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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感恩一个女人(男人感恩女人的句子说说心情说说心情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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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腿给你医好了你该怎么感谢我?本王无权无财,只好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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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陇楚国,乱葬岗——

“呸!什么玩意,脏了老娘的手。”

她头疼俱裂,耳边一阵阵难听的咒骂声传来,月清然捂着快要炸裂的脑袋缓缓睁开眼。

窒息的感觉又让她痛苦的皱起眉头,感受到胸口处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重获新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嬷嬷,快点,好了吗?这地方怪渗人的。”

“好了好了,小姐,啊!”

只见月清然头顶的血珠往下滑落,小脸惨白,加上此时天色昏暗,狼嚎四起,显得此处更加阴森恐怖。

月清然捂着胸口的血窟窿,擦掉嘴角的鲜血,拽着嬷嬷的脚踝,一点一点往上攀爬……

老嬷嬷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哆嗦着缓慢转过身子,当看清月清然那张满是脓疮的脸,与那双带血的眸子时,声音颤抖着:“你,你是人是鬼?”

“庄嬷嬷,你怎么回事?老糊涂了?”月玲儿转身就要呵斥,见月清然如同刚从地狱而来的使者一般,被吓到一屁股坐在地上,“啊!”

月清然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被眼前二人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本就破败不堪的身子越发摇摇欲坠。

“闭嘴!”她厉声呵斥,捂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股陌生的记忆袭来。

月清然,将军之女,典型的大家闺秀,刚及笄;三年前母随父出征,双双落入敌人的圈套,当后方支援队伍赶到时,只看到夫妻二人与万千将士高高悬挂在城外的大片头颅。

横尸遍野,除了那颗能辨识身份的头颅外,月将军夫妇二人的尸体与另一半虎符却至今下落不明,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叔叔月雄一家得知月清然双亲去世,以他们姐弟年少无知不能打理诺大家产为由,堂而皇之住进了将军府,并靠着月将军的关系与自身的手段,一路加官进爵,从原先的六品小官到现在的二品都察院右都御使。

这几年来,叔叔一家霸占将军府的家产的同时,对他们这对遗孤,也是非打即骂。

原主信错了人,也曾做过挣扎,偷跑出将军府将二叔一家告上衙门,但结果换来的却是官官相护。

二叔倒打一靶,说原主白眼狼,不知感恩,将军府现在一步步走向正轨,原主就想将自己的亲叔叔赶走,而现在二叔官位一路攀升,要想再让他们将吃进肚里的吐出去,断然不是一件易事。

可想而知,不知内情的百姓风往一边倒,原主白眼狼的名声愈演愈烈。

而一旁的妙龄女子岂不正是月清然那好二叔的女儿,她的亲堂妹吗?

至于眼前这个妇人,正是堂妹的奶嬷嬷。

月清然还在理清这些混乱的记忆,一时不察,脑后被重重一击,继而趴在地上,后脑勺股股鲜血冒出,缓缓流过那些早已凝固的血渍。

“我管你是人是鬼,就算是鬼我也要让你死第二次。”月玲儿手握一块带血的石头,脸上满是狠毒之色。

不满的瞥向一旁的嬷嬷,“嬷嬷越来越没用了,不过废物一个而已,就算变成鬼又能厉害到哪去?竟能将嬷嬷吓成这般?”

“小姐说的是,老奴只是一下没缓过来,谁知这死丫头明明断了气竟还能——”

嬷嬷也是被吓到,但是这么一会儿也缓了过来。

只见地上的月清然还在挣扎着,月玲儿扔掉手中的石头,拔出头上的金钗,指向月清然,“月清然,你命可真硬,想你那娘最放心不下的应该就是你们姐弟二人了,你就乖乖下去陪你那短命鬼爹娘吧,用不了多久,我再大发善心的送你那好弟弟下去,让你们一家四口团聚。”

她露出邪恶的笑容,一步步逼近月清然,“不要怪我太狠毒,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就怪你爹太短命。”

说完,高举起钗子狠狠朝月清然的心脏处刺去。

察觉到杀意,月清然回过头来,震惊的瞪大双眼,快速朝地上翻滚,钗子避开要害,深深插入她的胳膊之上。

“啊!”月清然痛苦出声。

想她一个二十二世纪顶尖杀手,医毒双绝,就连曾经在训练营时也未曾这般落魄过;这身子,竟连个还未及笄的闺阁小姐也敌不过,太孱弱了。

让她躲过致命一击,月玲儿有些恼怒,抽出钗子,再次朝月清然脸上去,“还敢躲?就你这张脸,太子殿下你也配?我要让你到地下也让你那短命鬼爹娘也认不出你来。”

月清然感觉像要被撕裂一般,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意识逐渐模糊。

‘呲!’皮肉划破的声音传来。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让她恢复了些意识。

月玲儿嫌弃的捂鼻。

只见月清然遍布脓疮的脸上赫然多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水混合着浓液一起流了出来,她缓慢挣扎着,在月玲儿二人惊讶的目光下缓缓起身。

摸了摸脸上的伤口,感受到钻心的疼痛,面若寒霜,冰冷的可怕。

掀开里衣,找了个还算是干净的地方,撕下一块布条,一时竟不知应该先包扎何处,动作停顿片刻,继而往头上缠去。

“嬷嬷!”月玲儿脚步有些往后,声音明显有些颤抖,“她怎么还没死?”

“老奴,老奴也——也不知。”

月玲儿看着月清然的脸,捂嘴干呕,“嬷嬷你去,别让她站起来,再去找只野狗野狼,将她的肉和骨头都给吃掉,我看她还怎么挣扎。”

月清然闻言,眼底的寒芒将要化成利刃一般,“找死!”

也不待嬷嬷上前,她身影如同鬼魅,一人一脚,踹在二人胸口之上。

“啊!”月玲儿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遭,一屁股倒坐在地上,看着月清然慢慢靠近,一点一点往后退去,“月清然,我我可是你妹妹,你!你不可以!”

“呵!妹妹?你也算得上是什么妹妹?这几年来,抢我房屋地契,商铺金银,欺我辱我姐弟无父无母。”

她深呼吸口气,捡起地上沾上自己血的金钗,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我没记错的话,这只金钗是父亲花重金请人为母亲打造的生辰礼物,母亲随父亲出征时,将它留在了府中,这怎么就到了你的手中?”

