福兮祸兮。

花园的东路,拱门之东北有八角的“流杯亭”(又称“沁秋亭”),名取引自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中之句:“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花园八角亭内,有青石地面刻的弯弯曲曲水流之道(水源于假山后的“二龙戏珠井”);园主人邀请客人坐于水边,将注满酒的杯子(“觞”,为古代喝酒用的四角杯)放置水上,顺水漂流,酒杯停在谁的面前谁就要饮酒赋诗;若作不出诗,则罚酒三杯。据说,以东西看曲水,这曲水像“水”字;若是南北看,这曲水则像“寿”字。20世纪90年代,《北京日报》的文艺副刊取名《流杯亭》。当年我并不知道“流杯亭”来自何处,观罢恭王府花园的“流杯亭”,才知其广邀“群贤”之内涵。

东路另一处需要记述的是以戏楼为主体的“大观楼”。这名号,不仅令人想到《红楼梦》中的“大观园”;也令人联想到大观园内戏班教习女戏所在的“梨香院”,林黛玉路过其后墙时听到了《牡丹亭》的曲子而动情。这大戏楼,顶部取三卷勾连搭式。戏台上端匾额为“赏心乐事”,楼内四壁和顶部有彩绘开紫花的藤萝,使观众恍若在藤萝架下看戏。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笙管笛箫声和咿咿呀呀声;猛然间,我又想起《红楼梦》中甄士隐解注《好了歌》的词:“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在榆关内东边不远处,有一座小土山;但石砌小路被绳带圈拦住了,不知为哪桩。此事跟一位熟悉恭王府的老友说起,老友告诉我,那小山上建有“四仙庙”,也称“仙家楼”。旧时民间称为“四大仙”的,是狐、黄、白、柳。列为四仙之首的“狐”,在民间被认为具有灵性,有道术。巫师作法时,往往称自己狐仙附体。“黄”,为“黄大仙”黄鼠狼,民间又称其为“黄二太爷”,具有神秘性,可控人的神态。“白”,为“白仙”刺猬,民间称其精通巫术,会治病。“柳”,为“蛇仙”,最著名的是《白蛇传》中的白娘子和小青;在庙会的高跷表演中,那一身素妆和一身青妆的佩剑舞者,当为“白蛇”和“青蛇”二仙。

在恭王府花园,我印象最深的是东路东墙附近的一排东房中,有著名红学家周汝昌先生的生平及著述展览室,室内墙上悬挂着周先生像。周先生生前为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多少年致力于《红楼梦》和曹雪芹研究,是我非常敬重的学者。在恭王府花园内开辟先生的展室,当为恭王府增辉。

恭王府花园,有“翠锦园”之名,据说是奕之孙——溥儒(即画家溥心畬)所取。但这园名并未广泛流传,人们早已习惯称之为“恭王府花园”。

有些“红学迷”在游览恭王府时,喜欢以《红楼梦》中描述的“大观园”与恭王府花园做比较,甚至颇有兴致地寻觅“红楼十二钗”及贾宝玉的住地。说者绘声绘色,听者津津有味;却不想当年曹雪芹写《红楼梦》时,无论和珅府还是恭王府都还没有影子。或许,建园者、修园者,都曾参照过《红楼梦》大观园的景象,也未可知。

这都无妨——平添几多想象和幻象,满足几分视觉的渴望,也是一种乐事。

北京大观园内潇湘馆刘晴摄

北京大观园内怡红院刘晴摄

大观园:由纸上变成“实实在在的园子”

《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是荣国府为迎接元妃(贾元春)省亲而修建的行宫别墅。元春省亲后,下谕宝玉及其姐妹居住其中。它是小说主要人物重要的活动场所,又是情节发展和展示人物性格的“典型环境”。

在第十七回“大观园试才题对额荣国府归省庆元宵”中,“园内工程俱已告竣”,贾政带领一行人,包括宝玉到园里去为亭榭题匾额对联。进了“正门五间”,宝玉题了“曲径通幽”,再取“沁芳”“有凤来仪”“稻香村”等。第十八回“皇恩重元妃省父母天伦乐宝玉呈才藻”,贾妃将石牌坊上的“天仙宝境”换成“省亲别墅”四字,题其园之总名曰“大观园”;“有凤来仪”赐名“潇湘馆”,“红香绿玉”改作“怡红快绿”,赐名“怡红院”……正楼曰“大观楼”……

《红楼梦》中,大观园正门为“五间,上面筒瓦泥鳅背”;在大观园正门内“迎面一带翠嶂挡在前面……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小说主要人物的住处,自有一番安排——潇湘馆,在大观院西路(右),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院内则翠竹掩映。正房三间,一明两暗,正是林黛玉的住处。大观园东路(左),与潇湘馆遥遥相望的,是贾宝玉的住处——怡红院。入院有游廊,院中有山石,石侧一边植芭蕉,一边栽西府海棠,正房为抱厦五间。薛宝钗的住处——蘅芜苑,在大观园西北,正房为五间清厦连卷棚。贾迎春,住大观园西路南部紫菱洲的缀锦楼;贾探春,住大观园西路的秋爽斋;贾惜春,住大观园西部的蓼风轩;妙玉,住大观园东部的拢翠庵。埋香冢,在大观园东北隅山坡下,是贾宝玉坐桃花树下偷看《会真记》的地方,也是他见林黛玉荷花锄花囊的地方和他俩一起读《西厢》的地方,还是林黛玉泪诵《葬花吟》的地方。

