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航
当前位置:首页 > 八字

做梦梦到别人沾花圈怎么回事啊女生 做梦梦到别人沾花圈怎么回事啊

做梦梦到别人沾花圈怎么回事啊女生 做梦梦到别人沾花圈怎么回事啊

本文目录一览:

99%的人不知道,这几种梦是身体在提醒你……

每个人每一天睡觉的时候都会在做梦,有的人会很清楚记得自己自己梦见过什么,有的人醒来后就会忘记,如果你记得你有做过以下这几种梦,就不要忽视哦~

1、梦见错过考试或者不及格

做此梦的人往往不是学生,表示现实生活中你正在经历考验,而这些考验对你未来感到担忧。

2、在空中飞行或跌落的梦

梦者若是女性,可能表示其对现实中不能达成的目标的渴求感;跌落可能是渴望被爱被关怀,也可能是面对现实的一种无力感和失控感。

3、梦见跳舞,可能象征着要交好运、发大财。

4、梦见掉牙

表示现实生活中你感到不安全,或者害怕别人的评论。

5、梦见车祸

意味着你正在担忧现实生活中,发生了你无法应对的某种特殊情况。

6、梦见要生孩子

可能象征着会过上幸福舒畅的生活,自我的变化或苏醒。

7、梦见被人追最后跑掉了

意味着生活或工作中有潜在的压力或困难存在。但最后你战胜了困境,这个梦给了你一个很好的提示可能你需要放松多休息养足精神。

8、梦见路上遇到阻碍

常梦见去某地的路上遇到重重阻碍,意味着一个人在自我发展上遇到了一些麻烦。

9、梦见梳头发

女子梦见梳头发,却怎么都梳不好头发,多意味着在感情上遇到麻烦。

10、关于的梦

梦见自己赤身走在人群中,但别人都熟视无睹,只有你自己觉得羞耻和不安。这里的很可能表示真我的意思,也就是你感觉袒露真我而有羞愧感。

11、梦见怀孕,可能象征着幸福和物质财富的增加。

等待“转身”的殡葬第一村:“纸活”降温,电子花圈成新宠

在北京以南百公里之外的河北保定,雄县米北庄村的殡葬用品一条街被称之为“中国殡葬第一村”,1公里多的街道上,粗略估算有超过500家经营祭祀纸活、骨灰盒、收尸袋、寿衣等殡葬用品批发商。

每逢农历三五八十,米北庄大集,有门脸商家和附近村里的家庭作坊将街道当作展台,来自全国各地的二级批发商和零售商汇聚于此,六七十米宽的街道时常被物流货车堵得挪不动地儿。

殡葬行业利润丰厚,是街上店家并不会避讳的说法。

以寿衣来说,一套寿衣的批发价几百到千元不等,但零售到大城市,中间层层转剥,最后能卖到三千元以上。但如今,他们给这个事实前面加上“曾经”。

“现在价格基本透明,我们经常和客户因为一毛、几分的批发价来回。”冯子川说,

他的店铺就在这条街的入口处,专售火烧殡葬纸质用品。从父亲手里接过这门生意时,冯子川觉得这将是个能干一辈子的生意。他告诉自己,要好好干,以后儿子接班,将这门生意做成家族产业。

现如今,越来越多的地区对烧纸祭祖“一刀切”,“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政策下来,生意说没就没了。”

冯子川的大哥自2018年起,将电子花圈带到这条街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在七八年前也做过这类新型殡葬用品,但当时的市场不接受,最后不了了之。“如今大哥算是顺应了时代。”

而自己该顺应的时代在哪?他现在没工夫想太多,只是有一点笃定,要让孩子们走出这个圈子,“没有一个行业能让人一站到底,让孩子们多读书,长见识,以后不论遇到啥都不慌。”

米北庄大集,有门脸商家将街道当作展台。新京报记者 张静姝 摄

“琳琅”殡葬用品街

3月20日,正逢农历初八,米北庄村开集。

前一日刚下过雨,路上还有些潮湿,集市比往常似乎慢热一些。上午9点半以后,看货提货的商贩们陆续开车赶来,把六七十米宽的路堵着“水泄不通”。

虽然一上午只有两拨顾客登门,但冯子川电话里的生意一刻也没停过。

电话那头都是熟客,有的生意伙伴从父亲那辈开始就与冯家联系,超过二三十年交情的不在少数。也正是这个原因,自2008年起,21岁的冯子川从父亲手里接过生意本,在老熟客、旧人脉基础上,联系外地的代工印刷厂,并周边村里拓展仓储。

