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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小男孩是什么预兆(梦见小)

梦见小男孩是什么预兆(梦见小)

常梦见小的时候

夜里经常梦见小时候老家的老房子,从出生一直到童年结束的地方。周公说梦见老房子,预示思念自己的家。

我们村位于三县交界处,只有一条泥土路绕过邻村通向国道。村南有条小河,俗称南沟,东到村里的芦苇湾,向西流入北寨河。芦苇湾西北有用砖砌的围墙,围墙内有口井,供全村吃水。那时候吃水紧张,尤其到了旱季,幸亏有这口井养活了我们。井周是不让我们小孩儿靠近的,一是怕掉井里,二是怕淘气扔脏东西。夏天的芦苇湾是纳凉的好地方,那时没有空调,风扇也少见,村里的上了年纪的都会拿着蒲扇带着茶缸在芦苇湾边的大柳树下喝茶拉呱,孩子们会在湾里游水嬉闹,父母那辈人白日里忙于田里农活,到了晚上才到湾里冲洗一天的疲惫。后来芦苇湾被人承包用来养鱼,我们便不在下水。

我家在村东头,是一处老宅院,分南屋和北屋,中间有大院子,南屋的前面有个小院子。大院子种了两棵榆树,两树之间绑一根绳,用来晾衣服和被褥。每年四月份,树上挂满榆钱,母亲找来长竹竿,竿头绑镰刀,割高尖的榆钱,和到面里蒸馒头。小院子种了四棵枣树,一棵婆枣,一棵铃枣,两棵金丝小枣。房子是平顶的,坐北朝南,基础是普通的烧结砖,墙是用麦秆搅拌到泥里做成土坯晒干后砌起来的,屋顶摆横木,铺很多层芦苇编成的席,上面在盖厚厚的一层泥抹平。风吹雨打,每隔两年,墙和屋顶要补一次泥。

小时候,我住北屋,大院子是我的藏宝地。西边榆树下,挖了个坑,pia ji(用纸叠的啪唧)、玻璃球、火柴盒、弹弓、冰棍棒用鞋盒子装着,埋在坑里。跟小伙伴比赛,赢了多的玻璃球就挖出来放进去,输了也挖出来拿出来还给人家。那时候最担心下雨,来不及挖出来,被水泡了。大院子东南角,母亲圈出来用作菜地,大多时候种白菜,夏天偶尔会种茄子和西红柿,菜地和墙之间立了很多竹竿,爬满了丝瓜。那时候好像有吃不完的丝瓜,可烧菜也可做汤,以致于我现在隔几天就吃一次丝瓜,不吃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虽然已不是之前那个味道。

小院子我很少过去,母亲说枣树容易生毛毛虫,掉到身上会起大疙瘩。每年九月份,枣子成熟,我总是忍不住去小院子,爬到树上,摘最大最红的枣子吃。枣树每年都要修剪,只长枝不长杆,枝越来越多,杆越来越粗,树高却一直没变。有一年,母亲从外地带回了冬枣枝,嫁接到小枣树上,一棵枣树可以结两种枣。冬枣皮薄肉脆,甘甜清香,毋庸置疑,我应该是村里第一次个吃冬枣的。

时光悠悠,似水流年。家里在村南盖了新房,靠近大路,老房子的胡同太窄了,别说是机动车,马车都很难进出,父母搬去了新房。爷爷家房子年久无法修缮,搬到老房子居住,我也留下来跟爷爷住。爷爷是村里第一批党员,上过几年私塾,是村里为数不多识字的,在生产队干会计,村里红白事记账的活儿基本都找爷爷。一年夏天,爷爷用竹藤编了躺椅,放在东面的榆树下,夜里我躺上面看星星,爷爷在一旁扇蒲扇驱赶蚊虫,一边教我三字经,还有弟子规,有时候是奶奶扇。奶奶不识字,针线活儿做的好,儿女们缝缝补补的都是奶奶来弄,可惜眼睛花的早,引针的活大多我来做,白天把所有针都引上线插到线轴上,放到一个簸箩里。

