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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初恋的句子短句(表白初恋的句子)

表白初恋的句子短句(表白初恋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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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彻心扉悼初恋

作者:夜阑 来源:美篇App

初恋,是人生绽放的第一朵鲜花。单纯美好;短暂绚丽;芬芳浓郁。

然而,我的初恋驾鹤后却去了异国他乡。我再无机会见到他,也没有能力前去祭奠凭吊。痛彻心扉的我只能借助美篇平台,作此忆文以示哀悼。

——题记

  一九六八年。我十七岁,你也十七岁。你只比我大半个月。我是下乡知青,你是还乡青年。

我们下乡的第二天就由民兵排长(你)和民兵干事带领我们开始干农活了。生产队给每个知青发一把镰刀,到田里去割水稻。

在家里都很少干活的我,拿着镰刀不知所以。你见状,过来教我。我使足了吃奶的力气,稻子没割下几根,手就磨出了水泡,腿也被砍伤了。你立刻差人找来了驴车,把我送去村卫生所包扎。

伤好后适逢年底,生产队要要组建文艺宣传队。我和你都成了队员。我负责唱跳,你吹笛子。

还记得,我用藏语唱《在北京的金山上》,你给我伴奏。你边吹笛子,边用笑眼看着我。我也边唱边看着你。好像都怕节奏跟不上。然而,我们配合得非常默契,非常和谐。

年底,志士青年应征入伍。你也在其中。生产队开了欢送会。妇女队长提议让我们合作《九九艳阳天》。当时,这样的歌是属于禁唱范畴。我们这群不谙世事刚踏入青年行列的人就把大门关紧。尽情地放肆。你还真会吹(笛子),我也真会唱。有时,你还会放下笛子唱几句。我们没有一点拘束。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唉嗨哟

十八岁的哥哥要把军来参

这一去翻山又过海

这一去十年八载不回还……

歌声在队部里荡漾。大家也跟着手舞足蹈,都陶醉在劳动后的放松里。你眯着笑眼,任凭大家推我搡你。

事后,你对我说:“你的歌,唱得真好听!”

我也回了你:“你的笛子吹得也很好啊!”

我向你请教了吹笛子的指法,你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后来,我还真的会吹笛子了。还在公社汇演时,露了一手呢!

你从军月余,知青点的几个女生,都收到了你的来信。只有我的信里有一张你在青岛栈桥上的戎装照。而且,称呼前有三个字“亲爱的”。我当时,虽然青涩懵懂,但也心潮澎湃。那时,和军人恋爱是女孩们梦寐以求的事。我更是如此。因为我的外公舅舅都是军武枭雄。哥哥也是军中豪杰。所以,我的军人情结让我不容犹豫。更何况是被帅气男生追求。你的一见钟情让我怦然心动。情窦初开的年纪,我们恋爱了。

  我很佩服你的自信,你的大胆,你的勇敢。

知青点里我是年龄最小的一个。而且,知青点里的男生也不少。长得帅气的也有。对我心生情愫的更不乏其人。但你捷足先登,竟然赢得了我的芳心。

这件事让许多不解风情的人感到诧异,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好久。有人认为:你是农村人,我是城里人。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呢?甚至,还有一些男知青不知是醋意大发还是无知等其他原因,竟然把“流氓”的字眼扣到了我的头上。我没有理会那些污言秽语,因为身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谁都有权利追求真爱,那些人根本就不懂,更不配拥有。

我认为,你和我一样都是知青,你只不过是还乡罢了。你有理想,有上进心。未来可期。更何况你有着 一米七八的大个,五官端正。会吹笛子,会打篮球。腼腆。性格沉稳。爱学,努力。喜欢看书。能从书中学到做人真谛。字写得漂亮。比那些自诩文化高的人,写得还好。这些都是我欣赏的。难道,这么优秀的青年,只因为是农村人就不能和城里的姑娘谈恋爱了吗?哪条法律规定城里的姑娘只能和城里人交往?我还真就执迷不悟了。让那些人的歪理邪说见鬼去吧!

