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男朋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梦见男朋友)
工作狂男友要跟我分手。我:别闹,信不信我一个月就能把你追回来
(已完结)因为作,工作狂男友要跟我分手。
我:别闹。信不信我一个月就能把你追回来。
前男友:不信。
我真没想到追人辣么累的,半个月后,我选择安详地躺平。
前男友急了:你追过我?我怎么一点没感觉?唐晓茉,你就不能再努力一点,再试一下?
1、
电话里,简傅声音低沉撩人:“你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
有进步。
上回我在外面浪了大半个月他才发现,这次只用了七天。
小小咬了一口传说中的顶级美味“蚂蚁蛋塔可”,我问简傅:“你把你那个小青梅调走了吗?”
简傅沉默了下,再开口的时候,带了点疑惑。
“所以,你是因为惠君给我当助理,才不告而别?”
呸呸呸,当然不是。
我堂堂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小青梅吃醋?
Noma在墨西哥开了快闪店,我特地飞来试试口味而已。
不过这会儿蚂蚁蛋正在口腔里一粒粒爆浆,我一时顾不上反驳。
2、
说实在话,蚂蚁蛋腥了点,哪怕加了蛋黄酱和辣椒酱也盖不住的腥。
我嫌弃地把塔可放回盘子,用西班牙语跟侍者讲:“你们这个不好吃,不如我们中国的大黄蚂蚁蛋,做出来的撒撇酸酸辣辣,好吃到爆。”
侍者疑惑地跟我学:“撒——撇?那是什么?”
简傅也在同时开口:“你不在国内?茉茉,你到底在哪里?”
“墨西哥呀。简傅,你有多久没看朋友圈了?”
明明我三天前就发过阿兹克特大金字塔的照片。
这个冤种工作狂!
3、
工作狂简傅是我男朋友,身高一米八,腹肌八块整,五官深邃,身形挺拔,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白手起家,年纪轻轻成为行业新贵。父亲早逝,家里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寡母。
性格冷静、严肃而又不失幽默,各方面都很符合我的审美。
工作狂没关系,他狂我懒嘛,大家互补,都有自己的空间,正正好。
我原本满意得很。
直到上上个月,他忽然用了个新助理。
3
新助理名叫余惠君,跟他是一个村子的邻居。两家长辈还开玩笑订过娃娃亲。
如今这小姐姐硕士毕业,简历直接投到简傅母亲手里。
简傅不仅从母亲那里接到简历,还得了几句话。
“你不是正缺个助理吗?惠君这孩子,我从小看着她长大,聪明踏实又肯吃苦,我看她就合适得很。你一去公司,吃饭就颠三倒四,让惠君去照顾你,我放心。”
于是,余惠君就空降公司,成了简傅的新任助理。
4、
“茉茉,为什么要我把惠君调到其他部门?”
简傅提出疑问的时候,侍者正端来下一道菜。
一锅奇怪而漂亮的水果。
我叉起一块刺梨仙人掌。
罗望子汤的酸,鸟嘴辣椒的清淡烟熏,配上仙人掌的脆甜。
味道嘛,就跟简傅这个问题一样,很有迷惑性。
我让男朋友调走一个女助理,他居然还要跟我要理由?
就,好气哦。
5
理由呢,其实有点说不出口。
这个余惠君,能干得像个六边形战士,出得了公司下得了厨房,讨好得了农村老太太,逢迎得了甲方大老板。
才来公司两个月,上上下下都得了她的好处,个个提起她来赞不绝口。
这情商,真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她还对简傅有别样的情感。
你看她微博,内容全都是简傅。
简总的早餐,简总的午餐,简总的晚餐,简总的宵夜。
凌晨两点,简总还在加班。【心疼.JPG】
甲方终于验收合格,我们在欢呼,简总却在角落补觉。【盖被子.gif】
情人节当天发:有女朋友的简总和没男朋友的我,都是全世界最可怜的加班狗。【抱团取暖.gif】
2月14而已,我真没觉得这一天有什么特别的。只要我想过,天天都可以是情人节。
轮得到她个小青梅来阴阳怪气?
再说我已经提醒过简傅,情人节那天记得提前给员工下班。她非要留下来陪着简傅加班,怪我咯?
6
可是这理由不能说给简傅听。
我担心这朴实的娃会飘。
7
所以,该怎么回(敷)答(衍)他呢?
我叼着片被橙汁泡成黑色的手指香蕉,茫然望着橱窗外色彩艳丽的街头舞者。
大脑高速运转。
8
“茉茉,你还在吗?”
“嗯。”
“为什么要调走惠君?她对助理的工作适应得很好……”
舞者正昂首挺胸与男伴错肩而过,阳光照在她高耸而健美的胸部。
我脱口而出:“因为她胸大。”
……
……
地球两端都安静下来。
我眨眨眼,对这个急中生智的借口十分满意。
9、
简傅会怎么回答我?
10、
如果他反问:“大吗?”
立马开除他的男友籍没商量。
敢说他反问的时候脑子里没有飘过某个人的某个部位?
甚至那个某人可能就在他面前,敢说他的卡姿兰大眼睛没有飞快地瞄一眼?
草,本小姐忍不了。
11、
如果他以攻为守:“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那就大大方方地戳穿他的伪装。
把我的小脸怼在镜头前,问他:
“简哥哥,看着我的脸,再问问你自己,你对自己的人品是有什么不存在的误会?”