生意起步和做大似乎并不难,冯子川在13年前开了现在的这间门脸商铺,就在殡葬用品一条街的入口处,他在2019年接受媒体采访时就提起,自家的纸活产品一天能批发上百件。

开集这天,冯子川家楼上楼下超过800平方米的地方,成摞的纸活半成品堆成了小山,一名女工坐在小板凳上分装祭祀用的三层楼“别墅”。

印刷好的厚纸板是楼体外墙,女工用手一捏便知大概数量,再取相同数量的配套屋檐、窗户、外墙来装袋,20套“别墅”就算打包好了。

这些还只是半成品。全国各地的零售商拿到货后,要自己拆封、折叠、粘贴组装,最后这些华丽的“别墅”会出现在一场礼式复杂的葬礼上,伴着逝者亲友的哀哭烧成一缕青烟。

火烧殡葬纸质用品俗称“纸活”,在米北庄村这条街上,“别墅”算是殡葬纸活里的基础配置。

除此之外,冰箱、电视、洗衣机应有尽有;洗碗机、扫地机等家电市场里的新鲜货也不难见;细碎之处也考虑周全,汽车、手机、护照、房产证等一应俱全。用的当地人话说,这条街上的物件,“只有人间想不到的。”

记者粗略计算,殡葬用品一条街上有超过500家商铺,都以批发为主,供应形式从原材料到成品都有,产品类别包揽了殡葬环节所用到的所有东西。周边村子里也存在诸多家庭作坊,从事着纸花制作、晾染,扎花圈、手工绢花制作等活计。

冯子川记得,儿时自家院子和屋里都是父母手工印染做的“奠”字。白纸板摞好裁成圆形,用丝网印刷版刷上黑色“奠”字,在通风处晾干,便成了旧时花圈的重要装饰部件 。

那些成摞的“奠”字曾是他儿时玩物,也是他最早认识的汉字之一。虽然不知道其中含义,但他能理解,这是父母养活3个儿女的活计。

一名女工坐在小板凳上分装祭祀用的三层楼“别墅”。新京报记者 张静姝 摄

老一辈留下的财富

“那时候生意确实好做。”同样做纸活生意的郭丽(化名)家算是整条街上起步较早的商户。

90年代初,她家花了8000块钱装了一部电话,那是当时除去村委会外少有的能与外界联通的电话,打破了此前外地客户发电报下订单的方式。

很长一段时间里,郭丽家成了整个米北庄村的订单中心。郭丽记得,那时候自己每个月掏出的话费平均在五六百元。而在当时,就算是端着城里的一份“铁饭碗”,月收入也只有一二百元。

此前有媒体报道提及,米北庄制作殡葬用品清朝就有,从纸花手艺起家,如今占据全国市场90%有余,从业人员有两三万人。

“我们村没人种地,都在干这个。” 郭丽说,米北庄村的土地大多包给外来人耕种,而扎纸花才是全村人的主业。即便是现在,不论规模大小,村里超过90%的人都在干着与殡葬行业有关的事。

郭丽觉得,米北庄村乃至这个米家务镇能在殡葬这行当独占鳌头,是老一辈人留下的财富。

郭丽的婆婆从年轻时候就做纸花养家,制作工艺并不复杂,五颜六色的薄纸裁剪成各异的花瓣形状,手中拿捏造型后用一根细铁丝扎紧。成品纸花过去并不单单用于祭祀,还曾出现在其他节庆布置场合,但后来逐渐成为花圈制作的重要部分,也成了后来殡葬用品的最传统物件之一。

早在六七十年代,她的婆婆就和同村妇女瞒着生产大队,将家里做好的纸花用自行车驮着带到外县市,甚至背到外省去卖,卖完了回家继续做,周而复始。

“米北庄纸花”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四散走远”。

包括如今依旧热闹的米北庄大集,也是后来老人们为了吸引往外地供货商而设置的“展销会”,大集上的展品从过去的单一的小纸花、纸葵花、元宝、冥币到后来取材于现实生活中的各类纸活,再到现在寿衣、骨灰盒、装尸袋、引魂幡……

郭丽觉得,这里见证了几十年中国人丧葬仪式里的变化。

荣姐正在整理店里的寿衣。新京报记者 张静姝 摄

从“厚葬”变为“ 礼葬”