月玲儿哽着脖子仰着头,眼神中满是不甘,“那又如何?现在这些都是我的,你的将军府,你爹娘的遗物,甚至是你未来的夫婿,都将是我的!”

月清然的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我的东西,我可以施舍给你,但是你抢?那就得付出代价!”

眼看局势翻转,金钗朝着月玲儿的眼珠子而去,嬷嬷快冲上前拦腰扑向月清然,“小姐快跑。”

月玲儿惊恐着慌乱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小路上去。

月清然吃痛。

嬷嬷的动作让她的伤口再次撕裂,但也让她的头脑愈发清醒,眼神中满是嗜血之色。

“我跟你拼了。”嬷嬷破罐子破摔,推着月清然往悬崖边上去,想要与她同归于尽。

“嘶!”感受到身上带来的疼痛,月清然双眼越来越红,使出吃奶的劲,转身。

嬷嬷重重摔倒在地,脑袋结结实实磕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就连牙也磕掉了两个。

月清然翻坐在嬷嬷的脊背上,使尽力气用最笨的办法,将嬷嬷的头一下又一下的往石头上撞去,任其如何挣扎,她也没停下过手上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清醒,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愤怒,渐渐停了手,那想是原主残留的怨怒吧?

就在方才不久,原主被她那好堂妹诓骗下偷偷出府,本是为了拿回父母的遗物,没想到刚出府她就被人从身后敲晕,胸口处也被连捅了几刀,因此搭上了小命。

她拖着那疲惫不堪的身子起身。

将嬷嬷翻转过来,看着那血肉模糊分不清五官的脸,伸手往脖子上一扭,那脖子与身体扭曲成了一个恐怖的角度,瞬间丝毫气息全无。

月清然不过是刚执行完任务,几天未合眼,正准备回到自己的小别墅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还没来得及进门就猝死了过去。

身处异世,在这个世界同名的月清然身体里醒来。

月玲儿不知去向,不知道还会不会找帮手回来赶尽杀绝?她的这副躯体经不起折腾,此地不宜久留!

拖着那沉重的身子,往月玲儿相反的小道而去,“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重获新生,她可不想就这么死去,全凭意念坚持,脚下的步子愈发沉重。

终于,走到了官道上,看到缓缓靠近的马车上的‘溟’字,身子一软,重重倒下。

马车停下,穆童上前查看后到马车旁恭敬禀报,“王爷,前面有人,身上带有血迹。”

马车内清冷好听的声音传出,“将人清理开,不用管。”

“是!”

月清然闻言,身子一颤,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硬着头皮大声喊道:“将军府月清然请求一助,来日定当报答救命之恩。”

第2章 中毒了

“哦?将军府的人?”马车内的人听到声音,饶有趣味,“不救。”

“是!”

侍卫闻声上前,一人拽住她的一只胳膊。

月清然吃痛,凭着脑海的记忆咬牙大喊,“王爷的右腿,我有办法。”

四下瞬间寂静无声,这天下谁人不知?陇楚有个跛子王爷?性情冷酷,残暴嗜血,在前一个当面提王爷腿的人,坟头草都早已高过头顶。

侍卫们心提到嗓子眼。

果然,车帘无风自动,一股吸力将月清然吸到马车前,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你再说一遍。”

月清然不停的挣扎着,眼神却无比坚定且自信的看向马车内,“我会医,能,能治好王爷的腿,以,以性命——性命担保!”

当所有人都以为月清然死定了的时候,马车里的突然人抽回手。“长得真恶心。”

脖子上的束缚消失,月清然重重摔回在地上,确定她不会死在这里,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将人带上,回王府。”

“是!”侍卫上前将人扔在马背之上,一行人重新出发。

此时乱葬岗。

月玲儿带着一队家丁奴仆返回,眼下正四下寻找月清然的踪迹。

“回小姐,只有一具尸体,看衣着,应该是庄嬷嬷。”两个家丁拖着尸体前来禀报。

月玲儿看见尸体的那一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禁后怕,若不是嬷嬷,现在躺在这里的可能就是她自己了。

一向逆来顺受的月清然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拿开拿开,快拿开。”月玲儿嫌弃的挥手,愤怒的指挥着:“去,都给我找,她身受重伤,走不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本想悄悄将人处理掉,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然后只要太子在皇后面前说上几句,自己作为月家唯一的女儿,顺理成章的顶替月清然履行与太子的婚约。

但是现在,只能先将人找到,绝不能让人活着回到将军府。

月清然是被痛醒的。

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整个屋内只有一只孤零零的烛台。

“嘶!”清楚的感受到伤口撕裂的痛,她从地上爬起,看到桌上一些药瓶,再看看自己的身上,无奈摇摇头,“真是小气,好歹也给包扎一下呀。”

桌上的药全都没有标注,要不是月清然懂医,就算有药也是不敢用的,但想来,这应该是溟王在考察她是否真的会医。

月清然也不恼,拿起瓷瓶一个个打开,凑到鼻下轻嗅,皱眉,里面有治内伤、止痛、治外伤的药,当然不止这些,还有一部分毒药,见血封喉的那种。

溟王可真狠。

服下两粒止痛药,拿起桌上的高度白酒,开始清洗身上的伤口,动作略显吃力的包扎着。

摸着脸上的伤口,她看了看不远处的铜镜,拿着白酒和一瓶药粉走向铜镜,缓缓坐下,待看清铜镜上映出的人脸时,头皮一阵发麻。

难怪溟王见到她时会说恶心,这个评价在她看来已经口下留情了。

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简单的包扎过后,开始将全身上下检查起来。

“禀王爷,人醒了,在处理伤口,没什么问题。”暗卫穆童恭敬禀报道。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敲在茶盏之上,对于穆童的禀报有些意外,“哦?倒是懂些门道,那就暂且留她一命,明日再带过来。”

“是!”

男人看向自己那豪无知觉的右腿,眼色越发阴沉,手指攥紧间,茶盏瞬间粉碎成沫。

月清然还迷糊着,就被人搀扶着往前厅而去;猜到应是要去见那恐怖如斯的男人,她想要强打起精神,但身体脑袋却如千斤般沉重。

昨夜她就担心今日会发烧,提前已经服了一些预防的药,但奈何这身体被折腾得很是孱弱,抵抗力差,今天醒来发现还是染上了风寒。

男人瞥向地上如同提线木偶般的女人,看向穆童询问,“怎么回事?”