后来北屋平顶加盖了斜屋面,铺了一层红瓦,墙用白灰粉刷了一遍。两年后,爷爷去世,我跟奶奶还住在老房子,后来奶奶做不动饭了,儿女们轮着赡养,我也搬回了新房。大院子东边的那棵榆树树干蛀虫,日渐空芯,秋日里的一次大风,拦腰折断,整个树枝部分,躺到了菜地里。那时候年少无知,不懂得的惋惜,站到躺下的树枝上摇晃。后来叶子凋零,树枝干枯,砍成一段一段的,当柴火烧了,变成了屋顶一缕炊烟,随风飘散,尘归尘,土归土。

上了中学,开始住校,高中去了县城,更是很少回家,大学乃至工作后,基本一年回不了几次。前年父亲说南屋屋顶塌了,担心孤零零的墙倒了砸到人,索性把墙也推倒了。北屋屋顶有斜坡,还得维持几年,墙体不行了,风水日晒,已是千疮百孔。小院的枣树也刨了,种了十几棵白蜡,说是长粗了可以卖钱。大院的菜园已荒废,杂草丛生,原来倒掉的榆树位置,又栽了一颗榆树,与西边那棵形成鲜明的对比。

春光染

夏日长

秋风起

冬雪扬

时光在四季中轮回

岁月在悄悄的逃亡

你看日落黄昏

我看风轻云淡

看到枣花金钏约柔荑

看到风吹榆钱落如雨

看到屋脊长了草

看到新燕啄春泥

孕妇梦见两个小男孩意味着什么

孕妇梦见两个小男孩

周公解梦,孕妇梦见两个小男孩,是吉兆。不仅预示生活幸福,还会是生双胞胎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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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妇梦见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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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了一条小蛇后 余小蝶过上了被群蛇团宠的日子

 大安村村中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十户人家,且近些年来,因为村中实属不便,有好些有些余钱的人家逐渐搬离此处,只留一些舍不得故土,或家穷走不动道的老人。

  大安村人多姓李,也曾有过外姓人家在此落户,却因山边穷苦落后,这些年也相继搬走。

  村中有一户姓余的人家,家中男人上山打猎遇到了虎群,被咬个尸骨无存,家中只剩母女两人。后来女人身体不好,熬了几年,就留下当时年仅八岁的,撒手人寰。

  八岁的孩子,按理说在无人救济的情况下,能活下去就是个奇迹。可那孩子不但活下来了,还过得挺好,甚至一度成了村中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怎么回事呢?

原来,村中人多穷苦,在自己都顿顿吃不饱饭的情况下,人们能露出的最大善意,就是隔三差五地注意着余家的动静。

  过个几日就有人去门前走一趟,乡下人讲究个落叶归根,若是人没了他们能做的,就是帮着与孩子的父母葬在一处。

  可有一日,有人却发现,家家都吃不饱饭的情况下,那余家小丫头竟然吃起了肉,野鸡肉。

  人问起,小丫头只说是捡的,村民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回去后将此事在村中一传,大家好奇,去余家的次数便越来越多。

  余家住在村口出,村中人住的本就散,又因是外姓,更加没人与之待在一起。

  那一日,村中有名的恶妇李三家的婆娘掐着点就溜了过去,一走进屋子,果真见余家丫头正将半只兔子放在火上烤,那香味,隔着老远就勾的人直咽吐沫。

  一个冬日,村中包括劳动力在内的所有人皆是面黄肌瘦,唯独余家丫头,虽然穿的衣服布丁落布丁,可一张小脸仍是白白净净。

  那恶妇眯了眯黑豆眼,仗着年龄和体型,上前一步就夺过了半只兔子。余小蝶跪抱着那妇人的腿,家中无米下锅,为了不那么显眼,她一天也就在晚上时吃这么一顿,却仍然被惦记上了。

  哭求无用,那恶妇怕招来人,转身就一脚将之踹倒在地,疼的余小蝶白了一张小脸,倒在地上久久起不来身。

  第二日,那恶妇又上门来,见余小蝶并没有东西吃,呸了一口,捏着耳朵警告,若是敢藏东西,被她发现就将她提脚卖了。

  第三日亦是如此,在屋中寻摸了一圈,没找到东西,转手给了余小蝶一巴掌才离开。

  一连好几日,余小蝶都是抓一把豆子对付一口,饿的实在不行,便在一个夜里,偷偷去她母亲的坟前,挖出了一条已经冻僵的鱼。

  有心算无心,即便再如何小心,却还是被那李家恶妇发现了,撞个正着。

  余小蝶被毒打了一顿,吃的被夺走,还留了一身的伤。

  她挣扎的爬起来,扑在母亲的坟前痛哭,诉说着世道的不公,她想活下去,为何那么难?