在米北庄村,所有对于死亡、祭品、殡葬的忌讳都早已被无形吹散,摆弄在每个从业者手里的物件都不过商品。闲暇时,摊主们会凑在一起一边抽烟一边下棋,孩子们在街道上拿着绢花嬉笑追跑。

谈及这些,寿衣店店主荣姐坦言,那些精心设计出来的寿衣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件件工艺品。

3年前,荣姐和她的合伙人从男女服装零售转战到了寿衣销售。原因很简单,服装行业日趋竞争激烈,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恰逢机会接触到了寿衣,二人便转了行。

从服装做到寿衣,看着都是做衣服,却有着天然的心理隔阂,本身也有着千差万别。

“每件寿衣要做34到42这几个尺码,不管胖瘦高矮都能穿进去。考虑到人去世时,身体已经僵硬,胳膊也抬不起来,尺寸大一些是必然的。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做大,衣服穿在身上要有比例,松松垮垮就不好看了,增大的部位基本在腋下、肩膀等一些地方。”

成衣出来后,荣姐会试穿,站着、躺着,想像衣服未来主人真正使用时的模样。

荣姐回忆,过去她见到殡葬品店会刻意避开目光,更别谈去揣摩、挑选某件商品。但进入寿衣行业后,她开始觉得,为人身后事做的安排是件神圣的事,上得了台面。

反复试穿过的衣服必然还要经过几次修改,“比如说立体裁剪出来的,它平铺出来以后效果就不好,不板正。但是如果你平铺裁剪后看着很满意了,穿在人的身体上它又不贴合人身,总有矛盾。”

听过不少类似“反正都会一把火烧掉,不用那么好。”“这东西没必要太好,能穿身上就得了。”诸如此类的话,荣姐觉得生气,哪怕是人这一生的最后一装,她觉得也应该体面。

鲜有零买的顾客登门,但她对一位已经96岁的老太太印象很深。

老人是女儿带来的,自己挑选、也不避讳试穿,和女儿有说有笑挑选了一套大红色做底花朵图案的五件套。女儿后来告诉荣姐,老人从70多岁就开始为自己选寿衣了,这已经是第三套,老人埋怨说过去衣服已经瘦了,穿不下,更重要的是,“前些年时兴的都过时了,不对我心思,我得来套新的。”

她见过不少地方为逝者穿寿衣,不管多少人在场,亲友将他身上衣服脱掉,简单擦拭后穿上寿衣。逝者的身体就在众目睽睽下裸呈现,“没有尊严”。

“移风易俗,我觉得就是应该把过去人们通过烧纸、吹拉弹唱的送葬表演展现出来的‘ 厚葬’变为‘ 礼葬’,逝者从穿衣到祝祷到告别再到骨灰入殓,应该如同生前一样被尊重和在意。” 荣姐说。

3月20日,冯伟妹在店里忙着对接网上的客户。新京报记者 张静姝 摄

改革下的传统纸活

殡葬行业利润丰厚,这是冯子川和同行们也并不会避讳的说法。荣姐提及,以寿衣来说,一套寿衣的批发价几百到千元不等,但零售到大城市,中间层层转剥,最后能卖到三千元以上。

但如今,他们给这个事实前面加上“曾经”。

“过去信息闭塞,做的人少,产业垄断,买这东西的人又基本不讲价,从我手里到死者家属那,不知道要被流转多少层,一个花圈零售价要高出批发价的五六倍不难。”冯子川说。

现在的价格基本透明,冯子川经常要在电话里和客户因为一毛、几分的批发价来回,让步的结果是这一单又要少卖掉几百甚至几千块钱,不让步的话,客户一转脸去了别人家,左右为难。

冯子川说,以花圈来说,批发的单价在十几元,他们单个的利润大概只有几毛钱。“批发商一般都是几百上千的购买,我们的单价就压得更低,主要还是靠批发量赚钱。”

近些年,许多省市在移风易俗、殡葬改革大环境下逐步推行新政策。

今年3月, 哈尔滨发文对丧事活动中摆放、焚烧冥币和纸人、纸马(牛)等扎糊的丧葬用品下了禁令。雄县早在去年就曾发文,提倡进行“绿色环保”的殡葬祭祀。

显然,传统殡葬纸活与此背道而驰。

冯子川已经能感受到变化,发达省市的客户几乎不再有,但另一方面,在欠发达的西部地区、农村市场依旧对此需求量大,总体来说生意还是在继续向好,“好像一时半会儿,老百姓还是依赖最传统的祭祀仪式,老人生前缺什么、喜好什么,去世后子女们给烧去一些,我觉得这不是封建迷信,更多是亲人们在安放哀思和寄托。”