哼,明明当初对我就是一(见)见(色)钟(起)情(意),如今拿什么脸艹柳下惠的人设?
12
计划通。
我喜滋滋地拈起个绿油油的小海藻,一口喝干预灌在气囊里的鸡尾酒。
13、
电话那头有规律的轻微响动,以我对简傅的了解,他应该在倒转笔帽,轻叩桌面。
这是他专注思考时的下意识动作。
很快,他开口说:“可以。我明天就安排她转岗,华东区老张那儿正好缺个秘书。”
咦,蛮上道嘛。
“——但是,”他又说,声音冷静,不带一丝感情,“之前的总助已经转到销售部门,不可能再回来。临时招人来不及,我缺一个总助,你来公司任职。”
吓?什么?让我朝九晚五打卡上班?
那我还是个称职的混吃等死富二代吗?
我吓得手里的叉子都掉盘里了。
14
莫慌。
我可是个作精。
对于我这枯燥乏味且沉闷的富二代生涯来说,躺只是我的爱好,作才是我的正职。
我镇定地打开手机,点开收藏已久的“作精必备语录一百句”。
“什么?你知道她胸大,你偷看人家胸了?简傅你这个大坏蛋,你是不是已经背叛我了?是不是已经偷偷喜欢上她了?我告诉你哦,无论怎么美化,精神出轨也是出轨,眼神出轨也是犯罪……”
我磕磕跘跘地念完台词,以一个简洁有力、气吞山河的短句收尾,发出强有力的灵魂叩问:
“简傅,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15
我听到电话那头有似有若无的闷音。
简傅那王八羔子肯定在偷笑。
每次我一开始表演,他就是这样假模假式地,抱着臂,挑着眉,一副“我已经看穿一切,但我不说,我就看你演”的表面高冷实则暗爽的表情。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现在看不到他人,隔着大半个地球传来的一两下不分明的闷笑声,更让侮辱指数直线上升。
16
我悟了。
简傅肯定知道我不会答应给他打工,所以以退为进,借此保住他那个青梅的总助职位。
我叹口气,跟他好生商量:“简傅,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没关系啊,我们好聚好散。我祝你们强强联手,共同走上人生巅峰。”
——真没必要牺牲这么大,让我去给你当什么总助。
万一我脑袋短路,同意了呢?
你会死得很惨的,简哥哥。
17
手机显示,有新电话打进来,我趁机挂断失语中的简傅。
来电人居然是余慧君。
“唐小姐,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你。主要是,简阿姨看到你发的照片了,非要我跟你说一声,一顿饭花了一万块,也太贵了。简总赚钱辛苦,以后你还是少去这种又贵又不实在的地方吃饭吧。”
她传完话,又连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刚才陪简阿姨逛街,看你发了朋友圈,就打开看看,没想到简阿姨也看到了。”
“不过简阿姨也是一片好意,老人家嘛,都是喜欢勤俭节约的,讨厌浪费,所以你也别怪她说你。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咦,她这话说得,是不是有亿点点那啥,茶?还是莲?
刚才这顿饭,的确花了一千六百美金。但简母一个农村阿姨,怎么可能知道价格?这当然只能是六边形战士上网搜了以后告诉她的。
看看,这不宫心计甄嬛传就来了?
我辣么懒一人,可实在没兴趣天天跟她勾心斗角,累死累活去争一个男人。
再说,我向来只钻研杠学和作学,对茶学莲学那是一窍不通啊。
18
本小姐人生十大准则之一就是:绝不在自己不熟悉的战场跟敌人交火。
果断挂了余慧君,掉头就打给简傅。
好么,还没等我发作,他那头气势汹汹先发制人了。
“你刚才说好聚好散是什么意思?”
他声音不发闷了,开始发冷,隔着大半个地球都能听出寒气来。
“唐晓茉,在你眼里,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可有可无?一句话就可以打发?”
“我想,我需要重新评估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咦,这话,眼熟。
我好似在渣男语录一百句里见过。
我眨眨眼,小心跟他求证:“所以, 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分手?”
电话那头传来几下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好似有人心脏病快要发作了。
过了一会儿,当他的声音再度响起时,仍旧是那副冷静撩人的质感:“唐、晓、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说分手吖!
19、
分手这种事,总是令人伤感的,不仅伤感,还伤肝,伤胃。
我愁苦地撅起小嘴,小小吃了一口浸泡了蜂蜜的辣椒巧克力。
蜂蜜的温润、巧克力的醇厚、辣椒的火热同时发力,给我的味觉来了个超级spa。
我舒服地眯起眼,几乎想要在高原清冷的阳光里打几个滚,心情一时大好。
于是决定再努把力,抢救一下下。
我开口,温言安抚他:“别闹,信不信我一个月就能把你追回来。”
电话那头又给我干沉默了。
大厨听了侍者的话,大感兴趣,特地过来找我,讨教云南德宏的蚂蚁蛋做法。
等我们很high地聊完,一直沉默着的简傅终于出声了。
极高冷,极傲慢地哼了一声。
“我,不,信。”
20
以上,就是我走上漫漫追夫路的前因。
21
追夫计划step1:
四天以后。
我站在金华大酒店的高端酒会上,云鬓蓬松高挽,妆容明艳惹火,一袭酒红色长裙将我包裹得如同刚出水的美人鱼。
照我那位高端gay蜜造型师的原话来说,我就是那行走的荷尔蒙。
一举一动,不经意就勾出湿漉漉的魅惑。
是所有二十五到三十岁男人都无法抵抗的仲夏夜之梦。
正巧,简傅今年二十八。
我怀疑gay蜜故意照着他的模板给我灌迷魂汤。
可这张小嘴说话太招人爱了,我乐滋滋地给他转了一大笔润口费。
简傅挽着俞惠君步入会场时,我精神大振,忙端好香槟,摆好45°角望天,轻轻撩起一绺特意放下的耳发。
端的是风(矫)情(揉)万(造)种(作)之至。
gay蜜跟我保证过,这个角度,这个动作,对直男那颗闷骚的心而言,必是绝杀。
22、
简傅走过来了。
他侧头跟俞惠君说话。
他还对她笑了一下。
他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他目不斜视。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阿西八!Gay蜜果然靠不住,这弯货,一点也不了解直男。
22
追夫第一步,出师不利。
我气不过,朝着简傅背影,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他脚步一顿,似要回头。
咦,这人后脑勺长了眼?
