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浇水是什么意思(梦见浇水)
“你已长大,我不敢老”——“喂食妈妈”与卧床38年女儿的别样情缘
新华社石家庄5月15日电(记者白明山)出生时不会哭泣,现在仍不会喊爸妈,唯一的自理动作是拉扯奶瓶吮吸……河北省临西县西水波村的脑瘫患者沈延青,在母亲杨翠玲的喂食照料下已经38岁了。每当杨翠玲和老伴沈善杰外出,邻里总是关切地问:你家妮儿最近可好呀?
“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们也不放弃”
初夏时节,记者走进沈家小院,院子里的柿子树、石榴树、枣树、山楂树枝繁叶茂,枝头还不时传来鸟鸣声。
“孩子她娘,咱妮儿能喝水啦!”沈善杰把妻子杨翠玲拉到了女儿沈延青的床前。当看到女儿正吸着奶嘴喝水时,杨翠玲热泪盈眶,抱着女儿失声痛哭:“妮儿呀,娘这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前段时间,沈延青出现严重呕吐、咳嗽症状,十多天不能进食、喝水。作为母亲的杨翠玲守在女儿身边,按时用药、擦拭身体、用水浸润其嘴唇和口腔,生怕有什么闪失。
沈延青虽然已经38岁,但几乎没有自理能力。沈善杰说,孩子一出生,后脑勺就长了一个手指肚大的疱状物。后来疱状物不断增大,她的脖子始终无法直起来。他们辗转全国各地求诊,孩子被确诊为脑肌膜膨出症和脑积水。
“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们也不放弃!”杨翠玲说。
经过手术,孩子的命是保住了,但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没有听觉,不会说话,牙齿几乎没有发育,不能咀嚼食物。杨翠玲说,妮儿是俺的心头肉,再难俺也要照顾好!
沈延青小时候,杨翠玲一边照顾她,一边种着12亩田地。开春小麦浇水时,深夜等女儿睡着之后,杨翠玲再去浇地。天气寒冷,身上被水打湿的衣服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季节交替的时候,小青会持续呕吐几天,刚开始都得去医院里治疗。在村里当过赤脚医生的杨翠玲逐渐摸索出了治疗方案,自己在家为女儿打针用药。
卧床38年,身上没有褥疮
沈延青的床有一尺半高,床头有个奶瓶,奶瓶底座用胶布缠绕了好几层。一根松紧带一头连着奶瓶一头系在床帮上。
“自己能伸手拉扯奶瓶喝水,这是她唯一的生活技能。”杨翠玲说,喝水时她就拉扯松紧带,捞起奶瓶吸几口。然后就扔了下来,不知道奶瓶被摔坏多少个了,所以用胶布缠住底座。
夫妻俩从没有把瘫痪的女儿当累赘,而是看成了人生中一段别样的情缘。
为了照顾沈延青,老两口每年要搬两次家。入冬,就带女儿到租赁的楼房住。天气转暖,就搬回自家的小院。赶上好天气,他们就把女儿挪到特制的“四轮床”上,推出去晒晒太阳。
常年卧床,为防止沈延青身上出现褥疮,每天不论有什么事,老两口都坚持为女儿翻身20多次,每日为女儿按摩肌肉,抻展筋骨。
比起帮助翻身、做肢体按摩这些事来,最难的是喂孩子吃饭。由于沈延青没有咀嚼能力,一日三餐都是杨翠玲将嚼碎后的食物送到沈延青口中。
“俺老两口就算有一口气,也要把女儿照顾好”
杨翠玲今年66岁,腿脚不像以前那么利索了。
几十年里,杨翠玲不止一次在梦中梦见女儿会走了,会说话了,远远地张开双臂,喊着妈妈向自己跑来。
“做梦的时候,一切都和真的一样,真不愿意醒过来。”杨翠玲说,女儿一声妈妈都没有叫过,但女儿一看到她,双手不停地摆动,嘴里不断发出“嗯嗯”的声音,这也成了女儿和她进行交流的唯一方式。
“俺俩儿就算有一口气,也要把女儿照顾好。”沈善杰说,这么多年来,老伴杨翠玲为照顾女儿操碎了心,自己常年忙工作,退休后打点零工,想为女儿留点积蓄。
周围邻居说,能够38年如一日照顾卧床的孩子,这需要爱心、毅力和乐观的精神,太不容易了。
沈善杰说,县残联工作人员也一直惦记着沈延青,隔三岔五地要么打电话、要么登门看望。沈延青已享受低保,还有残疾人护理费。热心的邻居不时送来牛奶、饼干,有的还给包饺子……沈延青爱吃咸鸡蛋,一位邻居经常把腌好的鸡蛋送过来。
“一想到有这么多人惦记、照顾我们,心头热乎乎的。”沈善杰说。
小奉哎,池子里的水澎瓜出来了
奉啸敏
老奉是一个不怎么恋旧的人。梦回故园这种事,在我身上几乎不会发生。
但昨天晚上,梦回了一次原单位。
而且回去的时间比较久远,二十多年前,我刚参加工作没几年。
梦里,还是那个破旧的校园,我照例在校园巡逻着。
有人对我大喊:小奉哎,池子里的水澎瓜出来了(溢出来了)!