冯家兄弟姊妹3人,冯子川最年幼,起步做殡葬生意最早。直至2018年,大哥冯大伟才入行,“电子花圈”也在这时头一次出现在了米北庄殡葬用品街上。

兄弟俩是同行,门店和厂房都相隔不过几十米远,冯大伟家产品的制作现场与弟弟冯子川家的风格迥异,焊接好的花圈形不锈钢架上用绢花装扮,中间醒目位置空出一块大约半平方米的位置,一名工人正在往上安装一块电子显示屏幕。

与父母们曾经手工印刷制作的“奠”字不同,冯大伟家花圈上的“奠”字是金属白色的,上面排布了LED小灯泡,制作好的花圈插电后, “奠”字点亮,电子屏幕上可以滚动出现悼念文字。

3月21日,冯大伟站在院外等着新最好的电子花圈发货。新京报记者 张静姝 摄

未来的风口

“这是糊弄死人,烧不掉就带不走。”冯大伟刚推广电子花圈时,首先受到来自父母的打击,做惯了传统生意,老人们觉得这东西没有市场,烧不掉的花圈势必会白白烧掉冯大伟的投资钱。

但在冯大伟看来,就算人们一时半会儿难接受,但电子化的殡葬产品是个风口,在殡葬改革不断推进、环保要求不断严格的前提下,电子花圈是传统烧纸的替代品。

但老人家的话不无道理,“烧不掉就带不走”,在以农村乡镇市场为主体的殡葬行业里,不管是零售商还是消费者,对电子花圈是啥还没弄明白。

电子花圈并不是冯大伟原创的,他第一次见这东西是在南方某市,但当时同行便告诉他,虽然东西做成了,但不好推广。冯大伟想,把它带到全国殡葬用品的龙头街上,“没有啥是卖不出的”。

但阻碍还是遇到了,首先不愿意接受电子花圈的是殡葬用品零售商。

冯大伟发现,即便是在一些已经在推行殡葬改革的地区,已经有人在经营电子花圈,大多做的“遮遮掩掩”,不愿好好推行。究其原因,是纸质祭品利润空间大。

“纸质品是一次性用品,烧完一波没了,本身单价利润空间就大,用数量还可以再带动一次(利润)。但电子花圈不一样,一般是零售商买回去后出租,一次消费10个、8个的,租金不过几百块钱。”

下沉市场对电子花圈不友好,冯大伟在一些相对发达的地区找到了出路,在河北、天津、山西、贵州等等一些地区,越来越多零售商店,殡葬一条龙服务商家开始从冯大伟手里订货,疫情这一年,冯大伟外出次数减少,但口口相传带来的网络订单日渐增多。

目前,这种批发价在五六百元的电子花圈,他平均每日出货量在30个左右。

电子花圈经过几番改良,框架从过去铁质变为不锈钢材质,更加轻巧便于搬动。顶部焊接了一个凸出的造型,整体看上去更美观,有人愿意让电子屏幕更大些,有人希望花圈整体尺寸小一点,这些他都可满足,“东北的客户说他们那边流行一种桃形的花圈,这咱也已经给做成功了。”

米北庄殡葬一条街上也多了几家销售电子花圈的门店,有人向冯大伟取经,他不含糊地讲授经验。显然,比别人早迈步三年,已经抢占了市场先机,拿到了原材料供应商的最低价格,他计划下一步自己主要负责加工半成品,提供给下游客户让他们自己组装售卖。

他觉得在殡葬用品这行,这就是未来的风口。

米北庄大集,有门脸商家将街道当作展台。新京报记者 张静姝 摄

顺应时代变化

冯子川也知道,长远来看自己还是得转型。

就目前来看,殡葬改革、加强环保的政策似乎还并未波及到当地的收入。但米北庄村殡葬用品一条街要拆迁的消息,近些年也一直在传,没人敢断言这生意还能干几年。

街上的人也开始经营起网店。有媒体在2019年的报道中提及,米北一带光在阿里1688线上的卖家将近120家,采购商也大批从线上涌入。

冯家女儿冯伟妹也是从2019年开了家网店,售卖殡葬用品,网店上架了哥哥经营的电子花圈和弟弟售卖的传统纸活。清明节前夕,店里一款直径50的绢花花圈卖的很好,方便邮寄,也便于携带到公墓祭奠先人,冯伟妹一个人聊天、接单、打包、发货,忙得顾不上吃中午饭。