我硬生生挽个花枪,捏回拳头,
旁边走来一个人,被我走位风骚的胳膊肘撞个正着。
前胸一阵冰凉,我连忙低头看。
Gay蜜这乌鸦嘴,一定是开过光的。
那人手里一整杯酒都倒我身上。
可不就湿漉漉了?
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滴滴答。
23
那人一只手不老实地伸上来,口里说着“对不起”,动作却十分猥琐。
保镖被我留在场外了,如今只能自救。
我立马横刀往后退,估算着距离,正打算飞起一腿,送他一记冷艳霸气的“女巫之尖刺”。
有人到了他身后,那人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拎着后领,双脚离地,如同小鸡仔一样使劲扑腾起来。
与此同时,一朵祥云从天而降,带着股熟悉的男人气息,劈头盖脸地罩住我。
我两手并用,跟只仓鼠样,费劲地把小脸扒拉出来。
西八,人家霸总披衣服都是往肩膀上披,他把我连头带脸都盖住是什么意思?
嫌弃我很丢脸吗?
24
咸猪手惨叫着被扔给保安,简傅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掉头过来看我。
我把他西装当毛巾用,使劲裹吧裹吧,左擦擦右擦擦,直到揉成咸菜团,才嫌弃地扔回给他。
“姓傅的,你什么意思?我刚才给你抛媚眼,你给我装瞎。看着我倒霉,就屁颠屁颠地赶上来,你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气死我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男人?
简傅好似嘴上缝了针,闭得死紧,连眼睛都用力地阖上。
24
俞惠君从他青筋暴迭的手里取过衣服,打开看了看,连连叹气。
“唐小姐,这件衣服可是高定,花了十几万呢。你这一弄,简总没法穿了。”
对着她,我还是要讲一下下风度的。
拢一拢乱了的头发,拉了拉吊带,挂着个优雅端庄的微笑,很是客气地解释:
“俞助理,请你时刻提醒你家简总:一个资本家,若是既不能促进消费,又不能增加就业机会,那就不是一个好的资本家。”
“对一个资本家而言,勤俭节约是最无用的美德。”
俞惠君脸上有点僵。
她大概觉得,我这种一看就胸大无脑的娇小姐,怎么可能说得出这么有见地的话来?
嘻,本小姐少不更事的时候,可也曾去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混过一段夙兴夜寐的日子。
我跟她道了失陪,转身就走。
Gay蜜推荐的这条礼服裙什么都好,就是料子太滑。
如今湿了水,更是贴着胸口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我怕我再不走,待会儿就要在众目睽睽下裸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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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傅伸手拉住我。
我侧目瞧他,示意他有屁快放。
他剑眉蹙起,若有深意地提示我:“你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追他呀。
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他居然一眼也不看我,还害我出丑。
我最小气了,又记仇。
无论今天我是为什么而来,都绝不会原谅他,就算他救了我也不行。
我两手交叉放在胸前,左右提一提抹胸,傲然冷哼:
“泥奏凯,混账。”
25
追夫计划step2:
虽然第一波追夫计划失败了,但我毫不气馁,摩拳擦掌,准备第二波。
据我看了不下千篇小言文的总结,不论是娇妻,还是舔狗,不是在给总裁送饭,就是在给总裁送饭的路上。
酒会过后,我休养了两天。
第三天,提着一个古典食盒,穿着妖娆旗袍,兴致勃勃地出现在简傅公司楼下。
前台没见过我,客气地问我有没有预约。
没有。
她打量我两眼,小心地问:“请问,您是简总的……?”
前女友。
她顿时挂上礼貌却防备的笑容:“对不起,公司有规定,没有预约,不能见简总。”
叮一声,电梯到了。
几个戴墨镜的彪形大汉鱼贯而出。
走到我身后,两手搭前,两脚外八,一字排开。
我笑眯眯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前台倒吸一口凉气。
“您稍等,我打电话问问简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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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专用电梯很快下来。
门一开,出来的是俞惠君。
她看到我手里的食盒,飞快地皱了下眉。
“简总说,请唐小姐上去。”
临走前,她特地安抚前台:“你别怕,唐小姐来得突然,身份也尴尬,简总不会怪你拦住她。”
前台很感激。
我左右瞧瞧,疑惑地问离我最近的保镖:“她怕我?为什么?我很可怕吗?”
