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冰雪路面行走(梦见冰雪)

Dream of snow 梦见雪

Dream of eight thousand miles of snow. From my province to your province, from my embroidered cloth

To your little guest house

This bravado is white. An abandoned mine is buried deeper into the forgotten river

The bones of a horse were raised in the grass

The sky is a bottomless hole your three bowls of liquor, the white in the flesh

Tired of the drama of life, you throw in the old feud

Walking south now I have many incarnations, one in a dream watching you float

A dream in a dream that floats with you

There's one more. Hold this flutter patiently

梦见八千里雪。从我的省到你的省，从我的绣布

到你客居的小旅馆

这虚张声势的白。 一个废弃的矿场掩埋得更深，深入遗忘的暗河

一具荒草间的马骨被扬起

天空是深不见底的窟窿 你三碗烈酒，把肉身里的白压住

厌倦这人生纷扬的事态，你一笔陈年恩仇

徒步向南 此刻我有多个分身，一个在梦里看你飘动

一个在梦里的梦里随你飘动

还有一个，耐心地把这飘动按住

夜雨丨北走：大雪入梦来

大雪入梦来

北走

冬天，我总做一个梦，梦里下着大雪，白茫茫的大雪。

那真是鹅毛大雪，天庭敞开大门，慷慨地向大地源源不断地倾倒白色的精灵。她们前赴后继，先到达的瞬间消失。经过无数奋不顾身的铺垫，先是草垛上、屋面上、道路两旁枯草上慢慢呈现白色，然后铺向所有可以歇脚的地方，白色逐渐隐藏了大地所有的秘密。田野里的小麦、油菜躲藏在积雪下酣然沉睡。大雪甚至覆盖了田埂上的沟渠，我不小心一脚踩入，跌入干枯的沟渠，在梦里忍不住自己笑起来，索性在雪地里躺一会再爬起来。

小村旁是条河，雪一朵追一朵，无数朵降落水面，悄无声息地成为了水，她们称之为雪的生命如此短暂。船泊河岸，雪落船头、船尾、船舱，便有了一船积雪。麻雀落在船上找食，留下几许凌乱的脚印。满载积雪的船在我梦中静默无语。

梦中，雪压枯枝，突然断了，枯枝断裂的声音和积雪落地的声音轻微却清晰。竹子上一大团积雪掉落地面，噗嗤声里我看见了飞扬的细碎雪尘相随，跟着有受惊的飞鸟扑棱着翅膀飞向另一处枝头。明瓦窗盖了层厚厚的白雪，如同盖在了自己的被子之上。我甚至闻到了年的味道，飘雪里裹挟着种种香味。人们在大雪中置办年货，街上人人喜气洋洋，肩背手提，相互打着招呼。纷纷扬扬的雪花中，人们迎接着一个新年。

悄无声息的大雪用自己的身躯占领了整个原野村庄，无边无际的白。母亲已铲出家到河滩头的一条小道。我穿上套鞋，戴上父亲泛黄宽大的雷锋帽，跑出门，故意往雪厚的地方踩，感受着积雪的蓬松柔软，踩到底，咯吱一声，，又往前轻轻踩下去，回头看身后一个个脚窟窿，有种莫名的兴奋。村子里的小伙伴们都出来了，长着冻疮，肿得像发酵馒头的小手，丝毫没有影响将雪球捏结实。你来我往，雪球在空中飞舞，砸在身上，飞散开来。光滑平整的雪被，很快凌乱不堪，无数落雪创造的这件艺术品，就这样轻易被破坏掉了。兴奋中，土根将两条进进出出忙碌不堪的黄浓鼻涕，擤在了雪白的积雪上，这种对白雪的亵渎行为让我颇气恼，将更多的雪球对着他砸过去。在家门口，我和哥哥堆了一座雪桥，桥孔、台阶俱全，我在上面走过来走过去。这座属于冬天的雪桥一直在梦里，从来没有融化掉。