“回王爷,应是伤口感染,得了风寒。”

男人眼色中皆是鄙夷之色,“不是说自己会医吗?”

月清然摇晃着沉重脑袋,打起精神缓慢抬头,看着眼前的重影,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医者不自医,劳烦王爷吩咐请个郎中,待伤势——伤势恢复后定立即给王爷诊治。”

“就你这样?本王凭什么相信你?”楚君默的声音淡淡传来。

“王爷可以不信,但是,如果在下日后痊愈,王爷若发现被欺骗,要杀要剐,那是王爷挥挥手的事,但是——但是王爷若信了,痊愈便指日可待。”

月清然费劲说完,接下来的事,听天由命,哦不,应该是‘听王爷由命’。

其实她也没有把握能真的治好他,但是,现在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楚君默手指摩挲着身下花重金打造轮椅,站立吗?是心动的,但是这么多年,因为这句话所丧命的江湖术士还少吗?

理智告诉楚君默不能信,但是想起那双坚定的眼神,即将脱口而出的‘杀了吧’变成了“去请吴老。”

穆童有些惊讶,自己都觉得眼前的女人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王爷竟然相信了?

疑惑归疑惑,对于王爷的命令,不敢懈怠,立即将月清然带了下去。

当一个白眉老头出现在月清然面前时,她已经再次晕死了过去。

老头不停捋着他那一对格外修长的白眉,一手搭在月清然的脉搏之上,脑袋一点一点的,突然瞪大双眼,有些惊讶,“这丫头中毒了?”

“什么?”对于这个消息,穆童也是没料到的。

“这丫头伤势不轻,但好在意念惊人,若是换做一般人,早该去阎王殿报道了。”

一旁的穆童抱手点头,看着月清然那张丑陋的脸,一时不知是该露出什么表情,“在王爷面前以性命担保能治好王爷的腿,见阎王那不也是迟早的事吗?”

白眉老头诧异收回手,“竟有此事?”

穆童点头,“吴老您乃前太医院院首,医术自是名列前茅,您都治不好王爷,就她一个闺阁小姐——唉!”

“一个连自身之毒都解不了的人,怎么让他的患者信服?”

……

月清然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有人在说她快要死了,爹娘叫她要好好活下去,一直护着自己的弟弟奄奄一息,对自己衷心的奴仆被发卖,还梦到这具身体的原主在不甘的呐喊。

股股清泪滑过,月清然缓缓睁开眼来,手指触碰到眼角的冰凉,“眼泪?”

想不起来自己有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好像,当她成为孤儿,被杀手组织选上的那一刻,她渐渐变得冷心冷情,无论再痛,再没流过眼泪。

可是,想到将军府的弟弟,死去的父母,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放心,我定会为你报仇,将你失去的都夺回来!”

这句话,像是对自己说的,又像是对逝去的月清然说的。

第3章 楚君默动杀机

月清然的父亲,也就是月将军,出自民间,双亲早逝,只有一个同胞弟弟相依为命,月将军在军营立下累累战功后获得封赏,弟弟月雄也依着哥哥的帮扶进京混了个小官当当。

后面月雄逐渐变得利益熏心,越来越不易满足。

月将军发现劝谏无用后,俩家逐渐陌路,月雄一家只能独自居住在京郊。

当然,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原主姐弟俩自然是不知晓,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引狼入室,将手里的底牌全盘亮出。

而三年前的月清然还是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完美的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但就是在这三年里,她的身体越来越弱的同时,那张脸也不知何时变得蜡黄,且长了许多让人害怕的脓疮。

一直以来,原主和周围的人都以为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但经过她的检查,她,中毒了!

他们一家,不仅抢自己的家产,还要抢自己的未婚夫婿。

不过,想起脑海中太子那鄙夷之色,和与她那好堂妹眉来眼去的模样,一阵反胃。

“月姑娘!”

门口响起穆童的声音,月清然奋力起身,几日滴水未进,看着桌上的糕点不禁咽了咽唾沫,按耐住渴望,缓缓向门口走去,打开房门。

见月清然被裹成粽子一般,但看精气神似恢复了些,穆童接着开口:“王爷有请。”

月清然看着自己如今的模样,不由的叹了口气,“带路吧。”

溟王府是真的大,亭台楼阁,布局规整,精致雅韵又不失大气磅礴,她跟着穆童走上抄手游廊,兜兜绕绕走了好一会儿,这才来到楚君默的书房。

“王爷,人到了。”

“让她进来吧!”

月清然抬腿走进书房,入目可见的整个布置摆设就与它的主人一般,清冷且一丝不苟。

只见身穿墨色长袍的男人依坐在木制的轮椅之上,背对着自己,如瀑布般的青丝半梳在脑后,以玉冠固定,一半任其披散在肩上。

“王爷。”月清然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楚君默操控着轮椅转身,视线与月清然对上。

月清然一愣,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好看的脸,男人的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微长的睫毛配上那上挑的桃花眼,琥珀色的眸子似有满天星辰,让人沉迷其中。

嘴唇轻抿,整个人看起来清冷淡漠的样子,不禁又让人产生几分疏离感。

她裸的眼神让楚君默不喜,从小,这些肤浅的女人就是这般的眼神看着他,却又当看到他的腿时又皆转为鄙夷嫌弃之色。

楚君默修长的手指快要抠进轮椅的扶手里,还没待他出声轰人;月清然已经回神来到跟前。

“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和这几日的收留。”

“本王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楚君默的语气格外冷淡。

月清然一怔,踌躇着小心开口,“小女有个不情之请,王爷可否?”

“不可!”

还没待月清然话说完,楚君默想也没想的拒绝,眼神冰冷的看向她。

月清然照着记忆中的模样,规规矩矩的朝楚君默福了福身,自顾自的说出述求,“实不相瞒,我家中还有一幼弟,我消失的这些日子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家中还有虎视眈眈的叔叔婶婶,实在是放心不下,还望王爷可以先放我回家探望再来与王爷兑现承诺。”

“那与本王何干?”

月清然气不打一处来,一脸坚定,“还请王爷先放我回家确定幼弟的安全。”

月清然刚说完,后背阵阵发冷,不禁打了个寒颤,四下打量,寒气不正是面前的‘冰坨子’所带来的吗?

楚君默面若寒霜,眸底涌动着骇人的杀意,“你可知欺骗本王的下场?”