明明我辣么奈斯,有问必答,言无不尽,还附送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保镖们一言不发,齐齐摇头。
很整齐,很有节奏。
前台的眼神更加恐惧。
我悟了,伸手给他们一人一个爆栗:“几个憨憨,放松点,小姑娘怕的就是你们。”
27
走进总裁办,简傅的办公桌在离门很远的对角线。
他西装革履,正襟危坐,低头看文件。
指尖夹一支笔,在纸面上优雅地点点点。
巨大的落地窗就在他身后,时值正午,整墙的阳光透进来,照着他恍似沉思的神祗。
这画面,标准得足够上时装杂志封面。
我慢悠悠地朝他走,一路上小声问俞惠君。
“你们简总是不是在偷偷用背背佳?”
那背直得跟标枪似的,都快没有人类该有的脊柱曲线了。
俞惠君不回答。
简傅耳朵飞快地动了动。
我好似听到空气中响起咔嚓一声,他整个人开始碎裂。
过了两秒,他把手里的笔往旁边一抛,整个人靠上后椅背,抬起眼眸,冷幽幽地看我。
不装了?
我扑哧一笑。
28
“午饭?你亲手做的?”
简傅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眼睛却亮了。
我毫不心虚地点头,竖起贴着止血贴的手指,花重金画好的轻透裸妆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
又委屈又坚强。
“人家为了做这顿饭,足足在家练习了两天哦。”
简傅看着我手指,眼神逐渐柔软下来。
他声音低了八度,轻轻嗯了一声。
我心头一喜。
今天有戏。
29
阳光馥郁,满室生春。
我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后,一一介绍菜品。
“这个是你最喜欢的醋溜蒜苔,加了干辣椒,可香——”
他没说话,却伸手一拉,我如鱼儿一样,顺趟地滑进他怀里,伸手围住他脖子。
他可真好追呀。
简傅低头看着我,原本冰冷的眼眸里化开一滩春水,里头有幽暗隐晦的火苗。
唔,自从我偷跑出国,我们已经有十来天没亲热过了。
大中午的,空气逐渐潮热起来。
30
“咦,这是什么?”
这不合时宜的声音是俞慧君发出的。
她从食盒底层翻出一张小卡片。
“隋妈私厨,永远属于妈妈的味道——在这里,您可以点出一切菜单上不存在的菜品。”
随着她字正腔圆的播报,简傅的薄唇就那么硬生生地刹在离我九毫米的位置。
气息交缠,却再也不肯上前。
我眼睁睁看着简傅眼眸中的火焰一点点暗下去。
略显沙哑的声音从他牙齿缝里蹦出来。
“妈——妈——的——味——道?唐晓茉,这就是你亲、自、做的午饭?”
来不及解释了,我抬起身子,嘟起嘴,飞快凑过去。
他牢牢闭紧唇,眼眸狠狠盯住我。
我把距离控制在1毫米的位置,生生顿住。
这让他喉结急速上下滚动,眼神刹那迷乱。
哼,以为我会不顾一切,强吻上去?
做梦。
本大小姐追夫,要的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怎么可能做这种霸王硬上弓的勾当?
大约是我俩的眼神厮杀得过于激烈,那位十分懂眉眼的俞助理安分地保持了沉默。
31
十分钟后,我坐在沙发上,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口一口,吃着我带来的私厨美味。
麻木而冷漠。
简傅不肯吃我带来的“爱心”午餐,反而当我的面,接受了俞慧君做的便当。
他们是一个地方的人,口味自然相近。
能吃到一块去。
可我看简傅的样子,吃得那叫一个闷头无语,那叫一个气压低沉。
嘻,看来六边形战士的厨艺并不咋的,说不定跟我半斤八两。
我继续麻木冷漠地吃着我的私厨,谁也不知我心里的苦。
追夫第二弹,它又哑了。
这条路,不好走哇。
32
追夫计划step3:
本小姐愈挫愈勇,不撞南墙不回头。
第三波。
我决定从简傅家里着手,立志做一回田螺姑娘。
这一次,我汲取上次送饭的教训,亲身上阵,不假他人。
从进门开始,不放过任何可以施展拳脚的地方。
门口的鞋柜。
玄关的梨形吊灯。
大客厅的北欧风羊毛地毯。
新月阳台的吊椅。
简傅回家的时候,我蓬头垢面,裤脚高挽,站在客厅中间。
我身边是满坑满谷的鞋,碎了一地的吊灯,湿得滴滴答的地毯,以及散了筋骨的藤条。
简傅站在门口跟我对视。
我们俩隔了一整个废土朋克的末世。
33
一个世纪以后。
我舔舔干涸的唇,哑着声音跟他商量:“你算算损失,该多少,我照赔。”
虽然我很累,又心酸,又委屈。
可豪横才是我的本色。
“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跟我和好。”
他原本带点好笑和心疼的眼神瞬间封冻。
半晌,冷冷吐出四个字。
“我不卖身。”
草,谈判破裂。
34
破裂就破裂叭,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可是简傅这讨人嫌的家伙居然趁机说教我。
“唐晓茉,这世上不是什么都可以用钱买到的。”
“譬如说,工作带来的成就感,自我实现带来的满足感,都是有别于金钱的更深层次的精神享受。”
“你为什么不能从空虚享乐的生活里走出来,感受一下实实在在的快乐?”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荒度时日,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你回首前半生,发现空空如也,会有多么后悔从前?”