两年前冯伟妹做的也是服装生意,朋友圈里加了不少客户,平时发新款服装,发促销优惠。开网店卖殡葬用品后,她可以把原来那些顾客屏蔽掉,“朋友圈里发了让人不舒服。”

冯子川的店铺里,如今近八成的订单也是在微信上搞定,客户保持着半年到一年来一次的频率,“来了无非赶集看新样子,货比三家。”

从长远看、冯子川知道,店里的生意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了。越来越多的地区对烧纸祭祖“一刀切”,“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政策下来,生意说没就没了。”他预感这一天的到来的并不会太远,三年?五年?是个未知数,但已经是大势所趋。

每个生意人都会审时度势。冯子川说,早在七八年前自己也做过电子花圈,当时市场不接受,没人认账,不了了之。如今大哥的电子花圈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恰是顺应了时代。

而自己该顺应的时代在哪?他现在没工夫想太多,只是有一点笃定,孩子们要走出这个圈子,见识得更远。冯子川的两个儿子还在上小学,目前都在雄县寄宿上学。今年他带大儿子到衡水参加了考试,如果有机会,他愿意让孩子走到更大的地方去读书。

“你说我这想法对吗?”比起聊生意,冯子川更愿意和一些比他学历高的人聊聊孩子教育,这甚至是他现在努力赚钱的最大动力 ,“没有一个行业能让人一站到底,没有什么饭碗能端着吃好几十年,吃几代人。”

新京报记者 张静姝 实习生 牛清妍 河北雄县报道

编辑 左燕燕

校对 陈荻雁

来源:新京报

梦里的预知

记得我十多岁的时候在姥姥家做了一个梦,梦见姥姥家后窗屋檐下有个老太太满头白发在挖什么东西,记得要像五六点钟天快下雨☔️了,我问老太太 快下雨了你在找什么呀,老太太说她在找他姑爷(在东爷是姑娘的丈夫)梦就醒了。我本也没在意, 早上和往常一样洗漱完吃饭 ,当吃饭的时候和姥姥提起昨晚的梦,姥姥听着我形容讲述梦里的人物。姥姥看着我说这不是她三娘吗 ?前几天她三娘的姑爷被车撞死了 死的很惨 。姥姥说完我就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前几年也是同样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家老家房子对面的山上有几个新花圈(就是人死了用的花圈)早上我正和妹妹妈妈说这事呢,妈妈说老房子对面不正是你爷爷的坟吗?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老家来电话说我奶奶要不行了 ,让我们赶紧回老家 。其实我的梦里还有一个男人躺在一个新坟里面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今年我的父亲也去逝了 。这是巧合还是我有预知呢 ,

生死和你在一起——九位开国将军归葬塔山记

塔山没有塔也没有山,是一片平地,稍微有点丘陵。73年前,在这片空旷的土地上,面对军队的飞机、大炮、军舰和机械化部队,解放军战士靠顽强的意志堵住了敌人一次次进攻,塔山前的饮马河几乎成了一条血河。

塔山阻击战的故事广为流传,后面发生的故事同样令人动容。

“我的位置就在同志们身边,是死是活我们在一起!”1948年,时任东北野战军4纵12师师长江燮元在塔山阻击战打响前,在全师官兵面前标出自己的指挥位置。

“我死后,就把骨灰撒往塔山,与战士们做个伴吧。”40年后,曾任东北野战军4纵司令员的吴克华中将的骨灰埋在了当年塔山指挥所的一棵树下。

从1988年到2014年,包括吴克华、江燮元在内,九位参与塔山阻击战的共和国开国将军不约而同将骨灰埋葬在塔山——昔日的战场遗址上,和他们紧密相伴的是747位在塔山阻击战中牺牲的烈士。

73年过去,生死与共的誓言从未被岁月冲淡,它早已融进了塔山的泥土,滋养着塔山的青松翠柏。

7月10日,记者来到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图为747位烈士合葬墓和英名碑,以及曾经指挥过塔山阻击战的八位将军墓的航拍照片。(图为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提供)

走进塔山烈士陵园,聆听将士心跳

“我不要伤亡情况!我只要塔山!”这是热播电视剧《大决战》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展现的正是震惊中外的塔山阻击战。