  寒冬腊月,年仅八岁的孩子在坟前一趴就是一夜,幸好被人发现的及时,不然当真是要去陪她母亲了。

  命大的余小蝶并未发烧,缓了一夜竟然缓过来了,她不敢将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怕会遭到更大的报复,没人帮她,也没人会帮她。

  直到第二日李三家的家畜一夜之间全被咬死,那恶妇再登余家门被人撞个正着,这事才在村中传开。

  那妇人张口就说是余小蝶生了歹意,趁夜弄死了她家的鸡鸭,可村民根本不信,那些死的牲畜身上皆有两个血洞,分明是被动物给咬死的。

  余小蝶也趁机说出被那李家恶妇毒打的事,掀开衣服给人看,引得村民一阵愤愤,这年头,夺人口粮就是将人往死里逼。

  自觉丢了脸,见占不到便宜,李三连忙将自家婆娘踹回了家。

  可余小蝶却是被村中人给孤立了,没人再往她家去,有时路过,也只远远的看上一眼。

  乡下人信鬼神,这事又发生的太过蹊跷,为何那李三左右两家人的家禽没有被祸害,独独李三家的鸡鸭被咬死了?在村民看来,这比余小蝶因恨生了歹意自己偷偷动手更让人不寒而栗。

  想起那日她被人救起时呆的地方,再加上那李家恶妇日日在村中骂那余小蝶邪性,不详,村民虽然嘴上让她积德,却是再无人往余家去。

  如此,倒成全了余小蝶,没人打扰的日子对她来说更好,一个冬日,别人都饿的瘦骨嶙峋,只她靠着每日捡来的野味过了一个肥冬。

  为何她会日日在家门口捡到野味?这还要从她将一条冻得梆硬的小青蛇带回家说起。

  那日天上飘着细雪,家中仅剩的那半口袋黄豆,余小蝶算了算,应是吃不到开春,于是,每日雪停或者雪小后,她便走出家门,四处寻找能吃的东西。

  昨天天气不好,昨晚又电闪雷鸣,雨雪交加,她本是没抱多大希望,可若是能挖些树根回来,也能省去一日的口粮。

  那小蛇就是她在一处被劈焦的大树下捡到的,当时余小蝶很是欣喜,晚上能吃上肉了,虽然只有她拇指粗细,但是能多喝汤啊。

  一路往回跑,顺道捡了柴,回家后,她将蛇往锅里一放,加了大半锅的水,还很是不舍的放了半勺盐,煮了足足一个时辰。

  结果一开锅,里面出了一锅水,什么都没有,余小蝶疑惑,她一直守在锅前并没有离开过,谁偷了她的蛇?

  疑惑之余她又心疼沮丧的很,最后只能将锅中放进一把豆子,再次煮熟。

  晚上,余小蝶做梦了,她看到一条通体玉青色的小蛇,盘着身子,脑袋一点一点的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并问她有什么想要的。

  肉,她要吃肉,天天吃。

  于是第二日一早,她便在门口发现了一只已经冻僵的野鸡,第二日,第三日依旧如此。

  余小蝶害怕吗?刚开始有点,可转念一想,她都快活不下去了,还怕什么山精野怪?就有了后来的一幕。

  第二年开春,余小蝶早早的上了山,人们见她那一副还胖了不少的模样,皆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她,远远的就躲开了。

  那李家妇人曾明里暗里找过余小蝶的麻烦,可每次回去之后,不出两日家中定然会遭难,久而久之,村里最怕余小蝶的倒成了她。

  被人背后说闲话,她也不在乎,能活着能吃饱,比什么都强。

  不知何时开始,余小蝶的身边时常有蛇出没,各式各样的,刚开始会怕,但时间一久,余小蝶发现这些蛇好像不会伤害她,且有时跟着走还能发现不少惊喜。

  比如一大片无毒的蘑菇,无人采摘过的野果树,一窝窝的野鸡蛋,以及受了伤的小型野物。

  比起人,余小蝶更喜欢与蛇待在一起。

  尤其是那一条通体玉青的小蛇,每日天一黑,准保出现在她家中,余小蝶会给它喂食找到的野鸡蛋,跟它说说今天一天中发生的事情,青蛇如同一个忠实的听众,吃完听完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余小蝶慢慢长大,家中也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种了足够自己吃的粮食,种了青菜,也养了鸡鸭。日子似乎越过越好,唯一不足的是,村中近年又搬离了一些人,会与她打招呼的越来越少。

