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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美援朝老兵陈良:战场上的“伤员保姆”,不停歇的“白头医者”

72年过去,95岁的陈良仍会时常想起那场发生在异国他乡的残酷战争,和那个“最寒冷的冬天”。

1950年冬,陈良所在的中国人民志愿军20军59师175团,穿着华东地区规格的冬装进入朝鲜,在零下40摄氏度的严寒中,打响20军的入朝第一仗。

在抗美援朝战场上,23岁的陈良身兼四职,既是治病救人的卫生员,同时也是招呼员、炊事员、指导员。他想尽办法为战士御寒,把他们冻伤的肢体揣进自己怀里,一勺一勺喂伤员吃饭;还曾多次组织卫生队给山上的战士送水送干粮;为保护长津湖战役中的160名伤员,他一夜砍树20多棵,搭建掩体,成功让伤员躲开了敌人炮火攻击。因为这些举动,他被称为“伤病员的保姆”。

7月26日,江苏南京,陈良在面对镜头拍照。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 摄

回国后,只有小学文化的陈良通过努力,进入军医大学学习,后在原南京军区南京总医院神经内科工作30余年。1990年,已经离休的陈良创办了爱民医院为老区服务,还组织起支援“老少边”乡镇的巡回医疗队并担任队长。陈良说,他要“活到老,做到老”,将一生献给祖国。

“捡”来的兵

当兵之前,陈良受了很多苦。祖母和父亲病故,全家七八口人,全靠母亲一人种地、做手工养活。小学毕业后,他一边帮母亲种地,一边做小贩卖鸡卖鸭。

抗日战争爆发时,还在读书的陈良常常见到“中国必胜,日本必败”的标语,后来,新四军路过江苏启东,在他心里埋下了参军的种子:“侵华日军烧杀抢掠,大家都恨死他们了,所以我愿意去参军。”1944年,17岁的陈良加入游击连,到东台练兵,1个多月后,他又被送去高邮的师部学习报务员知识。

能学习技术,陈良很高兴,然而学成后却没有被分配工作。20多天过去,有一天一群穿着军装的战士进了屋,指着陈良对排长陈连生说:“这个兵没人管,你把他带去吧!”“你愿意参加主力兵?”面对陈连生的提问,陈良毫不犹豫:“愿意!”自此,他便跟着陈连生到了淮南新四军军部。

到了军部,同去的人都被分配了工作,又只剩下陈良一人。“有一个捡来的兵没人管。”陈连生对分兵的人报告,于是,陈良被安排在特务团卫生队,跟着打扫卫生,发药打针。

陈良讲述过去的经历。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 摄

日军投降后,陈良又到山东,在特务团门诊部工作,后又在特务团做哨兵。1946年12月,宿北战役打响,这是他第一次参战,心里紧张得很。

他看到附近村庄燃起大火,天上不断闪着照明弹,周围一片肃静,陈良感觉“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陈连生安慰他:“你不要怕,跟着我。”

天快亮时,原本该撤退的部队已被三面包围,后撤的路也被封锁,敌机在头顶来来回回地轰炸,这个时候,陈良反而不怕了,“我只专心抢救病人,没有绷带了就把伤员的裤子剪成条,给他们包扎止血。”

这场仗一直打到天黑,整个连队只剩下不到20人。因为抢救伤员,陈良立了三等功。

陈良还保留着参加英模大会表彰时在国旗前的留影。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 摄

在战场上,危险常常是致命的。1948年5月的一次经历,是陈良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那时陈良所在的部队在黄泛区与敌人,夏天闷热,雨水旺盛,蚊蝇肆虐,部队没有蚊帐,战士们也没有饭吃。陆续有人生病,陈良也出现了高烧、昏迷、说胡话、不吃不喝,人瘦了,肚子却大了,“我那时快要完了。”陈良觉得。

前四个病例都没能救回来,班长看陈良也快不行了,考虑把他转移,干事孙克文拦下了:“这里是敌占区,还是给牛车多铺点草,把他带走。”幸运的是,驻扎时,他们碰见了纵队医院,听说了陈良的情况,给他用了“黑热病”的药,这才活了下来。

陈良在整理奖章及勋章。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 摄

“伤病员的保姆”

1950年11月,陈良所在的部队跨过鸭绿江,参加抗美援朝战争。

刚一过江,陈良就被震惊了——天刚亮,敌机就开始扫射,沿途车站和村庄都燃着火,女人顶着包裹,老人哭着寻找失散的家人。

更难抵御的是严寒。当时,长津湖地区的气温至少零下40摄氏度,战士们只穿着单薄的棉衣,一呵气,睫毛和头发就蒙上了一层白霜。如何解决保暖问题成为“保健干事”陈良面对的第一个难题。