六天六夜,东北野战军第二兵团以5000余人的伤亡代价,共毙伤俘获军9000余人。这场战役,被称为辽沈战役中最为惨烈的一场,后被美国西点军校收录为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

7月10日,记者走进位于辽宁省葫芦岛市连山区的塔山阻击战烈士陵园。

塔山阻击战纪念馆馆长李红升告诉记者,塔山其实只是一个有着百多户人家的塔山堡村的简称。它位于葫芦岛与锦州之间辽西走廊的咽喉要道之上,东临渤海,西接虹螺山,山海之间是一条宽约10公里的狭长地带。这里就是当年军“东进兵团”驰援锦州的必经之地。

1948年10月10日至10月15日,东北野战军用六昼夜鏖战阻止了“东进兵团”对锦增援,保障了东北野战军主力攻克锦州与辽西会战的胜利,一举扭转了东北战局。

7月10日,记者来到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图为塔山阻击战军人骨灰安葬园,许多曾参加过塔山阻击战的战士在逝世后回到这里长眠。(记者杨钰晨 摄)

塔山阻击战烈士陵园由纪念馆、纪念碑、烈士墓园及塔山阻击战军人骨灰安葬园组成,是在塔山阻击战战场原址上逐步修建的,园区总占地面积0.74平方公里。

顺着坡路走向陵园中心,12.5米高的纪念碑赫然矗立在眼前。纪念碑是1963年建成的,全部由白色花岗岩砌成,塔身为正方石柱形,纪念碑上“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永垂不朽”的题字简洁而庄重。碑下摆放的花圈,是当天前来祭奠的辽宁省军区代表敬献的。李红升说,纪念碑下几乎每天都有新的花圈,特别是近几年,社会各界前来祭奠的人非常多。

7月10日,记者来到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图为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纪念碑,高12.5米,碑上题词“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永垂不朽”。(记者杨钰晨 摄)

绕到纪念碑后侧,顺路前行进入烈士墓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747名烈士合葬墓前的大理石石碑,正面铭刻着塔山阻击战亲历者,时任中央军委副主席上将的题词:“塔山英烈万世流芳——一九九八年清明”,后面刻满了747名烈士的名字。

在烈士墓碑前方,八位参与塔山阻击战的开国将军墓碑映入眼帘,他们分别是:东北野战军4纵司令员吴克华、政委莫文骅、副司令员胡奇才、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欧阳文、参谋长李福泽、4纵队12师师长江燮元、塔山英雄团团长焦玉山、塔山英雄团政委江民风。记者看到,在将军墓前分别整齐摆放着八捧鲜花,这是胡奇才的小儿子胡东宁7月9日特意从外地赶来为父亲和叔叔伯伯们献上的。“老人家和夫人一起来的,很低调,让我帮忙把花篮做得漂亮些,说这是给爸爸和他的战友们的。”工作人员杜爽告诉记者。“亲爱的父亲永垂不朽”——在献给父亲的挽联上,简单的话语流露出子女对父亲的深情怀念。

7月10日,记者来到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图为胡奇才、江燮元、莫文骅、欧阳文将军墓。(记者杨钰晨 摄)

今年80岁的孟凡贺在1992年到2002年担任纪念馆馆长,他告诉记者,当时烈士陵园“有园无陵”,烈士后人、游客来了陵园却无处祭奠,英烈们大都被当地百姓分别安葬在塔山附近的高桥、老官卜、沙河营等乡镇。1997年,葫芦岛市决定在纪念碑周边建一个陵园,把散落在各地的烈士合葬在一起。孟凡贺便开始了艰苦的“寻墓”之路。“正赶上夏天,我和同事骑着摩托,顶着大太阳,跑遍了散落在当年战场附近的多处战士墓,我们和当地村民仔细核实墓主信息,生怕落下一个烈士。”

1998年,当地民政部门开始着手把分散的烈士遗骨迁出合葬。“起墓时,村民们拿着锹、镐、毛刷,亲手为烈士们搬家,取出的遗骨都小心地用红布包好。”让孟凡贺最难忘的是很多烈士的遗骨都装在了当初老百姓家里的大木柜里,那个年代木柜是老百姓家里的重要资产。“当初甚至还有老人把自己的棺材拿给烈士用。”孟凡贺说起当时的场景,流出了泪水。