咦,说来说去,他就是想诳我去给他打工嘛。
我扒下头顶黏着的细藤条。
翻个白眼给他。
“你敢说你的工作和自我实现,不是用金钱计价?”
“你所谓的精神享受,不过是因为一时成功而产生的全能幻觉,以为天下尽在你手。”
“我尊重你对世界的认知。不过,你用来证明自己的一切,恰恰是我出生就拥有的。我不觉有什么稀奇,只觉得无聊,乏味,且毫无意义。”
我们像两只暴怒的狮子,立在各自的领地,鬃毛暴涨,俯身扒地,发出威胁的低吼。
边界摇摇欲坠。
35
追夫计划setp 4:
曲线救国。
讨好简母。
简母中年丧夫,一个人拉扯简傅长大,孤儿寡母,性格不强硬不行。
再说她还一直担任他们乡小的教导主任。
想想我小学时候的班主任……
哎,算了,毁灭吧,太累了,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我想念巴西高原的风,想念墨西哥街头舞者健美的胸与腿,想念我没能去成的秘鲁秘境与玻利维亚的天空之镜。
男人这种东西,终究还是不能和自由相提并论。
36
我让保镖给我订机票,结果那憨憨跑过来,神色古怪。
“小姐,您名下所有的卡都被冻结了。”
啥?
我妈的电话来得很及时。
“茉茉啊,咱们家破产了,你爹地借了,黑社会正满世界追杀我们。妈咪爹地出国躲一阵,你跟小简好好的啊,等风头过了,妈咪再回来看你。”
“可是妈咪,我跟简傅已经……”
“哎,机场在广播找人了,没时间多说,宝贝茉茉,爱你么么哒,撒哟啦啦!”
37
一夜之间,我完成了从豪门千金大小姐到穷困潦倒失业者的身份转换。
简傅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蹲在街边,眼巴巴地等烤红薯。
“大婶,多烤一会儿啊,我喜欢焦焦粉粉的口感。”
“茉茉,”简傅冲过来一把抱住我,他额头挂着豆大的汗,一脸惶急,“你到哪儿去了?我去你家,看到中介在带人看房。”
我的确把房子挂出去了。一个家里破产的大小姐,继续住四百平豪宅不合适。
中介说,这个级别的豪宅上不接天,下不靠地,有些尴尬,买家不好找。
我倒也不急,毕竟微信零钱支付宝还能支撑两三个月的样子。
两三个月之后呢?
简傅就这么问我。
他脱下西装,铺在地上给我当坐垫。
他穿一件银灰色衬衣,西裤笔挺,一副精英的派头,却陪我坐在街边,长腿随意伸出去。
还跟我一样要了烤红薯。
俞慧君看得直皱眉头。
对,这位尽职尽责的助理也跟来了。
她小心地藏起目光中的幸灾乐祸。
“唐小姐的心态真好,家里出这么大事,还能悠闲地蹲红薯。”
哪有什么大事?我爹地妈咪不都好好的吗?
“哦,你说破产啊?一个破产的资本家是最好的资本家啊,我很高兴,我家那些财产能够重新进入社会流通领域。”
要靠我自己拼命花,还真是费老牛鼻子劲了。
我爹地和简傅就是两个人形赚钱机器,我花出去的,比不上他们赚回来的零头。
俞慧君看我的眼神像看神经病。
大约以为我在嘴硬。
其实我真没骗她。
我就是这样一个高尚的,伟大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哦。
我的红薯烤好了。
我津津有味吃起来。
简傅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可能他也认为我是神经病吧。
38
有些话,放在以前说,很像是变相的炫耀。
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说了。
我咬一口红薯,用沾灰的左手扒着小姐姐,右手拉着小哥哥,倾诉衷肠。
“你们不知道哇,富二代的生活太tm辛苦了。你们在家里劳力,干活也好,苦读也好,一到晚上,两眼一黑,就是个香甜的长夜。可我呢,无时无刻不在劳心。”
跟大多数女主不同,本小姐豪门独女,父母恩爱,既没有真假千金的烦恼,也不用卖身政治联姻。
我所有的烦恼,都来自于我是个普通人。
没有钢铁一样的意志,没有天才一样的智商,没有艰苦卓绝锤炼人性的经历。
却需要面对无所不在,无孔不入的诱惑。
每往上走一步,都意味着用了十倍百倍于这一步的精力,去拼死抵制向下堕落的诱惑。
毕竟,对于我身边这个圈子而言,堕落只会带来眩晕的快感,却不用承受坠地的后果。
想象一下,一个大冬天的早晨,你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离开温暖的被窝,走上健康向上有意义的打工之路?