  将五个鸡蛋放到桌上,余小蝶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明日要上山,一边收拾着明日上山要带的东西。

十四岁的小姑娘生的明眸皓齿,丰肌秀骨,若是换掉那身带着布丁的衣服,任谁也不会相信那只是个乡下孤女。

  回头间,五个鸡蛋已经空了,余小蝶坐回桌前,伸手在每个鸡蛋的小洞上点了点,微微一笑,“好几年过去了,你一顿还是只吃五个鸡蛋,也未曾见你长大,真是奇怪。”

  小青蛇直起身子,冰冷的竖瞳与之对视,没有任何感情,但熟悉的余小蝶看懂了那双眼中的无奈,她显然是忘了小蛇开口谢恩的那一幕,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梦。

  “唉,算了,我要睡了,明天一早还得上山。”

  小蛇听懂了,晃了晃身子,扭动着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余小蝶带上镰刀,背上背篓上了山,被子中的棉要换新的了,她想上山撞撞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能拿到镇子上卖钱的东西。

  果然,刚走深了一些,就看到一只手臂粗的花蛇,从草丛里探出脑袋,看了她一眼,顺着草丛就往前爬。

  余小蝶眼睛一亮,赶紧跟上,走了好一会儿,在一处水潭边发现了一株棒槌,也就是贵人们口中的人参。

  她不懂怎么看年份,但她知道,这东西值钱,买床棉花再买些日用品足够了,或许还能买一身新衣服。

  然而,兴奋的她并没有发现身后一直尾随的身影,那是一个拥有一双黑豆眼的少年,十五六的模样,满脸都是阴郁的算计。

  他远远地看着余小蝶往这边来,出于好奇便跟过来了,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

  人参啊,他也认识,那是顶顶值钱的药材。

  这一刻,他的眼里却是贪婪之色,嫉妒会使人失去理智,他完全忘了他娘常告诫他的话,“遇到余家的丧门星,要离远些。”

  一棵初生婴儿手臂粗的人参被余小蝶小心翼翼地连根挖出,完全没有防备,以至于当她整个人被推进水中时,她甚至没有看清推她的人是谁。

  来人一把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参掉头就跑,完全不在乎余小蝶惊慌失措的呼救。

  水很深,余小蝶不会水,拼命的挣扎着,口鼻被呛住,嗓子里一阵血腥,眼前发黑,渐渐没了力气,身子止不住的往下沉去。

  死亡距离她如此之近,意识模糊前,她看到了一袭青色的身影,似乎被人救上了岸,耳边听到一个冰冷中透着担忧的声音,再后来她就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是在自己家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余小蝶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日,李三的婆娘捧着一棵山参跪倒在余家门口,哭着求余小蝶放过她儿子。

  余小蝶才知道,昨天推她下水的正是李三的大儿子,李柱。

  昨日一路跑回家后,李柱才想起母亲嘱咐,他有些慌,可到底是贪心胜过了恐惧,他将人参交给自己的父母,并告诉他们是他无意中发现的。

  李三夫妇差点高兴疯了,对着儿子好一顿夸,李母更是单独给大儿子做了一碗纯细面做的面条。吃完后,李柱当夜就起了高烧,浑身打哆嗦,一直喊冷。

  李三忙去请村中的赤脚郎中,可回来的路上出了事故,李三被一条手臂粗的毒蛇给咬了,那郎中与那花蛇对视几秒后,吓得屁滚尿流的回了家,关上门,任谁去请也不开门。

  二儿子李铁蛋见父亲迟迟未归,便去找,就见李三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大哥出了事,父亲又成了这样,李铁蛋赶忙去村中借了牛车,将二人拉去了镇上。

  李三倒是被救回来了,可那条被蛇咬过的腿是不能使了。大夫给开了退烧药,喝过之后李柱的情况仍不见好,身上更是诡异的往外渗水,湿了好几条被子。

  大夫一看,便小声对李母说,“这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东西?你儿子这症状不大正常啊。”

  李母顿时一个激灵,看看她被蛇咬伤的丈夫,又看看她不对劲的儿子,摸了摸怀中的山参,她顿时想到了余小蝶,便留下二儿子照看,发了疯似的往村里赶。

  回到家后,果然,跟几年前一样,她家养的家禽再次莫名其妙的被咬死了,就有了她跪在余家门前的一幕。

  余小蝶都气笑了,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女孩。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好好的在家待着,怎么就害你儿子了?”