1998年3月24日,葫芦岛市举行烈士遗骨安放仪式。当年的《葫芦岛日报》对此进行了报道:“10时8分,高高的塔山阻击战纪念碑前,早已等候在那里的120名武警官兵庄严地在通道两侧列队……承载着烈士遗骨的灵车驶入陵园,前来瞻仰的群众纷纷驻足肃立,以他们朴素的礼节迎接着曾为这块土地流血牺牲的烈士们。”

烈士陵园的东侧是新建的塔山阻击战军人骨灰安葬园,李红升介绍说,越来越多的塔山阻击战将士要求死后葬在塔山。经上级部门批准,专门建设了塔山阻击战军人骨灰安葬园,以满足曾经在这里战斗过的将士们的心愿。目前已经安葬在这里的有曾经杀敌在前的普通战士;有曾在塔山阻击战并肩战斗的军中伉俪……如今,他们长眠于此,一旁便是他们曾经的老战友。

7月10日,记者来到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图为747位烈士合葬墓和英名碑,以及曾经指挥过塔山阻击战的八位将军墓。八位将军是吴克华、莫文骅、胡奇才、欧阳文、李福泽、江燮元、焦玉山、江民风。墓碑正面为将军姓名、照片,背面为将军生平。(记者杨钰晨 摄)

塔山,他们是塔,他们是山

纪念塔的正南方建有塔山阻击战纪念馆。2013年开放的纪念馆是一座“碉堡”式建筑,坐落在当年“塔山英雄团”指挥部旧址——58高地。纪念馆展陈面积2000平方米,“迎接决战”“鏖战塔山”“策应决战”“人民支援”“彪炳千秋”五个部分诉说着这场非常战役,随着讲解员徐丹动情的讲解,记者的思绪也飞入了那个战火纷飞的时刻。

1948年10月13日,是塔山阻击战最为惨烈的一天。战斗英雄程远茂指挥的28团1营2连1排,在连续击退敌人约4个营兵力的8次冲锋后,只剩下7人。最后用石头、枪托、刺刀与敌搏斗,一直到支援部队赶到将敌击退。在展柜中记者看到一颗普通的小子弹,“这是程远茂留给自己的‘光荣弹’,最危险的时候,他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徐丹介绍说。

电话兵王振英手被炸伤无法将电话线接上,索性将两个线头用牙死死咬住,用自己的身体做导体,即使被电到麻木发抖,他仍旧坚持,保证了前沿阵地与指挥所的通信畅通。战士刘殿哲带伤参战,不幸被炮弹炸昏,他用最后的力气朝战友们高喊:“坚决守住阵地……给我报仇!”班长安天佑在敌群中抡起手中的爆破筒打倒几个敌人后,腹部肠子流出,倒在地上毅然拉响爆破筒与敌人同归于尽。

将士们用鲜血守住了塔山的阵地,用生命垒起了真正的塔山。在塔山阻击战中,广大指战员英勇无畏,员带头杀敌,涌现出了一大批英雄团队,“塔山英雄团”“白台山英雄团”“守备英雄团”……

1949年3月25日,北京西苑机场,主席检阅部队,车子从“塔山英雄团”旗帜下通过时,特意在旗帜前敬礼,表达了对这支英雄部队的敬佩之意。2019年,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阅兵式上,光荣的“塔山英雄团”旗帜又一次飘扬在广场上,接受祖国和人民的检阅。

图为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航拍。(图片由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提供)

对于已经在纪念馆工作了整整20个年头的徐丹来说,这些故事虽然已经讲了无数遍,可每讲一次,仍会让她心潮澎湃。亲历塔山阻击战的军旅作家高玉宝到纪念馆参观时,徐丹看见这位钢铁汉子趴在烈士墓前痛哭。“我记得当时高玉宝说,‘很多战友明明前一天还在一起吃饭,可第二天就牺牲了’。”徐丹回忆道,“这些年真正接触了那些亲历者后,我真切地感受到他们对于战友的怀念和深情。”

在工作中了解到的战斗故事,体会到的塔山精神,也在塑造着徐丹自己。先骑车20分钟,再坐1小时公交车,家住葫芦岛市区的徐丹每天的通勤需要将近3小时。而作为经验丰富的金牌讲解员,她几乎没有节假日。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徐丹坚持了20年。游客在听完她的讲解后能有触动,是她觉得很值得的事。“刚才在你们来之前,有一个大概50岁的中年男子,听完之后专门过来感谢我,说了解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特别感动。”