我可是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面临这种级别,甚至远超这种级别的诱惑。
内心里无数次疯狂崩溃又建设。
真的,很累。
有时候甚至想,干脆就这么落下去算了。
据说有多堕落,就能有多快乐。
可我读过那么多年的书,那些简傅重复过无数次的道理与信念,又拼命拉拽我。
它们说:不可以向下,茉茉,起来,起床来!快来迎接又一个太阳升起的日子。
每一天,每一年。
39
我打着饱嗝,笑眯眯地对俞慧君说:
“俞助理,其实一万块的noma和六块钱的红薯,我都很喜欢哦。”
又回头跟简傅讲:
“你问我钱花光了怎么办?我想好了呀,我已经给西部山区的几所女校寄了简历。别忘了,我是伦敦政经的高材生,可以给他们上英语和政治课。”
这一回,他们俩一起给我干沉默了。
40
简傅只用了一句话,成功地让我跟他回了公司。
他说:“正到处打听你的下落。”
呃,在下不才,极为怕死。
41
目前我是简氏的一名普通且平凡的实习生。
除了入职的时候,阵仗大了点。
是俞总助带我去见的顶头上司。
“唐小姐是简总的朋友。简总说,唐小姐的学历和能力都没问题,只是缺少一些实际工作经验,还请周小姐多费心带带。”
顶头上司周男小姐看看她,又皱眉看我。
那表情写着三个裸的字:关系户。
再品品,兴许还有另外三个字:麻烦精。
我很想告诉她,别怕,我只是借这里躲躲风头。
一旦收到女校回复,我立马卷铺盖滚蛋,不带半分犹豫。
42
摸了一天鱼,临下班前,我开始积极。
“周姐,我手头的事情做完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周男不负我望,把其他几个实习生手里没做完的工作都交到我手里。
我笑得大眼睛弯起:“周姐放心,明天一定漂漂亮亮地交给你。”
周男看着我。
“明天?”
这是三天的计划工作量。
43
我没回家。等公司人都走完了,我摸进公司的小会议室,也没开灯,借着屏幕的微光,开始加班。
简傅说过,正扒地砖缝地到处找我。
我要是回去,保不齐就给人盯上了。
还是公司安全,24小时保安随时监控。
实习生的工作没有多少技术含量,无非是些基础数据的分类归整,ppt的排版微调。
事不大,主要是繁琐细碎。
对我来说,小事一桩。
毕竟,当年我也是一杯黑咖熬通宵赶过论文的人。
44
四点刚过,手头工作做完。我趴在办公桌上,打了个长盹。
五点钟醒来,手机刚一开机,Gay蜜的电话就见缝插针打进来。
“茉茉,你在哪儿?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各条道上的人都在发疯一样找唐家大小姐,我一个晚上接了十来个电话。我tm怎么知道你在哪儿?”
吓,也太吓人了叭?
还是不是个法治社会了?
我吓得往座位上一缩,打定主意,这段时间一定爱司如家,以司为家,谁赶我也不走。
Gay蜜电话刚一挂断,周男的电话又进来。
也是问我在哪里。
我跟她说在公司,她还不肯信,说监控摄像里没看到我。
小会议室角落的摄像头恰巧坏了一个嘛,这能怪我?
等等,她大半夜的,专门跑去监控中心找我?
这是什么神仙领导?
她真是,我哭死。
周男的声音瞬间扭曲。
“放屁,我有那份闲功夫吗?”
45
回到办公间的时候,有人已经坐在我的位置上。
全组人都绷着,神情严肃,脚步飘逸。
就问,一大早睡眼惺忪地走进公司,一眼看见大老板坐在隔壁工位上,是什么感觉?
那是精神的暴击,那是肉体的立正,那是灵魂的透凉。
简傅眼眶下一圈黑,下颌冒出的青胡子茬也没刮。
见到我,他喉结滚动了下,声音沙哑。
“以后不回家,跟我说一声。”
大约是想到我们目前的关系,他又加了一句:“你爹地和妈咪出国前拜托过我。”
俞惠君出现在门口,叫他去开会。
他走后,所有人都围过来,探问我跟简总啥关系。
我就说他神经病吧,一大早跑来给我惹事。
还得我煞费口舌去一一解释。
“大家别误会,简总只是我远房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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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前台说前两天见过你,你自称简总前女友呢。”
“哦是吗?那会儿年纪小不懂事,给表哥惹麻烦了哈哈。”
“你可真幽默。就说嘛,简总明明跟俞助是一对革命情侣。哎,公司有磕cp的小群,你想不想进来?”
“好吖好吖,你拉我。”
就这样,我潜伏进了革命群众内部,很快跟她们打成一片。
其乐融融。
47
自从简傅发现我晚上赖在公司不肯回家后,就给我开了顶楼总裁办的权限,让我去他那儿休息。
周男私下劝我别去。
不必要的腥别沾惹。
万一有什么商业泄密的事情,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我很想听她的话,周姐面冷心热,嘴硬心软,能处。
奈何一到下班时间,俞惠君就来找我,说让我帮忙处理一些文件。
周男跟她打哈哈:“总助这是明目张胆来跟我抢人?我这里穷乡僻壤的,好不容易来个顺手好用的实习生,总助不能可着我薅羊毛吧?”
俞惠君脸色也很难看,她指了指上头。
“周姐别为难我了,我有几个胆,敢差使唐小姐?这都是那位的意思。”
她挖坑上眼药的意图太明显,搞得周男事后问我:“你得罪过俞总助?”
呃,想让她升官算不算?
48
简傅找我,倒真是公事。
公司十七八个部门的分析汇报都有可能扔给我,让我抓错讹漏洞。
别说,还挺适合我这杠精专业八级。
虽然业务上的东西我不一定精通,但是逻辑和框架层面的问题,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有一次简傅很认真地跟我说:“茉茉,以你的水平,不做总助实在屈才。”
俞惠君就在旁边,听到他这句话,差点站不稳脚跟。
唉,简傅这拉仇恨的水平,简直无敌。
我现在不仅仅是俞惠君的情敌,还成了她的政敌。
致命。难搞。
49
那天下班后,办公室只剩下简傅和我两个人。
俞惠君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
简傅低头加班,我看完他给我的文件,端着咖啡走到落地窗前。
暮色笼罩城市,霓影变换,光彩斑斓。
“在想什么?”