月清然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王爷明鉴,我所说句句属实,并非有意推脱。”

楚君默指向月清然,“你的这条命,是本王的。”

月清然闻言动作一滞,收起笑容,“王爷此言差矣,我这条命是王爷所救不假,但我这条命不属于任何人,仅属于我自己。”

楚君默冷笑,瞬间垮下脸来,“竟然如此,想走?除非本王的腿疾恢复,或者——将命留下。”

月清然的表情无比认真,态度也前所未有的坚定,“王爷的腿疾,待我将弟弟安置妥当后,定会回来为王爷诊治,届时,王爷若不满意效果,要如何定罪皆悉听发落。”

“但现在,我必须离开。”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直愣愣对上楚君默的双眼,眼神毫不退缩。

“可笑,本王怎会相信一个连自身之毒都解不了之人所说的话?”楚君默的身上出现不明气流,在他的周围涌动,脸色黑沉的可怕。

“糟了!”月清然知道,眼前恐怖如斯的男人发怒了。

她小心警惕着,“我所中之毒并不是不能解,而是我在府中步履艰难,也无药草,更不能打草惊蛇让下毒之人发现,所以才迟迟未解毒,并不是没有解毒之法。”

“你觉得本王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只见楚君默抬起手朝月清然微微一曲,瞬间便隔空掐住她的脖子。

月清然感觉到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掐住她的喉咙,又是那该死熟悉的窒息感。

她小脸逐渐涨红,随着楚君默的动作,双腿逐渐腾空离地,她双手死死扣住脖颈间那不存在的大手,渴求换取一丝喘息的机会。

听到屋里传来的动静,穆童连忙进屋查看,在看到月清然的处境似一点也不意外,朝楚君默抱拳行礼,“主子,月姑娘与太子有婚约在身,若人死在王府,恐不好交代。”

“不就是杀个女人?有何要紧?届时本王再送他几个西垚美人,不比这等货色让本王那侄子心生欢喜?”

说完他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月清然露出痛苦的表情,那本是包扎好的脸上溢出血来。

穆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后,接着对楚君默解释道:“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主子想杀便杀了,自是无碍,只是此女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其父又是军功显赫的将军,虽已卒,但朝中还有不少会为其发声之人,人就这么死在王府,恐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为主子带来没必要的麻烦。”

“月将军在世时,本王还敬其是条汉子,月将军夫妇一世英名怎会生下这么一双愚蠢的儿女?想必九泉之下也难得安宁。”

楚君默冷哼一声,用力一挥。

月清然重重摔在墙上又缓缓落下,嘴角溢出丝丝鲜血,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滚,别再出现在本王面前,不然,本王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月清然抹去嘴角的血迹,不禁苦笑,她有多久没这般落魄过了?任人宰割的感觉还真的是令人讨厌呢。

当她缓缓站立起来,眼神里充满坚定与自信,“王爷放心,我定会回来履行当日诺言,而且,日后的我,王爷定会另眼相待。”

第4章 乐哥儿

月清然一瘸一拐的出了溟王府,王府邱管家好心的递给了她个斗笠,她道过谢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找了个没人的巷子,给崩开的伤口重新上了些药,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后,找了个路人问了将军府的方向。

终于走到熟悉的路上,看到不远处的将军府,转了个弯,从后门悄悄溜回府,一路往弟弟的长承院而去。

也不知为何,她今日从醒来内心便万分焦急,总感觉有事要发生,“乐哥儿!千万不要有事!”

靠近长承院,阵阵嘈杂声传出:“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姐姐,姐姐不会扔下我的。”

月玲儿拽着月弘乐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扯,“弘乐弟弟,堂姐不是已经与你说了吗?你姐姐月清然,回不来了,你要是不相信,去地底下问她好了。”

“你们骗人,不可能,姐姐不会抛下乐儿,姐姐!呜~呜呜~姐姐,姐姐不要乐儿了。”月弘乐那可怜的小脸满是水渍与泪花。

“对,就是这样,你姐姐不要你了,抛弃你了。”月玲儿似还不过瘾一般,按住月弘乐的头往水缸里去,挣扎中水花四溅。

月玲儿眼中满是恶毒之色,“若不是不好与外界交代,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月弘乐不停挣扎着,恶狠狠的瞪向月玲儿,“咳咳咳!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是不是你把姐姐怎么样了?”

‘咯咯咯’月玲儿掩唇仰天长笑,一把将月弘乐扔在地上。

月弘乐这才得以喘息的机会,涨红着小脸不停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周围的婢子们也跟着主子哄堂大笑起来。

突然,月玲儿止住了声,一脸冷漠,四下一片寂静。

她朝身旁的丫鬟招招手,“去,好好教教你们的弘乐少爷现在应该怎么与本小姐说话!”

“是!”丫鬟福了福身,瞥了月弘乐一眼,一步步靠近。

月弘乐还未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架了起来,面前的丫鬟二话不说‘啪!’的一巴掌甩在月弘乐的脸上,巴掌声清脆利落。

月弘乐小小的人儿被牢牢禁锢住,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他眼冒金星,还没待他出声,一巴掌接着另一巴掌的直直朝着他面门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月玲儿满不在意的摆弄她那一缕秀发,大发慈悲的挥挥手。

动手的丫鬟这才悻悻的收回已经发红麻木的双手。

月弘乐这才得以喘息的机会,抖擞着身子,原本干瘦的小脸肿得老高,浑身湿漉漉的,瘦弱的身子就那么趴在地上,沾上泥土的衣衫也在拉扯下撕开几个显眼的口子,如同一个被人遗弃在路边的流浪狗一般。

月玲儿慢慢靠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她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匕首,将它扔在月弘乐面前,“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捡起地上的匕首自尽,我会禀告父亲为你寻个仵作验尸,证实你是自尽追寻爹娘去了,还能将你的尸首风风光光下葬。”

月玲儿顿了顿,接着说道:“但你要是像你姐姐那般不识好歹,不仅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还会坏了你爹娘攒下的所有好名声。”

月弘乐身子一颤,脑海里一幕幕都是他们一家四口和睦团圆的画面,从爹娘噩耗传来的那一天开始,他们的家就没了。

想到这儿,他匍匐着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匕首,眼里满是悔狠与不甘,爹娘曾说过,他是天生练武的料,但因为那几年战事吃紧,爹娘常年征战在外。

年幼的月弘乐就像脱了缰的马儿一样,教导的师傅也赶跑了几个,姐姐月清然也由着他。

但如果他那时认真学点本事,是不是就可以帮帮爹娘?最不济,也不会让姐姐与自己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眼看着月弘乐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月玲儿紧张的握紧拳头,眼里越来越兴奋,“对,对,就这样,很快你就能解脱,很快就能见到疼爱你的爹娘和姐姐。”

很快,整个将军府都是她的了,就连朝中大伯月将军的追随者,相信也会转头支持父亲,那父亲也会再现在的位置上更近一步,她离太子妃之位也能更近一步。

“住手!”月清然厉声喝道。

“给我住手,乐哥儿!”