我听了之后,赶紧走到水池旁边的配电房,把抽水的专用电闸掰下来,抽水机停了,水池的水也不再溢出。
虽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说,但做梦这个事在很大程度上是随机的。
我不至于白天所思的是池子抽水的事吧。
那时,学校有自己的水井,有自己的水池,而且很大的程度上学校使用的都是井水。
不知道那时有没有二次供水一说,也不知道那时对二次供水的管理手续是不是像现在这么严格。不过,那时镇里面没有自来水厂,学校也不怎么使用自来水。
之所以水池的水溢出来了有人大声对我喊,因为当时的小奉是学校政教处的政教员。
政教员这个名词只是说来好听一些,其工作实质就是处理学生的一切琐事。
最主要的两项是对学校学生纪律的管理和学校卫生的管理。
每天对校园的巡逻不下十次,学生调皮了,打架了,迟到了,破坏公共财物了,打游戏了,不尊重老师了,谈恋爱了,偷东西了……,所有的不正常现象都可以归政教处管理。
实际上就是归我这个政教员处理。
自学生起床之前,到学生入睡之后,政教员要全天候地呆在学校。要做到随叫随到,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在此之外,学校层面的一些琐事,政教员也可以临时处理。
比方说某个老师缺课时,我要去提醒。
有外面的流子在校门口盘旋,我要去驱散。
还有就是水池的水澎出来了,我要去关水。
这样的工作累不累?特别累。当时做得开不开心?不开心。当时有没有不想做的灰心念头?没有。
当时年轻,有校长的赏识觉得比什么都重要。当时年轻,做事全凭一股子热情。当然,当时年轻,说以此为跳板往上爬一步的想法完全没有,恐怕自己都不信。
但最后一条不重要,因为后来赏识我又有能力重用我的校长走了,高升到另外一个镇里去了。这个政教员我还在做着。
一做就是四年,没日没夜,起早贪黑的四年。
至于后来,兜兜转转十几年后又重新做回本行,那是奔着职称评定这一目标去的。
何况,从虚荣角度来说,毕竟挂了个政教主任的名头。
想不到十几年之后,有了政教主任这个名头,做的仍然是与十几年前一模一样的事,还是处理学生当中一切不正常的现象。
这时学校已经停用水井,那个虽说破旧但拆下来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水池也不在了。
有了自来水,再也不会有水池溢出的现象了,再也没有人对我喊“小奉哎,池子里的水澎瓜出来了。”
不过,这时的事更多了,不仅要处理学生日常,还有扶贫、学生资助、各种安全资料、疫情防控这些新时代涌现出来的新事物。
尤其是防溺水工作,工作的辛苦程度远远超过处理水池溢水的力度。
庆幸的是,老奉似乎难得抱怨。哪怕就是十分不情愿,也是先把该做的工作做好。
抱怨和牢骚只是过一时的嘴瘾,最后的结果该是你做的还是你来做,而且还要做好。
岁月流转,终点又回到起点。
网上有人开玩笑,喜欢一个人从高三到三高。
这个梗放到老奉身上似乎也有点合适。
一份工作从小奉做到了老奉,没有一定的坚韧力是很难撑下来了。
老奉已经不再从事政教工作,早几年就没有了。
并不是我逃离,只是工作岗位调整而已。依然在既苦又累的工作岗位。
压力依然大, 不过不难,可以坚持。
从小奉到老奉,如果顺利的话,再到退休佬佬奉老师吧。
2022-10-13 16:38: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