知青和当地人谈恋爱的事,轰动了整个大队,一些人总愿意和我开玩笑,比较小的孩子们还“嫂子,嫂子”地叫着。我成了大家饭后茶余的新闻话题。更有甚者,别的小队的一些当地的年轻人,竟然跑到知青点来围观我。 对于这些,我都泰然自若。或充耳不闻,或视而不见。

你参军不久,便入了党。而且当了班长。当你把这消息告诉我时,我感到欣喜。我没有看错人。我更相信我的直觉:在部队的大熔炉里,在军舰上,你一定会锻造得更加出色,更加有为。

我们的书信你来我往。没有卿卿我我,没有酸言腻语。只有介绍彼此近况和一些关心并希望对方积极向上的鼓励的话语。我越来越发现:我们有着共同的语言;共同的爱好;共同的理想。我们两颗纯净的灵魂碰撞出了更大的火花。

阳光洒下来,将时光染成了金色。我享受着初恋,因为她是人生中第一朵最美丽的花。是那么纯洁美好;是那么芬芳四溢。

  当然,打动我的,最吸引我的,还有你那没有一点杂糅的厚重而磁性的声音。那种声音,虽然夹杂着大连的海蛎子味道,但在我看来,比中央电视台男播音的声音还好听,让我沉迷,让我陶醉。让我漂泊的心静下来。

你就是我心中的潘安。我笃定了这份感情。虽然只是鸿雁传书和互通电话。但我期望有一天,能随军到部队。和你在舰艇的甲板上举行一场浪漫的婚礼。我憧憬着洞房花烛的甜蜜;我向往着琴瑟和鸣的美好;我渴望着男耕女织的柴米油盐和那布帛菽栗的有温度的童话生活。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我们的故事没有等到美丽的结局,在母亲的干预下戛然而止了。

那是一年春节,我回到城里过年。你的信寄到了我家。当时,我不在。被母亲和哥哥看到了。他们并没有拆开。

我回到家他们把信给了我。母亲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如实回答了。

母亲沉思了半晌说:“条件不错,人也不错,年龄也相当。多好的孩子啊!”

我以为母亲同意我们交往了。高兴得攥着手,抿着嘴,脸滚烫滚烫的。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我们的家庭成分太复杂。你的外公…你的叔父…你过不了政审关。不能因为你影响了一个前途无量的好孩子!和他断交吧!”母亲转折的话语,沉重坚定而有力量!

我咬着嘴唇,眼泪刷地流下来。在唯成份论的年代,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母亲说的有道理,我没有反驳。父亲英年早逝,母亲含辛茹苦拉扯我们七个孩子,实在不易。我特别心疼母亲,更尊重母亲。她老人家的话就是圣旨。我只能尊命。

我含泪给你写了绝交信,说明了情况。我把你的照片放到信里,投到邮筒后,自己跑到辽河边大哭了一场。结束了这场一往情深却连手都没有握过,刻骨铭心更轰动乡里的恋爱。

后来, 你来过几封信,每封信都说:自己有思想准备,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尽管你的态度相当明朗。但我决心已下,虽然别人都说爱情是自私的,但我认为爱情更应该是高尚的。真爱就应该放手,让你有更好的前途。祝福你能遇到家庭与之匹配的人。你的来信,我再也没有回过。

那年年底,你回乡探亲。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坐卧不安。怕见到你。

当大家经过桥头到队部开会时,我蓦地发现:一个穿着上白下蓝海军军官服,头戴海军军官大盖帽的人,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站在队部门前正和大家一一握手,眼睛不时地朝青年点方向看。我驻足定睛,看清楚了。是你!果然是那个和自己书信来往的你。个子比原来高了,身体比原来壮了。一身合体的军官装束。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你果真又出息了。我的心有些慌,身体抖动着,泪水潸然而下。

知青们都陆续过去与你握手招呼,我忐忑着,踌躇着,进退两难,不知所措。最后,理智终于战胜了冲动。

  不!不能过去!知青点的那些人都在那里交头接耳,我猜她们是想看我的笑话,看我如何地尴尬。我停住了脚步。眼里噙满了泪。我紧咬着嘴唇,牙齿互相撞击着。我说服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心想,多么帅的军官,也不属于我了。

开会的人都进到队部里,门口只剩下你站在那里朝着青年点的方向。这边只剩下我,五味杂陈地站立在桥上。空气仿佛凝固了。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啊?我知道,你已经看见我了。我明白,你是在等我。我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泪水中浮现出联欢会上咱俩唱歌的情形;浮现出咱俩通信的情景……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明明两个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我心痛到了极点。痛定思痛,我不再犹豫。猛转身,朝着青年点的方向跑去。回头的瞬间,我发现你仍站在那里。我边跑边泪如雨下。

知青点门前,我停住了脚步。我何尝不想握握那双本该属于自己的温暖的大手;我何尝不想与你相拥卿卿我我于花前月下;我何尝不想和已经成长为军官的你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可是现实把我的美梦击的粉碎。两个相爱的人近在咫尺,却被断桥隔开。我仰着脸,朝着天。痛,只能和天空诉说,痛得我凭泪水滂沱。