在月清然出声的同时,月弘乐的匕首早已对着放松警惕的月玲儿刺去。

月玲儿一时不查,后退一步险险避开,但谁料月弘乐还有后手,匕首向下反转,没入月玲儿的大腿。

“啊!”痛苦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月弘乐看向院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姐姐?是你吗?”

月清然松了口气,要知道,刚才她真的以为她那傻弟弟真的被恶人说动要自尽,好在,月弘乐比他姐姐原主要聪明,也要坚韧得多。

她快步走近,将月弘乐扶起,“没错,是我,我没死!”

月玲儿吃痛,颤抖着腿,惊恐的看向月清然,“你,你居然没死?”

那一晚,她带着下人在乱葬岗附近搜寻了半夜,月清然受了重伤,活不久了才对,他们没找到尸体,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月清然在逃命时不慎掉下乱葬岗的悬崖。

且在那附近确实找到了月清然的一片衣角。

以防万一,甚至是城门口,她都安排了人盘查,就是为了防止月清然没死逃了回来,但是至今没传来任何消息。

当月玲儿以为高枕无忧时,她,回来了!

月清然一步步逼近月玲儿,“我没死很失望吧?”

“哦,对了。”月清然想起什么,“方才我回来时半道听到一些不实言论,说我与下人私奔了?这么无脑牵强的理由,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编造出来。”

月玲儿摇摇头,“不,你不是月清然,来人,给我把这个不知哪来的疯女人扔出去。”

“是!”

几个丫鬟就要上前捉拿月清然。

还没待月清然动作,月弘乐健步冲上前拦在月清然前面,“不许你们动我姐姐。”

月清然身子一怔,惊讶的看向眼前小而坚挺的背影,这是第一次有人为她挡在身前。

心底有片柔软的地方被悄然触动。

“抓住她,本小姐重重有赏。”月玲儿眼里满是狠毒之色。

“是!”

一群人冲上前将姐弟二人团团围住,将魔爪伸向月清然。

月清然活动活动手腕,不忘提醒一旁的月弘乐,“乐哥儿,护好自己。”

月弘乐重重点头,紧张的小心提防着。

月清然斗笠下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既然你们想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一把摘下头上的斗笠,砸向迎面而来的婢女。

抬脚直直踹向从侧面袭击而来的家丁胸口,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反手赐向正想从后背袭击自己的家丁。

第5章 教训刘氏母女俩

“啊!”几个丫鬟被吓得大叫,连忙后腿。

月玲儿没见过这般的月清然,找到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放着狠话:“月清然,你竟敢在府中行凶?就不怕日后爹爹找你麻烦吗?”

月清然不禁冷笑,一个扫堂腿踢翻一群人,傲立在人群之中,“二叔的帐我日后自会找他算得明明白白?”

月玲儿脸上一僵,“你什么意思?”

旁边一个丫鬟见状,悄悄往月弘乐的方向而去。

这小动作自是没逃过月清然的眼睛,寒芒毕露,翻身顺手从地上捡起块石头,往前一抛,石头如同一件锋利的暗器,直直刺进丫鬟的脑袋。

丫鬟是月玲儿一家带来的私生子,平日里没少做欺负月清然姐弟俩的事,此时双眼圆瞪,直直倒下,死不瞑目。

月弘乐看着人离自己那么近,就这么没了生息,第一次直面生死的他,一下愣在当场。

“嘶!还真是疼呢!”月清然身上的伤口渗出丝丝血迹,嘴角的弧度却没消失过。

看着月清然被裹成粽子似的脑袋,月玲儿头皮一阵发麻,眼前的月清然好陌生,与原来的月清然简直判若俩人,但她又无比确信,这,就是月清然!

眼看着落入下风,月玲儿咬牙抽出还插在大腿上的匕首。

额间渗出薄薄细汗,一声痛呼过后,匕首成功拔出,月玲儿拖着瘸腿一步步朝院外走去。

月清然见状,并不打算放过月玲儿,解决掉拦在面前的两个小厮后,大口喘着粗气,这破身体真是没用。

不管身上的伤口是否撕裂,月清然快步向前,一把抓住月玲儿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拽,将人一把拽回院子里。

“住手!”

妇人的声音响起,月清然挥起的拳头停在半空。

一个穿着华贵,略有些富态的妇人款款而来,带着一群家丁奴婢,似兴师问罪一般。

“娘!”月玲儿惊喜唤着,像看到救兵一般。

“二叔母?”月清然松开月玲儿,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细长的柳叶眉微挑,看向来人的眸子分不清喜怒。

一个小厮将月弘乐押着扔在月清然旁边。

“姐姐!”月弘乐躲到月清然的身后,不敢直视眼前的妇人。

月清然转身摸了摸月弘乐的脑袋,看着那张有些高高肿起辨不清容貌的小脸,搭配起那瘦骨嶙峋的半大身子,不禁有些心疼。

在原主的记忆中,三年以前的月弘乐,那都是白白净净,小脸肉嘟嘟的,万般可爱,虽稚气未脱,但却能看出些俊朗帅气,但是现在......。

“臭丫头,说你呢,消失这么多天,你还知道回来?刚回来就惹出这么多事,将军府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月清然丝毫不理会妇人的喋喋不休,似想到什么一般,连忙拉起月弘乐的手,手指搭上脉搏。

她的脸色逐渐阴沉,这些人怎么可以?

月弘乐看出月清然变了脸色,有些害怕,“姐姐!怎——怎么了?”