简傅走到我身后,说话之间,热息扑到我头顶和耳朵。
“想南美的风,南美的人,想我没有完成的旅程。”
这一辈子,大约都没法完成了。
“等过了这一阵,我陪你去。”
我退后一步,回头看着他。
“我们已经分手了。”
简傅眼神柔和:“我在等你追我。”
“太辛苦,不追了。”
简傅没有接话,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替我捋一捋发丝。
却又半途捏紧。
他微微闭了闭眼,轻声低谓:“茉茉,我许久没听到你跟我撒娇了。”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踏实一点,能干一点,不要那么娇气胡闹吗?”
我们俩都沉默下来。
50
俞惠君很快回到办公室,不过不是一个人。
她亲热又尊敬地扶着一个年近六十的妇人。
那妇人衣着整洁朴素,头发盘成一个光亮的髻,一丝不苟。
我朝她点点头:“简阿姨好。”
简母根本不看我,转头跟她儿子说话:“小傅,我听说唐家破产了?”
简傅蹙眉:“妈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来不得?”
“小傅,我以前跟你说,唐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脾气又大,又不会服侍男人,不会是个好老婆。你非不听我的话,咬死要跟她处对象。”
“现在唐家破产,你高她低,两边门不当户不对的,这门亲事,更加做不得。”
“听妈一句劝,你跟唐小姐没缘分,就放她走吧。不要让她这样尴尴尬尬地跟着你,后半辈子都废了。”
我听得嘴角直抽抽。
简母跟我气场不合处不来,人也古板封建,但不得不说,她人品还是正直的,有底线思维。
就是这想象力,太也没边没界。
大约是狗血台剧看得太多?
51、
简母说话的时候,简傅一直安静地听着。
等她说完,简傅才开口。
“妈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立场。”
“我喜欢谁,想要跟谁结婚,以后生不生孩子,生几个孩子,要不要离婚,所有这些,就跟我开不开公司,怎么经营公司,房子买在哪里,怎么装修一样,都是我自己的事。”
“我能够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不需要任何场外指导。”
他看着简母,平静地问:“妈,我的意思说清楚没有?”
偌大的办公室很安静,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清楚。
简母嘴唇抿紧的样子跟简傅有些像。
母子二人沉默对峙,好似镜面反射。
我站累了,把手里的咖啡杯放回桌面。
那一声清脆微弱的玻璃碰撞打碎了一室紧张。
简母终于把目光转向我:“唐小姐,我跟我儿子说些体己话,你该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吧?”
我正要出去,简傅伸手,牢牢拉住我。
“妈,周末我会照老时间回去看你。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我和茉茉还有事情要谈,惠君,麻烦你开车,亲自送我妈回去。”
52
简母离开的时候,像是老了十岁,背有点佝偻。
俞惠君送她出去,简傅却又叫住她。
“惠君,这段时间很感谢你的努力工作。我已经跟华东区老张推荐了你,明天你去人事交接一下,过去跟他干吧。”
俞惠君骤然回头,向来得体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
“简总,是我做错什么事吗?你不要误会,唐小姐的事,不是我告诉阿姨的……”
简傅微笑。
“没有,你想到哪去了?华东新开,大有可为,你过去跟着老张,很快就能独当一面,这是公司对你工作能力的肯定。”
俞惠君脸色发白,眼神仓皇。
“小傅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们小时候……”
这称呼让简傅眉头狠狠一颤,截住她的话头。
“我不习惯这样的叫法,俞小姐。”
“我们小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比起俞小姐,可能我跟村头王宝富家的大黄,感情还要更为深厚一点。”
俞惠君快哭出来了,她掉头求助地看着简母。
简母也回过身来,打算开口。
“小傅啊……”
“妈很喜欢俞小姐?”
简傅人高,面容又深邃冷峻,抱臂看人的时候自带一种无形的压迫。
他从上到下打量俞惠君,语声变得轻慢。
“既然俞小姐跟我母亲这么投缘,你又不想去华东发展,这样吧,我母亲年纪大了,我正想给她请一个年纪轻一点,沾点乡亲,能跟我妈说得上话的保姆。俞小姐,你看你可有兴趣?”
53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我和简傅。
我心生警惕。
这厮不会贼心不死,还想我给他当总助吧?
简傅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看我满怀警惕的样子,反而神情轻扬起来。
薄薄的唇角弯出了愉悦的弧度。
看吧,我就说他又骚又坏。
他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俞惠君的原因,居然直到今天才出手,干净利落地解决。
不过现在我不关注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我不给你当总助,是为了你好。”
兹事体大,我耐下性子,很认真地跟他解释。
“我真的会把你的商业信息透漏给竞争对手,我真的会主动压低利润空间,我甚至真的会把到手的订单送出去,把生意做成慈善。”
“你可能不知道,我在我家企业只用了半年,就做到了让所有对手花式夸我,赞不绝口。”
还给我送了个外号,江湖人称“散财龙女”是也。
我亲爱的爹地经此刺激后,心态大好。做生意不再力求利润最大化,只要有得一点赚,就慈眉善目,心满意足。
所以,真让我当总助,我真的会害死他的蟹蟹。
54
他轻声笑。
“就算以前不信,现在也信了。”
他意有所指。
“看你家破产后,你还这么淡定,我就真的信了。”
“信你是个坚定的主义接班人。”
我噗嗤一笑,双手在胸口比划红领巾的样子。
他也笑,原本冷峻的眉眼柔和得似在发光。
“茉茉,我以后不会再自以为是,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不会再硬要你去信仰我的人生理念,不会再试图改变你的人生轨迹。”
“而且,”他沉吟着,眉头微微蹙起,“你那天说过,拒绝诱惑需要莫大的心力拉扯。以前我不理解,现在,我想,我开始了解到一些了。”
他低头看着我,神情间,露出些难得一见的不好意思。
“前两天,有个客户不打招呼,擅自给我整活。你知道我打开房门,看到一个裹着浴袍的陌生美女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什么吗?”