  我回城读书后,做了教师。你仍然在部队,而且听说已经是副连了。我为你的快速进步而高兴,由衷地祝福你有更好的前途。后来听说你娶了个城市的姑娘。我也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四类分子的子女)嫁了。

下乡三十年纪念活动,我们知青回到知青点并慰问乡亲们。我去看望了你的哥嫂。打听了你的一些情况。知道你已经转业回到美丽的滨城。我仍在心底祝福你。

回到家后,突然接到了来自滨城的电话。电话那边一个浑厚的声音——

“你还好吗?”我颤抖着。真的是那个印在我心里的久违的声音。

“还好!你也好吧!”我哆嗦着,心跳加速。在家人面前,我仰着脸,没让泪水流下来。我尽量压制着激动的心情。

从此,我们有了联系。但我们只是电话传音。互相勉励,互道平安。彼此祝福而已。有了微信后,我们也只是文字或语音聊天。从来没有视频过。我们双方约定:守住道德底线,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破坏初恋时的美好形象,珍存初恋的那份纯洁和神圣。珍惜当下的家庭幸福,只做红颜知己(蓝颜知己)或闺密似的交往。

芳华散尽渐古稀。

一次微信聊天,你说你喜欢上了登高望远。

我开玩笑地说:“你可是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喽。”

你竟然用“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嘛。”回了我。你的即答,让我惊讶,让我结舌,更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果然是没少充电,已经腹有诗书了!

我有些语塞地说: “我的爱好…快消耗殆尽,只剩下书法和文学创作了。”

你立刻打趣道:“那好啊!就用你那漂亮的字,写写我们之间美丽的故事吧!”

那日,我把我写的小说《九九艳阳天》微发给你。你看后用语音激动地对我说:“你真太有才了……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接着,你便抖抖地唱了起来“……十八岁的哥哥告诉你小英莲,这一去翻山又过海啊,这一去十年八载不回还。……”虽然声音有些嘶哑,但味道还是那么正。我热泪盈眶,泪光中有浮现出我们当时对唱的情景。

“……等到你身披红花,我们再相见……我跟着和了两句,就唱不下去了。不知不觉泪水竟簌簌划过脸颊。

“ 夕阳无限好”我用文字打出了我的感慨。

你也用文字回了“人间重晚晴”。

  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是我们最后的通话。也是最后听你唱歌。从此,你便没了音讯。我发了几次微信给你,都没有回音。

忽然有一天,你侄女微信给我。还没打开,我就有了不详预感。她发的是几个哭的表情。打开后,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你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永远听不到你那厚重而有磁性的声音了。我的视线顿时模糊,悲痛得无以复加,泪水像断线的珠子……

侄女告诉我,你得的是人们谈之色变的病。医治了很久,但还是走了。

你的侄女知道我们的事情,曾经试着说能否让我见上你一面。可是,你拒绝了。你不愿意让我看到你的老境颓唐,更不愿意让我看到你病入膏肓。怕我难过,怕我伤心。你要永远留住初恋的那份美好。

大梦一场空,惊鸿成孤影。我哽咽着问侄女你葬在何处,我要去墓地祭奠凭吊。侄女说,在日本。天哪!你果然翻山过海了!这哪里是十年八载再相见啊!这分明是永远都见不到了!你为什么要远涉重洋去的那么远?远的我遥不可及啊!

天人永隔:大悲,泪如雨下;大痛,痛彻心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古稀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终于洞房花烛了!醒来后,我的枕头湿了一大片。我含泪微信给你的侄女要了的照片。手捧你的照片,我又哭成了泪人——

你我死生两茫茫

初恋情

焉能忘

君已驾鹤

魂归樱花乡

纵使插翅求相逢

鬓霜雪

孤难往

夜来幽梦返故乡

入洞房

花烛亮

四目相对

凝噎泪千行

执手相约待百年

重聚首

共歌唱

这是我用思念的泪写成的词,谱了曲。我唱给你,好听吗? 你看:我又把我们的照片按照梦中的样子,合成在了一起。因为,只有影像能够回到从前;只有影像能够留住过往;只有影像能够诉说我们的故事;只有影像能够让我们嗅到情窦初开的芬芳。

  亲:我怀念你,祭奠你。因为,你我的初恋,是我们人生中绽放的第一朵最美亦最绚丽的花。没有世俗;没有金钱;没有权贵。虽芳华刹那,却那么的纯真;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芬芳留久。虽不是旷世之恋,但却美丽了半个世纪!

祈祷你——我的初恋,我的蓝颜知己,我的男闺密,在天堂好生安息!再无疾病折磨,再无苦痛绕身!

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