“啧啧啧,看这一副姐弟情深的模样。”

月清然一个眼刀子剜了过去。

刘氏对这样的月清然一下没适应过来,语气渐渐有些弱了,但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好你个没教养的死丫头,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

月清然攥紧双拳,想起刚才把脉的结果,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掐死,“二叔母还想要我怎么对待?吃我将军府的,住我将军府的还不够?还要将我姐弟二人赶尽杀绝,叔母觉得我这个做小辈的将叔母供上灵堂这般对待怎么样?”

“你,你,你!”刘氏气急,头上的金钗首饰不停晃动,手指颤抖着指着月清然的鼻子,“你个死丫头竟敢咒我死?”

想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双眼微眯,“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月清然丝毫不客气,一把反握住刘氏指着自己的手指,往后一折。

“啊!”刘氏一声痛呼,整张脸挤在一起,“我的手,还不开放开?死丫头,你找死。”

围观的家丁奴婢都惊呆了,没想到一直任人欺负的大小姐今日竟敢直接冲撞‘夫人’。

月清然非但没有松开,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刘氏狠戾看向一旁想上不敢上的下人,”你们都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将这死丫头给我拿下?”

丫鬟家丁闻言欲要上前按住月清然。

月清然拽起刘氏的胳膊,三两步转到刘氏的身后,将人一脚踹跪在地上,看向想上前的众人,“你们最好搞清楚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吃着谁家的饭?往日之事,本小姐可以不与你们追究,但是从今以后,若还助纣为虐,别怪本小姐手段狠辣。”

果然,想要上前的一众奴仆被月清然眼中的狠戾之色唬了一下,有些犹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刘氏痛苦哀嚎,一手背在后背,手被扭成了一个她平时不可能完成的姿势,“啊!小贱蹄子,我可告诉你,我现在可是右御使夫人。”

果然,围成一圈的奴仆闻言,蠢蠢欲动起来,毕竟从二爷一家进府之后大小姐的软弱,和从今以后明摆着的荣华富贵,孰轻孰重?一下就能分辨。

不远处的月弘乐见姐姐一人孤立无援,想上前帮忙,但是想起姐姐的交代,又担心自己给姐姐添乱,见家丁们冲上前,连忙大声提醒:“姐姐小心!”

“娘!”月玲儿惊呼,指挥着一旁的婢女一并冲了上去。

刘氏与月玲儿带来的人都是些不会拳脚共功夫的普通下人,要是换作教训以前的月清然那是绰绰有余。

但是今非昔比,眼前的月清然虽然受了伤,但教训这些看起来细皮嫩肉,比她还像‘主子’的下人们,那也还算是手到擒来。

果不其然,没多大会儿,地上传来一片哀嚎声,几乎都挂了彩。

月清然冷叱,“就这?”

她留了手,除了该死的那几个之外,剩余的没下狠手。

她自是没有那么善良,一来是因为这些人虽可恶但罪不该死,二来她这也是为了日后重新掌管将军府在做准备。

一步步逼近刘氏,“叔母可还有遗言交待?”

“你!”刘氏慌乱的四处寻找救命稻草,“我!我可是你长辈,你不能杀我。”

“呵!长辈?你又不是我娘,就算杀了你又如何?”

冰冷的匕首贴着滑过刘氏的脸庞,看着刘氏吓得紧闭双眼,月清然嘴角扯出嘲讽的笑意,“若你将这三年来从我这里诓骗和抢走的东西还我,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刘氏闻言怒目圆睁,“呸,想都别想。”

月清然的匕首一下转到月氏的脖子上,“我劝你好好说话。”

“啊!”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刘氏一下慌乱起来,连忙点头,“给,我给,但东西都在房间。”

月清然不是没看出刘氏心里的小的算盘,有些不屑,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让丫鬟去取。”

“啊!别——别——”刘氏举起她那还完好的左手。“钥匙不在我这里,钥匙都被你二叔保管着的,你要,去找你二叔。”

铭:【垂涎皇叔美色深三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甜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纯爱应声倒地#搞笑

《对家不信》双女主甜宠,一开场就亲了。

在综艺直播中,我的新剧CP吐槽我有口臭,而对家小花却不信,她趁机亲了我一口。她的嘴唇柔软芳香,全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我顿时愣住了,而始作俑者徐卿卿却还帮我擦掉了嘴上的口红。这是一场直播,但现场却陷入了冷冻状态。然而,弹幕却炸了锅。她俩不是对家吗?难道她们之间还有什么角色之争?还是说,她们总是在同框时互相竞争?我不确定,所以我还需要再看看。

我和徐卿卿是死对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自从出道以来,我们一直走的是御姐路线,戏路相似,抢角时也常常发生争执。我们的造型和礼服经常相似,每次上台领奖,我们都会选择走不同的路线,刻意保持距离。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互相拉扯,谁也不肯让步。

有网友曾经发帖称:“慕徐之争”,只有当其中一个人先谈恋爱了,这场战争才会结束。原本这种帖子应该会被淹没在网络中。但是徐卿卿这个疯子却在评论中留言:“谁谈恋爱谁是狗。”这个人是不是太无聊了?我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坐起来发了个评论:“谁谈恋爱谁是狗?”

从此,我决定专心事业,不再考虑恋爱的事情。幸运的是,我先走红了。我早年和宋旭合作的电视剧被压了好几年,最近才得以播出。原本我以为这种土味无脑小甜剧不会受欢迎,没想到却意外地受到了全网的追捧。那时,宋旭还是个新人,而我已经是个三线女明星了。

宋旭不是科班出身,演技不太好,但他总是拿着零食过来,甜甜地叫我姐姐。因为我心肠好,所以我经常在片场给他抠细节,帮助他提高演技。在我的帮助下,他的演技有了很大的提高。导演和编剧对最后的呈现效果都非常满意,可惜这部剧当时只是个小制作,我们的播出时间一拖再拖。直到我成为三线女明星,这部剧才得以播出。

宋旭参加选秀节目出道,被雪藏多年的电视剧终于得以播出。播出后,它在甜宠剧市场上取得了一席之地,成为冷艳大姐姐和直球小奶狗CP的代表,受到全网的喜爱。我终于在演艺圈大出了一次名。宋旭也成为了第一个成功转型为演员的选秀人。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但是,总有一些人脑子不好,尤其是那些只有中专学历的人。

宋旭认为自己已经今非昔比,他的眼睛总是高高地抬着,看向天空。在直播综艺中,我们再次相遇,我出于敬业精神,礼貌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但他却翻了个白眼,说:“你是什么东西?”