“我们其实是守墓人。”在塔山,李红升和他的“战友”们共同守护着英烈,维护着珍贵的红色资源。

73年前,解放军将士撑起了塔和山;今天,守墓人们也守住了塔和山。

7月10日,记者来到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图为吴克华、李福泽、焦玉山、江民风将军墓。(记者杨钰晨 摄)

回塔山,和牺牲的战友在一起

回塔山!1987年2月,中顾委委员、原广州军区司令员、解放军炮兵司令员吴克华弥留之际留下遗言:“我永远忘不掉塔山阻击战牺牲的战友,忘不掉塔山用鲜血染红的每一寸土地,塔山阻击战是那样的辉煌、那样的残酷,我是幸存者,死后我一定要回塔山和牺牲的战友在一起。”

当年接到“只要塔山”的军令后,时任东北野战军4纵司令员的吴克华咬着牙保证,“我4纵一定钉死在塔山。寸步不失,死守阵地。敌人打到团部,团部就是第一线。敌人打到师部,师部就是第一线。敌人打到我纵队,我纵队部就是第一线!哪怕只要一个人、一口气,我4纵也要坚决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吴克华忘不了那片血染的土地,忘不了埋在这片土地上战友。

1988年8月1日,吴克华逝世一年后,夫人张铭和子女一同将他的骨灰送回塔山。吴克华的二女儿吴彤生告诉记者:“父亲戎马一生,塔山阻击战是他经历的最残酷的战斗,也是最辉煌的战斗,许多战士都牺牲在那里,那是他魂牵梦萦的地方。”吴克华是第一个志愿将骨灰葬在塔山的将军,“父亲要求一切从简,那时的塔山烈士陵园还没有真正的‘陵’,就把骨灰埋在塔山纪念碑后面的一棵树下,没有墓,也没有碑。”

7月10日,记者来到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图为塔山阻击战军人骨灰安葬园,许多曾参加过塔山阻击战的战士在逝世后回到这里长眠。(记者杨钰晨 摄)

回塔山!时任纵队副司令员的胡奇才与战士们同在前线,他永远忘不了那些甘洒热血、誓死坚守的战友们。新中国成立后,胡奇才数次回到塔山祭奠战友。站在陵园向远处望去,郁郁葱葱的树木覆盖着满是伤痕的昔日战场。胡奇才的儿子胡鲁克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塔山是父亲生命的寄托,他常说‘我是塔山的幸存者,做梦都梦到这个地方,死后一定要回塔山,这样我的灵魂才安稳’。”

1997年去世的胡奇才,20岁出头就担任红四军十一师政委;新开岭战役中指挥歼敌8000多人;塔山阻击战中,他被上级点名到前线指挥作战……班排连营团旅师军,胡奇才一级一级、扎扎实实地用战功成长为令敌人胆战的高级将领。

记者在葫芦岛市政府1998年3月的一份文件中查阅到:“吴克华、胡奇才、江燮元、焦玉山四位将军逝世后,已先后将部分骨灰埋在塔山烈士陵园碑前的树下,骨灰盒在展馆内,李福泽将军的骨灰盒也预定送来塔山安葬。为实现将军家属的愿望,决定在新建的陵墓园内将五位将军统一安葬,并分别竖碑纪念。”

1998年11月2日,当年“塔山英雄团”前沿指挥所旧址,五位开国将军的葬礼在这里隆重举行。

2000年,曾任东北野战军4纵政委、解放军装甲兵政委的莫文骅将军逝世;3年后,曾任东北野战军4纵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解放军报第一任总编辑、第四机械工业部副部长的欧阳文将军逝世。两位老友于2003年7月1日一同归葬塔山。同样在2003年去世的曾任东北野战军4纵12师34团政委江民风在2005年的清明节,也归葬塔山与战友相伴。

除了纪念碑后安葬的八位将军外,在2014年,又有一位将军的骨灰安葬在塔山。他是曾任东北野战军4纵12师参谋长、原湖南省军区副司令员李宏茂。而同样参加了塔山阻击战,曾任东北野战军4纵军医的李宏茂夫人马敦香,也与丈夫一同长眠于塔山阻击战军人骨灰安葬园中。

1948年的塔山,见证了将士们抱着“人在阵地在”的决心,并肩用鲜活的生命换来新中国的曙光。

1988年到2014年的塔山,迎回了九位将军和数百名战士,他们共同凝望这片早已光芒万丈的土地。(记者 于力 杨钰晨)

来源:新华每日电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