读罢《红楼梦》,多少红学家及红学爱好者曾描摹、推断、想象“大观园”的园林景物和楼堂馆所的形态。清代,嘉庆、道光年间,有人绘画了纵1.37米,横3.62米的“大观园图”。该图以亭榭楼台连接,共绘人物173位。

现当代,还有多幅标注庭院名称的大观园平面图面世。红学学者曾保泉先生所绘大观园平面图——在方形构图的东南缺角,其南院墙中轴线上设大门,大门之西侧开角门;其北院墙近西北角设后门。南大门内东侧的“梨香院”,曾为戏班教习女戏之所。正对南大门内的,是“翠嶂”;其北建池,池北有园内水系河道上的“沁芳桥亭”。桥之西北,有林黛玉居的“潇湘馆”;桥之东,过“翠烟桥”,北上,是贾宝玉所居的“怡红院”;大观园北墙内“大观楼”西北,有“蘅芜院”,是薛宝钗居所。潇湘馆的西北,有“缀锦楼”,为贾迎春居所;潇湘馆东北,居大观园之中间部位,有“秋爽斋”,是贾探春居所;秋爽斋西北隔湖的“蓼风轩”,是贾惜春居所。大观园西部,大主山东侧,有“稻香村”,是李纨住处。怡红园东南“栊翠庵”,是妙玉修行处。大观园西部水池中的敞厅——藕香榭,四面有窗,左右有回廊,跨水接岸;在《红楼梦》第三十八回《林潇湘魁夺菊花诗薛蘅芜讽和螃蟹咏》中,史湘云在藕香榭请客,设螃蟹宴,开菊花诗会……

大观园的馆院斋轩,似乎有“男左女右”的设置,可谓错落有致、因袭俗缘。

但读者并不满足于“照猫画虎”的图示,《红楼梦》爱好者更渴望见到实物,于是喜欢寻找“参照物”。由此,大观园有了多种推断和猜测——如:清代江宁(南京)袁枚的“随园”说;江宁织造府署的“西花园”说;苏州的“拙政园”说;北京清代英武殿大学士明珠的“自怡园”说;北京的“恭王府花园”说,等等。这些园说,虽不能说完全不沾边,但毕竟是猜测和推断的成分多,总会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文学作品中的人物、景物多少会有生活原型的影子或真实成分,但令人赞叹称奇的大多属于作家的艺术创造。

有一句口头禅叫“眼见为实”。《红楼梦》爱好者更喜欢观感性强,又具有游览性的园林建筑。始建于1984年6月的北京“大观园”就是这样的一组建筑群。1987年,坐落在北京外城宣武区(于2010年7月1日并入西城区)的大观园竣工了。

说来也巧,我青少年时代生活在崇文区(于2010年7月1日并入东城区),上中学时每天路过磁器口附近的曹雪芹随祖母迁居的宅院。参加工作后,我搬到了宣武区右内西街,其西南,也就是南菜园的东南、北京外城老城墙内的西南角——这里原是一片苗圃,被称为“南菜园公园”。当年我居住在右内西街时,不止一次遛弯到苗圃,印象中那里只是一片树林,树大多为胳臂粗细,附近居民因此称其为“小树林”。

1984年始建“大观园”的时候,我已经搬离右内西街,但知道此“园”是为电视连续剧《红楼梦》的拍摄而兴建的。电视剧拍摄完,大观园保留了下来,并成为北京的一处新景,使我们的文学瑰宝找到了一个貌似或神似的梦魂寄托之地。而我一直到2021年8月26日,才在女儿的陪伴下前往参观。

大观园坐北朝南,建类似郡王府般的朱红大门;但园内建筑的布局却与曾保泉先生所绘“大观园图”有所不同——曾图中,林黛玉所居的潇湘馆在园子的西路,贾宝玉居住的怡红院在园子的东路;如今北京大观园内,黛玉居所潇湘馆却建在了园子的东路,而宝玉的居所怡红院建在了园子的西路。其他建筑,如蘅芜苑、缀锦楼(紫菱洲)、寥风轩等的方位,与曾保泉所绘图也有异,自然也与《红楼梦》大观园中的设置有异。此外,曾图中的大观园水系——河、湖、池,是将各处住所隔离开的,又以小桥相连,更具“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

此“大观园”,为何与彼“大观园”差异这么大?不得其解。妄加猜想,一个可能是以和邸(恭王府)为参照物,如和珅(男)居于宅府邸西路,而下嫁公主(女)居于东路,于是将宝玉的居所怡红院设在了园内的西路;却忽略了“下嫁公主”,身份还是高于“权臣”。第二个可能是考虑到旧俗讲究“男左女右”,却忽略了建筑物的“坐北朝南”,若是设计者在园内面北而站,那“左右”可就颠倒了。

著名民俗学者、红学家邓云乡先生在《北京有了大观园》一文中说:“北京大观园现在已经是天下名闻了,而且是真的……说‘真’的,因为它是实实在在的园子;不是写在纸上的,画在画上的,摆在沙盘模型上的……工程分三期进行,为了配合〈红楼梦〉的拍摄,第一期工程十分快速:一九八四年七月开工,到一九八五年六月底已全部竣工了。”

邓云乡先生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终于有了一座“实实在在的园子”。无论如何,都是有比没有好。现在,我们已经可以徜徉在“大观园”里,去感怀,去想象,去沉吟,去追梦……

《光明日报》( 2021年09月15日16版)

来源: 光明网-《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