我挑了挑眉。
温柔乡,英雄冢?
还是红粉骷髅,万般皆幻?
他轻声说:“我想起你说的大冬天起床论。那一下,我的反应居然是有些想笑。”
“我打发那女的离开,让前台换了房间。那晚,我没怎么睡好,一直在想你说过的话。”
“茉茉,在拒绝诱惑这条路上,你经验丰富,足以当我的老师。”
他低下头,缓缓靠近我,温热鼻息扑在我额头,鼻端,缓缓向下。
“茉茉,茉茉,回来我身边,引领我好不好?”
他嗓音原本就低沉浑厚,穿透力强,撩人得紧,现在用了低低的气音来唤我。
更是十级犯规。
我眨眨眼,伸出食指,抵住他高挺笔直的鼻端。
“不可以哦,简阿姨有句话说得对,我家破产了,我跟你门不当户不对,我不会在一段注定失衡的关系里投入时间和精力。”
“除非,你也去破一破产?”
简傅啼笑皆非地看着我。
他放过我唇,倾身在我耳边低语。
“破产是假的,你爹地妈咪出国度假而已。”
“我跟叔叔阿姨串通好,想要逼你上进。”
什么?
阿西八,这是什么抓马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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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我亲爱的·坑女没商量·有女婿没女儿·爹地妈咪一顿乱七八糟的联系后,我终于确信。
我家是真没破产。
所谓压根儿是子虚乌有。
我的憨憨保镖们表面上被辞退了,其实工作全转入地下,每天在公司大楼外守株待兔,做苦逼的望夫石。
为了怕被我发现,他们的工资全部由简傅这边走账。
可惜了,我这人胆小,这些天就硬是没有离开过简氏大厦一步。
害他们英雄无用武之地。
还有,我夜宿公司那晚,简傅回家没找到我,来公司也没看到我,急疯了,发出了黑道悬赏令。
才搞得全市黑道跟过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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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全都是假的?”
简傅含笑点头。
我想了想。
“可是,有一样东西是真的哦。”
我打开手机给他看。
“我已经收到贵州一所山区女校的回函,她们邀请我过去任教。我打算去。”
简傅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我眨眨眼,笑起来。
哼,活该,叫你们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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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一年以后。
十岁的小女孩贵花把一个烫手的小山芋塞进我手里。
她笑起来的样子,比山上的花儿还好看。
“唐老师,快趁热吃,我刚刚从火灰里扒出来的,粉的,好吃。”
这句话她是用英语说的。
如果不看她被高原太阳晒黑的面庞,不看她朴实的花布衣服,单听这句话,跟大城市里里那些从小跟外教的孩子完全没差。
另一个女孩跑进来。
“唐老师唐老师——”
我打断她。
“说英语,菜心。”
绰号菜心的女孩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换了英语跟我报告。
她说村里来了好多人,村长亲自陪着,连县里的大领导都来了,说是有个大城市的大公司要来这里发展生态农业,正跟村里的人勘察周围环境。
菜心用梦幻般的语调跟我说,那个穿西装的大哥哥非常非常拖,非常非常奈斯,非常非常汉德山姆,就跟电视里头的大明星一样。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我跟着女孩子们一起,兴兴头头地回村里,想要见识一下这番热闹。
还没走进人群,远远就看到其中那个鹤立鸡群的家伙。
菜心拉我衣角,兴奋不已:“唐老师,就是他就是他。他看过来了,哇啊啊他朝我们看过来了。”
高原的阳光下,那人离开人群,朝我走来。
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撩人。
“茉茉,我来找你了。”
——end
#头条创作挑战赛#
梦见恋人和别人有暧昧,意味着梦者和恋人会因为一些小误会而争吵
一、传统周公解梦
梦见现在的恋人和别人有暧昧关系,意味着梦者和恋人会因为一些小误会而争吵,但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两个人的感情会更胜从前。
梦见男性老年似乎会得到从未和他讲过话、意想不到的男孩的青睐。
梦见男人鼻歪眼斜,脾气暴躁,暗示将会有让你失望的事情,你的处境将很窘迫。
梦见与朋友的情人谈情说爱,不必担心你真的会抢别人的情人,只是这个梦兆示现在的你旺盛,但要小心别被人骗了!
梦见男人,通常来说是你最近太过操劳,身体健康下降的表示。二、现代周公解梦
梦见和别的男人暧昧意味着,对那种枯燥文件特别应忍耐去仔细观看。尤其是条文繁琐的契约、长篇大论的报告等,一时偷懒疏忽将引发问题的预感,耐着性子逐条阅读吧。上课时也是一样,越是觉得枯燥无聊的内容越有被点到回答问题的可能。果菜汁、蕃茄汁┅对增加活力及醒脑有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