梦见去镇上上学，大雪连着下了几天，每天去上学时，总有许多人在街上铲积雪，为行路者挖出一条道路来。学校门前那条叫做人民路的两侧，雪堆得比我人还高。教室是老旧的平房，有天桥跨过人民路，对面是三层楼的教学楼。我坐第一排，看着操场上厚厚的积雪泛着冰冷的雪光，看着天桥栏杆上拱起的积雪，竟恍惚起来，梦里做着梦，觉得这分明是座通往童话世界的桥，老师讲课的声音遥远得似乎越过千山万水而来。雪化的时候，屋面滴下的雪水结成了冰凌，它们整齐地挂在街上两侧屋檐下，长短不一，闪着寒光，尖角如剑指大地。我行走在南方小镇的冰天雪地中，走啊，走啊，走不到尽头。

梦见下大雪，跟着母亲搭邻居家的船，去收购站卖削好的荸荠。船在吴淞江里慢悠悠前行，数不清的雪花从灰色苍茫的天空源源不断地飘落下来，落在江面，消失得无声无息。落在我眼睫毛上，眨巴几下，没了，冰冷的空寂和莫名的欢欣交织袭来。船到收购站，船头积了一层雪。收购站排着长长的队伍，人们的脚边是红的、白的、黑的各种颜色的桶，桶里都是满满的晶莹雪白的荸荠，雪落桶里，分不清哪个更白。大雪纷飞里队伍慢慢往前挪动，后面的人不时引颈张望。终于轮到了，过秤，结算，拿钱。我们家二分地荸荠卖了七十多元，母亲低头笑眯眯地数了好几遍，说，你们明年的学费有了。

梦见姐姐出嫁那天，大雪。姐姐姐夫都是老师，镇上还没有房子，各自住教师宿舍。结婚完全是水乡传统婚礼，用船，从一个村庄，吹拉弹唱迎娶到另一个村庄。大雪中，船只突突的马达声和欢快的奏乐声飘散在孤寂清冷的江面，少年的我，心中有种雪白的忧伤，亲爱的姐姐成了别人的妻子。

梦见十多年前的一个凌晨，妻为谋生出门坐车，我在北窗目送她出小区。下了一夜大雪，目之所及，白雪皑皑。寒气逼人，透过玻璃窗直达全身，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万籁俱寂，昏黄的路灯洒在积雪之上，泛着温暖的冰冷。积雪里，妻为生活奔波的脚印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这些雪白干净的脚印在她身后延伸，直到消失在拐角处。

梦里串连着一场又一场大雪。梦醒来，已不知道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真实，一切过往都成为了梦境。江南已无大雪，在冬夜的梦里却一场接一场地下，我独自一人站在白茫茫的大地上，看着一块巨大的白色幕布，放映着过往的一场又一场大雪。

（作者简介：陈宏宇，笔名北走，苏州市作协会员，广电技术高级技师，发表散文随笔120余篇及少量诗歌。）

编辑：罗雨欣

责编：陈泰湧

审核：冯飞

033、做梦掉冰窟窿，原来是帐篷顶子让风刮没了

三号车是天津知青赵建福和刘师傅，装了一车灌满了汽油的大铁桶，四号车是马奎森和王宣成（外号军长），五号车就是刘起运和我，负责装木头的是砖瓦场的人。

头天三辆车进了砖瓦场，四号车和五号车都是半挂，在砖瓦场装帐篷，每个人的行李，米面肉菜油，还有炉子烟囱，锅碗瓢盆等应用之物，抬木头的杠子掐钩等工具一律装上了半挂车。

由于天下小雪，第二天出发时车速很慢，当天才到富锦县住下，第三天住佳木斯兵团招待所，我每天早晨要烤一个小时的车，才能发动着，在给车补充机油的时候我发现小铁桶里的机油已经凝固了，没办法，我拎着机油桶在招待所的大院里转悠，最后只能在烤车的木炭盆上烤化了再往发动机里加。