但既然我收了钱,我就要做得体面一些。在节目中,我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工业糖精制造者的角色,与主持人互动,为观众制造糖点。我一个人承担了两个人的工作。另外一组宣传新剧的演员是老熟人,正是与我撞档的徐卿卿。她的新剧虽然有一些水花,但在我的光芒下显得有些黯淡无光。徐卿卿盯着我,满眼通红,似乎在嫉妒我比她更红。主持人见宋旭沉默不语,便主动问他:“和慕婳合作的感觉如何?”宋旭坚持与我保持距离,尽量避免引起误会:“一般般。”主持人微笑着问:“听说慕婳是你的第一个女主,也是你的荧幕初吻对象?你有什么感想?”弹幕上议论纷纷,唯粉们说他们的哥哥还年轻,害羞了,不要问这种问题。CP粉们则期待着吃糖。宋旭一脸嫌弃:“能有什么感受?她的嘴巴很臭!”说完,他还和旁边的男演员对视了一眼,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不不不,”主持人有些困惑。“怎么可能呢?慕婳一直是个敬业的演员,口碑很好。”但是,这是事实,当时我确实很看不惯他。我们表面上很和睦,但那只是我装出来的。宋旭有时会叫我姐姐,但有时会让我在片场等两个小时,所以我故意在拍吻戏前吃了榴莲,亲完他就吐了。然而,这是直播,我不能太放肆。我正打算装出委屈的样子,却被徐卿卿突然扑上来吻住了。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她的嘴唇柔软舒适,几秒后她放开了我,无视全场怪异的目光。宋旭突然怒斥道:“你们两个还不分开!”直播间不是无限制的地方!宋旭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错误。“对家不信”的演员们一定要小心!我在做什么!我刚想把身体撑起来,就被一只柔软的手缠住了脑袋。徐卿卿像只狐狸一样起身,在我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她用手轻轻整理了一下我被扯皱的衣领,然后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宋旭,毫不掩饰她的厌恶:“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欺负她?”男人真的是八个蠢九个坏,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嫌弃地看着他。“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搭档说。“享受角色的红利有什么错呢?”宋旭被我们几个人怼得哑口无言,只是昂着下巴嚷嚷:“你们等着!”“我的粉丝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的粉丝不会放过你们的!”

毕竟女艺人的粉丝和男艺人的相比,战斗力和体量都不是一个级别的。他现在选秀滤镜加上爆剧加成,有不少粉丝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可惜他没想过,自己发表的这段辱女言论直播出去后,又有多少人愿意为他买单呢?毕竟大多数人饭爱豆,只是喜欢那个完美无缺的形象而已。等等,我突然回神,我们还在直播呀!我刚被人一激,一面想着反击宋旭,一面下意识反压徐卿卿。竟然忘记了场合。这徐卿卿总能让我失态,一不小心玩大发了,我惶恐地看向导演,导演也才从张大嘴巴的震惊中回神,看向屏幕界面的眼神还在恍惚。没事,直播间已经被封了。

说完一众眼睛继续转过来看着我和徐卿卿,咋的,你们还想看我们继续。直播间虽然没了,但观众已经裂开。刚刚发生了什么?我眼睛出问题了吗?强吻慕的是谁,慕竟然还反扑了。她俩不是死敌吗?这两个字难道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这是我能看到的吗?

懂事的导演已经开始递本子了。什么?就我一个人觉得恶心吗?上面的恶心的难道不是宋旭吗?哪有男演员当众吐槽女搭档的?如果不是徐卿卿解围,慕以后得有多尴尬。我看向此时已经脸色如猪肝的宋旭,他此时的面部表情可比戏里丰富太多了。你等着,我要告你!我笑死。你告呀,我看你怎么告。是发律师函?还是要举身份证举报?你也太破防了吧。徐卿卿和我一唱一和矛盾暂停,一致对外。不是吧,你一个大男人心眼怎么比我们这些女人还小,不对,我怎么能拿你跟女孩子比,这简直就是对女孩子的侮辱。

木头脑袋男艺人也不帮他,你说你没事惹她俩干吗?宋旭架子放不下,吵又吵不过,气急败坏地带着自己人走掉。空有皮囊胸无点墨,运气好受人追捧还不知好歹,有利用价值就天天叫姐姐。人气一上来就想手撕CP独美,也不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等他一走我就想从徐卿卿身边退开,结果被她一把拉住。没想到你…..她手软软的,眼睛亮亮的,像只哈吉米,我甩开她的手仓皇逃走。爆红的脸颊提醒我,事情发展已经脱离了掌控,因为这一场直播事故,我和徐卿卿的名字被绑在了一起,在热搜榜上翻滚了一整天。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我以为只要不提,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徐卿卿竟然改变了针对我的路数。她开始给我发骚扰短信:“不免我只是看不过宋旭那个臭男人欺负你。”【感谢的话就别说了。【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谢我。】比如出来吃个饭吧。【不理我?【你昨天不是还在撩我!【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明明吻我的时候那么用力,你看狗的眼神都没那么深情!【别骗我了,我扒过你所有的吻戏,这根本就不是你的演戏状态!【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你不要自欺欺人!【不是,我撤回不了了。【慕我没有把你当作我的敌人!我是关注你才这样的!【慕?绵绵小敏【你别不理我啊!【我知道了,你肯定在怀疑我是在耍你。你等等,我来证明给你看。不是,我不就是拒宣工作结束,回家睡了个昏天黑地。这刚睡醒就看到微信99+的恐慌谁懂啊!!我隐约知道徐卿卿家里背景不小,背后有大佬撑腰,所以我理所当然地认定肯定会有人帮她摆平舆论!