陈良提出,用棉被反披当大衣,用毛巾做耳包捂住耳朵,睡觉不能一个人睡,要几个人合抱在一起。但卫生队还是不停地收容冻伤的战士,有的人脚和鞋冻在了一起,一脱鞋撕下脚底的一大块皮,有的人冻得手腕抬不起来,陈良在包扎时,就会把战士的两只手焐在自己身上取暖。

冻伤的战士很难用筷子吃饭,陈良向一位朝鲜老人借了一柄铜勺,一勺一勺地给伤病员喂饭。部队离开时,老人将这柄救过许多战士的铜勺送给了陈良,陈良一直保留到现在。

陈良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二十军抗美援朝英模纪念集》和朝鲜老人赠送的铜勺。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 摄

那时,一切资源都是紧张的,“我一个小队收容,常常没有医务人员、没药、没物资,连做梦都在想办法。”即使现在回忆起来,陈良也是紧皱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他把伤员里的医务人员组织起来,把被子拆开做绷带、纱布、棉花球;在雪地里挖出敌人杀牛宰猪不吃的内脏和皮,熬成油当凡士林、油纱布用。

为了保证伤员的安全,陈良带领大家连夜搭建掩体,一夜砍了20多棵树,搭建了18个掩体,第二天接收的伤员得以躲在掩体内,成功避开了敌人炮火。

在前沿阵地,战士们没办法洗晒衣服,很多人身上都生了虱子,陈良又发动大家把衣服收拢,从20里外的阵地扛回来洗,泡在药水里,把虱子杀死。他把衣服送回阵地前,又在每件衣服的口袋里装了防病杀敌立功的快报和慰问信,再塞上一把艾草。战士们看到,格外受鼓舞。

陈良在抗美援朝时期被评为二级模范工作者,《中国人民志愿军二十军抗美援朝英模纪念集》里,称呼他为“伤病员的保姆”。这本纪念集和那把朝鲜老人赠送的勺子,一起被他珍藏起来,已经松散、泛黄的书页,也被老人仔细地贴了一圈透明胶带。

陈良依旧保留着《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二十军抗美援朝英模纪念集》。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 摄

活到老,干到老

1952年,陈良离开朝鲜回国,几经波折,最后进入上海第二军医大学学习,他在学习期间娶妻生子,又在毕业后被分配到原南京军区总医院神经内科。

当时,病人大多从前线来,生活紧张艰苦,神经和精神疾病发病率高,医生工作量也大。初出茅庐的陈良发现,只要不满足要求,一些病人就会吵闹,病区管理得一塌糊涂。

“我提了个建议,让病区组织区、班、组,选择病人中的政工干部当区队长——他们大多脾气好、老实,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为了更好治疗病人,他又琢磨研究电刺激机,使瘫痪病人重新站了起来。

自此,神经内科有了起色,陈良也在从医生涯中,多次参加全军神经内科医学学术活动,获得中国人民解放军医学科学技术委员会神经内科专业委员会“终身成就奖”。

7月26日,江苏南京,陈良与他保留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二十军抗美援朝英模纪念集》。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 摄

1990年,已经离休的陈良拒绝了高薪外聘,在南京创办了爱民医院为老区服务,还组织起支援“老少边”乡镇的巡回医疗队并担任队长。

陈良定下规矩,要求大家自愿参加不取报酬,住民房不住宾馆,不吃请不收礼等。医疗队的生活极为简朴,吃的是野菜咸萝卜头,住的是磨坊或库房,临时用门板搭五六张床,没有枕头,就用衣服裹着砖头睡。

14年间,这支巡回医疗队将足迹留在苏、浙、皖、赣、鲁、川、甘、豫等8省40多个县(市),70多个县医院、乡镇卫生院,累计接诊病人10万多人次,特诊病人(B超、心电图、胃镜等)33937人次,诊断疑症、纠正错诊4079例,抢救危重病人332人次,临床带教及办班培训人员1200多人。

现在,已经95岁的陈良思维依然敏锐,只是走路需要轮椅和拐杖的帮助,左眼也因为一次负伤看不清东西。可他仍然关心生活中的一切,依旧担任干休所的管委会主任。老伴王瑞芝知道,陈良就是个“活到老,做到老”的人,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个人简介:

1927年出生,参加过宿北战役、鲁南战役、孟良崮战役、豫东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上海战役及抗美援朝战争等,荣立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三次,三、四等功20余次,曾在抗美援朝时期被授予二级模范及“伤病员的保姆”称号。曾获中国人民解放军医学科学技术委员会神经内科专业委员会“终身成就奖”。

老兵语录:

再苦再累也欣然,赴汤蹈火何所惧。一片丹心勇向前,铮铮铁骨老兵言。

新京报记者 左琳

编辑 刘倩 校对 卢茜

亲历长津湖战役的96岁老兵:做野战医生,没有比救命更重要的事

炮弹在于芝林身旁炸开,带走了他的亲密战友,也给他留下了终身的伤痛。

那是1951年,抗美援朝战争第五次战役时,盘旋在朝鲜上空的敌军飞机向地面投弹,其中一枚把于芝林的战马、马夫和通讯员炸成碎片,25岁的于芝林也倒在了血泊中,身负重伤。

作为一名野战外科医生,解放战争时期,他曾在济南战役中连做7天7夜手术;后来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在惨烈的长津湖战役中,他与战友们一起,24小时救治2800多名冻伤伤员。然而这次负伤,让他被迫离开了战场。回国后,拄着双拐的他,继续奋战在医疗一线,直至退休。

于芝林。 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 摄

如今,这位96岁的老兵最大的心愿,就是活到2027年,亲眼见证他最熟悉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迎来100岁生日。

15岁,用“假刀”缴获第一支枪

于芝林10岁时,失去了父亲。那一年,为保护在武装起义中牺牲的朋友的遗孀和孩子,父亲被派抓住拷打,最终因肾脏损伤不幸去世。

在家人的一片悲伤中,地下党找到了于芝林的母亲。“我有仇,我要报。”母亲成了地下交通站的负责人,还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婿也加入。

1939年,13岁的于芝林也成了母亲的重要帮手,他熟悉周围的地形,常常穿梭在山间小路,为党组织送信。两年后,母亲将他交给组织,“你长大了,可以像大人一样做事了。”

1941年1月,于芝林被送到离家100里路的部队,正式入伍,成为班里年纪最小的战士。

当兵的头半年,于芝林几乎每天都在战火中度过,有时正睡着觉,就被喊起来即刻转移。他在村外站岗,武器是一把镀铁的假刀,做成强袭刀的形状,砍不动人,只能靠亮光提提气势;还有一把几人合用的枪和三发“子弹”——其中两发是空弹壳,唯一的一发真子弹,要留着敌人袭击时发出警报。

于芝林还记得,那年夏天,他所在的部队奉命在一场战斗中守山,他跟连队战友趴在第一道战壕等待冲锋,每人只有四枚手榴弹。而作为新兵,他只分到两枚。

“连长会喊两次口号,我们跟着扔两次手榴弹。但我不能全扔出去,否则就没武器了。”于芝林说,当时他甩出第一枚手榴弹后,还没等连长喊第二个口号,就迫不及待跳出战壕,身后战友甩出的第二批手榴弹从他头顶呼呼飞过。

2022年7月24日,江苏苏州,于芝林向新京报记者讲述曾经的戎马生涯。 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 摄

那是一次勇敢得近乎鲁莽的冲锋。15岁的少年只注意到对面敌人背的枪漂亮极了,是骑兵用的三八式马枪。是稀缺资源,于芝林举着那把“假刀”,飞快地冲过去夺枪,身后冲锋号响满山冈。敌人一下摔倒了,就这样,于芝林缴获并拥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支枪。

“除了枪,还有一根红色的牛皮腰带和一个子弹盒,里面装着30发子弹。”那一幕的记忆像被胶片定格一样清晰,于芝林笑了起来,“那把枪真的很漂亮,帅得不得了。”

再往后,于芝林就带着这支枪,参加了一场又一场战斗,也渐渐跟着班长学会了躲避和冲锋。他从不害怕,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战场没有不危险的,我随时准备牺牲。”

日本宣布投降当天“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1941年12月,中央发出指示,实行“精兵简政”,16岁的于芝林转到部队医疗队,从看护做起,学换药、学打针,又到胶东军区卫校系统学习,很快成长为一名业务熟练的医疗兵。

白天,于芝林和战友们冒着危险抢救伤员,夜里,他们还要挖地洞隐藏伤员——在洞口盖上木头,再覆上泥土和草来伪装,只留几个小小的通风口,哪怕日军拉网式扫荡,也从未发现过一次伤员。

在于芝林的记忆中,1942年,抗日战争进入了最艰苦的时期。日军频繁扫荡,他曾亲眼见到他们将孕妇的肚子豁开。一次,于芝林和战友们接连几天没合眼,在日军的包围圈上破出豁口,抢救伤员,掩护百姓撤离。成功突围后,他便倒地睡了两天两夜,“是护理人员把我从战场上抬下来的。”

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那天,于芝林从战场的收音机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兴奋极了。那天,部队为他们每人发了一斤面粉一块肉,外加一把豇豆,人人动手包饺子,那是他“一生中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抗日战争结束后,于芝林被调到79师医院,成为一名野战外科医生。在那个炮火横飞的岁月里,他记不清自己究竟救过多少人,但印象中最多的一次,是1948年9月,济南战役打响后的一次战斗。