  李母不知这其中的事,只一直给余小蝶磕头,求她收下那山参,放她儿子一马,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招惹她。

  还是村中看热闹的老人看不下去,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句。

  “孩子,这些年我们也知道,你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李家大儿若是哪里对不住你,他父亲没了一条腿也算是受到报应了,那参,你就收下吧。”

  余小蝶抿了抿唇,她是想给害她的人一个教训,可也没想过出人命,李三没了一条腿,这代价也足够了。

  她将人参接了过来,这事就此才算是了结了。

  村中人看她的目光又变了,惊惧中带上了敬重。

  一个人再邪性,但她心向善,从未不分缘由害人,那就是个好的。

  余小蝶却是陷入了单相思之中,那日救她的那个青衣公子,后来她在山中找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遇到过。

  找不到,她心中便更加的惦念。

  无人吐露,也没人能帮她,她便每日在喂食青蛇时,与之倾诉。

  从开始单纯的想要感激,到后来,越是惦念,那种想要寻到和日日期待的心情就渐渐变了味,那一袭青衣慢慢发酵成了莫名的情愫。

  在余小蝶再次与小青蛇念叨救命恩人时,小青蛇终于是没有吃完就走,而是盘在桌上,静静地看着她。

  在余小蝶说出,“如果可以,我想嫁给他。”这句话时,小蛇明显愣了一下,只是余小蝶正捧着下巴一脸憧憬地看着窗外。

  此时的她十六岁,正是憧憬爱情的时候。

  余小蝶以为可能这辈子她都不会再遇到那个青衣公子。

  然而在又一年的一次进山回来途中,她在路边发现了一个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面容俊秀的男子,余小蝶只一眼就看到那身青衣,心脏顿时像是被击中了一般。

  男子是在第二日一早醒过来的,出门便看到一个钟灵毓秀的姑娘正在晾晒衣服,见他站在门前,对他展颜一笑。

  那是许渊见过的,最纯净的笑容。

  他有些失神,在门口站了好半天,才红着耳根对余小蝶弯腰失礼。

  余小蝶这才知道,原来这是位进京赶考的书生,路遇歹人与书童分开,慌不择路的进了山,他已经在山中转了两天一夜,因饥饿体力不支才昏倒在路边。

  听完后,余小蝶立马给书生准备饭菜,又问他接下来何去何从。

  许渊很是踌躇了一番,问是否能在此处休息两日,等他的书童寻来。

  余小蝶答应了。

  其实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书生并不是那日救下自己的男子,可就是那么巧,此人满足了余小蝶对救命恩人的所有幻想,一身青衣,容颜俊逸,眼神清冷,可看着她时,又似乎泛着暖意。

  可能不懂什么是一见钟情,许渊一生坦坦荡荡,只在今日,与一个姑娘家提出了一个轻薄的要求。其实不用书童寻过来的,从家中出来前说好了,若是走散,便约在一个地方等。

  两日的独处,余小蝶发现许渊时时都能让她眼前一亮。

  她不是没有见过贵人,所以一眼就能看出许渊应是出生富贵人家的公子。

且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一个出身不凡的读书人,却能接手做一介妇人的活,他会做饭,会洗衣。会在用饭时与余小蝶高谈阔论,即便她听不懂,他也能用她能听懂的话,耐心的给解释清楚。

  余小蝶出生乡野,不懂的事情太多了,可许渊却发现她不似普通农家女那般木讷,她很灵动,身上那种不染人间烟火的气息让他越陷越深。

  几日后,当许渊的小厮真的找过来时,许渊很是留恋地注视着余小蝶,下了好大决心才问出口,“若我高中,能回来娶你吗?”