位于佳木斯的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司令部，气派！

临出佳木斯之前我买了些饼干糕点，途中恐怕没处吃饭了。

一出佳木斯没多远就进入了大山，山道路窄，坡陡弯急，这一路都由刘起运驾车。二百多公里的路整整走了一天才到方正县。砖瓦场的人乘坐同江的长途大巴还没来到，我们三辆车住在了县招待所。

转天的中午，砖瓦场的赵场长带着抬木头的人到县城，方正县也是个不太大的地方，主要经济是林业，就是砍伐木头，运木头，由于运力不够，所以每年由省里把运木头的任务，下发各地方和农场兵团，我们就是其中之一。

方正县的原始森林

那天我和赵场长去了一趟县林业局，林业局有个叫董驰的人接待了我们，并交待了运木头的一切事宜。

我看这个董驰很有才干，大高个，浓眉大眼，也是文武双全的能人。

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是省报的编辑，下放被迫到县林业局来的，当时好像是做调度工作。

临末了他对我们说凡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他。

在饭店吃中午饭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每人一大碗面条，都端着碗吃，周围有闲杂人谁也没在意，当我吃了一半的面条刚把碗放到桌上时，站在旁边的一个人伸手就把我的碗端走了，用手抓着面条往嘴里塞，连汤都喝光了，然后把空碗往桌上一放，把我搞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大家看了之后都紧紧地端着碗，没吃光时谁也不敢把碗往桌上放。

原来这几个闲杂人穿得不太整齐，都是来干这个营生的，我还是头一回领教。

店老板说：“林区和矿区的粮食都非常紧张，重体力劳动的人根本不够吃，你们要是给剩个碗底儿就积德行善了，要不然他们往你的碗里吐口水你也没办法。”

下午，三辆车准备进山，拉油的三号车在林业局的后边一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破院里卸了汽油桶和一个加油的手摇泵，将来我们的车就要在这里自己给自己加油了，铁丝网的破院也没大门也没人看管，看来肯定也没人偷。

进林场的路更难走，全是冰雪道，坡陡弯急，视线不开阔，对面能迎到往山外拉木头的汽车，因为路窄会车时经常要有一方选稍宽点的地方停下车来，等对面的车先过去然后再走。

从县城到宝兴林场有四十多公里的路，路况很复杂。

天快黑时我们终于到了林场，三号车上拉的砖瓦场的人也到了，大概有十五、六个人，要连我们司机都加一起有二十多个人。

大家忙开了，现砍小树杆子现搭帐篷，今晚一定要在帐篷里住。

恰好旁边是林场大锯工的房子，我们借了一小块地方埋锅造饭。我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无论如何也得等着自己造的饭。

大家手忙脚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帐篷搭起来后又接着搭铺，反正周围有得是小树就砍吧，铺上又铺了厚厚的干草。

饭熟了之后，我们就胡乱地吃起来，然后把自己带来的被褥铺好之后，大家一点精神都没有了，也没水，哪都不洗了，我钻进了冰凉的被窝，还睡不着，被窝太凉了，就像钻进了冰窟窿一样，我蜷着腿儿缩成一团，头上还戴着皮帽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连做梦也梦见掉进了冰窟窿里，可怎么也爬不上来，冰窟窿又大又深，冻得我浑身发抖，我抬头往上看，多么想爬出这个冰冷的世界，渴望去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就想得到一点点的温暖，当我再往上仔细看的时候，我看见了光亮，我看见了蓝天，我看见白云，我看见了天边有高高的树梢在摇摆，树梢上没有树叶还在不停地摇摆，并发出了呜呜响声。

这时，帐篷里有人大喊：“帐篷顶子让风刮没了！”

不知道是谁的这一嗓子，把我从梦中惊醒了，原来我看到的蓝天，白云，摇摆的树梢和呜呜的响声都是真的，帐篷的顶盖不见了，我们这伙人是睡在一个帐篷框子里了。

不一会儿大家都醒了，争先恐后地起床，比紧急集合的速度还快，然后把找回来的帐篷顶盖儿又七手八脚地盖在帐篷框子上，这回干得挺认真，看来昨晚由于太黑，心急，只是敷衍了事，害得我这一宿都像睡在冰窟窿里似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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