这场战役持续了8天,于芝林在手术台上站了7天7夜。伤员不断被送过来,他和一位搭档轮流主刀,其间没合过一次眼,饿了就对付吃一口护士递来的鲢鱼罐头,心里只想着,多救一个是一个。那一次,他立了二等功。

24小时,救治2800多名伤员

1950年12月,于芝林作为志愿军第9兵团27军79师医院院长,参加抗美援朝战争,进入东线作战。

朝鲜的冬天很冷,气温可以低至零下30多摄氏度,不少战士只穿着薄棉衣,手脚冻得麻木。“很多伤员手指、耳朵、脚指头都冻掉了,这些战士大都是20多岁,小的只有十六七岁,但是没有一个哭的。”

1950年冬,于芝林(后排左一)与战友们的合影。 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 摄

长津湖战役时,他所在的27军,出现了一个“冰雕连”。“战士们全部牺牲了,但依然保持着瞄准的姿势。”直到现在,提起这场惨烈的战斗,于芝林都难掩悲痛,但彼时的他,只能专注于眼前——一天一夜里,他们总计救治了2800多名冻伤的战士。

在于芝林这里,没有比救命更重要的事。1951年,第五次战役时,于芝林所在部队向后方撤退,其中一个团被敌军飞机发现,负伤几十人,其中21人重伤。他们身上的衣服被烧光了,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

“本来我们接到命令,要在下午5点出发。但看到他们的伤势,我立刻向师里汇报,要求让我延迟两小时再走——必须立刻给伤员做手术,不然他们在半路就挺不过去了。”于芝林很坚决,“作为战士,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但作为医生,治病救人也是我的天职,再危险我也要救。”

当时,他们把药箱摞起来,再把随身携带的门板搭上去,铺好油布,就地做起了手术。“飞机在我们头顶盘旋投弹,我们躲在松树林里,我只管开刀,耳朵好像没听到一样。”

手术完成了,担架队却都已经撤退,把伤员抬走又成了问题。这本不是于芝林的任务,但他还是决定,“要把他们救出来。”

撤出的路上,他们遇到了悬崖陡壁,抬担架的人一手抓着松树,一手拉着担架,5公里的山路,他们走了整整一个晚上;出山后,公路又遭遇美军轰炸,他们只能挑死角曲折前进。

不吃、不喝、不睡,他们从头一天晚上7点,走到了第二天下午3点,21名重伤员被安全送到营地,但护送伤员的100多人中,却有三四人牺牲。

这场生死转移才过去没多久,于芝林的右腿被炸伤。在转院途中,他和一名通讯员被迫在地洞里等了两个多月,才找到最近的军部医院。又待了半个月左右,于芝林才拖着伤腿回国。

耽误了治疗,于芝林的伤情反反复复,始终没好利索,但他还是要求留在医疗一线,拄着双拐,继续治病救人。2014年,旧伤复发,最终右腿截肢。“回想起这几十年的经历,我从不后悔入伍、参战、负伤。”

96岁的“幸存者”

于芝林一直把自己称为“幸存者”,特别是近些年,同期的幸存战友都先后离去,只剩下他一个人。

耳朵背了,假肢总是磨得伤口发疼,96岁的他,只能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挪动,一双眼睛也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可对于往事,他却记得很清。

每晚,他都要吃两片安定入睡,但总是在凌晨就醒来,接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或一个人。比如他负伤那次,在轰炸中牺牲的通讯员,当时也才16岁,人人都喊他“小旮旯”。那时,于芝林总是尽可能地护着他,但硝烟散去后,他们只能找到“小旮旯”的一只脚。

“我常常会突然想到某次战斗,想牺牲的战友都被埋在了哪里,后辈还记不记得他们。一想就睡不着了,睁着眼睛做梦。”儿子儿媳常劝他不要想,但于芝林“到了那个时间就非想不行”。他总是拒绝别人称他为“英雄”,“我不是英雄,真正的英雄都牺牲了。”

他说,小时候家里穷,总是吃不饱饭,他们只好每天去挖野菜;自己只有一条破裤子,夏天时把棉花掏出来,到了冬天再塞回去。当年入伍时,他怀揣着最朴素的理想——希望有一天,人人都能有饭吃、有衣穿,后辈不用再受苦。“现在,我当初的愿望都实现了。”

个人简介:

1926年出生,1941年1月入伍,1943年5月入党,曾任宣传队员、卫生员、79师医院院长,98师医院副院长等职。曾参加过抗日战争;在解放战争时期,先后参加过孟良崮战役、济南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等;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先后荣立三等功4次,二等功1次;荣获独立自由奖章、三级解放勋章。

老兵语录:

我们以前的愿望很朴素,就是让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高楼大厦,电灯电话”,要后辈们不再受苦,现在这些都实现了。

新京报记者 左琳

校对 卢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