  余小蝶沉默了半晌,有些紧张的捏着衣角,却是无声地点了头。

  许渊一笑,终于是跟小厮离开了。

  站在村口处,直到那人的背影看不清,余小蝶才回了屋,心中总用有一丝遗憾,说不清道不明。

  日子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明明还跟以往一样,余小蝶却总觉得屋中似乎空了不少。

  好在,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青蛇,再次爬上了她的饭桌。

  余小蝶就与它说起了许渊,他的到来以及离开。

  小青蛇静静地听着,突然凑到她的面前,缠绕上她的手腕,一路顺着胳膊爬到她的肩膀处,用头蹭了蹭她的脸,在余小蝶愣住的时候,悄然离开,至此,再未出现过。

  三个月后,一支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地来了这个偏远的村落,惊动了整个村子,引来全村人的围观。

  只见那一身贵气的俊朗男子翻身下马,来到了余家的屋门前。

  余小蝶刚好开门出来,一抬头便对上了许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微微一愣。

  许渊静静与之对视,眸中满是牵挂“娘子,为夫接你回家来了。”

  余小蝶瞬间湿了眼眶,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的极美,晃了所有人的眼。

  婚礼是在大安村办的,婚房就是余小蝶自己的家,很是潦草,但是她要求的,毕竟这里才是她自小生活的地方,她想要这里的人看到,做个见证。

  许渊无法,可又不想如此委屈她,便商量着回京后再办一次,大办。

  一拜天地,余小蝶拜的是大山和草丛,许渊心疼,想要跟着她一起拜,却被她阻止了。

  二拜高堂,他们拜的是余小蝶母亲的坟,和父亲的衣冠冢。

  夫妻对拜,余小蝶看着许渊,又笑了。

  洞房花烛夜,屋外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累极了,余小蝶沉沉的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同屋外一样下着很大的雨,她又看到了那个身穿青衣的人,她很清楚的知道那便是那年在水潭边救了她的男子,很是激动,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开不了口。

  余小蝶急了,她想要看清楚那张脸,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如何向前靠近,他们之间似乎永远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你叫什么名字?”她大喊,可声音只存在于心中。

  耳边只能听到雨水噼里啪啦落下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不知为何,余小蝶觉得那人的身上带着一股莫名的悲戚,牵动着她的心也跟着闷闷的。

  对望许久,突然,天空蓦地落下一道闪电,直直的劈在那一袭青衣的身上,不闪不躲。那一瞬的光芒,余小蝶终于看清了那张脸,那双冰冷中带着无奈的眸子,让她的心脏如同被人刺了一刀,闷,痛,喘不上气来。

  余娇娇猛然坐起身,看着已残的烛火,怔怔出神,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被褥之上。

  许渊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啜泣,突然惊醒,却发现是自己的妻子,赶忙将之搂入怀中,心疼又担忧的询问缘由。

  余小蝶告诉他,自己做了一个梦,可梦到了什么却不记得了,只是心口不受控制的抽搐着疼,闷的她透不过气,她自己也不知为何,想哭,很难受。

  三日后,许渊带着余小蝶入京,一路上众人总觉得草丛中似乎有什么悄然划过,再想仔细看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只余小蝶坐在马车中,透过车窗望着外面怔怔出神。

  “给不过今生,修不了来世。”

  “愿我消散之前,能够魂过奈何桥,魄入三生石,用我半生修为,刻你二人姓名。”

  “另一半,愿你永生记住我的样子。”

  余小蝶不知不觉又红了眼眶,无论她如何去想,那夜的梦却始终记不起来。

  她只记得那一身青衣,想起,心口就会闷闷的疼。

  再后来,余小蝶为许渊生下一儿一女,夫唱妇随,琴瑟和鸣,余小蝶幸福了一生,她却再未见过一条蛇。

——完——

【写着写着写哭了,这个故事源于我做的一个梦,那蛇名为青竹。第一次渡劫濒死前被姑娘救下,第二次渡劫是为了那姑娘,没有渡过去。洞房花烛夜,青竹在姑娘的房外静静守了一夜,直到天劫降临前,终于忍不住去看了她最后一眼,想让她记住自己,又怕她记住自己。人动情是一时,精怪动情却是一世,青竹没有渡过情劫,因为天地不容,而他,也没有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