昨天我回家闷头喝酒,喝醉了倒头就睡,不喝不行,不然满脑子都是那个大小姐。等我睡饱起床,打开手机的瞬间我还以为天塌了,没想到全是徐卿卿的消息。她最后到底想向我证明啥?我们有啥好证明的?还没等我想出她在想搞什么幺蛾子,经纪人的电话很快就打进来了。「你到底和徐卿卿什么关系!我心里一沉:「对···对家关系啊!「喵的对家关系啊,哪个对家会亲亲哦,你听自己的辩解不觉得苍白吗?「徐卿卿今天做了几个采访,你好好看看。「看完了再仔细考虑怎么回我。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手机里叮叮当当给我发了两条视频,我颤着手一一打开。徐卿卿在我睡着期间接了好几个采访,其中包括和剧组一起的,主持人先是八卦了炸掉热搜的直播事件,看来传闻不可信。卿卿和慕应该是很好的姐妹才对。在她看来面对宋旭那种无赖行为,女艺人不管怎么应对都会吃亏。而徐卿卿和我这样闹一闹,大家全都被转移了注意力,全然忘记宋旭泼的脏水,反而会对我们的小打小闹更感兴趣。

徐卿卿却义正词严:错了,我才不要和慕当好姐妹。什么?主持人小姐姐原本到嘴的夸赞都噎住了,木头哥疯狂扯徐卿卿的袖子,生怕她下一句就说出什么收不回来的话,那副疯狂堵门的样子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也是辛苦他,可那是徐卿卿一身反骨的娱乐圈疯女人。

听说曾有位资本大佬想要对她潜规则,在酒局现场直接被她踢伤。如果没死拦着可能还会残,不过那位如今和残了也没啥区别,因为他从那之后断子绝孙再也无法为难其他女孩子。

原本以为徐卿卿娱乐圈事业也将到此为止,没想到她居然全身而退毫发无伤。从此在圈内名声大噪无人敢招惹。她一把推开木头哥,抢了话筒,向pd勾勾手,示意镜头拉近。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慕。她唇色艳丽,眉眼飞扬,神情坚定。

另一个视频是她的单人采访,这下没人堵柜门,她更是口无遮拦:谁让宋旭侮辱慕慕。

一个男人若是对情人动了真心,会有这几个征兆!妻子要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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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感情路:男人心动情人,妻子何去何从

婚姻,是一段长久的情感征程。然而,现实常常阻挡着感情的平静流淌,男人对情人产生真情实感,似乎成了一场婚姻中最难以言说的秘密。妻子们往往无法承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但感情却总是无法被束缚。在这个曲折感情的故事中,隐藏着许多蛛丝马迹,本文将探讨男人内心所产生的改变,这些或微妙,或矛盾的征兆,或许可以帮助妻子们更好地理解与应对这个充满挑战的境地。

起初,他的生活方式有了不寻常的转变。从他对待自己的形象出发,一个男人对情人心动后,他开始变得更加注重外表。他不再随意穿着,反而投入更多的时间在每一次的打扮上。同时,他的兴趣爱好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曾经被冷落的兴趣,现在却能引起他浓厚的兴趣。不过,这些变化并非平淡无奇的,它们早已是他心中情感的延伸,无声地改变着他的生活轨迹。

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心事重重。脸上的笑容似乎愈加难以挤出,取而代之的是频繁的沉思和不开心的情绪。与妻子的交流变得越发困难,他的言语渐渐减少,仿佛内心被某种情感填满,难以言说。这不开心的表情,往往会在与妻子共处的时刻显露无疑。他回避深入的对话,似乎在试图逃避一场不可避免的内心冲突。

细节,成了他痴迷的注视点。在这个男人心中,情人的一举一动皆为心头肉,他留心于她的需求、喜好,竭力满足她的一切。然而,妻子在这个故事中的地位却被逐渐忽略。他不再关心妻子的情感和情绪,她的需求也不再是他的关注点。在他眼中,情人如珠玉般璀璨,而妻子却逐渐失色。

男人开始对妻子的情感变得冷淡。曾经主动表达的爱意和关怀,逐渐被淡化,甚至消失不见。他不再关注妻子的情感需求,对她的感受变得麻木。婚姻中的亲密和连接,渐渐消散,仿佛一幅曾经绚丽的画面,逐渐褪去色彩。

时间,成了这个男人重新分配的资源。他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与情人的关系中。频繁的见面,频繁的联系,似乎成了他生活的重心。他在婚姻中逐渐减少与妻子的相处时间,或者总是匆匆忙忙地忙碌于工作和其他事务,以便在情人身边有更多的空余时间。

对妻子的不满和批评,成了他口中的话题。他不再看到妻子的优点,只看到种种不足。他的言辞逐渐变得尖刻,不再温和。这似乎是他在试图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借口,来合理化他内心的情感转移。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行为显得更加合理,而非背叛。

纷乱的情感,在他心中交织。内心的纠结让他陷入无法自拔的困境,感到无奈和内疚。他试图在婚姻与情人之间寻求平衡,却总是陷入挣扎。这种情感的纠结,让他在婚姻中愈发感到不安和不确定。

然而,妻子们无须惊慌失措,也无须陷入恐慌。冷静的态度,是解开这段感情之谜的关键。建立开放、诚实和坦率的沟通,能够破解问题的核心。通过与丈夫深入的交谈,妻子可以更加准确地理解他内心的感受,共同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当然,这也需要夫妻双方的共同努力。重新审视婚姻中的问题,寻找建设性的解决途径,成为了摆在两人面前的任务。

毋庸置疑,这是一段充满挑战的旅程。然而,最重要的是,不要忽视

婚姻中的问题。要勇敢地面对现实,积极采取行动,以保持夫妻之间的信任、理解和亲密关系。毕竟,婚姻并非一帆风顺,而是需要夫妻双方不断协调、沟通的结果。

从男人改变的行为习惯、沉默和不开心的情绪、对细节的关注、情感的冷淡、时间和精力的分配变化、对妻子的不满和批评,以及内心的纠结,这些都是他对情人心动的显著征兆。妻子们要有足够的洞察力,去观察这些变化,不盲目地回避问题,而是应该以开放和理智的心态去面对。情感的起伏是正常的,关键在于如何与之相处、应对,以及是否愿意共同寻求解决的办法。

在这段挣扎的感情中,妻子们不应该轻易放弃。反而,应该努力维系彼此之间的信任与理解。倾听丈夫的内心声音,去理解他的困惑和选择。同时,也要为自己争取尊重和关怀,不因外部的变化而丧失了自己的存在感。坚守婚姻的底线,但也要学会放下一些过去的矛盾与纠结,共同走向未来。

综上所述,婚姻中的变化与挑战是不可避免的,而一个男人对情人动了真心,往往会引感的起伏。妻子们要保持冷静的头脑,用理智和理解来应对这一切。只有通过坦诚的沟通、相互支持以及共同的努力,才能找到重新建立感情的道路。这段艰难的旅程,也许最终会成为夫妻之间更加紧密联系的纽带,让两人共同迎接人生的各种挑战,走向幸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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